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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所有人討論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余家家產(chǎn)繼承案。
每天地方臺都會花上半個小時的時間去磨叨從余家唯一法定繼承人余琛昏迷開始的一系列故事。
在人們眼中余琛似乎演變成了一個頗有傳奇性的人物,圍繞在他的身邊有著那么多奇怪的事情。首先是無法斷定原因的昏迷,然后是在所謂的短暫清醒狀態(tài)下與一位從前并不認(rèn)識的女孩子結(jié)婚,接著就是婚后第一天就離奇失蹤并留下一份匪夷所思的遺囑,最后則是被發(fā)現(xiàn)投江自殺于四橋附近。
余家如此大的產(chǎn)業(yè)竟然就因為一份遺囑就要被交到外姓人手中嗎?余琛為何自殺,究竟這是不是純粹的自殺案?其妻葛天羽又做了什么竟然會讓余琛寫下那樣一份遺囑?
“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們還有時間。那幫臭娘們想得到咱余家的家業(yè)也得等著你這個老頭子翹了辮子!”余老二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用衣袖抹了一把汗,怒氣沖沖的對躺在床上的余老爺說。
“老二你說的對。”余老爺?shù)哪樁及櫟搅艘粔K,滿臉的褶子,自從得到了余琛的死訊后,他就仿若老了三十歲,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八十多歲的耄耋老翁。
“我想了,只要咱們咬住小琛一直沒有真正清醒過這一點就夠了,那么多人都看見了。他從甄秀那女人家里回來的時候醒是醒了,但是那副癡呆樣子誰會說他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只要這一點咱們咬死嘍,那遺囑上就算是寫的天花亂墜都沒用!”
“我也是這幾天因為小琛的事兒,腦子里什么都不想了?!庇嗬蠣斦f,“老二,這事就由你去辦吧,你老哥這腿也動不了,就都交給你。小琛已經(jīng)····絕對不能再把我余家的家業(yè)也給丟了!”
“放心吧,有哪個敢打咱們余家的主意,看我不捏死他!”說完,余老二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走了,房間里只剩下床上的余老爺。
余老爺愣愣的盯著頭上的噴繪圖案看了半晌,一會便又昏昏欲睡起來。
他一定不會讓余家的家產(chǎn)落到外人手里。余老爺這么想著,昏睡過去。
(2)
廖新新忙的焦頭爛額。
自打從江邊回來,沈聿就叫人把他的電腦搬到鑒定科去了,之前送過去鑒定的只是副本,所以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qū)е妈b定結(jié)果出了問題也未可知。
“新新,幫我把四橋上的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一下?!痹w從隔壁的辦公室探出腦袋。
“廖新新,把這份文件復(fù)制一下,送到副警監(jiān)那里。”沈聿頭也不抬的遞過來一份極厚的文件。
“正好,你給我倒杯茶水來?!币炊吨纫贿吙次募贿呎f。
“新新,正好也幫我倒一杯來?!痹w又探出頭來。
茶水間的廖新新拿著兩個杯子怒號,“你們這群懶蛋?。?!我不是臨時工,我是法醫(yī)?。。。 ?p> 袁飛把腦袋再次探出來,“原來是這樣的嗎?”
廖新新樓上樓下的跑了好幾個來回,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一進(jìn)沈聿的辦公室就癱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了。
沈聿正在反復(fù)看著視頻錄像,聽見聲音后抬起頭,就看見女孩子一臉疲乏的半躺在沙發(fā)上。他皺了皺眉頭。
“以后別人安排的工作你用不著去做。把我交代的做好就可以?!?p> 廖新新本來正在心里數(shù)落著所有使喚她的人,剛數(shù)落到沈聿,就聽見自個兒的直屬上司發(fā)話了。她立刻蹦起來,不好,剛才居然忘形了,這回估計又會挨罵···哎?
“哎?說什么?”廖新新瞪大眼睛,“不用做了?不用做什么?我可以放假哦?”
沈聿看著一聽見可以偷懶就立刻渾身煥發(fā)活力的廖新新,唇角向上勾了勾,“你聽錯了?!?p> 女孩子又癱了回去。
“不過,副警監(jiān)、袁飛他們讓你做事的話,忽略掉就可以。你現(xiàn)在是我的下屬,讓他們有什么事情來找我?!鄙蝽苍谛睦飮@了口氣,就是對這個又懶又饞而且還膽子小不尊敬前輩的小丫頭沒辦法,她的那種真實讓他也沒法完全狠下心來,再加上她在分析方面的確是把好手,姑且就放她一回,省著每天一副苦瓜臉破壞他的心情。
果然廖新新又彈了起來,眼冒紅心,“警監(jiān)你真是一個好人咯,我最喜歡警監(jiān)你咯!”
沈聿眉端一跳。
“警監(jiān)。”門突然被推開,袁飛的腦袋探進(jìn)來,“余家老二來了。正在外面吵吵呢?!?p> 余老二···?廖新新立刻在腦袋中描繪出一個兇悍的大漢形象,然后大腿立刻抖了起來,這家伙來干嘛?!不會是因為那次她逃跑來抓她的吧??
“廖新新?!鄙蝽财沉艘谎郯攵字牧涡滦?,“站直了吧,不是來找你的。”
“······”某人借著桌子,好容易撐起自己的身子,然后跟隨著沈聿蹭出去。
剛一出電梯,就聽見有人在大聲的嚎著。廖新新就覺得自己大腿筋使勁的抽了一下,眉頭狠狠跳了一下,再一抬頭看,果然站在大廳里雙手叉腰像一個潑婦一樣仰頭破口大罵的正是在醫(yī)院一點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的余老二是也。
要說從粗魯上看,她覺得余老二和尹副警監(jiān)是屬于一個級別的,不過相對她要更怕余老二一些,因為這家伙完全給她一種會時時不辨是非的拼命的感覺,而尹昌敬人家畢竟是堂堂的省辦公廳的副警監(jiān),兇雖是兇了一些,但是她不會擔(dān)心自個兒小命的安全······
周圍的警員們一見沈聿出現(xiàn)連忙一個個幾乎是淚眼朦朧的跑過來,“警監(jiān)你可來了!”
“干,干嘛不丟出去····”還沒等沈聿說話,廖新新立刻從后面探出小腦袋。
“呃···余家的案子他是重要的證人····所以····”
沈聿側(cè)身把擱在他肩膀上的小腦袋撥下去,然后對旁邊的袁飛說,“把余先生請到辦公室?!?p> 余老二轉(zhuǎn)眼瞥見沈聿的身影后立刻一個大步竄過來,那速度和他的體型實在是一點都不搭調(diào)。
“我在這等了半天了,終于是他.媽的讓我逮到一個管事的了。這案子必須重新調(diào)查!”
然后又低聲耳語道,“你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嗎,我可是知道很多。你不想知道?”
沈聿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