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自然是不好幫舒景洗澡,但看舒景現(xiàn)在虛弱的樣子,也不敢馬上將她放到水里,只得趕緊回到營地,隨手拉了個小丫頭,在小丫頭驚恐和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將小丫頭不由分說地帶到了舒景療傷的地方。
小丫頭見到舒景也踏實(shí)下來,看到舒景已經(jīng)解毒心里也高興,畢竟舒景是他們一行人的恩人,便殷勤地服侍舒景洗凈
身體。
舒景雖然不習(xí)慣有人幫她洗澡,但是自己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也沒有反對,沒多久便清潔完成。
當(dāng)林濤帶著舒景回到眾人面前時,眾人都放下了懸著的心,陸逸馬上跪倒在舒景身邊,看著她流眼淚,舒景虛弱的樣子深深地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讓他悔恨無比,更加堅定了要學(xué)好武功,保護(hù)舒景的心意。
而吳秀兒,則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一副躊躇,惶恐的樣子,眾人見她這樣,更是懶得管她,雖然不是她的錯,但是也是由于她,舒景才變成了這副樣子,與之前充滿活力的樣子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反差,對吳秀兒的反感更是強(qiáng)烈。
花寧心疼不已,趕緊讓下人拿來了干凈的毛毯,厚厚地把舒景裹了一層,舒景心里感激,她受此毒害,身體抵御寒冷的能力已經(jīng)下降,很容易得傷寒,花寧此舉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舒景昏昏沉沉,漸漸入睡,花寧也將她抱住,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對舒景和林濤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舒景睡著了,自然是萬事不知,而吳秀兒,則開始倒霉了。
眾人都看見了扔出飛鏢的那人目標(biāo)便是吳秀兒,便對她懷疑起來,陸逸脾氣火爆,氣沖沖地走到吳秀兒面前,質(zhì)問道:“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陸逸的態(tài)度直接嚇到了吳秀兒,她不停后退,直到身體靠在了一個樹上,才算停了下來,她略顯驚慌,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人明顯是沖著你來的!不然為什么那么多人,他不對著別人扔暗器,就對著你扔,若不是為了救你,小姐會變成這樣子嗎?!”陸逸想到舒景中毒,就怒不可遏,將火氣都發(fā)到了吳秀兒身上。
吳秀兒環(huán)視四周,除了林濤和花寧關(guān)心地看著舒景外,其他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冷汗直冒,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說道:“我叫吳秀兒,是明城人,由于父母逼婚,我不得已離家出走,卻被騙去錢財,淪為乞丐,之前在城陽鎮(zhèn)見到幾位慷慨施援,便起了心思,想跟幾位一段路,好帶我回家,我不知道來行刺的是什么人。”
“你這樣說我們就會信嗎?那你怎么解釋那人為什么只對著你扔暗器!”陸逸可不會相信吳秀兒的解釋,雖然她是個女孩子,但在陸逸心中,從沒有憐香惜玉的概念,誰動了他的小姐,誰就是他的敵人,不管男女。陸逸誓要弄清那批人到對是不是為了吳秀兒而來。
“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dú)⑽遥俏壹以诿鞒且仓皇切¢T小戶,也沒得罪過什么大戶人家,應(yīng)該犯不著派這么多人來殺我,雖然我懂得武藝,但是只有皮毛,連街上的混混都打不過,為什么要出動這么多人,想殺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眳切銉好Σ坏亟忉專龑κ婢耙渤錆M了感激和愧疚,若不是舒景,她早已命喪黃泉,現(xiàn)在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沖著她來的,解釋起來口氣便弱了不少。
陸逸見她這樣,便以為她是心虛,拔出劍就想結(jié)果了她,卻被一個聲音阻止了。
“小逸,住手?!笔婢耙呀?jīng)被兩人的話吵得醒了過來,虛弱地叫著陸逸。
陸逸見舒景行了,也顧不得吳秀兒,趕緊跑到舒景旁邊看著她。
“小姐……”說著就有些哽咽,“你沒事吧?”
“哭什么,我還死不了?!笔婢跋胩置懸莸念^發(fā),但是卻沒有力氣,只得作罷,接著說道:“你別怪吳小姐了,不是她的錯?!?p> “可是小姐,她的嫌疑最大!”陸逸把自己的分析都說給舒景聽,舒景聽罷點(diǎn)了點(diǎn)頭,最后又搖了搖頭。
“這事跟吳小姐沒有關(guān)系,他們不是沖著我來的,便是沖著妹妹來的。”舒景說著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花寧。
“小姐為何這么肯定?”陸逸也疑惑了,他對舒景有著盲目的崇拜,就像他崇拜舒亥宇一樣,舒景說的一切話,他都覺得是對的。
“那行人在我們出城陽鎮(zhèn)便已經(jīng)一路尾隨,而吳小姐,卻是后來才趕上來的,要不是我們在這里稍作休息,她怕是永遠(yuǎn)也追不上我們。”舒景搖了搖頭,看向花寧,詢問她的看法。
“嗯,姐姐說得對,姐姐那邊的情況我不了解,若是我這邊,從城陽鎮(zhèn)開始便有人跟蹤的話,可能是陳家的人了,但是以陳家的財力,怕是訓(xùn)練不出這樣的死士,可能性很小,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家中有什么仇家,家里人也沒仔細(xì)與我講過。”花寧解釋道,這次遇刺,讓她警醒了不少,想著回家便要問清楚家里有什么仇家,別在外面被人欺負(fù)了還不知道是誰干的,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也是不知,我剛從山上回來,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要說到家里的仇家,靈雍應(yīng)該沒有與我家結(jié)仇的人吧?”舒景疑惑了。
“姐姐說的是,舒家是靈雍最值得尊敬的家族,怎么會有人冒著被全天下人追殺的危險與你家結(jié)仇呢?”花寧笑了笑,認(rèn)同的舒景的看法。
“好了,小景,不要想了,你剛解完毒,還是早些休息,別傷了根基?!绷譂妰扇诉€想討論,考慮到舒景的身體,便阻止了兩人,這樣的討論,根本出不了結(jié)果,除非抓到他們的人,并且有辦法讓他們說出幕后主使,不然,別想知道究竟是誰想對他們不利。
舒景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雖然體內(nèi)的靈氣吸收了毒素,已經(jīng)壯大了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卻全部龜縮到了一起,任憑舒景怎樣調(diào)動都不為所動,所以身體只能靠自己慢慢恢復(fù),想要用靈氣蘊(yùn)養(yǎng),怕是做不到了。
距離舒景等人有一日路程的地方,一座豪宅中,有一間房間還亮著燈。
一個高大的人影背著手,面對著燭光,不言不語。
他的身后,跪了一個黑衣人,態(tài)度恭敬,眼神充滿崇拜。
“事情辦得怎么樣?”黑衣人威嚴(yán)又冷冽地聲音,好像可以將人結(jié)冰,身后跪著的黑衣人已經(jīng)習(xí)慣他的這種語氣,不以為意,但態(tài)度更加恭敬。
“回主上,任務(wù),失敗了?!焙谝氯舜沟土祟^,不敢直視那人的背影,這黑衣人便是襲擊舒景等人的領(lǐng)頭人。
“失敗?”被稱為主上的人淡淡地重復(fù)了這兩個字,嚇得黑衣人冷汗直冒。
“回主上,我們預(yù)估錯誤,他們一行人有兩人武藝非凡,我方不敵,死傷了三十人,不得不撤退,我也不是其中一人的對手?!焙谝氯藨?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他的主上一個心情不好,便殺他泄憤。
“具體說說。”主上的聲音還是沒有任何波動,并沒有生氣的樣子,讓黑衣人更加膽顫心驚。
黑衣人便詳細(xì)地說了他們埋伏以及襲擊的情況,著重說了舒景和林濤的身手。
“主上,剩下的幾人,應(yīng)該被俘虜了,之前下過命令,讓他們一定要?dú)⒌羝渲幸粋€,想必他們能懂得我的意思?!焙谝氯说皖^說道,他在快撤退時,便給手下發(fā)了暗號,讓他們一定要解決掉舒景或者林濤,所以才有了那黑衣人臨死前扔出的暗器。
說來也巧,那黑衣人臨死前已經(jīng)無力,扔出的暗器本是對著舒景扔過去,但是失了準(zhǔn)頭,扔向了吳秀兒,讓吳秀兒平白被冤枉那個了一回,但舒景救吳秀兒讓黑衣人沒想到,倒是算他完成了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