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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夜只有星光,不見明月,但草原遼闊,風吹草低,連個小丘陵山包都沒有,羊魅奔行起來自然暢通無阻。沒多久,就隱隱地看見黑幕蒼穹下的森林線。
紅瞳男子指揮著羊魅,一直沖入森林中,然后隨手一揮,就彈出了一顆小光球在數(shù)米外引路。雖然光線不夠明亮,但照出樹林的輪廓卻不成問題。一路翻山越嶺地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紅瞳男子終于吆喝了一聲,命令羊魅停了下來。
穿越之前,碧小泉從來沒有騎過馬,更別說騎過這樣魔化的羊魅,先前在草原地區(qū)奔跑還好,一進入森林高高低低的顛簸后,她早已被震的七葷八素。等到紅瞳男子將她扶下來,不用說東南西北前后左右,就連天上地下都分不清楚地立刻一頭栽倒在紅瞳男子懷里。
所幸的是,盡管腦袋在天旋地轉(zhuǎn),但卻沒有像先前在木鳥內(nèi)一樣惡心的想要嘔吐。
“唔,可憐的小笨豬,居然連羊都不會騎?!毕噍^于她的悲慘,紅瞳男子卻顯然十分滿意她的“**”,心情大好地調(diào)侃著,索性一把橫抱起她。
“好暈……”碧小泉這會本來最需要穩(wěn)定,哪里受得了這樣突然地騰空,本能地伸出兩只手緊緊地摟住了紅瞳男子的脖子,“求你別動……”
紅瞳男子一怔,本能地頓下腳步低頭看著懷中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少女,又抬頭看了看就在前方的山洞,聳了聳肩,索性直接席地而坐,讓她半躺在自己的懷里。
好像過了良久,又好像沒過一會,碧小泉終于感覺到天地不再旋轉(zhuǎn),疲憊地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首先是一汪在星光下粼粼發(fā)亮的幽藍湖水和湖畔依依拂動的垂柳,以及在湖水上空飛舞的點點美麗的熒光,讓人只疑突然來到了童話般的夢境里。
但隨即,從上方傳來的注視就讓碧小泉一下子警覺地回頭,一雙紅瞳正在對她無邪地微笑。
“你……”碧小泉反射性地一個翻滾,就想離開他的懷抱,卻才一動作,就被箍緊。
“醒啦?”紅瞳男子瞇了瞇鳳眼,一只手輕拍著張開的紅唇,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你倒睡得舒服,我卻累死了?!?p> “我睡了多久?”碧小泉掙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態(tài)度堅決,只好乖乖地不動。
“一兩個時辰吧!”紅瞳男子又打了個怎么看都妖媚無比的哈欠,將下巴抵在她的額上,“看你睡的那么香,我都想睡了?!?p> “呵呵……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呃……那個……能不能先讓我起來,我想洗個臉?!北绦∪桓颐髡f讓他放開自己,只敢小心地陪笑找理由。
雖然俗話說,虱子多了不怕癢,按理說反正今天她已經(jīng)被這個漂亮的不得了的妖魔占盡了便宜,也不在乎再在他的懷中多呆一會??墒菑囊婚_始被這個妖魔非禮開始,她渾身上下的細胞就沒有適應(yīng)過,始終都在大喊著抗議,讓她實在學不會無視。
“唔……”這一回紅瞳男子倒是很好說話,沒有為難她就松開了手。
碧小泉趕緊一骨碌地爬起,幾乎是踉蹌著沖向了湖邊,猛地掬起一捧水潑自己的臉。湖水出乎意料地冰冷,讓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的同時也徹底地清醒,有意地放慢了速度,一邊洗手洗臉,一邊思考今晚發(fā)生的一切。
首先,她是不能回木華城了,不管她是不想回,還是回不去。
其次,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那個絕美妖孽的俘虜,她必須設(shè)法保護自己。雖說她真不覺得自己如今這副摸樣能引起男人多大的興趣,可是這個妖孽的性子顯然無法用常理來推斷,可難保真的就不會獸性大發(fā)地將她吃了。
還有,爸爸在夢中所說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她還一點頭緒都沒有,接下來她又該怎么去尋找一個個神秘的答案呢?
嘩啦……
一聲水響,卻是紅瞳男子也在身邊蹲了下來,伸出了纖長如玉的手指,優(yōu)美地掬水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唔……舒服多了……對了,你餓了沒有?”
碧小泉更一愣,肚子已先一步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頓時又囧又迫。
紅瞳男子愉悅地笑了起來,很自然地一手牽起她站了起來:“走,找點吃的去?!?p> 碧小泉被動地跟在他的身旁,走到湖畔的林子里頭,一眼就瞧見了一只正蜷縮在樹下哀哀而嚎、看起來依然奄奄一息的綿羊,驚訝地頓住了腳步:“這只羊……”
“哦!剛才就是它馱著我們來的,現(xiàn)在魔藥失效了,它自然只能恢復原樣了?!奔t瞳男子毫不介意地想帶著她經(jīng)過綿羊。碧小泉卻立著不動,因為她突然看到了那只綿羊的眼神,是那樣的無辜和悲涼,以及充滿著對生命的渴望和掙扎。
注意到碧小泉的神色,紅瞳男子蹙了蹙眉,忽然一抬手,那綿羊立刻頭一歪,再也沒發(fā)出任何聲息,然后砰地一聲燃燒了起來,瞬間就縮成一團。
“你干什么?”碧小泉一驚。
“沒干什么呀?”紅瞳男子疑惑地道,“它已經(jīng)死了,不燒了它難道還要吃它么?唔……像這種魔化過的動物,你是吃不得的。你要是想吃肉,我隨便給你抓一只就是了?!?p> “誰說要吃它了?”碧小泉一陣惡寒,“我是問你為什么要殺了它?”
盡管它曾經(jīng)魔化成可怕的羊魅,可是剛才它只不過是只可憐的綿羊不是嗎?
“留著它木華城那些人會找來的?!奔t瞳男子毫不在意地拉著她走進林子,“何況反正它也活不久了,普通的動物是承受不住這種強行魔化的,一等到它們恢復原樣,里頭的五臟六腑就會全部腐壞掉,遲早也是個死?!?p> “那被它們傷到的人類呢?”碧小泉忽然想到一個極度嚴重的問題,整個人頓時完全僵住。
她不是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雖然她同情那些被魔化的綿羊們的遭遇,可綿羊畢竟是綿羊,她雖然愧疚但也不可能永遠良心不安??扇绻谎蝼葌儌降娜艘病撬褪秦浾鎯r實的兇手,盡管是間接的。
“唔……本來的話估計都是活不了的,不過,既然有那兩個家伙在,估計死不了,頂多病一場而已?!奔t瞳男子滿不在乎地道。
“你真冷血!”碧小泉忍不住咬牙。
“我不冷血呀!“紅瞳男子又露出那副招牌似的無辜表情來,手臂微微用力,就將碧小泉整個人都環(huán)在懷中,并用一種十分深情的語調(diào)傾吐道,“感覺到?jīng)]有,我的懷抱可是很溫暖的?!?p> 說著,又撒嬌似地在她光光的頭頂上磨蹭了兩下。
“你……你去死吧!”
就像是河堤陡然被爆破,積壓了許久的憤怒羞辱和無意中連累別人的壓力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出來,沖的碧小泉理智全失。
想也未想,她突然猛烈地抗拒起來,同時,抬起一只腳毫不猶豫地重重地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