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秦殤走后,楚瀟然就沒正經(jīng)見上他幾面,由于皇上準備親往昆侖的事情,還在秘密進行狀態(tài),因此這幾日的工作量真是大到離譜,但凡內(nèi)部知情人士都已忙得焦頭爛額。所以,她與秦殤即便是偶爾的接觸,也只是匆匆而過。
而此時此刻,楚瀟然的寢宮中,小玥帶著幾個丫鬟在她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得楚瀟然腦袋整整比原來大了一圈。
“還有一個披風,那件紅色貂絨的,冬雪,你快去取來!”小玥在房中踱來踱去,忽地一拍巴掌,猛然想起道。
“這就去!”冬雪一溜煙的消失在眼前,瞬間移動。
“對了,還有儲物間里那個暖手爐,秋葉,把那個也裝上!”小玥眼睛又一閃,又立即吩咐道。
唰!秋葉也立馬飛走,不帶走一片云彩……
“還有,還有那個,碧螺春、普洱、還有公主自創(chuàng)的‘木瓜奶茶’,夏雨,每樣準備一包,給公主帶上!”小玥繼續(xù)道。
咻~又一道身影飛快的從楚瀟然面前閃過。
“差點忘了……”當小玥還要繼續(xù)發(fā)揮的時候,楚瀟然忍無可忍的揮出一個胳膊,適時的制止了小玥。
“小玥,我這是去昆侖國辦公事、公事,不是游山玩水!”楚瀟然無奈道,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弄出這么……數(shù)數(shù),一,二……整整十三大包的東西,注意,是“大”包,可叫她怎么帶嘛!
“可是,公主,你頭一次出遠門……”小玥有些擔憂的委屈道。
“喂喂喂,這三個月來,你也知道我的脾氣,別企圖用這個表情叫我動搖,我是不會上當?shù)?!”楚瀟然最是吃軟不吃硬,看著小玥“幽怨”的表情,嘴硬道。
“公主~”小玥拽著楚瀟然的手,左晃右晃,撒嬌道。
“沒得商量,趕緊把這些東西給我收起來,只給我少備幾套平時換洗的衣物,再給我裝兩本書平時解悶,呃……剩下,多給我裝些銀票就好,別的東西,通通收起來!”楚瀟然不為所動的命令道。
“這怎么行,這也太簡單了,不行不行!”小玥頭搖的像撥浪鼓,堅定道。
看著小玥一副認真的模樣,楚瀟然只得軟語相勸道:“小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出門在外,方便才是最重要的呀!再說我?guī)е@么大一堆東西,朝中大臣、昆侖使者都得怎么想呀!”
楚瀟然拿著“朝廷公干”做擋箭牌,又是禮儀、又是嚴肅的,嘰里哇啦說了一大堆,直到她說得她嗓子都有些發(fā)干的時候,才做通了小玥一干宮女的工作。
“呼……”看到她們大包小裹的把東西搬出去,重新放回,楚瀟然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怪不得都說湘寧公主是這宮里最好的主子,這兒的奴才是幸福的奴才!”一個溫柔的男聲響起,語調(diào)中含著暖意。
有些飛揚的白色衣袂,楚瀟然一轉(zhuǎn)頭,正看到秦歌的一雙鳳眼,彎成好看的線條。
“九哥,你怎么有空來?”楚瀟然對秦歌到來,未免感到有些意外。
“瀟然將要遠行,我就不該來道個別?”秦殤勾著嘴角,目光帶著一絲寵溺的看著楚瀟然。
楚瀟然被他看的直臉紅,避開他的目光,調(diào)皮的微微一禮,道:“那瀟然就謝謝九哥嘍!”
“真是古靈精怪!”秦歌看著她俏皮的樣子,笑意更濃了一分。
楚瀟然抬起頭沖秦歌笑笑,無論何時見到他,她都感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輕松,她與秦歌之間,自然得仿佛如多年的老友,簡直就是自己的“紅顏知己”!
“我這次來,其實,是有東西要給你?!鼻馗枭焓止瘟艘幌鲁t然的鼻子,淺笑道。
“什么東西?”楚瀟然也不在意,只是癢得身子往后一縮,好奇道。
秦歌不慌不忙的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輕輕的遞到楚瀟然的手中。
“給我的?”楚瀟然看著這個信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錦囊妙計?或者,裝著銀票?!不會吧,若是那樣,秦歌未免也太了解她了吧!
“嗯,在往來昆侖國的途中,若是在邊境處,遇到什么麻煩,你就持著這封信,在我軍前方陣營中,找一位叫秦仁的將軍,他會幫你的!”秦歌囑托道。
“哦,我知道了?!背t然應道,原來不是銀票,不免心里有些小失望。
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秦歌又伸手解下他腰間的玉佩,通體晶瑩潔白,一絲細微的紋理若隱若現(xiàn),卻是又好似是這佩中和諧的點綴,白玉微瑕——最可貴,楚瀟然還是能看出這塊玉佩價值不菲的。
“這玉佩,你就貼身帶著吧,急需的時候,做個萬一的準備,也是一筆大價錢?!鼻馗栌謱⒂衽遢p柔的按在了楚瀟然的掌心。
“謝謝九哥?!背t然心里樂開了花,知己就是知己,真是太不錯了!
接著秦歌又囑咐了她一些出門在外的常識,以及注意事項,便就此告辭了。
豈料,剛送走秦歌,一個身影便破門而入,力道之大撞的楚瀟然一個踉蹌,險些來了個華麗的“狗啃屎”姿勢!
楚瀟然以為能這么莽撞往她宮里闖的,十有八九是秦殤這個不良皇帝,可眼前的人,竟著著一身深棕色的衣衫,看背影,看打扮,分明就是個打雜書童!
于是想也沒想,楚瀟然張口便道:“喂,你是誰家的小童,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好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