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黃碩的兩道難道并沒有把同事引來。
三天后,諸葛亮陪著她回了門。黃夫人抹著眼淚說她女大十八變,越發(fā)漂亮了。
黃碩扁扁嘴,有苦不能說,打落牙齒和血吞。這都是累的啊。這三天,因為不敢得罪諸葛亮(這人被后世傳得太神乎其神了),她只好“無怨無悔”的在諸葛家當(dāng)著主婦。做飯、洗衣、搞衛(wèi)生,樣樣都得自力更生,從早到晚沒個消停。人自然又瘦了些,下巴初現(xiàn)“美人尖”,眼睛也大了一號,肯定比出嫁時變漂亮了。唉,她就權(quán)當(dāng)是在減肥吧。
還好,有諸葛小弟幫著打水、洗碗、劈柴,做些重體力活??墒牵@個好勞動力的假期在她回門之后就結(jié)束了。他又要上學(xué)去了。
這樣,黃碩不但不能再指望他幫忙干活,反而還要幫他準(zhǔn)備帶去學(xué)堂的午餐盒飯。因此,工作量劇增。
為了不至于被累趴下,她只好向諸葛亮請示添置勞動力一名。
諸葛亮啥也沒說,立馬就給解決了。為了斷絕諸葛大姐的平妻念頭,并表示自己的清白,他買的是一名十來歲的小童。
黃碩氣絕。就不能買個年輕力壯的云婆二號嗎?十來歲的小男孩擱在現(xiàn)代還是個要人伺候的小皇帝呢。她可不敢虐童,就只讓打打柴、掃掃院子,絕大多數(shù)的事,還是落在了自己肩上。
這樣一來,小童就輕閑了。諸葛亮有空時就順手教他寫寫字、念念書。結(jié)果,“勞動力”不出三天就變成了伺候他的書僮。
黃碩給他改了個名,叫青松。相比于她本人,那是一個命很好的小家伙。
沒辦法,黃碩只好另僻蹊徑,打起了草廬旁邊的山泉水的主意。這草廬獨門獨院且依山傍水。一眼清洌的山泉從后山的山崖上傾瀉而下又嘩嘩的從廚房外面繞過。這流走的全是能量啊。看著能量就這樣嘩啦嘩啦、熱熱鬧鬧的流走了,她很心疼,太浪費了。
院子里的小雜屋里堆著一些長長短短的木板、木條和一些丟棄的木匠工具。據(jù)小弟說木材是給二姐打嫁妝時剩下的。也沒什么用,所以,缺柴火時,就拿來劈柴燒飯。黃碩看了看,挺結(jié)實的。當(dāng)下有了主意。
一次,黃碩乘著諸葛亮外出去馬良家喝酒,便帶著青松,從那堆木料里撿了些有用的,涂涂畫畫,敲敲打打。忙活了一整天,終于在廚房外面立起了一架簡易水車。這樣,有了這架水車將水能轉(zhuǎn)化為動能,加上平時夜里悄悄做好的幾支機械臂,廚房里的大多數(shù)廚具,如磨盤、風(fēng)箱等等幾乎全變成半自動的了。黃碩還順手搗鼓出了機械式的洗衣機和洗碗機。終于,黃碩把自己從繁重的主婦工作中解救了出來。主要是考慮到自己可能在三國呆不長,要不她還想找些材料來自制一臺太陽能灶。NND,燒柴對皮膚刺激太大了。
不過沒關(guān)系,黃碩很快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反正,推磨是自動的,黃豆是現(xiàn)成的,所以她決定每天早上磨豆?jié){喝。
從此,每天早上,諸葛家都有花樣百出的熱豆?jié){喝。
豆?jié){好啊,不僅豆?jié){好喝又排毒,更重要的是,用豆?jié){渣洗臉能去死皮,做面膜能嫩白皮膚。
諸葛亮從不去后院廚房的。而青松自從水車事件后,早就對黃碩服服帖帖的,打心眼里服了她。黃碩要他上山砍柴,他青松絕不去下水摸魚;要他去趕雞,他青松絕不會攆鴨。況且這廚房里的事,黃碩說了是他們倆之間的秘密。青松高興極了,于是,他嘴上仿佛加了密碼,從沒向‘外人’透露半個字。所以,諸葛亮并不知道自己家的廚房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但是,這并不阻礙他發(fā)現(xiàn)成親后家里的巨大變化。
首先是,自己和小弟越來越不愛到朋友家去吃飯?;楹螅椭蝗ヱR良家里吃了一頓飯。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朋友家的飯變得難以下咽了。他寧可先餓著,等回家后再補吃。
其次是,家里變的清爽干凈多了。無論何時何地,家里永遠是窗明幾凈,一塵不染。自己和小弟的衣服更是顏色鮮明,不帶一絲污漬。連青松也換了個人一般,變得清秀靈氣了。
而最近,他又發(fā)現(xiàn),小弟對妻子是越來越依賴,時不時還會在妻子跟前撒點小嬌。這讓自己很不爽。短短的十來天里,他竟然罰小弟抄完了整整一本《論語》。
淡定,淡定,看著小弟交上來的“作業(yè)”,他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墒?,腦子里總是出現(xiàn)妻子的身影。一顰一笑,一顧一盼,都是那樣值得人久久回味。他不想再睡書房了??墒牵峙旅叭话峄厝瞧拮硬桓吲d。咦,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在意一個女人的喜怒了?痛苦啊,糾結(jié)啊。這書房到底要睡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都怪諸葛均那個臭小子。
更讓他惱火的是,好友們越來越頻繁的來自家串門的。本來,他是很喜歡與崔州平他們討論學(xué)問、暢談人生理想、指點時局的??蓡栴}是,他們不該對妻子笑,妻子也不應(yīng)該對他們笑。看來是要好好的想個辦法杜絕他們這幫小子跟妻子碰面了。
正算計著呢,崔州平、石廣元、孟公威和馬良又結(jié)伴來訪了。
諸葛亮想,這幫人咋就不找點正經(jīng)事做呢,一天到晚的瞎閑逛。前天才來過,今兒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