劉亞的話剛一出口,眾人驚得臉色一變,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啦,若男,他是你老公?”許茹驚乍乍地問道,看了傻子一眼,又緊緊地盯著聶小瓊,似萬般不信,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此時愛大山也急急怪怪地問道:“若男,是真的嗎?”,聶小瓊手舉火把,臉色極是難看,在眾人的這樣驚疑之下,聶小瓊本能地環(huán)視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眾驢友們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視、嘲笑、鄙視、等等一系列的眼神,讓聶小瓊十分地惶慌,怔怔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我-----,是,哦,不是-----!”說到最后只是結(jié)結(jié)巴巴地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偏這個時候,又傳來了劉亞的憤慨:“哼,別以為你做的事情,大家忙顧著逃命,就不知道,真是做夢!”,聶小瓊臉紅脖子粗地說道:“我沒有做什么事情,我------!”最后,聶小瓊此時被劉亞懷疑的口語弄得有些口干舌澀,竟半句說不出話來。
“你說,神婆為什么追趕到這里就停下來了?”劉亞又鋒利地聲問道。
聶小瓊聽了劉亞的歷聲地質(zhì)問,干脆不說了,覺得越描越黑,頓了頓劉亞又說道:“是不是你們的詭計?要你把我們引到這里來的,-------”,聶小瓊此時升起了一股莫明的火氣,感覺怎么劉亞扯得那么大------,倔強起來,就是不肯回答劉亞的問話。
愛大山見聶小瓊不肯回答眾人,臉上漸漸了浮起了一絲的冷意,暗想那網(wǎng)上給他發(fā)的鬼畫符地圖------引得大家到這深山老林里,害他打碎了彝族鬼鏡,差一點送了命,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這一切會不會就是聶若男搗的鬼?,只是當(dāng)著大家的面,愛大山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些是聶小瓊所為,不過,卻是一臉的失望,看起來心痛之極。
“你心痛什么,人家是有老公的人,不會領(lǐng)你的情!”劉亞怪怪地沖愛大山說道,愛大山本來就有些難受,可劉亞此時又準(zhǔn)確無誤地把愛大山的心事說出來了,然后又朝聶小瓊看了一眼,咯得愛大山臉紅脖子粗地,臉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憤怒,他此時直想對天空亂罵,罵自己瞎了眼,咒命運,咒--------。
劉亞此時沒有再看愛大山,似乎不屑理會愛大山會犯這種錯一般,早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了,又說道:“說不定下午的那群彝人把我們捆在樹上,就是你們合謀的吧?。!币娐櫺…偛恢?,扯得眾驢友們一陣陣的臉部變化,心里的恨意不斷地在臉上涌現(xiàn),由先前的驚愕到此時的憤恨,劉亞最后呸了一口說道:“虧我們還把你把一起來的同伴看等待,想不到你竟然這樣------!”。
“唉,算了,算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這傻子有腳有手的,我們又趕不走,還是快走我們的路吧!當(dāng)心神婆他們又追趕上來!”都市天師急急地說道,頓了頓又對怪怪地對錢琳琳說道:“這樣吧,傷口嘛,你先處理一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吧!”。眾人都有些不明白都市天師為何說出此話,為什么還是幫忙救助追殺自己的彝人,難道是他真的不忍看到這傻子,還是另有別的深意-----,不過,劉亞卻是深信都市天師另有目的------。
聶小瓊感激地看了都市天師一眼,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趕緊說道:“謝謝!”,錢琳琳這才趕緊掏出酒精和綿球來,可劉亞卻說道:“我們不能再在這里耽擱時間了,還是快走吧!帶上他們,會把那些彝人給引來的!”聶小瓊急得眼淚馬上流出來,語無倫次地說道:“我保證那些彝人不會來了!”。
此話一出口,不但沒有引來眾驢友們的同情,反而給她帶了更多的懷疑,眾驢友們驚施施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的?”王彪問道,見聶小瓊說不出話來,王彪恨恨地說道:“分明是你故意引我們到這里來,害得我們差一點送了命-----你這惡女人,怎么這么賤!”王彪此時似乎終于找到了可以發(fā)泄的對象。
只恨不能象殺豬一般地把聶小瓊親手活剝了,二傻此時也覺得了王彪身上有了惡意,跳起來擋在聶小瓊前面,王彪恨恨地伸手去推二傻,可手推上他的身體時,感覺就象觸到石頭一般,二傻只是踉蹌了一下便站穩(wěn)了,此時王彪看起來更是暴怒,額頭上的青筋也起來了,聶小瓊也十分擔(dān)心二傻的手上沒有輕重,趕緊把他拉到一旁邊。
“哼,你跟這彝人的關(guān)系果然不一般,這傻子又是你的老公,你的話更不能信了!”劉亞指著聶小瓊嚴歷地說道,眾驢友們有的點頭,有的早已忍不住恨意,開罵了,聶小瓊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始無聲地流,二傻一見聶小瓊傷心成這樣,似乎也懂這事情的,急急地說道:“不----!”然后指了指后背。
聶小瓊明白二傻的意思,不過,覺得二傻的傷更不能耽擱了,此時幾乎要跪下來肯求錢琳琳:“求你了!二黑的傷口不能拖了!”,錢琳琳一怔,此時都市天師一個人吸了一下鼻子,似乎是被感動了,說道:“這樣吧,你們先走,我陪錢琳琳留下來,處理完傷口,馬上再追趕你們!”劉亞沒有再說話,看著都市天師冷笑一聲,獨自一個人往前走去,嘴里恨恨地念:“哼,都現(xiàn)在了,還有這個心思!”。
愛大山和王彪他幾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往前走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錢琳琳此時也說道:“快點吧!按住他,讓他別亂動,要上酒精了!”。聶小瓊明白錢琳琳說要上酒精的意思,那是很疼的,只得含了眼淚,讓二傻坐在地上,趕緊抱了他的頭說道:“二黑,別動,馬上就好了!”錢琳琳打開瓶蓋,隨便貼了一些酒精,有些不耐煩地胡亂在二傻的后背上一抹,聶小瓊看見二傻的后背上肌肉顫抖了一下,馬上發(fā)出一陣陣地嘶叫,幾乎要跳起來,聶小瓊雙手緊了緊,輕輕地說道:“沒事,沒事,二黑,馬上就好!”然后錢琳琳又貼了一些酒精,胡亂地隨便涂了涂。
聶小瓊覺得她早上處理愛大山的傷口和此時處理二傻的傷口簡直是天壤之別,簡直象換了一個人,不過,還得忍住了,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讓錢琳琳煩心,更不想幫二傻包扎了,錢琳琳拿出幾塊黃色的紗布,聶小瓊明白這紗布上是有藥的,心里一松,不過,馬上錢琳琳又只拿了其中一塊,剩下的又把它放進了背包里,之后,看了前面幾個人一眼,胡亂地往下一壓一放,扯了兩塊膠貼布往上一貼,說道:“好了,快走吧!”。
聶小瓊趕緊說道:“謝謝你!”,錢琳琳此時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聶小瓊的話,一把扯了都市天師就走,都市天師受寵若驚地屁顛屁顛地跟他后面,殷勤為錢琳琳照路,不停地把火把伸在錢琳琳的前面,還驚羨地說道:“琳琳啦,你這幾下真是專業(yè),我都成了你忠實的崇拜者了,------!”
一旁邊的錢琳琳打了一下都市天師,咯咯地笑兩聲:“嘴巴倒是甜,你老婆嫁了你,倒也開心,-----!”都市天師說道:“唉,我哪有老婆!倒現(xiàn)在還是光棍一個-----!”王彪猛地地轉(zhuǎn)過頭,恨了兩人一眼,眾驢友似乎才意識到自從發(fā)生了在村寨的那一幕之后,王彪就象變了一個人,不是沉默就是憤恨。
都市天師突然又意識到了什么,又蹲下去象是要系鞋帶子,此時又不動聲色地慢慢地同前面的人拉開了距離,本來兩人緊追過來,此時又慢得象蝸牛,都市天師似乎不愿意跟前面的離得太近了,影響了他和錢琳琳的說話。
聶小瓊看見錢琳琳和都市天師走了以后,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不遠處都市天師的燈光隱隱地射了過來,還能分辨人樹木,人-----,聶小瓊覺得只要把二傻的傷口處理好,眼前的黑暗是暫時的,放開了二傻的頭,看了看二傻背包裹起來的后背,松了一口氣,說道:“二黑,還疼不疼?”,二傻象聽懂了似地說道:“不---,看----一起你,高興!”聶小瓊又緩緩地說道:“二黑,我們要跟上他們,快走吧!”,二傻跳了起來,似乎都開心,一把抓了聶小瓊的手,連拖帶抱地往前縱。
聶小瓊想馬上阻止,不過,此時被二傻拖得氣接不上,喘得不行,心下明白,這二傻又犯傻了,讓他跟上他們,他又猛追趕,想讓他停下來,可前面風(fēng)又不停地灌進口里,象是迅速太快的緣故,讓聶小瓊無法開口說話。
都市天師就覺得眼前有一個黑影子一晃,就沒有?!皠偛攀鞘裁礀|西?象一陣風(fēng)似的,還有氣喘聲!”錢琳琳看起來有些驚愕地說道。都市天師眨了眨了眼,眼前什么也沒有,剛才他確實看到了一個人影子一晃就不見了,還聽到----不過,眼前確實什么也沒有。
只得模凌兩可地安慰道:“可能是一陣風(fēng)吧!在這深山老林里,什么怪事-----!”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發(fā)現(xiàn)錢琳琳的臉色一變,都市天師趕緊住了口,似乎又觸到了什么不應(yīng)該觸到的事情。
“我們還是跟上前面的人吧!”錢琳琳說道,都市天師無奈地又忙忙地前快走,不一會兒,兩人就追趕上了前面的人,就聽到錢琳琳叫嚷道:“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什么東西往前面過了,象人的喘氣聲,又象鬼影子一閃而過了?”。眾驢友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恐慌起來,似乎連同四周的氣氛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