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你總算來了!”
見到紀(jì)小碧,王鈺第一句如此說道,一臉的喜色!
紀(jì)小碧黛眉一皺,道:“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你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
王鈺卻毫不在乎道:“這什么時候,你們放心,我這腦袋還穩(wěn)得很,這姓徐大人一時半會那也砍不下來!”
“你這人……!”
紀(jì)小碧急得直跺腳,自己心就快急碎了,他還像沒有什么事情似的,那里把這里當(dāng)什么牢房,那簡直就是他那個衙門。
這小兩口在這里打情罵俏的,這鄭成都快有些受不了,當(dāng)下便道:“好了,好了,你們先別爭了,我打聽過了,這徐大人說你虧空銀子,要不我出銀子,先把他補(bǔ)上?”
王鈺露出了一張苦臉,道:“我現(xiàn)在還活著,就是因為這徐大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銀子虧空在了什么地方,他說我虧空了,但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出證據(jù)來,因為這銀子拿給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少了好幾萬,要是你把這銀子補(bǔ)上了,不但絲毫幫不了我,而且他會認(rèn)為這銀子去了你那里,不僅僅是我證據(jù)確鑿了,你也跟著倒霉了!”
說完這些,王鈺又扭頭朝紀(jì)小碧問道:“對了,那六千多兩銀子你帶出去了嗎?”
紀(jì)小碧更加著急了,道:“你這人,現(xiàn)在到還關(guān)心銀子!”
“當(dāng)然關(guān)心,那可是我的本錢!”
王鈺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你可得給我藏好了,要是被這徐大人找到了,那可得沒收了,那就可惜當(dāng)初我花那么大的功夫了,而且這罪名也就落實了!”
紀(jì)小碧頓時有種無語的感覺,沒有好氣道:“你放心,我藏得好好的,保證一般人都找不到?!?p> 王鈺松了一口氣,這才道:“那就好,嗯,還有一件事情,還得你親自去辦!這件事情同樣是十萬火急,嗯,過來點!”
左右看看之后,王鈺這才低聲道:“剛才劉鵬舉來過,他透露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刑部的文牒在最近的一兩天就會抵達(dá)我們這里,上面判的是斬立決!”
“什么?”
紀(jì)小碧不由大驚失色,“斬立決?”
“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
王鈺連忙說道,左右瞧瞧,除了這何先才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之外,其余的牢房倒也沒有什么人,這才接著道:“所以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想盡這一切的辦法,把這文書給奪過來,不管你搶也好,偷也好,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文牒給弄走!”
鄭成這一聽,還真嚇了一跳,這縣太爺?shù)哪懽右蔡罅税桑谷灰?qiáng)這刑部的文牒,要是被查出來了,那可是大罪?。?p> 紀(jì)小碧一聽,愣了下,問道:“你不是……!”
要知道之前他對于此那可是非常的不樂意的。
王鈺揮揮手,道:“這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再說了,你都花了那么多的心思,這何氏要是真的死了,你豈不是很難過,我這當(dāng)未婚夫的,總不能一天看到你哭哭啼啼的!”
這嘴巴上是硬,不過這話卻讓紀(jì)小碧的心里突然有了一股暖意,便道:“這個交給我了,不過你怎么辦?”
至于這罪多大,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也沒有打算想!
王鈺這個時候又扭過來看著鄭成,道:“這事情你還得幫忙,她對京城通往這里的路不怎么熟悉,所以你給她說說,至少得弄清這信使在那里落腳!”
鄭成一愣,驚訝道:“大人,這罪可大著了,你這?”
王鈺則擺擺手,道:“大就有大吧,我現(xiàn)在都是帶罪之人了,還怕什么!”
說完,又扭頭對紀(jì)小碧道:“還有,你可得把所有的文牒都搶了,可千萬別傻乎乎的光拿那一個文牒,不然的話這白癡都知道是誰干的,好了,事不宜遲,快走!”
紀(jì)小碧點點頭,道:“我這就走,不過你怎么辦?”
“放心吧,我這人頭暫時還會留在我頭上的,要砍我,那也得有個名目不是?”
王鈺笑著說道,絲毫沒有緊張感!
“你總別說什么砍頭不砍頭的,急死人了!”
紀(jì)小碧急了,雖說是個俠女,不過前提她是個女子,平時豪氣云天,現(xiàn)在王鈺被抓了,也亂了方寸!
王鈺哈哈一笑,道:“好了,去吧,小心點!”
紀(jì)小碧點點頭,這才和鄭成朝外面走去,這走兩步一回頭,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美目里面全是擔(dān)憂。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患難見真情?”
王鈺搖著頭感嘆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身,看著何先才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便道:“我的大爺,你別那樣看著我,我已經(jīng)讓我老婆去了,你轉(zhuǎn)過身,讓我好好的睡一覺,你那樣子讓我感覺非常不爽!”
王鈺說道,躺在了地上,這眼睛一閉,還真的睡覺起來,這段時間的確太累。
同時,在王鈺的書房,好奇之下,徐大人首先把那一堆最多的圖紙翻了一遍,這看了幾張之后,狠狠的一拍桌子,喝道:“好!”
“大人,怎么了?”
他的隨從,徐亥走了進(jìn)來,只見自家的老爺正看著一對宣紙,一臉的喜色。
徐大人抬起頭來,然后招招手,道:“徐亥啊,來來,你過來,看看這個。”
徐亥好奇的走了過去,站在旁邊的一看,只見這一張好像是一個什么圖,上面畫著一些線,還有一些字,什么路,溝之類的,奇道:“大人,這是什么?”
徐大人則感慨了一下,道:“這是柳河縣的溝渠的分布圖,你看,這是路,這路旁邊便是溝渠,這里是村子,竟然連多長都畫出來了,這可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這有什么用?”
徐亥有些奇怪道,這些他完全都不怎么懂!
徐大人則搖搖頭,道:“對于這一點,我也想,不過他花如此大的功夫來做這個,一定有他的目的,這個縣令年紀(jì)輕輕,卻有如此的作為,實在難以想象他是一個上任不到半年就貪墨了兩萬多兩銀子的人!”
徐亥心一動,道:“老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你說!”
徐大人說道,不過這圖紙則集中在了圖紙上。
徐亥則連忙道:“對于這個事情,其實我也在懷疑,今天一看,這大人太年輕了,我想這朝廷從開朝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國如此膽大的官員吧,一上任就貪墨如此多的銀子,所以我在想,這是不是假的?”
徐大人皺皺眉頭,其實他也有如此的想法,不過不敢肯定。
這正想著,侍衛(wèi)前來稟告:“大人,外面有人見你,說是閣老府的管家!”
徐大人一愣,連忙道:“快請!”
這王銘住在這里他也知道,畢竟他可是自己上司的岳父,自己也打算明日前去拜訪的,沒有想到他倒是先派人來了!
王鵬程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徑直來到了書房,客套了一番之后,揮揮手,后面隨從立即把一個小箱子放在了桌子上,一打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徐大人奇怪道:“您這是?”
王鵬程則恭敬道:“這知府王大人前不久幫閣老修了一個書房,當(dāng)時是縣衙墊的銀子,現(xiàn)在書房修好了,閣老讓我把這銀子送來,同時,閣老讓我轉(zhuǎn)達(dá)給大人一句話!”
“什么話?”
徐大人臉色一正,立即問道!
“此人不可動!”
王鵬程一字一頓,非常清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