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之所以說最后一句話,是因?yàn)樘煲呀?jīng)蒙蒙亮了,對面的時穿雖盡力隱藏自己,但豆腐西施還是能看到少許白花花的肉,她咯咯笑著,依著浴桶把身體完成誘人的S形,嬌嬈的繼續(xù)誘惑:“如此迫不及待……嘻嘻,我李三娘雖然嫁了七次,但也是情非所以,人都說我克夫,但算命的說:非得一個大福祿的人,才能了結(jié)我的姻緣。
嘻嘻,今日若來的不是時大郎,我還生恐害了他人性命。時大郎能大難不死,還能從拐子手里救下十幾位小娘子,看來真是大福祿的人,嘻嘻嘻,瞧你心急的,奴家怎能……”
陰影中,時穿嘆了口氣:“失誤,純屬失誤,如今天還沒亮透,你繼續(xù)洗,我還忙,咱們回頭見?!?p> 這話說完,時穿竄了起來,豆腐西施只看到一個背影……說實(shí)話,時穿給人留下最深刻的影響,是他那鬼魅般忽東忽西的身法,此時他闖出門的腳步,卻有點(diǎn)跌跌撞撞了,仿佛突然之間不會走路了。
豆腐西施在背后咯咯笑了:“郎君,劉牙人你也認(rèn)識,如果找媒人,只管讓劉牙人安排,我等你啊?!?p> 時穿霍的轉(zhuǎn)過身來,盯著豆腐西施噴火的身軀,目光在白嫩的肌膚上一掠而過,慢悠悠的說:“欲望啊欲望,哥不是太監(jiān),哥也不是圣人,但哥還有道德底線——哥不能因?yàn)樽约旱囊粫r沖動,害了十幾名女孩子。
你瞧,那十九名女娘現(xiàn)在依附我而生,我要是傳出去一星半點(diǎn)的風(fēng)流名聲,這些女孩子一輩子全被我害了,從此再無人相信她們的清白,再無人敢娶她們回家舉案齊眉——她們以后的處境,會比現(xiàn)在還慘。
你說,我可以嗎?”
豆腐西施收斂了媚態(tài),把身子慢慢縮回浴桶里:“大郎是個好人啊,奴家心知了……啊,大郎若得自由身,也得等那些女孩都嫁了……”
“你明白就好——哥現(xiàn)在還不是風(fēng)流自賞的時候,哥現(xiàn)在必須考慮的是生存”,說罷,時穿頭也不回跳窗而去。
這一夜誰都沒睡好,于是,臨到天亮的時候大家反而睡得死沉死沉。等到有人來拍門,一眾女孩驚醒起來,發(fā)覺天色早已大亮,她們匆匆的披上衣服,站在各自臥室門口向院中眺望,開門的是時穿,他開了門就閃到一邊,露出進(jìn)院的人,是魯大屈二李三領(lǐng)著三星班一群工匠與徒弟,見到是熟人,不是和尚尼姑之類的,驚魂未定的姑娘們悄悄松了口氣,有轉(zhuǎn)身回去梳理的,有繼續(xù)站在門邊打量的。
首先進(jìn)門的當(dāng)然是三星班三位班主,這三人手里都提著尺子形狀的棍子,那棍子鴨蛋粗細(xì),方方正正,上面胡亂刻了一些尺寸,看著像木匠做工的工具,其實(shí)用來打人更好。他們?nèi)艘桓睖?zhǔn)備好的的模樣,仿佛不是來做工,而是來打架的。
但魯蘊(yùn)一進(jìn)門就愣住了,最后進(jìn)來的李石邁步進(jìn)到院子,一看院內(nèi)的的情景,他立刻伸手按在兩邊門框上,把住大門,而后也不回身,背著身后對三星班徒弟們匆匆說:“都回去,今天咱來得早,院子里的女娘都沒有梳洗,你們先回去,等正午的時候,再來找我們?!?p> 魯蘊(yùn)站在院中,腳跟長了釘子一樣釘在那里,悶悶的插話:“不好,怕是今日都用不著他們了……今晚我們到徒弟們家去,再做后日約定?!?p> 院門外,被攔住的工匠與徒弟們不滿地低抱怨:“啊,小娘子們都沒有梳洗,怎么師傅可以進(jìn)得院子,俺們進(jìn)不得?!?p> 屈鑫搖頭晃腦:“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聞……”
李石把眼睛一瞪,壓低嗓門訓(xùn)斥身后的人:“師傅能跟你們一樣嗎?跟你們說,將來這院子沒準(zhǔn)出幾個師娘吶,那師娘的狼狽樣子,師傅可以看得,爾等做徒弟的,能看嗎?”
倚門相望的姑娘們一聲脆罵,但卻沒有離開的。
李石隨即跳進(jìn)門來,閃電般回身把門關(guān)上,而后他拍拍胸口,長長地松了口氣,這才蔫不拉幾的走到閑站在院中的時穿面前,低聲問:“師傅,這兒……哪來的神像,你雕的嗎?我怎么沒見到師傅動鑿子……不過它,真的好丑啊?!?p> 屈鑫搖頭晃腦:“沒錯,這神像上上下下斑斑駁駁的,許多地方都有斧鑿的痕跡,這處,鼻子缺一塊,指頭短一截,身上到處是劃痕……師傅,似乎要打磨一下,再貼上金箔……”
屈鑫話越說聲音越低,三名徒弟相互看了一眼,神色恭敬的擦手而立。時穿接過話題,隨口說:“這么高的神像,哪可能是整塊木頭雕出來的,自然是用許多碎木料拼接而成的,采用的材料來自不同樹木,顏色自然很不均勻,所以,你看著整體很斑駁……嗯,拆了吧,都是上好的檀香,碎木屑也可以做焚香,千萬別糟蹋了?!?p> 李石張嘴結(jié)舌:“師傅,這么好的神像……上等的檀香制作,要拆了……”
魯蘊(yùn)插嘴:“師傅想拆就拆,你吵什么吵?!?p> 屈鑫嚅囁的問:“神像啊,該從哪里下斧頭……”
時穿圍著神像轉(zhuǎn)了兩圈,拍打著神像各處部位:“似乎是用各種木塊拼接出來的,然后用一個木楔子,采用擠壓式固定各部件,如此將這堆積木固定起來。只要找到那根木楔子,把木楔子拔出來,整堆積木體就松動了……這木楔子在哪里涅?”
魯蘊(yùn)看著腳尖,低著頭回答:“徒兒聽說過這種拼接式雕刻法,那根用來固定的木楔,應(yīng)該在五心部位,所謂五心,指的是:眉心、腹心、背心、手心、腳心。據(jù)說,高明的匠人只用一根木楔子,就能把整尊神像固定起來,這樣獨(dú)一根的木楔,應(yīng)該在‘進(jìn)出之門’;而差一點(diǎn)的雕刻師,則‘五心’全上,也就是說:神像通身總共五根木楔子。
徒兒剛才看了,這神像手心沒有顏色變化,整根胳膊都是一色,應(yīng)該是一根木頭雕出來的,神首以及胸前背后雖有拼接的痕跡,但卻不是楔子的形狀——神像身上的楔子,一般都是六角形,寓意六根清凈……”
“進(jìn)出之門,六根清凈?……我明白了,你說的是這神像的‘菊花’——直說嘛,叫屁眼就行,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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