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曦儒認真的模樣,讓祝陌很是吃驚。
他一副下巴驚掉的模樣,不敢置信的推了推白朗:“存錦,我是不是聽錯了,長彥他----要跟我賭?!”
白朗不禁一笑:“既然長彥都押注了,那我也不能落后,我就賭---滿江燕贏?!?p> 祝陌知道這兩人不是說著玩笑,頓時來了興致,笑瞇瞇的掏錢,看著宮曦儒:“我倆一左一右,長彥你選哪邊?”
宮曦儒手指輕輕叩在桌上,好一會兒,才笑的讓人看不明白,“我押兩人都輸。”
“不可能,這兩人一定有一人會贏?!弊D傲ⅠR反駁,他雖然不懂樂,可還是看得懂聽眾的反應(yīng),昨天和今天,就辻娘和滿江燕兩人最被看好。
白朗卻知道宮曦儒一定有其他考慮,勸祝陌:“長彥有長彥的看法,這樣也好,我們各持己見,一會兒就見分曉,急什么。”
祝陌只能再次將注意力放在臺上,心里暗暗祈禱,一定讓辻娘贏,否則他這些年累積下來的不敗賭神的稱號可就毀了。
時間在等待中漸漸流逝,當兩柱香燒到頭的時候,臺上臺下皆松了口氣,可接著,更緊張的氣氛籠罩在整個八音國二樓。
祝陌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莫名有種自己還要緊張的感覺,他伸長了脖子等待結(jié)果。
而結(jié)果,是由八音國的五長老評定的。
宮曦儒此時已經(jīng)上了六樓。
五位長老,大到已經(jīng)年過七旬,小到還未及冠。
十張紙擺在桌前,五人分別看過去,最后,年紀最長的老者對宮曦儒道:“長彥,依你看,這些當中,誰最好?”
宮曦儒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他也想測測后者的實力,顧問道。
宮曦儒拿起其中兩張紙,一寫著辻娘,一寫著滿江燕,滿江燕雖然是宮云瑞的暗衛(wèi),可他與宮云瑞生活了十多年,又怎會不知滿江燕是誰的人呢。
他將兩張曲譜對比:“學生愚鈍,這兩人各有所長,還請夫子指點。”
老者笑呵呵的捋著胡須,精明道:“你小子,有話不直說,知不知道藏頭露尾我最討厭?”
宮曦儒但笑不語,微微垂首,他本就沒打算發(fā)言,因為這一場比試,勝負已經(jīng)定了。
辻娘固然厲害,但滿江燕,確實更勝一籌,只是考慮到二者的氣質(zhì)天差地別,加之這些長老都是嚴謹之人,對滿江燕的形象問題,也是頗有微詞。
宮曦儒看出四位長老的心思,心里暗笑,這四人都精明著,昨日那場比試之后,他們就已經(jīng)定了人,今日只不過是過程罷了。
祝陌并不因為宮曦儒是長老之一而擔心賭局,他了解后者的脾性,絕對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摻和正事。
當宮曦儒走下樓時,祝陌第一個沖過去,“結(jié)果怎么樣?”
宮曦儒不語,環(huán)視了一圈,徑直往外走。
祝陌急的跺腳,追了上去,“不就透個底嗎,反正結(jié)果也會馬上出來,讓我先知道有怎么了?!?p> 白朗跟在后面,“你還是老老實實等結(jié)果出來,長彥的脾氣你還不了解?!?p> *
比試結(jié)束后,凌依就和良疋回了落霞苑,她并不擔心結(jié)果,這讓良疋很是好奇,轉(zhuǎn)而又變?yōu)榕宸牡拦徊焕⑹谴笮〗?,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人安心不已。
“大小姐,小的先恭喜您了?!绷捡庹f的是真心話,以他的感覺,這次凌依應(yīng)該是贏定了。
回到落霞苑,凌依便取下面紗,外面有路笑天守著,她并不擔心有人偷看什么的。
良疋殷勤的給她倒水,凌依喝了一口,才淺笑道:“結(jié)果還未出來,恭喜什么?”
這還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藛??良疋繼續(xù)笑:“大小姐謙虛了,小的看,您比那滿江燕強了太多,加上滿江燕的氣質(zhì)委實太過妖艷,這樣的人,并不適合長老之位?!?p> 這一點他倒是說對了。凌依微微頷首:“凌家世代效忠皇上,你覺得,最好的難道會留在八音國?”
良疋頓了頓,一拍腦袋,“對啊,小的怎么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事,這第一,分明是要送進宮的,那大小姐----”
因為這樣,才不會沖著第一去?!良疋心中震驚,可旋即,又想到一點:“大小姐,小的愚笨才不知這層關(guān)系,可您不是說那個滿江燕,也是沖著長老之位去的嗎?”
那個滿江燕,怎么看也比他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吧,臣子肯定都是要居與皇室之下。那么滿江燕,定然也不會發(fā)揮太高的水平。
其實良疋清楚,這樣更考驗實力,不要第一,也不要第三,只要第二,這樣的準確把握,恐怕還沒有誰有信心說到做到。
凌依面上看不出半點兒著急,信心滿滿,而這一切,也源于她前世的記憶。
前世,八音國的第六位長老,就是一位叫滿江燕的小姑娘,那年,凌依沒有參加斗樂節(jié),卻也知道轟動整個曲陽的滿江燕,一夜之間,被人譽為“神童”。
凌依知道滿江燕的實力,可滿江燕對凌依卻一無所知,所以,這場比試,她信心滿滿,考慮到滿江燕一定不會按照正常實力發(fā)揮,凌依便也只用了尋常的七成功夫。
凌依正想著心事,路笑天不知從什么地方走出來,笑聲中帶著調(diào)侃,“大小姐還真是受歡迎,昨夜來的還沒走,今夜又來一個?!?p> 凌依雖然知道對她身份感興趣的不止一兩人,但還是想不出誰會派人來打探自己,便問道:“知道是誰?”
路笑天在凌依對面坐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白日我就注意到有三人對你似乎特別關(guān)注,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那三人?!?p> 不用他說,凌依也猜出是誰,宮曦儒、白朗、祝陌,會是誰派人打聽她呢?宮曦儒不像是那么多事的人,白朗除非是有什么正經(jīng)的理由,而祝陌,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
良疋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盒子,有些茫然:“大小姐,剛才有人叩門,小的出去一看,沒見到人,卻看到放在門口的這盒子,小的就斗膽拿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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