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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追我一次

重生再追我一次

七哦 著

  • 現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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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2-03-25上架
  • 375285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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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今年重生輪到我

重生再追我一次 七哦 4366 2012-03-23 22:46:55

    A市人民廣場,剛下過雨的石凳上水漬還未完全干,蘭以軒也顧不得許多,將疲憊的身體癱軟在石凳上,暫時釋放一下勞累。仰望漫天星辰,夏季雨后的星空總是那樣清晰明亮,餓的兩眼發(fā)黑的蘭以軒卻無心觀賞,錢包里沒剩下多少錢,她想留到明天吃一頓飽的早餐,因為明天上午還要繼續(xù)應聘,她不想應聘時因饑餓而狀態(tài)不佳。

  她已經離開芮家三個月了。

  低眸暗想離開芮家的這三個月里,一次次的閉門羹讓她攥緊了拳頭。

  直到有一家私人醫(yī)院以可笑的理由“你長相一般,而且……還結過婚。”來否定她的時候,蘭以軒都笑出了眼淚。

  她不是笑別人的譏諷,也不是笑別人的偏見,她笑那個曾經把童話當現實,那個以為有了別人的寵愛就可以逃避一切的傻瓜自己,要不是在婚后她以為就此捧上了金飯碗,就此會麻雀變鳳凰而糊涂,何至于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此刻的蘭以軒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懦弱和偏安一隅的懶惰。

  她還記得剛和芮敬業(yè)結婚后的情景,她問他:“我要不要出去重新找工作?”他說:“隨你啊,想出去就出去,不想出去我養(yǎng)你!”然后在她額頭上親一下,這一親便把她給親暈了,她瞇著眼睛歪在枕頭上說:“我當然還是要出去工作,不過我要先睡覺,從上學到參加工作,我就沒有一天睡的舒服的,我要好好睡上一覺,等睡夠了我就出去工作,這期間你養(yǎng)我?!彼π?,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輕啄她的唇,說:“都隨你!”

  如今,蘭以軒后悔的腸子都綠了,死去可以長眠地下,她還活著怎么可以那么理所當然的睡覺?

  住了三個月的賓館也在今天中午十二點前退了房,所以今晚她要另外找免費的住所了。還好是夏天,夜里不至于太冷,只穿了一件短裙的蘭以軒將行李包里的大衣拿出來蓋在身上,準備在石凳上小息片刻,待到休整后去找免費住所。

  由于疲憊,放松下來后知覺慢慢恍惚起來,蘭以軒腦海里出現了曾經生活中的許多片段。

  鮮花店里與芮敬業(yè)的偶然相遇;第一次與芮敬業(yè)牽手;第一次與芮敬業(yè)親吻;民政局里登記結婚的紅本本;潔白的婚紗;盛大的婚禮……以及婚后婆婆的處處刁難,和離開芮家前的最后一幕——婆婆大力的甩了她一巴掌,尖聲道:“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趕快趁著敬業(yè)出差的日子離開這里,你的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所以,你必須離開,滾!”忍受了兩年,她忍無可忍,收拾了行裝狼狽的離開了芮家……

  夢魘一般,蘭以軒從夢中掙扎著醒來,眼角的淚痕證明著她的傷心和悔恨。曾經她說過,絕不讓芮敬業(yè)在婆婆和自己之間為難,因為愛他,所以選擇忍受和沉默,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更沒有想到,如今的她離開芮家什么都不是,就連拿著自己的專業(yè)找個能吃飯的工作都是奢望。

  太陽已經高升,酷熱的照在她的肌膚上。這小息竟然息到天亮了!她環(huán)顧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奇怪,這是哪里?自己竟然沒有坐在人民廣場的石凳上,而是坐在正街的花壇沿上,身邊經過的人無一不向她投來奇怪的眼神。也對,這么炎熱的夏天,她不僅沒有撐傘,而且還坐在被曬得滾燙的石巖上。仰頭看了看陽光,天吶,這哪里是早晨,明明是正中午嘛?!

  更奇怪的是,眼前的街景讓她熟悉不已,這不是……兩年前工作過的Z城嗎?而身后正是曾經與芮敬業(yè)相遇的鮮花店。

  她夢游般的朝鮮花店走去,然后站在門口往里張望,看到了那盆潔白的蝴蝶蘭,同時也看到了那個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清爽干練的發(fā)型,休閑卻修身的白襯衫將本就挺拔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堅挺……

  蘭以軒驚訝的用手掩住張大的口,這究竟是……

  剎那間,蘭以軒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這夢……似乎也太真實了一些!

  慢慢的走進去,在經過蝴蝶蘭的地方不自覺的駐足,曾經便是這盆蝴蝶蘭成就了他們的……孽緣!

  “你也喜歡蝴蝶蘭?”身后響起一個干凈的男音。

  蘭以軒身體一凜,重復道:“蝴蝶蘭?”三年前第一次和他相遇不正是這樣嗎?

  “嗯,這是一盆名為蝴蝶蘭的蘭花。蘭,淡泊、高雅、賢德。蘭花中的蝴蝶蘭,又被譽為蘭中皇后,蝴蝶蘭的花色有很多種,眼前這盆白色更是花中精品?!彼f著停頓一下,盯著蘭以軒的側臉繼續(xù)道,“蝴蝶蘭的花語是‘幸福逐漸到來’?!?p>  蘭以軒幽幽的回頭,當撞見芮敬業(yè)清澈的眸子時,心臟都開始顫抖,眼淚不自覺的溢出眼眶。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他,她以為離開芮家便代表永別,哪怕是離開后他幾乎將自己的手機打爆,出動所有部下尋找自己的下落……她都告訴自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曾經的他們不管多么的相愛,她已經沒有能力繼續(xù)忍受婆婆的刁難,門不當戶不對,他們無法天長地久。

  “‘幸福逐漸到來’是吧?”蘭以軒背過身,假裝不在意的抹了一下眼淚,然后仰頭用力的眨了眨眼。

  對方有些詫異的勾頭看著她:“……喜歡嗎?”他從她的淚光中看到了她的無助和強撐著的堅強。

  “……挺喜歡的!”三年前也是這么回答的,只是那時是羞澀的看著他面帶微笑。

  他笑笑,捧起那盆花送到蘭以軒面前:“那祝你‘幸福逐漸到來!’”

  “……我沒想買!”

  “我也不是賣家!是我付款你拿走!”

  蘭以軒看著芮敬業(yè)棱角分明的臉龐,這分明就是三年前的一幕重演。只是此時的自己眼睛里沒有了當初的簡單和純凈。

  接下來是不是自己欣然接受這盆花,然后和他開始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如果重復悲劇,重溫自己的懦弱,我寧愿從來都沒有開始過!蘭以軒心中這個念頭閃現的同時,用力的推開那盆蝴蝶蘭,堅定且冷漠的說:“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要!”然后繞開芮敬業(yè),奮力的沖出花店。

  該死的夢快醒過來!

  疾走在暴熱的太陽下,滿頭大汗的蘭以軒像只無頭蒼蠅般慌亂的穿梭在稀少的人群中。

  “小蘭,小蘭……蘭以軒,蘭以軒你給我站住……”

  躁亂的街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她,她站定朝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曾經的同事兼好友劉北北。

  前兩天劉北北還跟她打電話說再有兩個月就要生產了,怎么此時看著她腹部扁扁,身材姣好,根本不像是快要生產的樣子?

  “干嗎呢你?我也就兩個小時的空閑,讓你來陪我買條裙子,這剛到商場我去趟衛(wèi)生間你就不見了人影?這會兒竟然在太陽底下暴曬,叫你也不應聲,你神經掉了?”發(fā)愣間,劉北北已然來到了身邊。

  “北北,你……”

  “走走走,趕緊進商場涼快會兒,我看你是魔癥了!”

  “北北,現在是什么時候?”疑惑讓她挪不動腳步。

  “周二,你休息,我下午兩點的班。不過,你說過你陪我上班的?!?p>  “我問的是年份!”

  “二零一二年的七月二號禮拜二中午……”看一下手表,“十二點十二分!我看你是真傻掉了!竟然在太陽下面暴曬,還問我這么白癡的問題!”

  現在應該是二零一五年七月才對!也就是說……

  重生了!

  兩個小時以后,蘭以軒終于接受了重生的事實。

  就連蘭以軒自己也很難說清楚對此她到底是什么感覺,那是一種非常復雜的心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既然老天給了她重新開始的機會,她不想再卑微的活著。

  這一世她不要把命運交到別人的手里,她蘭以軒靠自己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又見到從前的同事,蘭以軒有種自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的感覺,無論是和善的微笑,還是厭惡的眼神,她都覺得熟悉而親切。

  “你們兩個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存心餓死我啊!”這是她們的護士長夏玲微,三十出頭,體態(tài)豐腴,帶了個大大黑框眼鏡,同事們時常因為她的形象和一開口講話就面露笑意而忘記她該是嚴厲的護士長,于是,護士長這個詞在外科幾乎很少出現,全部都用夏姐、貴夫人、夏媽、后媽等詞替代。

  “后媽,你是我們小蘭敬愛的后媽,我忍心餓死你,小蘭都不依啊,這不,我們不是來了嘛!”劉北北嬉皮笑臉,“等等,你先繼續(xù)餓著,我去趟廁所。”

  “死丫頭,你給我回來!”

  蘭以軒也被這活潑的氣氛渲染,想起護士長“后媽”的稱謂還是自己取的:“后媽,要不……我也先去上個廁所?”

  “去吧去吧,直接掉進廁所里被水沖走別再回來了!”夏玲微喪氣的重又蹲坐在椅子上,這兩個丫頭是存心餓死我?。?p>  “哪能呢?我憋死都不能讓你餓死!”本來就沒打算去!做了個請的手勢,“后媽請下班!”

  夏玲微瞪了她一眼,道:“一個外傷還在輸液,你盯緊點!”

  蘭以軒接過病例,一看是豪華單間病房的病例,明白這病人要么是有錢的要么是有勢的,絕不是普通病人。

  蘭以軒整了整工作服,戴上護士帽,拿著病例朝單間病房走了過去。她沒忘,剛接班的護士該做些什么。

  推開門,蘭以軒從容的走進去,發(fā)現病房里除了病人安靜的躺著輸液外,并沒有看見看護的家屬。她先看了輸液瓶,還有大半瓶的樣子,又看了睜著無神雙眸望著窗戶的病人,問:“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家屬呢?”

  病床上和蘭以軒年紀相仿的女孩聽見這個聲音,精神一下抖擻起來,轉過頭盯著蘭以軒,笑道:“小蘭,你終于上班了?”

  “呃……”以前上班的時候,蘭以軒開朗的性格就經常會跟一些病人相處的很好,甚至結交友誼。慌忙翻開病例看一眼病人姓名叫褚明媛,合上病例的同時,蘭以軒很自然的笑道,“對啊上班了,想我了?”然后放下病例,幫她掖了被子,“空調溫度較低,注意保暖!”

  “你都兩天沒上班了!”躺著的褚明媛哀怨道。

  “歇班嘛!天天上班要累死人的,美女你得理解一下!”蘭以軒慢慢找回上班的感覺,甚至比從前更加從容歡快。

  “又叫我美女,我都跟你講了不喜歡別人叫我美女的!”

  “呃,不好意思!”長的是挺美女的,干嘛不讓人叫?“好了,有什么不舒服你叫我!”

  “小蘭,你再陪我一會兒!”

  “我得上班,你家屬呢?”

  “你好像知道家屬去買花了!”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蘭以軒眉頭皺了一下,這個聲音……

  回頭一看,一大束百合花后面是芮敬業(yè)那張欠扁的臉。

  家屬?買花?難不成兩人……

  蘭以軒有些木訥的在兩人之間流轉。

  也只兩秒鐘的時間,她選擇接受現實,笑著對病床上的褚明媛說:“你看你男朋友對你多好,天天守著你不說,還買花送你!好了,你們聊,我也該去其他病房看看了!”說完,她就開始懷疑,自己怎么這么自然的說出“天天”兩個字,難不成真的是天天來陪?

  她的一句男朋友,讓褚明媛羞澀的將臉往被子里隱了隱,也讓芮敬業(yè)不自在的輕咳一聲。

  蘭以軒無意觀察這些,帶著僵硬的笑容走出病房,在經過那一大束百合的地方,一襲清香撲鼻而來,不知怎的,這么清淡的香也能嗆的她想要咳嗽。

  依稀記得曾經他對她說過:“我只會送給你鮮花,而且只送盆栽的蘭花!”

  走出病房,蘭以軒微微仰頭,大力的微笑,上天讓她重生,她是感激的,而且也會重新選擇,不是嗎?

  “蘭護士,等一下!”

  叫我干嘛?陪你的美女女朋友去吧,怎么?想讓我看看你們是怎么恩愛的?蘭以軒有些不耐的回頭,沒好氣的說:“什么事?”

  “病例!”

  蘭以軒這才想起,進去時拿著病例,出來時兩手空空。走過去伸手握住病例用力的往回拽,對方并沒有順著她的意松開,蘭以軒有些憤憤,又用力的奪了一次。

  “離開花店我在商場又見到你了,我們還真有緣!”芮敬業(yè)有些輕浮的笑道。

  “跟鬼有緣去吧!”什么人啊,吃著碗里瞧著鍋里,詛咒你陽/痿!

  到底自己是碗里的還是鍋里的?蘭以軒有些分不清。

  原來,這重生后的花店遇見竟然不是第一次相遇、相識。

  難不成前世里他們之間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病床上躺著的褚明媛。

  蘭以軒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也許這代表著今生不僅自己放棄了他,連他也放棄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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