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明驚訝地看著已然氣絕的黑心夫婦,伸手探了兩人的鼻息,“已經(jīng)死了?!?p> “你居然敢滅口!”沐葉憤怒地對著黑衣首領(lǐng)吼道,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
黑衣首領(lǐng)也不掙扎,冷笑地看著舒景,說道:“你們休想知道誰是主使者!”說完便口吐鮮血,死不瞑目!
黑衣首領(lǐng)臨終前吐出的鮮血直直地噴到了沐葉的衣服上,沐葉嫌惡地將黑衣首領(lǐng)的尸體扔出一米遠(yuǎn),趕緊用袖子不停抹著自己身上的鮮血。
“小姐,屬下辦事不力,居然讓他滅口成功!”許明懊悔地走到舒景面前說道。
“與你無關(guān),我們都大意了,沒想到他受了這么重的傷,居然還有傷人之力。”舒景搖搖頭,緊皺眉頭盯著地上的黑衣首領(lǐng)。
“早知我該將他直接斬殺!”林濤也握緊刀柄,心中后悔不已!
“師兄,當(dāng)時我們便是商量著留他姓名進(jìn)行拷問,你也是聽我的令行事?!笔婢皣@氣搖頭,接著轉(zhuǎn)頭看向還活著的幾個黑衣人。
誰知那幾個黑衣人在她的目光下,集體咬碎了口中的毒藥,毒發(fā)生亡,連拷問的機(jī)會都沒有留給舒景等人!
“罷了。”舒景無奈地看著一地的尸體,知道這次的計謀失敗了,“將他們擇地埋葬吧?!?p> 陸逸等人聽令,幾個男人便將一地的尸體花了一個時辰,找了個荒蕪的地方,全部埋了起來,在埋黑心夫婦時,陸逸使勁在兩人的尸體上踹了一腳。
“哎喲,真疼!”陸逸踹完突然叫了起來。
“小逸你怎么了?”眾人奇怪地問道。
“這方通身上有東西,我踹了他一腳,結(jié)果磕得我腳疼!”陸逸指著地上的尸體說道。
林濤奇怪的身手摸向陸逸所說的地方,的確摸到了一塊東西,取出一看,居然是一塊黑鐵令牌。
“再找找其他人身上有沒有!”林濤目露精光,急忙對其他人說道。
有好些尸體已經(jīng)埋進(jìn)土里,地上的只有幾個黑衣人和黑衣首領(lǐng)的尸體,不一會,便從每人身上搜出來了一塊類似的令牌。
林濤等人匆匆將尸體掩埋好后便回到了舒景等人身邊,舒景等人也已經(jīng)用新的泥沙掩蓋住了滿地的血腥,正升起了火堆,吳秀兒對剛才的情形還心有余悸,便與花寧靠在一起。
“小景,你看我們找到了什么?”林濤走到眾人面前,便將手中的幾塊令牌攤開展示給了舒景。
“這是?”舒景拿起一塊令牌仔細(xì)查看,疑惑地問道。
“是在剛才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到的?!绷譂讶绾伟l(fā)現(xiàn)這些令牌的過程與舒景復(fù)述了一遍,舒景點點頭,看著林濤遞給她的令牌發(fā)呆,這塊令牌,便是從黑衣首領(lǐng)身上搜到的,令牌也是黑鐵制成,令牌只有嬰兒巴掌大小,刻有兩把刀交叉的圖案,刀刃邊緣色澤鮮紅,就像是染滿鮮血的兇器,與其他令牌不同的是,黑衣首領(lǐng)的令牌右下角,刻著一個很小的字“天”。
見到舒景發(fā)呆,眾人知道她在想事情,便不去打擾她,靜坐著等她思索完后再說話。
舒景在見到這個令牌的一瞬間,臉色就有了變化,各種回憶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讓她呆立在當(dāng)場,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這樣的圖案,她記得,父親跟她描述過,雖說有點差別,但是也大同小異,再加上臨死前,方生夫婦所說的“黃”,舒景已經(jīng)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真相。
“師兄,將這些令牌全部銷毀?!笔婢皩⒘钆贫歼f給林濤后說道,“大家忘記剛才的事情,這些令牌就當(dāng)從來沒見到過!”舒景突然開口吩咐道。
眾人覺得詫異,但是都沒有多問,對舒景的決定一點疑義都沒有。
林濤接過令牌,直接將令牌丟入火堆中,并發(fā)動內(nèi)力,眾人盯著火堆,約莫半個時辰,只見那些令牌慢慢化作鐵水,流入地面。
眾人驚奇不已,沐葉和呂丞麒更是對林濤更加高看,能將鐵直接化水的人,沒有雄厚的內(nèi)力,根本做不到!
“小景,這些令牌?你知道是誰指使他們來殺你了?”林濤處理完后便開口問道。
“不知道?!笔婢皳u搖頭,林濤見狀也不多問。
眾人見事情已經(jīng)平息,便閉目養(yǎng)神,準(zhǔn)備天亮后就趕路。
第二日一大早,眾人便整理行裝準(zhǔn)備出發(fā),由于晚上的事情,其實大家都沒怎么睡覺,只是閉著眼睛養(yǎng)養(yǎng)精神,天剛蒙蒙亮,一個個便睜開了眼睛,等著舒景說出發(fā)。
舒景也不耽擱,重新匯合的幾人便騎上各自的馬匹,往明城走去。
“嘖嘖,昨晚還被噴了一身的黑血,今天怎么就這么干凈了?難道你還帶了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去換了?”呂丞麒突然指著沐葉叫道。
沐葉臉一紅,說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呂丞麒哈哈笑道:“有的人啊,就是像個姑娘家一樣愛干凈,還隨身帶著一模一樣的衣服。”
“你!”沐葉想要反駁,又不愿多說,最后只得輕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睬呂丞麒的挑釁。
“咦!阿景,你看今年那小子居然不跟我斗嘴了!”呂丞麒見沐葉沒有再理睬他,覺得無趣,便找舒景說話去。
“那你就不要老是去刺激他了?!笔婢拔孀燧p笑,她自然明白沐葉為什么不跟呂丞麒多說,因為他是偷偷用靈氣洗凈了身上的污血,這一行人中,只有舒景和林濤知道一些,其他人,他不想暴露身份,以至于面對呂丞麒的主動挑釁,他無法辯駁,扭捏的在一旁生著悶氣。
“好,既然阿景說了,我就不去逗他了?!眳呜栊Φ?,“阿景,好幾天沒見你了,昨晚受的傷好些了嗎?”呂丞麒關(guān)切地問道。
舒景目前臉色紅潤,看上去是沒有大礙,但是呂丞麒不自己親口問一句,就不會安心,舒景笑笑,說道:“沒事了,都是些小傷?!?p> 幾個女孩子昨晚已經(jīng)拿出隨身帶的衣衫,都將染滿血的衣服換掉了,所以看上去也是神清氣爽,只有幾個男人,忙了一夜便不想更換,還穿著滿是污穢的衣服,所以眾人的速度加快,就是想盡快到達(dá)明城,好洗個熱水澡,換身干凈的衣服。
“小姐,吳秀兒有些不對勁?!痹S明突然來到舒景身邊,低聲說道。
舒景和林濤聞言便看向吳秀兒,果然看見她滿臉低沉地坐在馬背上,讓馬帶著自己往前走著,兩眼無神。
“秀兒,你怎么了?”舒景關(guān)心地來到吳秀兒身邊,問道。
吳秀兒與一行人也相處甚久,以前的一些不愉快早就煙消云散,大家都把她當(dāng)做自己人一般,見她情緒低落,便都停了下來,聚集到了她的身邊,擔(dān)憂地看著她。
“小姐……”吳秀兒很是感動,望著舒景眼眶微紅。
“你這是怎么了?跟我說說?”舒景連忙伸出手拍拍吳秀兒的背,緩和著她的情緒。
“小姐,我沒事……”吳秀兒似不愿開口,眾人見狀也不好強求,只得暗自決定一路上多照看她一些。
晌午十分,眾人總算到達(dá)了明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一家比較大的客棧,在進(jìn)客棧之前,吳秀兒突然開口說道:“小姐,你可以也幫我要一間房間嗎?”
舒景驚訝地看著她,開口說道:“你家不是在明城嗎?你該回家看看家人才是?!笔婢暗热穗m然同樣心中不舍,但是也明白他們只是朋友,而吳秀兒的家人就在明城,他們也不好強留她在身邊,而不讓人家見家人。
“小姐……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吳秀兒見舒景拒絕,情緒更加低落,黯然的情緒影響到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