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爍中雖然遲疑了一下,但眼神很快又再度堅定了起來。不過,他卻同意了我的話語:“的確如此,但我總覺得還是和你有一些關(guān)系?!?p> “只是覺得,就隨意地將我們的交情扔掉嗎?”我搖了搖頭,然后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還有公務(wù)在身,沒什么事,我就先失陪了?!?p>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們的臥室,然后往大門走去。而在那等待的田中銀凱正好奇地準備迎上來說些什么,估計是問我與爍中之間的對話吧?只是,此刻我并沒有太多的心思陪他聊,僅僅只是道了下歉,便離開了教師宿舍這邊。
在我沒走多久,爍中卻是一臉怒容地走出了臥室。
早已經(jīng)因為我憤然離去而莫名其妙的田中銀凱,雖然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見爍中如此模樣,倒是打算先開個曾經(jīng)三人經(jīng)常開的玩笑以緩和氣氛:“爍中,你們兩個在床上待了那么點時間就出來,莫非是郁海滿足不了你?”
“你給我閉嘴!”爍中并沒有因為田中銀凱的調(diào)笑而反擊,反正極其嚴肅地吼道:“你知道我們剛剛說了什么嗎?”
“什么?”
見田中銀凱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爍中就怒火中燒:“你看看你,我跟你說,你也別不高興,如今在《死神》世界也算生活了很久很久了,郁海到底變成什么樣子了你又不去了解,說了你,你又會生氣……”
“……”也許是因為早就習慣了爍中的性格,田中銀凱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在書架上取下了一本書,裝作認真地翻閱起來。
差不多十來分鐘后,爍中這才消停下來。不得不說,這么多年過去,爍中在語言方面可謂是更加地強大了。也許是當了這么多年教師的緣故,爍中教育人的本事絕對是暴漲了很多很多。
可能爍中也知道田中銀凱的性格,在微微嘆了口氣后,這才再次開口道:“鉆凱…你知道想要回去,肯定需要很強大的力量對吧?”
見田中銀凱并沒有回話,爍中又開口道:“為此,郁海肯定已經(jīng)滿手鮮血,甚至成為了屠夫。這完全變成了反派了不是嗎?”
“那不是很不錯嘛~”田中銀凱總算是開了口,但他的話中卻并沒有支持爍中的意思。
“你就這么想回去嗎?難道在這里待了差不多百來年,你和這里的學員都沒有感情嗎?”爍中的話仿佛擊中了田中銀凱的內(nèi)心,一時之間,田中銀凱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談話…或者說,單方面的勸解便如此繼續(xù)了下去:“反正我已經(jīng)對這里有了感情,在護廷十三番隊,鬼道眾,甚至是別的地方,都有我親自教出來的學生,更有我青睞有加的學生。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郁海為了回去,殺了你最喜歡,或者說最欣賞的人或?qū)W生,你會不會阻攔?你會不會痛心?”
“咳!”田中銀凱憤恨地發(fā)出了這么一聲,但似乎還在忍耐著。
“也許你會說郁海是我們的同學,是我們的死黨,是我們的兄弟。但是??!如果郁海為了力量,為了回去,為了活命,早就因為過于扮演藍染,而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藍染,那還會是郁海嗎?也許,我們在他心中也會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吧?”
爍中的話語好像是敲打銅鐘的木樁一樣敲擊在田中銀凱的心中,而這卻不是結(jié)束:“我知道你不看《死神》,只看《巴拉巴拉小魔仙》什么的鬼玩意,但我要告訴你的是,藍染是《死神》最大的反派,他可是將自己人都能隨手斬殺的可怕存在!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們這些知道他秘密的人還能活嗎?”
“你在胡說什么?”田中銀凱突然怒視著危言聳聽的爍中道:“難不成你想讓我和你一起殺了郁海嗎?你是當真的嗎?”
“白癡!當然不是現(xiàn)在,我只是說有可能而已。如果之后郁海做的事情和原著一樣的話,我們就有必要真的……”雖然爍中沒說完,但也算是老妖怪的田中銀凱肯定還是懂爍中的意思的。
只是,田中銀凱并沒有回答爍中的話語,整個屋子里陷入了沉悶的氣氛中。
直到爍中再度開口道:“之前,郁海來的時候,你應(yīng)該也有所感覺吧?副隊長…呵呵~副隊長的話,在每次學員畢業(yè)的時候,我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郁海的靈壓…絕對不止副隊長級。”
仿佛在為某種事實下定論一般,爍中一臉嚴肅地將我已經(jīng)超越了副隊長的事實說了出來。
同時,之前因為略微察覺到我身上隱隱散發(fā)的靈壓,而有所懷疑的田中銀凱也為之一愣,緊跟著他立刻問道:“不可能?隊長級的死神可是很強很強的,我一直認為只要到了隊長級,應(yīng)該也可以回去的吧?我以前在來到這個世界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也是聽你和郁海說過的,隊長…隊長級的死神應(yīng)該就是《死神》中最強的存在了吧?哪怕隊長之間也有高低之分,但也不會強得太過離譜的吧?”
爍中的話好像讓田中銀凱心中最后的堅持打破了一樣。一直以來,田中銀凱都是這么認為的,既然隊長級死神是《死神》中最強的存在,那么應(yīng)該就能回去了。畢竟,小說中最強的檔次可都是翻云覆雨的存在,想要離開這個世界也是沒問題的。
“你的想法是錯誤的?!睜q中雖然并不是很喜歡《死神》,但身為一個動漫迷的存在,哪怕是因為友人的愛好,所以粗略地看了一眼,也是能夠知道一些訊息的:“只有崩玉!還有主角!這兩者可都是超越了隊長級的事物?!?p> “崩玉?不就是郁海想要得到的東西嗎?那不是很好嘛!有了崩玉的話……”
沒等田中銀凱說完,爍中立刻否決了他的話:“不行?。。 ?p> “得到崩玉這樣類似于最強神器的東西,難道會很輕松嗎?這可是會死很多很多人的。所以,我才會問你,你希望你在來到這個世界后喜歡上的,或者欣賞的女人,或者學生死在郁海的欲望中嗎?”爍中的一番話直接將田中銀凱那簡單的思維擊碎,毫不留情的。
“那…那……”田中銀凱似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一邊是自己真正有關(guān)系的兄弟死黨,一邊卻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上認識并漸漸產(chǎn)生羈絆的人,兩邊都不容易抉擇啊!
“如今哪怕不回去也沒什么事吧?更何況,就算是有時差,但這么多年下來,你的父母什么的也不在了吧?回那種世界還有什么意思呢?而且…說實話,如今的你還對你的父母有印象嗎?”爍中嘆了口氣,然后無奈地說道:“其實人應(yīng)該學會放棄,也應(yīng)該學會妥協(xié),過激的話,只會得不償失?!?p> 雖然田中銀凱很想說一句‘那個世界有電腦,有游戲,有小說’,但在爍中說得很有道理的話語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和平才是最好的,不是嗎?而且,你也不希望郁海越走越遠,最后迷失在名為‘藍染.惣右介’的身份中吧?”爍中忍不住又嘆了口氣,用一種我一定會走錯路的語氣說道:“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繼續(xù)關(guān)注他,不讓他真的把自己與我們的羈絆剪斷,才是最重要的。”
與此同時,已經(jīng)在學員們敬禮鞠躬的情況下離開真央靈術(shù)院的我,目光不由地轉(zhuǎn)向了學院。在躊躇了一陣后,才在真央靈術(shù)院大廣場中微微嘆氣道:“原本最應(yīng)該讓我輕松的地方,沒想到,如今卻是讓我感覺最難熬之處。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呢!”
是啊!原本只是人類的我們,因為生命的短暫,所以都非常懂得珍惜彼此的關(guān)系,哪怕彼此的信念不同,也能在吵吵鬧鬧,打打罵罵中磨合下去。但是,一旦時間漫長后,再加上做得事情越來越脫離彼此的信念,這樣的羈絆反而會變成痛苦的根源吧?
“但是,我,藍郁海,或者說藍染.惣右介是不會放棄準備了那么多年的計劃的。既然上天讓我穿越了,也變強了。那我便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比起在這個世界平凡地生活,或者變回人類,回到以前的世界……直接帶著最強的武力回去不是更好嗎?”在這樣的自言自語下,我推了推眼鏡,然后微微勾起了左邊的嘴角。
有句話說的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錯了,應(yīng)該是眼界越高,看法就越與以前有所不同。
同樣,實力和見識不同,也同樣如此。與活在幾乎沒什么爭斗,最多也只是教師學員之間如同玩鬧的爭斗來說,我所活的可是這個世界最直白,也是最黑暗的社會中的。
我見過種族之戰(zhàn),虛與死神,滅卻師與虛,滅卻師與死神,不同人種之間的戰(zhàn)斗,還有去過現(xiàn)世,去過虛圈,見識了貴族的混亂時代??梢哉f,爍中等人雖然比起曾經(jīng)的人類來說,的確是成長了很多,但對比我來說,卻是少了太多太多。
當然,這也可能和人的性格信念有關(guān)。
“呼~”我輕輕呼出了一口氣,然后搖了搖頭后無聊地說道:“還是先回五番隊吧?”
待我回到五番隊不久,我的手中就多了一份資料:
市丸銀,南流魂街第五十五白澤區(qū),原平民,現(xiàn)一組學員,初次入學測試潛力驚人,目前以異常的速度吸收著死神技能知識,并成績優(yōu)異。
以上便是資料的內(nèi)容,顯然是平時五番隊摘取了表現(xiàn)成績最好的學員信息。而這個還未滿一年就表現(xiàn)出非常人天賦的孩子顯然進入了各個番隊的法眼。
“市丸銀嗎?”這顯然又是一個麻煩,但如此天賦之人,像原著一般用得好的話,在后期之前,都是一個很不錯的道具。
“之所以成為死神,我記得在原著中是為了亂菊吧?可惜草階四郎死了,不然說不定還可以讓他在市丸銀面前多轉(zhuǎn)悠一下,想必為了忍耐,市丸銀肯定會露出不錯的笑容的。真是可惜了。”我搖了搖頭,讓一個孩子外表的可愛Boy看著QJ了自己心愛女孩的家伙在自己面前轉(zhuǎn)悠,自己居然還不能報仇,我是不是太壞了一點呢?
“離市丸銀這樣的天才畢業(yè),差不多還有半年的樣子,很快我就有一員大將頂替草階四郎那個白癡了,真是可喜可賀。”
差不多到了晚上的時候,隊長室終于迎來了它自己原本的主人。沒錯,平子真子是也。
“惣右介,今年也拜托了!這個…這個!”平子真子拿著一疊文件,對我說道:“這些可都是今年畢業(yè)生中最好的學員,爭取全部拿下!發(fā)揮你前教師的魅力,一舉拿下吧!”
“額…就算你這么說……”我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接過了平子真子手中的文件。在粗略地看了一下后,果然,市丸銀并不在其中。想必應(yīng)該是沒人料到市丸銀會是和前大貴族的志波麒麟子志波海燕一樣吧!
志波海燕,之所以一年就可以畢業(yè),并冠以天才之名,大家都能一致接受的緣故,便是因為志波這個姓。
這就好像,一個人做出了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大家都會很敬仰,也會很恐懼。但如果這個人再多個神佛后人的身份,那在很多人心中,就多了一個慰藉的理由。
比如“啊!原來如此,這個人是那位大人的后裔呀!神的孩子,肯定也是神,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市丸銀這樣的平民能做到一年畢業(yè),真的是不得了的事情了。而這種未來肯定會發(fā)生的事實,卻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相信,除此之外,就是爍中二人了吧?
當晚,我很快就睡下了。畢竟,哪怕我不去找市丸銀,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進五番隊的。一切都在我的預(yù)料之中。
到了這一年真央靈術(shù)院學員畢業(yè)的那一天,我并沒有去理會眾人眼中的不可思議,也沒有去理會接下來各個番隊代表眼中漸漸流露出的渴望,反而趁著這個機會,大肆拉攏這一屆其他正常的優(yōu)秀學員。
在近中午的時候,一組二組前五十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居然活生生被我騙…說服了十位進入五番隊,更有近百名普通畢業(yè)學員因為我或者其他五番隊隊員的存在或者五番隊的職務(wù),從而打算入職。
總得來說,戰(zhàn)果斐然。
“藍染老師,好高興能在藍染老師的門下工作呢!”說話的是紫色長發(fā),身高約莫一米六的可愛少女,同樣也是今年的畢業(yè)生,名字的話,似乎叫瀨川泉。
“不,如果是被稱為老師的話,其實早就沒必要了。畢竟,我早已經(jīng)不是教師了,而且哪怕過來任教,同樣很久沒來了?!蔽倚α诵?,然后伸手摸了摸少女那略微絮亂的長發(fā),繼續(xù)道:“而且,這時候,你應(yīng)該改口叫我副隊長了?!?p> “是…是!藍…藍染副隊長!”似乎刺激有些大了,被順毛順得很開心的少女滿臉通紅,連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旁邊另一個名為加奈美,一襲黑發(fā),看起來很是健康活潑的少女立刻不滿地說道:“啊~藍染老師,這不公平,我也要~”
盡管是不滿的口氣,而且加奈美也是個元氣滿滿的少女,但是,說出這句話后,也緊跟著反應(yīng)了過來,很快她的臉便比瀨川泉還要紅了。
一旁其他幾個少女也跟著羞澀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走了過來,然后用一種欲求不滿的語氣對我撒嬌道:“真狡猾啊~惣右介君,居然趁我們招攬那個孩子的時候,自己偷偷在這里接收這些卡哇伊的孩子?!?p> 說著京樂春水在走到我面前后,居然還用手肘撞了一下我的胸膛。
說實話,如今的我早已經(jīng)不是那時候的愣頭小子了,和森巴與京樂春水的歲月早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哪怕回到真央靈術(shù)院這個滿是回憶之處,我和京樂春水的地位就確定了一切。
“京樂隊長,我們隊長早就已經(jīng)下了軍令狀,但卻是在幾個月前,所以,那個一年就畢業(yè)的天才少年,我也是可以忍痛不去招攬的。與此相對,我在這里招攬其他還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學員,也無可厚非吧?”
似乎我這番認真的態(tài)度讓京樂春水為之一愣。不過,也因此,他倒是收斂了一下。畢竟,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和一個副隊長肩搭著肩,一副哥倆好的感覺,肯定是不行的。
一是這樣看起來不成體統(tǒng),不僅讓他和我之間身為隊長和副隊長的名聲臉面下降,甚至還會讓五番隊和八番隊的印象和名聲也跟著下降。如今的十一番隊就是一個例子。
其次,如此作為更有可能會引起誤會。當然,BL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一個副隊長和其他番隊隊長混在一起,不被人說閑話,肯定是不可能的。甚至會引起諸如‘這個番隊留不住人,連副隊長都有向其他番隊跳槽的意向’這樣的閑言碎語。
也許是看到八番隊隊長到來的緣故,我周圍的姑娘們都紛紛告辭,說出“今后請多多指教”這樣的禮貌言辭。
“啊啊啊~女孩子們都走了啊~”京樂春水一臉的殘念,也不知道,他竄到我面前,是為了和我說正事還是完全是為了妹紙來的:“今年我們八番隊還是沒有妹紙加入,為什么我這么慘???總是有人來管教我,明明我才是隊長啊!”
“哈哈……”對此,我也只能一臉苦笑。
“吶!惣右介君,那個少年往你這里走過來了??磥?,你們五番隊這一年是賺大了哦!”
順著京樂春水的話以及手指指著的方向,我放眼望去,一個身材偏瘦,相同外表下還是蠻高的,且一頭銀發(fā),瞇著眼睛微笑的少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