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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黃老爹就從雷迅先前在刺史府埋下的暗線那兒知道了這件事。劉琦用這等小人行徑算計女婿和自己這個掛名大姨父,他既好氣來又好笑。這劉氏父子已然全成了扶不起的稀泥巴啊。想那劉表當(dāng)年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卻是英雄遲暮,廉頗老矣啊。果真是歲月不饒人。他越想越傷感,于是,提了壺酒來草廬找女婿扯談解悶。
“你舅父肯定會因此而惱你,就是對老夫也難免會說些怪話,賢婿想好怎么應(yīng)付了嗎?”黃老爹眼里精光點點,饒有興趣的問著。
諸葛亮搖頭輕笑:“小婿是絕對不可能去幫大公子手足相殘的。清者自清,時間能證明一切?!?p> 做大事者一定要能沉得住氣,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顯然,黃老爹很滿意這樣的回答。他沒有選錯人。
“嗯,賢婿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如今虎父犬子,錯在君侯哇。他這些年樂于守成,失了當(dāng)年的銳氣,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安逸了,以至于兩個嫡子目光短淺,全擔(dān)當(dāng)不了大任。再這么下去,這荊洲只怕要易主了哦。”
兩人正長吁短嘆的感慨萬千,青松在書房外恭恭敬敬的朗聲稟報:“親家老太爺、先生,徐先生來了?!弊詮陌l(fā)生了上次的書房尷尬事件后,青松早就不敢再胡沖亂撞了。小家伙長腦筋了,做事越來越老練。
黃老爹哈哈笑道:“徐庶的動作可真快啊。這才是第三天,那劉備剛剛脫險,驚魂未定的,他就急不可待的跑來當(dāng)說客了。徐庶不錯,賢婿你跟他好好聊吧,老夫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正好去觀賞觀賞你的竹陣?!闭f罷示意諸葛亮不要拘禮,自行起身離去。
很快,徐庶樂呵呵的進(jìn)來了。寒喧了幾句之后,他直接切入主題,拱手致謝:“孔明兄,謝謝你仗義出手相救。我家主公才能安然無恙。”
諸葛亮客氣的擺擺手:“元直兄言重了。亮只是受大公子所托罷了?!?p> 徐庶驚呼:“難道你想投在大公子門下?”心想,劉琦前怕虎、后怕狼,性子優(yōu)柔寡斷,怎么能擔(dān)當(dāng)重任、做大事?諸葛亮不象是這么沒眼光的人啊。
諸葛亮眉峰高挑,輕笑:“亮要是這樣的人,那只怕也難入得兄臺的眼,又怎么能得到兄臺的青睞呢?”
見對方已經(jīng)明了自己的來意,徐庶憨笑:“果然什么都逃不過臥龍先生的一雙慧眼。我此番的確是來做說客的,想請你出山,與在下一起扶佐我家主公?!?p> “是受劉皇叔之托嗎?”
徐庶搖頭否認(rèn)了:“庶不才,但也知道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孔明兄恐怕要惹上一身的躁啊。兄臺大義,庶無以為報,又怎能隨隨便便的就說了出去?主公還不知道是兄臺出手相救的呢。老實說,在不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之前,我不敢自作主張的向主公推薦你。萬一你無意于他,我豈不是自討沒趣!”
諸葛亮只是一味頜首微笑,并不接話。
徐庶已經(jīng)明白了:諸葛亮根本就看不上劉備。但他還是不想放棄,懇切的說道:“其實主公算得上是名主。他心懷天下,為了完成天子的托付,百折不撓。面對曹操這個強(qiáng)敵,雖然勢單力薄,卻從不放棄。又寬厚仁慈,體恤民眾,有容人的雅量。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新野已經(jīng)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前來投奔主公的仁人義士日趨增多。既然你不會出仕劉表,那為何不來幫我家主公呢?他也是大漢皇室之后,當(dāng)今天子都尊他為叔父呢!”
諸葛亮還是沒有被打動。因為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劉備的實力實在是太差。綜合實力還遠(yuǎn)不如劉表呢。他連劉表都看不上,又怎么會選擇這個更遜一籌的劉備呢?面對錯綜復(fù)雜的政治局面和曹操這個強(qiáng)敵,光憑毅力和一腔熱血是沒用的。更何況,目前局勢不明了,時間尚未成熟,在沒有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之前就冒冒失失的出仕,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
他婉言謝絕了:“生逢亂世,亮只不過是一個農(nóng)夫而已,只求能自保,多謝兄臺的一番美意了?!?p> 徐庶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起身告辭。
諸葛亮把他送出了竹林。
道別時,徐庶指著那些新種下的竹子,神神道道的對諸葛亮說:“看來是我來的時機(jī)不對。我有種感覺,等這四周的竹林長得茂密了,我們說不定就會在新野見面。到時候我請你喝酒?!?p> 諸葛亮笑而不答。時事瞬息萬變,什么話都不能說的太死。將來的事誰又能未卜先知呢?事物總是不斷發(fā)展變化的,也許將來劉備會是個不錯的人選呢。細(xì)細(xì)分析一下,他也還是有這方面潛質(zhì)的。
黃老爹吃過午飯后也回自己家了。走之前,他對諸葛亮的竹陣提出了一些看法和建議。
諸葛亮躲在書房里畫畫寫寫的弄了幾天后,又補(bǔ)種了一些新竹。
可憐的秋姑小朋友方向感本來就很不好,在大家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能繞出先前的竹陣?,F(xiàn)在又加了這些新的繞道。她迷糊了,經(jīng)常迷路。
青松總是第一個沖上去幫她解圍,卻又次次少不了拋下一籮筐的冷嘲熱諷。
在那個沒有電視電影網(wǎng)絡(luò)的時代,看這兩個小家伙沒心沒肺的斗斗嘴,儼然成了草廬“開懷一笑”的肥皂劇。
不知不覺,夏天過去了,秋天來了。在江大嫂的精心指點之下,黃碩的針線活做得是越來越好了。諸葛亮已經(jīng)換上了全新的秋裝。全是黃碩一針一線親手縫出來的。不過,手腳還是很慢。盡管她在心理上已經(jīng)不排斥針線了,但還是不喜歡這種活,常常縫不了幾針就呵欠連連,忍不住趴在幾案上打瞌睡。
諸葛亮心疼極了,總是說自己的衣服很多,夠穿,勸她少做些,多休息。
江大嫂說她這是累的。家里家外的全操著心,還要以雷迅的名義管理那么一大攤子的生意,能不累嗎?看到黃碩小臉瘦瘦的,她一面攬下了絕大多數(shù)的針線活,一面使著江大牛去山里打了野味來給黃碩補(bǔ)身體。
可惜,五六天的山珍野味吃下來,黃碩也沒見長胖一丁點,臉色好象還有些黃黃的了,并且更加嗜睡了。
秋分的那天早晨,江大牛很難得的打到了兩只成年大雁。江大嫂嘴都笑咧了。要說補(bǔ)身體,天上飛的那可是遠(yuǎn)遠(yuǎn)強(qiáng)過地上跑的。她麻利的把這兩只大雁收拾妥當(dāng)了,準(zhǔn)備清燉了給黃碩吃。
黃碩看到那一大堆油光發(fā)亮、漂亮的大雁羽毛,心里一動,想到后世的文人著作和影視作品中,諸葛亮的形象總是跟一把羽毛扇緊密的聯(lián)系在一起。已經(jīng)是初秋,天氣不是很熱了。但是,黃碩想搞搞惡作劇,不知道現(xiàn)實中的諸葛亮得了一把過了季的羽毛扇會是什么表情。真的會扇不離手嗎?他會不會真的跟電視上演的那樣羽扇輕輕一搖,腦瓜子里就層出不窮的冒出了那些美妙絕倫的計策呢?
于是,她精心挑選了一些翅膀上的大羽毛洗凈抹干,小心的用清香熏了除臭,又找來一些細(xì)細(xì)的銅絲和一小截硬木棍,按照后世的樣式自制了一把差不多的羽毛扇,最后還小心的拿了剪刀做了一番修整。
忙乎了近一上午,終于完工了。她把扇子藏在身后,溜進(jìn)了書房,等跑到諸葛亮跟前才猛的把扇拿了出來:“咚咚咚等,看,喜歡嗎?”
諸葛亮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到了一把很精致的黑褐色雁毛扇。他接過來細(xì)細(xì)賞玩了一番,試著扇了扇,習(xí)習(xí)涼風(fēng)中伴著陣陣淡淡的清香,不覺神清氣爽。呵呵,娘子只要不動針線,手還是很靈巧的。心里喜歡極了,愛不釋手。
他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樂滋滋的問:“是送給為夫的嗎?真的很不錯,扇出來的風(fēng)還帶著一股子清香。嗯,很舒服?!?p> 黃碩得意極了,呱呱的王婆了一把:“那當(dāng)然,我可是特意用香熏過了的?!庇职涯樕炝诉^去,指了指自己的一邊臉頰,“夫君不該獎賞獎賞嗎?我弄了一個上午呢?!?p> 諸葛亮當(dāng)即兩眼含笑的“叭唧”吻了她一下。引來了黃碩一大串咯咯的銀鈴般的笑聲。這已經(jīng)成為兩人之間常玩的互動小把戲。
諸葛亮極其珍愛這把扇子。從此,他果真扇不離手,簡直有點“扇在人在,扇亡人亡”的意味。慢慢的,他的朋友們見怪不怪了,仿佛那扇子是與生俱來,長在他手上的一般。
當(dāng)冬天來了的時候,黃碩問諸葛亮大冷的天為什么還要用扇子。他怔了一下,笑道:“呵呵,習(xí)慣成自然了。扇一扇,頭腦更冷靜。”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