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動了動唇,對于這類人她一向不感冒,既然已經主動找到她頭上,那么,她當然也要給這幾個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才是。
“姚主任,沈秘書,吳代理,你們剛才話我沒有聽清楚,現在再說一遍!”
趙非的話已經吐到舌尖,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神識感應是杜亦辰,她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她想看看,杜亦辰又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啊,杜,杜總......”
剛才罵得最兇的那個女人,在聽到杜亦辰的聲音后,立刻化身成為一只小貓咪,滿臉的憤慨也柔順了下來,整個人顯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呵呵,怎么不罵了?我剛才看你們不是罵得挺順口的嘛?我還特地過來翎聽你們的好口才呢?怎么我一來就啞巴了?哈哈哈,不錯,真是不錯啊!就是不知道三位,我的女朋友到底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錯事,惹得你們這樣地謾罵?”
杜亦辰真的是氣急了,他好不容易才請來的人,先是被蘇曼茹那個女人上來一頓好說,反正那個女人向來就是那樣一副自我的模樣,他也早有準備,可是,這三個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三個人應該是杜氏的員工吧?既然在他的手底下混飯吃,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討好巴結上司的嗎?就算有人不屑于討好的手段,但也不至于這么謾罵似的來找茬吧?他到底該說這三人腦袋被門擠了,還是他這個人看起來特別好說話呢?
心里有了想法,杜亦辰臉上一慣的溫和表情也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烏云漫布,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不,不是這樣的,杜總,您不,不要誤會呀,我,我可以解釋的?!?p> “是啊,是啊,我們可以解釋的,這都是她先惹我們的。”
“對的對的,我可以作證,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故意找我們的麻煩,杜總你看,我們臉上的果汁就是這個女人潑的,所以,我們才還擊的?!?p> 一看杜亦辰的臉色變了,那三個女人連忙你一言我一句地推拖起責任來了,推來推去,竟是全將責任推到趙非的頭上,口口聲聲地訴說著,都是趙非的錯來著。
“你們當我是瞎子嗎?呵,如此看來,你們以前在工作中,像這樣的事還不知做過多少次了呢?我看你們個個都是萬中無一的人才啊,我們杜氏這么一個小小的公司,又怎么請得起你們三位這樣的大佛呢?你們好自為之吧。”
聽著這三個人的敢做不敢認,杜亦辰心中的反感更甚,為什么這些個女人,一個個地都是這么的讓人討厭呢?還是像趙非這樣的女人好啊!待在這樣的女人身邊,似乎整個人都顯得清靜了起來,心情也不由得開始放松,對比起趙非來,這些個女人,包括蘇曼茹在內,簡直就讓人不堪忍受!
心底對這三人生起了強烈的不滿,杜亦辰也不想再看見這幾張臉,他決定,明天就讓這幾個滿嘴噴糞的女人滾蛋。
拉著趙非轉身就離開了這個不再清靜的角落,不再看這三個女人一眼,徒留下這幾個被他那一番話給嚇到的女人,滿臉蒼白的站在原地。
“你這個主人這樣做可是有點不地道哦,將那些員工丟在里面,自己卻偷偷跑了出來?!?p> 此時早已是華燈初上,白日里看起來繁花似錦的前院,在夜晚的燈光照耀之下,別有一種朦朧的美感。杜亦辰在冷嘲那三個女人過后,就拉著趙非出了宴會廳,來到了此時有些靜逸的院子里。
趙非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今天不是十五,天空中沒有月亮,一片灰蒙蒙的,趙非突然想起小時候在鄉(xiāng)下的夜晚,那個時候,她經常望著星光璀璨的夜空發(fā)呆,幻想著那些星子的故事。
半晌,她失望地低下了頭,現在科學發(fā)達了,可是,地球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卻被破壞了,工業(yè)的污染,讓現在的人們,再也看不見那么純凈的星空了。
“呵呵,這你可就不懂了,我走了他們才能玩得更加盡興呢,你見過有哪個員工喜歡和上司在一起玩鬧的?總不如他們自己自在些?!?p> 不同于面對那三個女人時的冷笑,此時杜亦辰臉上的表情是發(fā)自內心的高興,也不知為什么,只要跟這個女人呆在一起,他就會覺得很是輕松寧靜,讓他的心情也不由得便放松了下來。
“隨便你怎么說,反正你總是有理,不過,你準備怎么處理那三個人?”
搖了搖頭,趙非也不想跟他繼續(xù)討論那種無聊的話題,遂將話頭轉向那三個女人身上,她剛才可是聽到杜亦辰在拉她出來前說的那句話了。
“還能怎么處理?那種人我們杜氏可請不起,那樣的素質與人品,別指不定什么時候把公司的大客戶給得罪了個干凈,你不會以為我剛剛在開玩笑吧?”
聳了聳肩,他對那三個女人的印象已經壞得不能再壞,而且結果他也已經決定了,這事沒什么好討論的,不過,他剛剛在里面不是已經說過了?小非怎么這時還在問他這個問題?難不成她以為他剛剛說假的?。?p> “你這樣就把她們給炒了,不怕人家說你公私不分哪?”
趙非不太相信杜亦辰的話,雖然說那幾個女人的人品實在不咋地,但是,人家也沒有做什么對工作或是對公司不好的事情,只不過是罵了幾句她這個外人,雖然她是杜亦辰請過來慎場子的,但是他也沒有理由為了她去開除自己公司里面的員工吧?而且,她剛剛可是聽到杜亦辰怎么稱呼那幾個女人的,主任,秘書,代理,好像都是杜氏公司里面有頭有臉的人物嘛。
“切!公司是我杜家的,他們賺著我的錢,還敢罵我請來的朋友,難道還不夠我讓她們走人的理由?”
撇了撇嘴,他對趙非口中的公司不分不以為意,杜氏現在是他當家,他想讓誰走人誰敢不聽?誰又有資格敢跟他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