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童憑空升起,藐視下方少年,肉呼呼的小臉上不見一點波動,可是臺子下方的觀眾們卻炸開了鍋;
“什么,御空之境,起碼能在這次的爭斗中取得前三甲的成績吧!”
“怎么可能,一個那么大點的小女孩就達(dá)到御空境,那我們算什么?”
“這不是御空境,只是她功法比較特殊,可以短暫的在空中逗留,了不得的功法呀!”
喧鬧的聲音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小聲的竊竊私語,因為可以不在御空之境就可以做到憑空升起,這樣的功法如果能學(xué)到的話,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無聲無息間,下方的少年們在心中轉(zhuǎn)過了多種念頭;尤其是前方端坐的三個少年,十三四歲模樣,已經(jīng)可以變身為人,而不是如同別人那般,留個頭作為本族特有的象征,只有嘴巴在不經(jīng)意的開合間,才會露出鋒利的牙齒;沒人敢坐到三人近前,三人看向路童的眼神,充滿了濃厚的興趣,強如他們也是不能做到御空飛行,現(xiàn)在一個遠(yuǎn)不如自己的小姑娘卻可以做到這一點,而且境界還不如自己,難怪會讓他們產(chǎn)生一點想法;
那在人群中的鹿頭少年,看到這邊躍躍欲試的三人,忍不住嘆息,功法如此了得的人,能沒有一點背景么?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的,沒有點手段的話,人家那家長能讓六歲大的孩子過來涉險嘛;
璇璣知道路童的根底,她哪里是功法獨特,是因為經(jīng)歷了空間大規(guī)則的洗禮才可以在這樣的年紀(jì),這樣的境界做御空飛行;連修煉軒轅決自己都不能做到那御空,只能憑借一些特殊的手段才可以短暫在空中停留一會而已,這些人打那路童功法的注意,注定要沒什么收獲了;
蜈蚣少年看著憑空升起的路童,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這還怎么打,四階御空之境特有的象征,在路童身上展現(xiàn),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打擊;可是就這樣認(rèn)輸么?心里又有些不甘!
蜈蚣少年變?yōu)楸旧?,那是一條長約兩米的紫黑色大蜈蚣,身上長滿了腳,多的讓人看得慎得慌,“既然這樣,那別怪我心狠了,我雖然不能做到御空,但是短暫的停留還是能做到的!”當(dāng)然,這只是那已經(jīng)化為大蜈蚣的少年心里活動,肯定不會說出來;
“舍身擊;”大蜈蚣撞向空中的路童,路童沒有任何動作,依然平靜的看著蜈蚣;
“蜈蚣身體是最靈活的,甚至比蛇身體還要靈活,就是身體小了點,只有鉆進(jìn)耳朵之類的敏感部位,才會對人造成傷害;如果再大點,其纏繞人身,不要說有毒的那些蜈蚣,就是普通的,瞬間也可以讓人死亡。?!甭吠肫鹨郧袄习衷趯λv蜈蚣對人的危害時候,不由的呆在哪里,仿佛看到老爸在那里喊自己;
“童童,你快回來呀,你不是一直要去游樂場嗎?老爸帶你去!”老爸急切的喊著自己回去,路童眼角不覺掛著晶瑩的淚珠;
“爸爸!”決斗中的路童忽然走神,她看老爸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急忙喊道,“爸爸不要走,帶童童回家!”;路童向著她爸爸遠(yuǎn)去的身影追去,忽然看到一個黑影過來,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腳,這才被驚醒;
只是已經(jīng)晚了,那大蜈蚣已經(jīng)來到近前,路童被撞的倒飛出去,身體受力不住,路童向下方摔了去,大蜈蚣沒等路童回過神來又沖過來,緊緊纏住路童;
“你輸了;”大蜈蚣得意的聲音喊出,像是要把路童攔腰折斷一樣;
下面一片嘩然,怎么已經(jīng)能夠做到御空的路童一個照面就被蜈蚣給拿下了,而且讓蜈蚣纏到了身上,難道這女孩是一個銀樣蠟槍頭?
“快去救她,她被俘虜了!”木溪著急的看著老神自在的璇璣,差點自己沖上去了;
“淡定,小木呀,要時刻保持一顆平常心!”人家璇璣臉上就看不到任何焦急的意思,同時毫不客氣的自認(rèn)做十歲木溪的老大;
“勝負(fù)還不一定!”璇璣的話音還沒底落地,路童那邊就有反應(yīng)了,她無聲無息的自大蜈蚣的纏繞中消失了,下一刻出現(xiàn)在距離蜈蚣不遠(yuǎn)處的上空,這時候的路童,已經(jīng)是回過神來;
“異空間來者果然不簡單;”璇璣懶洋洋的看著路童,烏壓壓的一片,卻只有寥寥數(shù)人看到剛才路童不是消失了,而是速度快的讓人看不見,一般人把握不到路童的蹤跡,才會以為路童在瞬間消失。
“壓迫你的話,恐怕會被人看笑話;”路童橫了剛才還幸災(zāi)樂禍的璇璣,不滿他剛才的作風(fēng);蜈蚣著上方的路童,已經(jīng)不如原來那樣淡定,起碼他剛才就沒察覺路童是如何破開自己的纏繞,定定神,如同一條黑線,又向路童那邊撞過去,‘舍身擊’是這蜈蚣一族獨有的天賦技能,用這一招來跟人對決,萬般防守,我只用一點破之;
路童看著那又向自己撞過來的大蜈蚣,頓時反感起來,這家伙就只會這一招么?厭惡的看了下自己剛因被那大蜈蚣纏繞所在衣服上留下的痕跡,這衣服算是不能要了,恐怕小姑娘還得使勁的搓洗己身。
“剝奪;”路童抽取空間之力,把自己連同在那大蜈蚣之間的空間之力都給抽空,讓那大蜈蚣如同陷入泥沼里面,動彈不得;
路童招式一出,那如同黑線一般向她撞過來的蜈蚣好像停止了一樣,那種感覺如同在缺氧的情況下被關(guān)在密室里面,你能想象那種窒息的感覺么?
大蜈蚣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自己的舍身擊在路童使出‘剝奪’之后便被破解了,瓦解的體無完膚,自己現(xiàn)在就像那被關(guān)在籠子里面的小鳥,渴望得到呼吸卻又無法呼吸,只能不斷的翻滾;
“太差勁了!”路童看著那大蜈蚣在那片區(qū)域里面不斷的翻滾,還不認(rèn)輸,忍不住吐槽道,而最好認(rèn)輸?shù)霓k法是什么?
“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細(xì)微的聲音從那大蜈蚣口中傳來,周圍的人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就看見大蜈蚣在占盡主動的條件下,攻擊路童,后來卻不斷的在那邊翻滾,好像那片區(qū)域有著什么不得了的存在,被那蜈蚣驚擾到,對他進(jìn)行了懲罰。
路童不理,依然對那片區(qū)域進(jìn)行封鎖,大蜈蚣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僅暗罵自己一句,真是豬腦子,平白遭受那么多罪;
一個黑色的壺被大蜈蚣吃力的拿出來,你想想,在窒息的環(huán)境里,還要打開空間物品,拿出里面的東西,不吃力才怪;
“這才對嘛,愿賭服輸才是,要不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騙我!”路童在那黑壺拿出來的時候就撤離了對那片區(qū)域的封鎖,同時帶走的還有那個黑不留丟的小壺;喜滋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怕被那蜈蚣掉了包,經(jīng)過反復(fù)檢查,確定就是自己一開始看到的那個,就不斷揮著那小黑壺對大蜈蚣致意;
此時的大蜈蚣還在脫力的狀態(tài),可不是嘛,無論誰經(jīng)過那么長時間的窒息,都不好受;
“小丫頭,你是在玩火;”良久,大蜈蚣總算是恢復(fù)過來,待他看清楚自己的東西已經(jīng)被路童拿在手中的時候,陰沉沉的道;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的這個黑色小壺肯定不會簡單的,要不這個古怪的小丫頭不會對它那么上心,盡管不想承認(rèn),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自己確實不如這個小姑娘!
就是一口氣憋著,這股邪火不發(fā)出來,自己估計一生都難再提高半分修為;同時也暗罵自己賤,拿著寶貝不知道藏起來,還拿出來跟人換,這下不光寶貝搭進(jìn)去了,面子也丟了一地;
“你說的哦,剛才還是你自己拿出來的!”路童得意笑著,少女那如同鈴鐺般的笑聲讓人聽著心里癢癢的,手中黑壺還不斷的向那蜈蚣揮舞著。
“說的好,愿賭服輸,驁方,輸了就該承認(rèn)!”大笑從下面?zhèn)鱽?,下一刻,一個身影已經(jīng)站到了臺子上面,口中奚落著那驁方,注意力卻全都放在路童身上;
“李毅,你想做什么;”看著上到臺來的那身影,驁方瞳孔張大,這個家伙跟他從來都不對路,現(xiàn)在上來拆自己的臺,也是對方喜聞樂見的;
“驁方,你已經(jīng)輸了,輸了就沒資格呆在上面,滾下去!”李毅不客氣的道,像是完全沒把驁方放在眼里;也是,兩人是多年老對頭,現(xiàn)在驁方近乎脫力,還真不是李毅的對手。
“李毅你。?!彬埇F(xiàn)在還真不知道說什么好,論實力,李毅一點也不輸于自己;論背景,他們倆也是半斤八兩,在山門外面就是一對死對頭,長輩們都不去管,在這里就更是有什么恩怨都可以解決了。
“死蚯蚓!”驁方明白好漢不出眼前虧的道理,只能暗罵一句,然后異常光棍的走下臺去,看到驁方那不善的眼神,修為弱小的趕緊給他讓路,免得受到無妄之災(zāi);
“沒興趣跟你打;”路童看著新上來的這個人,雖然是人身,卻有著逼人的妖氣,明顯也是妖。
“那可由不得你!”李毅笑容一頓,自己是比較陰郁,可還是屬于比較耐看的樣子;然后又是一番假笑,“我拿這個跟你拍,拍你那黑壺,如何?”李毅拿出來一枚戒指,戒指上面有著一絲空間的波動;
路童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枚空間戒指,感受一下,里面空間足比自己的大數(shù)十倍,“空間不錯,可以!”路童欣然應(yīng)允。
自路童答應(yīng)了以后,李毅就提防著,因為自己速度比較慢,那路童卻展現(xiàn)其詭異消失的一面,不得不防她拿速度這面來取勝;
“你出招吧;”路童安靜的站在那里,沒有要先出手的欲望,路童有自己的原則,剛才自己還以為那驁方有多厲害,結(jié)果一下就被差不多被干掉了,以這李毅對驁方的態(tài)度來說,他們倆應(yīng)該是不相上下,這讓路童感到索然無味;誰愿意一直跟小朋友玩呀?
被人輕視感覺很不舒服,李毅剛剛從打擊驁方那里獲得的快感被路童徹底消磨掉了;原來李毅立身那里,李毅失去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條蚯蚓,足有兩米左右長,手臂般粗,身上散發(fā)的味道讓人作嘔;
“原來他本體是一條蚯蚓,難怪平??偸且匀松砺睹妫@味道,是在是太難聞了;”下方有人討論到,李毅在這區(qū)域也待了十幾天,肯定會有一部分人認(rèn)識他,現(xiàn)在聽到這樣的評價,止不住會心里有點想法;蚯蚓本體氣味太難聞,這是李毅無法改變的,至于會不會因此改變了自己與其他族之間的關(guān)系,李毅并不是太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這黑壺就是泥做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泥,自己拿來就算不可以用的話,吃掉也可能會讓修為提高一個臺階;李毅覺得這泥壺天生就是為他準(zhǔn)備的,他也如同那驁方一樣,不是想拍,而是要搶;
“蚯蚓最大的能力應(yīng)該是斷肢再續(xù)把!不知道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可以做到續(xù)幾段;”路童對蚯蚓沒有太多的厭惡感,因為一開始那些氣味就被身邊的空間之力隔離;她主要是看上了那枚戒指,才會跟這李毅打;
“嗤,嗤!”蚯蚓的攻擊讓人無語,那真從身體里面排出來的稀泥,具有很強的腐蝕性,被李毅用來噴向路童;
路童消失了,那腥臭難聞的味道,連空間之力都沒能全部阻止,所以路童這次飛向更高的空中,才得以呼吸些新鮮的空氣;
“我的天,難怪人家對蚯蚓這般厭惡,果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忍受了的;”路童一邊大口呼吸,一邊抱怨道;下方的蚯蚓還在尋在路童,在他的印象里,路童不應(yīng)該一下就被自己這些神液給腐蝕掉呀;只是在高空中的路童完全沒有在意那條蚯蚓,還在貪婪呼吸著空氣,下邊實在太難聞了。
臺下的觀眾有經(jīng)驗,在很早的時候,就早早跑向遠(yuǎn)處,蚯蚓實力是強,可是被列入最不受歡迎的群族之一,因為沒有任何地方歡迎他們,常年在地下行走,誰知道自家的祖墳有沒有被這些蚯蚓光顧到?
“快走呀,蚯蚓又出來害人了;”
“你踩到我了!”
“媽的,誰搶了老子的武器!”
熙熙攘攘的人群被挪開,只因為出現(xiàn)了一條蚯蚓;
連那端坐著的三兄弟都是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這片空間對蚯蚓的定義就是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嘛!現(xiàn)在隨大流人群走絕對是最明智的,不信你試試,人家都向后面走,你非要頂著人群向前沖,那叫傻!
那些稀泥,也就是蚯蚓所理解的神液,沒有攻擊到路童,全部落到那石臺子上,堅硬的石頭也躲不掉被腐蝕的命運,只要有那稀泥落下,那光滑的石頭上就立即消下去一塊;最讓人受不了的出現(xiàn)了,那蚯蚓看那些自己吐出來的神液快要消失不見,做了一個目瞪口呆的舉動,游走一樣的過去,把那些剛吐出來的東西吞掉,要做到不要有一點浪費;
“嘔!”
“嘔!”
跑向遠(yuǎn)處的人群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惡心難耐,幾個控制力差的還嘔吐了出來;在人群都受不了的時候,一個不亞于天籟般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恚秋w上去半天的路童落下來,看上去神清氣爽;“就此結(jié)束,下面還有人要來嗎?空間斬!”
路童左手幻化空間之力把那蚯蚓定住,蚯蚓像是又要吐出神液來一樣,路童右手如那神兵利刃一般,空間之力約有幾丈長向那蚯蚓斬去;
只一下,蚯蚓就被路童斬成兩截;蚯蚓也沒力氣吐那所謂的神液了,首先要把身體接上把,斷了?不怕,咱再接,別的能力沒有,斷肢再植這是蚯蚓獨有的能力;
路童出手快速而準(zhǔn)確毒辣,剛把那條蚯蚓斬成了兩截,手中光影又轉(zhuǎn),蚯蚓被切成了四截;蚯蚓現(xiàn)在沒那么淡定了,雖然自己可以斷肢再植,可也有個限度,如果真全跟路童這樣來,自己真就死了;于是他也投降,趕緊把戒指吐出來,扔向路童;
原來他放東西都在在身體里面放著的,攻擊也是,蚯蚓不知道自己這個在自己看來很平常的舉動落在路童眼里,差點沒被氣死;那么惡心的味道誰會喜歡。。
路童收起戒指后,連加了幾道封印,把戒指放在一個絕對密封的瓶子里;再次出手,幾下之后,蚯蚓被斬成了八段;蚯蚓不知道因為自己的無知才惹了無妄之災(zāi),明明把戒指扔給她了,她怎么還這樣?讓不讓人活了。。
遠(yuǎn)處,那蜈蚣驁方看到凄慘的蚯蚓,別提多高興了,雖然自己跟他一樣也被路童修理了一頓,可是別管怎么說,自己也比他強;
路童覺得應(yīng)該八段到了蚯蚓能承受的極限,就不再管他,空間之力作用,就是把他扔向遠(yuǎn)處;下方人群看到那成為八段的蚯蚓,還在蠕動著,嘴角不斷抽搐,以前不是沒人在同樣的境界把蚯蚓打殘,卻絕對做不到路童這樣的效果;
在場的各種頭都有,馬頭,狗頭,羊頭。。。很多很多,基本上全是動物頭人身;現(xiàn)在卻清一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蚯蚓厲害,路童更是了得呀!
“接下來誰上;”路童對這拍賣會逐漸產(chǎn)生了興趣,一直贏東西,誰會沒興趣!空間之力作用,那些由于蚯蚓出現(xiàn)所帶來的氣味,被吹的一干二凈,看樣子還是吹到璇璣那邊的,看著璇璣被惡心的模樣,路童心里感覺就是舒坦;既然準(zhǔn)備好好打了,那就應(yīng)該做點努力,把場地清理一下,自己也舒服。
“沒人來嗎?這樣把,我這有三件器物,可以一起上來三個人,贏的一人一件,怎么樣?”路童說著,拿出來一開始那支槍,還有贏過來的黑壺,最后把那密封的玉瓶也拿了出來;在那里擺著,蔑視遠(yuǎn)處人群。
一群大老爺們被一個小姑娘蔑視了,這還了得;所有人都躍躍欲試,不過看到已經(jīng)站起來向路童走過去的三兄弟,讓他們生生止住了要站起來的身軀;這三個家伙了不得呀,還是別跟他爭了;
璇璣一開始被惡心到,現(xiàn)在那里詛咒;“路童啊路童,你還真是黑心,明明空手套白狼拿我的槍去慷慨贏的東西,還不滿足,詛咒你都輸?shù)?!”璇璣的詛咒讓旁邊的木溪起了一身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