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漢雖不知道胡悅公司即將下手的目標(biāo),卻憑借著本能的危機感察覺到了不妙,于是就通知袁茵加強雅漢食品的管理。
由于沒有行之有效的防范措施,肖振漢只能用加強自身管理的辦法盡可能的減少漏洞,不給有心之人鉆空子的機會。
雅漢公司積極調(diào)整安保策略,封堵管理漏洞。胡悅公司也沒有閑著,針對雅漢食品的陰謀進(jìn)入了實施階段。
林艷與胡易經(jīng)常的出雙入對,大秀恩愛,使得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深入人心。至少在外人眼中,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你儂我儂。
胡悅的布局完成之后,就打算把準(zhǔn)備好的東西交給胡易。
林艷說道:“雅漢公司可不是省油的燈,咱們不能使用之前的東西,得用這個!”
林艷說著,就取出一個精巧的小瓶子,里面有一粒紫色的藥丸。
胡悅接過一看,忍不住的苦笑道:“這東西我清楚,稍有不慎就會鬧出人命。咱們只是求財,沒有必要這么狠吧!”
林艷吐槽道:“男人不狠,地位不穩(wěn)。胡易可是我的丈夫,有結(jié)婚證為憑,想賴都沒有辦法賴掉。我都不怕守寡,你怕什么?”
胡悅不想冒險,可一想到拿捏住雅漢食品之后就可以予取予求,他的心就開始動搖了。再說承擔(dān)風(fēng)險的人是胡易,他的擔(dān)憂根本就無法阻止一個利欲熏心的團(tuán)隊。
林艷的堅持,胡悅的順?biāo)浦垡约昂鸷秃F的袖手旁觀,使得為錢拼命的胡易接受了新的行動方案。
一行人趕到阿旺批發(fā)部,買了一瓶雅漢食品生產(chǎn)的灌裝水。
胡易喝完水之后,立即吞服了準(zhǔn)備好的藥丸。
二十分鐘后,胡易開始發(fā)作。
胡悅和林艷就按照計劃拖阿旺下水。
阿旺也不是軟杮子,拿出市面上流傳的防騙指南進(jìn)行回?fù)簟?p> 林艷氣急敗壞的吼道:“阿旺,我們又沒有針對你的批發(fā)部,只是想搞一下雅漢食品,讓你配合一下怎么了?”
阿旺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們也在雅漢公司干過,對于肖總的仁義想必也不陌生。如今你們這樣搞,純粹是忘恩負(fù)義。我阿旺雖沒有什么本事,唯獨不敢干這等缺德的事情?!?p> 胡悅冷笑道:“阿旺,你難道就不怕東山人知道你的批發(fā)部賣出的水喝死人了?”
阿旺不甘示弱,反唇相譏:“你們這些人的慣用伎倆我都清楚,純粹是想把我拖下水拿捏雅漢食品。我偏偏不按你們設(shè)計好的劇情走,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還有什么高招?”
阿旺這么一犟,胡悅和林艷可就騎虎難下了。原本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劇情,居然在第一環(huán)的拖人下水這里卡住了。
沒有阿旺幫腔,他們自己去找雅漢食品申訴,就顯得沒有絲毫的說服力。
雙方僵持不下,吞服了藥丸的胡易可就慘了。原本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鬧事、獲賠和就醫(yī)。如今拖了一個小時,連鬧事的流程都還沒有進(jìn)入。
胡悅很著急,準(zhǔn)備合盤托出,拉上阿旺一起干。
林艷冷笑道:“絕對不行,阿旺批發(fā)部與雅漢食品已經(jīng)是深層次的利益捆綁關(guān)系,他本人更是崇拜肖振漢。咱們一旦泄露天機,就沒有機會把事情往雅漢食品公司扯了。”
胡悅也有些束手無策了,于是就問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林艷嘆道:“沒有什么辦法,就只能這樣耗著了?!?p> 胡悅苦笑道:“咱們耗多久都沒有問題,可是胡易撐得住嗎?”
林艷冷笑道:“這個時候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就只能辛苦胡易了,撐不住也得撐?!?p> 林艷這話一出,胡悅的臉頓時就白了。
正在這個時候,胡金突然喊道:“悅哥,不好了,胡易昏迷了!”
胡鐵問道:“悅哥,咱們是不是先把人送醫(yī)院?”
林艷卻道:“在賠償款沒有談妥之前,我不同意把人送醫(yī)院?!?p> 胡悅也不愿意功敗垂成,畢竟籌備了這么長時間,想要撈一票大的,就不能臨陣退縮。
至于昏迷的胡易,已經(jīng)徹底的喪失了話語權(quán)。
阿旺怒道:“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胡悅聞言,心里也沒有底,于是就退而求其次的說道:“阿旺,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要給雅漢公司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批發(fā)部處理事情。反正這個事情總得解決,你一個人肯定扛不住?!?p> 阿旺也害怕鬧出人命,于是就撥通了肖振漢的電話,并通報了阿旺批發(fā)部的事情。
肖振漢立即說道:“人命關(guān)天,千萬不能拖著,你讓胡悅接電話,我來跟他說?!?p> 阿旺直接把電話給了胡悅,電話里傳出了肖振漢的聲音:“胡悅,我不管你對我本人有什么意見,抑或是對雅漢食品有什么意見,都不可以拿胡易的生命開玩笑。你們先把胡易送到醫(yī)院救治,后續(xù)處理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p> 胡悅剛想說話,林艷卻一把搶過電話,聲嘶力竭的吼道:“肖總,你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們就在阿旺批發(fā)部等你。你要是不來,胡易出了任何問題,都是你的責(zé)任?!?p> 林艷不給肖振漢任何反駁的機會,而是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肖振漢聽到話筒里傳來的盲音,忍不住的對林艷的殘忍感覺到了心驚肉跳。
他不敢耽擱,先通知袁茵、楚誠到廠門口集合。
然后闖進(jìn)宋雅的辦公室,急切的說道:“你簡單的收拾一下,跟我走一趟。”
宋雅立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扣好了扣子,隨口問道:“肖大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肖振漢說道:“現(xiàn)在還不清楚,只不過我有一種不祥之兆,要出大事了。”
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肖振漢又撥通了大龍的電話,言簡意賅的吩咐說:“大龍,你把廠里的面包車開到廠門口,袁茵和楚誠已經(jīng)到了,你讓他們先上車。我和宋雅馬上就到。記住:車不要熄火,我們趕時間。”
大龍立即照做。
肖振漢和宋雅趕到之后,他把宋雅送上車,自己的一只腳才踏上車,就急切的喊道:“大龍,開車!”
面包車開出幾百米之后,肖振漢才喘著粗氣合上車門。
大龍見前方就要到十字路口了,忙問道:“肖總,咱們?nèi)ツ睦镅???p> 肖振漢大聲吼道:“目標(biāo):阿旺批發(fā)部!”
也是天遂人愿,恰巧綠燈,阿旺一腳剎車,待車擺出一道弧線之后,再來一腳油門,直接躥上了主干道。
車速提升到極致,眾人享受著飛一般的感覺。
袁茵中午似乎吃了一些刺激性比較強的食物,大龍這把面包車當(dāng)飛機開的強烈動感,直接讓她大吐特吐。
近在咫尺的楚誠猝不及防,精致的西裝上沾染了些許嘔吐物,關(guān)鍵是還有部分飄到了臉上。
袁茵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失態(tài),掙扎著取出手帕給楚誠擦臉。
正在這個時候,大龍來了一個極速漂移。
袁茵的胃液又開始了鬧騰,當(dāng)她察覺到不妙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可憐的楚誠,只能惶恐不安的往邊上躲。
袁茵想要道歉,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楚誠很委屈,卻又不能失了風(fēng)度。精通法律的他,這個時候也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
后排的宋雅望著尷尬的前排,忍不住的吐槽道:“肖大哥,這都什么時候了,月老還來湊這個熱鬧?”
肖振漢笑道:“你覺得他們倆有戲?”
宋雅意味深長的說道:“有沒有戲我不知道,我覺得于情于理,袁茵都得給楚誠把衣服給洗了?!?p> 肖振漢一聽就懂了,有了這洗衣服和還衣服的鋪墊,兩人的交集就會越來越多,給果肯定是擦出火花。
大龍的極限車速,只用了二十分鐘就趕到了阿旺批發(fā)部。
雙方依舊在對峙,肖振漢跳下車,瞄了一眼口吐白沫的胡易,頓時就怒不可遏的吼道:“林艷、胡悅:難道一段時間不見,你們就學(xué)會草菅人命了?”
林艷和胡悅雖說心心念念的想要拿捏雅漢食品,可是直面肖振漢的時候,骨子里的敬畏和服從并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