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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見傾心

46、不治之癥

醫(yī)見傾心 子塤 2127 2013-05-16 20:02:27

    當(dāng)下整個錦朝都在熱鬧地慶祝這大軍凱旋,以及皇帝選秀的事情。在皇宮之中到底有幾處還是透著冷清,一處自然是淑惠皇后的家——寧王府,自從那個喜歡胡鬧的筱君郡主離開以后,寧王府死寂如同荒墳。另一處,當(dāng)屬遷安侯的府上。

  遷安侯柳如煙雖然是錦朝第一才子,但是他久病在身弄得整個侯爺府都死氣沉沉,加上侯爺夫人乃是當(dāng)朝潘貴妃的陪嫁侍婢,所以更是將柳如煙歸為妃黨,而妃黨歷來不為朝局之人贊賞,所以若說柳如煙在民間有好名聲,皆是因為了他那出類拔萃的文采和風(fēng)-情。

  此刻,

  錦朝的第一文人卻好好地坐在自家庭院之中,面對著荷塘,瞇著眼睛看和旁邊的兩個女子——陸英和唐含笑。陸英自然是在給柳如煙診脈,而唐含笑卻是在上下打量著這個“長亭十里柳如煙”。

  陸英卻是診脈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陸英不是看不出來,而是看出來了不知道要如何說。陸英古怪地看了柳如煙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唐含笑,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

  “回稟侯爺,陸英才疏學(xué)淺,侯爺?shù)牟?,還是另請高明?!?p>  “切,那你還看那么久,”唐含笑不滿地說了一句,她早就覺得無聊了,“還不如讓我殺了好呢!”

  柳如煙不置可否,只是收回了手,笑瞇瞇地對著陸英道:

  “姑娘明明看出了什么,卻不說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不值得信任呢?”

  柳如煙說話的時候,長長的睫毛透著媚,陸英只嘆在心里,卻覺得沒有想到如此美色生為男子當(dāng)真是可惜了,若是為女子恐怕也是要有當(dāng)年律國皇后那中“艷絕天下”的姿態(tài)。陸英心里想著,卻笑了笑:

  “侯爺值不值得信任不論,只怕侯爺可曾想過陸英值不值得信任?”

  柳如煙一愣,卻繼而笑了開去:

  “陸姑娘果然七行俱下,我敢讓你診脈,自然是信得過姑娘?!?p>  “可是,我是太醫(yī)院的人,簡而言之就是出于皇宮,侯爺不怕這其中病情被我透露了出去,反而害了侯爺么?”陸英沉聲,說的是實話,也是她的猶豫——柳如煙的脈象根本沉穩(wěn),只是氣血奇虛。本來脈象沉穩(wěn)的人絲毫不可能有這等氣血虛弱的現(xiàn)象,但是若是加上了幾日以來唐含笑告訴自己的柳如煙習(xí)武而且是個武功高手就可以解釋清楚:江湖武功流派甚多,但是龜息功卻可以讓人假死,何況是氣血虛弱。但是,若簡單是龜息功就罷,陸英瞧得出來柳如煙的真氣郁結(jié)在了胸口,像是重傷卻看不出來任何外傷跡象,那么,只能是中毒。而且,中毒已久。但,陸英從沒有聽說過柳如煙中毒的事情,更只知道他體弱多病。

  如今,

  陸英只覺得柳如煙帶笑看著自己的目光如芒在背,一個人、尤其是一個身處政治權(quán)力斗爭之中的人,沒有理由突然將弱點展露給外人看。

  柳如煙定然有事情要自己去做,而且,用他的病的秘密作為交換——容不得陸英去規(guī)避風(fēng)險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這個秘密告訴了你。一個人藏了十多年的秘密,突然被你無意得知,如果,自己不幫柳如煙辦事,恐怕,絕沒有好日子過。

  柳如煙卻只說:

  “姑娘不似那樣的人?!?p>  “侯爺?shù)牟 标懹⒁а赖?,“乃是自娘胎里帶出來的,先天不足、體弱多病,我給侯爺開幾副方子調(diào)養(yǎng)著,暫無大礙就是了。”

  柳如煙還是笑,卻只覺得他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頗有算計得逞的狐貍的意味,陸英只是在心里無奈地想,她現(xiàn)在就是一介草民,頂多懂點醫(yī)理,大不了就是去坑害一兩個病人,說點謊幫他圓久病的謊,無傷大雅。

  “對了!”唐含笑突然打斷了兩個人的暗斗,“陸英你不是說你有病人在京中么?你不怕他死了?”

  “啊——”陸英慘呼一聲,那個男人被她丟在客棧里面,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過來不見了她要出什么事情,陸英也不知道。不等給柳如煙告辭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留下唐含笑和柳如煙面面相覷。唐含笑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看那個長得和女人一樣但是武功奇高自己殺不掉的人,柳如煙卻看著唐含笑氣呼呼的樣子,忍不住笑意更濃了一些。

  待,

  陸英趕到了客棧的時候,才被小二告知那個客人昨夜就走了。陸英哀嘆一聲好不容易救人一次,怎么沒有救到底。心里有幾分失落的時候,卻后退出來,失魂落魄地走在回遷安侯府的路上。

  “陸太醫(yī)?”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陸英聽著特別熟悉,差點回頭就一聲“母親”叫出口,卻還是忍住了沖動,紅了眼眶,走過去跪下:

  “拜見寧王妃?!?p>  寧王妃看上去雖然面色尚可,但是透著濃郁的悲,白發(fā)人送了黑發(fā)人的都是這樣,卻見著陸英覺得欣慰——畢竟這個女孩子在寺廟也說了不少筱君的好話,看著也是個心善的孩子。見了寧王妃手中全是福紙,陸英在起身的時候也沒有問,只是陪伴在了寧王妃身側(cè)。

  “這些日子……你一個人在宮外,過的不順利吧?”寧王妃知道陸英已經(jīng)被驅(qū)逐出宮,輕聲問。

  “不、我,我過得挺好的。感謝您惦記著?!闭f著,卻哽咽了起來,陸英知道,曾經(jīng)自己不顧一切在外面瘋的時候,母親也是如此等著,卻,從未如此心痛過。

  “哎……”寧王妃嘆氣,終歸道,“筱君的事,不怪你。”

  “嗯?!?p>  “也不怪皇上……”寧王妃淡淡地嘆氣,看著那漸漸偏西的日頭,只是覺得人生消亡殆盡,無所期盼,凌宣毅在前幾日來到府上,跪倒在地向他們夫妻解釋他對筱君一心一意,想要找選秀女只是因為要平衡**和前朝多番紛爭的權(quán)力,絲毫沒有背棄之心。被當(dāng)今皇帝如此重情地看重,他們夫妻也沒有再說什么,朝局斗爭,他們寧王一脈,從不插手,如此,便也罷。

  “王妃,若不見棄,陸英想請您和王爺收下這個?!标懹⑼蝗还蛳聛?,拿出來她那日在寺廟求的平安符,一枚已經(jīng)給了星沉,兩枚本來就是想著給自己父母的,卻拿不出手,現(xiàn)在,正好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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