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的蟲子……”千鈞一發(fā)之際,朽木白哉在低聲罵了一句后,便消失在座位上,但奇怪的是,那種遠比副隊長級強大無數(shù)的瞬步居然沒有驚嚇到一旁坐著的興太郎。
興許是身邊小信的身份,這才沒對白哉表現(xiàn)出來的恐怖級瞬步驚訝,大概是知根知底的緣故。
但興太郎那一臉淡然的表情,好像早已看穿一切的樣子,卻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當然,原本就一點實力都沒有,待在兩人身邊服侍的侍從甚至都沒有發(fā)覺到白哉的消失。如果興太郎也沒有一絲實力的話,倒是可以理解。只是,身為朽木少當主的小信,沒有副隊長級的實力,你信?
能夠成為最頂級大貴族家的小信,必然是無數(shù)附屬家族中優(yōu)先選拔的,哪怕走了關(guān)系,那也是有些水平的。縱然不如白哉很多很多,但起碼察覺到白哉的蛛絲馬跡還是沒問題的。
不提興太郎這份怪異。和想要探頭去看熱鬧的那位侍從一樣,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那個大漢的身側(cè)出現(xiàn)了一位華貴高傲的身影。
“滾。”很平淡,卻又充滿了不可抗拒。甚至聲音的主人還未開口前,他的斬魄刀連著刀鞘已經(jīng)敲在了粗魯漢子的手腕上,并在其痛呼出聲前,一腳將對方踹下舞臺。
如此風(fēng)馳電掣的一幕幕,卻僅僅在半秒時間內(nèi)發(fā)生,當粗魯漢子剛剛因為手腕的疼痛而痛呼出聲的時候,緊跟著便是感覺到后背一痛。
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倒在了舞臺下面,也就是眾位看客所處的位置。還好,那里算有個空出來的地方,倒是沒給這里的老板帶來損失。
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的大漢甩了甩腦袋,在一聲哀鳴后,立刻起身跑開。期間,甚至撞到了好幾個看戲中的觀眾,自然免不了一陣怒罵。
反倒是白哉并沒有理會那個逃走的混混,一臉正氣凜然的他配上那種天生的高貴以及俊朗的外表,反倒是讓后臺一些藝伎頗為傾心。英雄救美,無論什么時代,什么時候,什么世界,都是極度吸引人的事情。
更何況白哉一表人才,無論從氣質(zhì)還是從服飾來看,這都是妥妥的金龜婿。自然能吸引更多的女人親睞了。
“沒事吧?”白哉一臉嚴肅地說著話,并往少女望去。
此時,少女已經(jīng)將手中的扇子移開,美目帶淚,卻又放下心地對白哉連連鞠躬道:“非常感謝,非常感謝,這位大人?!?p> 只是,那扇子移開后的臉,雖然有些蒼白,但居然也附帶著一種難言的高貴之感,就像……
落魄的公主大人???
“??!呀……不,嗯……沒…沒什么,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畢竟這里再怎么說也是……”不知為何,白哉開始左言他顧,一種難言的悸動從他的內(nèi)心深處源源不斷地涌出。但最終差點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還是勉強撿起理智,他似乎還沉迷在之前不同于普通藝伎的風(fēng)采之中。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闭f著,不等少女回話,莫名害羞的白哉搶先跳下舞臺,叫了興太郎的名字后,迅速用瞬步離開了原地。
此事似乎只是一個平凡的小插曲,平凡卻又美麗的少女,多金多才又俊朗不凡的青年,英雄救美的橋段。只是不知道何時,本應(yīng)該跑出歌舞伎町,去追逐白哉的興太郎,在之前的觀望臺……或者說所謂的私人包廂處,無人發(fā)覺到本應(yīng)該離開的興太郎依然還坐在原位。
不多時,一個壯碩的身影走進了這個房間,而原本應(yīng)該駐扎在這里的侍從卻昏倒在之前看戲而靠近觀望處。
“哈哈哈,果然和大人說的一樣,我沒什么事?!毙β暼绱穗y聽且粗魯,明明稱呼對方為大人,卻毫無卑微之感,這分明是之前那位被白哉踹下舞臺的混混。
不過,才剛剛笑完,這位混混就一臉市儈地湊到興太郎旁邊道:“這位大人,差不多……”
還未等混混開口,那位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興太郎……也可能是興太郎親兄弟的人平淡地說道:“接下來我會安排那名藝伎走一條接近她暫時居住的小屋,你去將她擄走,如果成功,隨便你怎么做。”
“哎?萬一又遇到一個愛管閑事的人怎么辦?”
“沒錯,之前那個人會出現(xiàn)……”
“不行!”混混面色大變道:“那種衣服,絕對是中級貴族,弄不好還是上位貴族,這筆買賣老子不干,你TM快點把……”
“果然如此呢……”又一次面色如常,絲毫不在意打斷別人話語的‘興太郎’如此說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有句話說的好,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也只有毀尸滅跡才能徹底讓死人一點信息都不存在?!?p> …………………………分割線…………………………
毫無掙扎聲的私人包廂中,沒過多久,走出了一個面色如常的壯漢,正是之前偷偷進去這間包廂的混混,在離開后,他還看了看天色,這才徹底離開。
遠在歌舞伎町的另一條街上,白哉帶著興太郎一直在此逛街。看到心動的事物,干脆直接跟興太郎吩咐,希望明天后自家能有大批量這樣的事物出產(chǎn)。一種真正的土豪霸主的氣勢油然而生。
人家有錢最多,大批量購入,但真正的有錢,卻是直接弄出一條甚至無數(shù)的生產(chǎn)線。嘖……問題是,白哉說出這種震驚的話語,還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樣,顯然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了。
只是,這一路走來,接近晚上時分的時候,白哉和興太郎除了需要的商品外,居然別的什么話都沒說。不僅僅是身為朽木家少當主的白哉不時走神,身為小信的興太郎也是莫名發(fā)愣,兩人就和所謂的同床異夢有差不多的感覺。
“喂!興太郎,你說那位姑娘明明長得也不算驚天動地,但為什么總讓我難以忘懷呢?”
面對白哉不經(jīng)意間嘀咕出的話語,興太郎并沒有立刻回復(fù),反而一本正經(jīng)地走著,但額頭的汗水卻冒了出來,從臉色來看,他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還好,白哉似乎還處于茫然之中,不僅沒發(fā)覺興太郎有沒有回話,甚至還繼續(xù)自言自語道:“那種眼神……真的好美,但是,為什么我的心好痛?”
“那種花……是什么呢?”
“我對她來說,只是匆匆而過的普通客人嗎?”
“我們還能再見到嗎?”
“我……”
就在這時,白哉突然停下腳步,然后撫摸著自己那光潔的下巴疑惑道:“那朵花是什么花?好像有見過呢!”
“花?”興太郎同樣疑惑地看了看白哉,然后無神的眼神逐漸往四周望去,猛然間好像看到了那種一模一樣的花,于是便指著那邊說道:“少當主,應(yīng)該是那種吧?看起來和之前那位蠻像的。”
聞言,白哉下意識地往那看去,卻愣在當場。
什么叫蠻像的?而且像的哪里是花啊!這分明就是那位女孩啊!
只是,少女此時似乎并不是太好的樣子。因為她正被一群一看就是混混的眾人圍著,為首的人正是之前被白哉一腳踹飛的壯漢。
與此同時,在下午少女所在的舞臺所在,這家歌舞團的老板正一臉疑惑地詢問著團里的安保人員:“奇怪?我們第八區(qū)怎么會有那樣一看就是低端區(qū)域出生的惡霸?”
“完全沒有聽過誰家的貴族子弟出來搗亂,而且那家伙的衣服一看就是下區(qū)域的平民才會穿著的粗布衣,按理來說,就算是新的人才托著其他有錢人的關(guān)系來到這里一展所學(xué),但也不應(yīng)該這么沒眼力才是。”說話的人身材還比較壯碩,模樣也比較威武,像這樣的人通常為了更好的生活而主動聯(lián)系缺乏武裝力量的社團,兩兩結(jié)合地獲得在富裕區(qū)域生活的資格。
盡管富裕的地區(qū)通常都是貴族掌控的區(qū)域,但起碼有些武力,總是好事。雖然更多的人也只是擺設(shè),真要有貴族強來,沒有上面的關(guān)系,恐怕所謂有些武力的家伙肯定斗不過那些死神的。
像在八區(qū)的歌舞伎町中,這里每個歌舞團都有打點好八區(qū)負責人的關(guān)系。
“難不成是別家的歌舞團偷偷下絆子?招攬一些混混進行搗亂?”畢竟,少女給這位歌舞團的老板帶來了新的節(jié)目,新的才藝內(nèi)容,自然比起其他歌舞團,收入就更多了。
面對這位老板的懷疑,那個保安身份的平民搖了搖頭道:“猜不準??!也可能是偷偷溜到八區(qū)來想要討生活的。畢竟,再怎么防范,總有人渴望進到安全富裕的區(qū)域來?!?p> “果然還是應(yīng)該通知一下朽木麾下的……”
就在這位老板放棄思考,直接打算通知八區(qū)負責人的時候,一個黑色斗篷籠罩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
因為天色漸漸暗淡,再加上他們倆在舞臺后方?jīng)]有其他人的緣故,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自然讓這家歌舞團老板驚慌了。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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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聽說你很不給我們大哥面子???”說話的是一個足足一米八身高,體型瘦弱的男子,從他一臉淫.邪來看,這又是一個混混。
而圍著少女的最中間的那位混混,正是之前的壯漢,論身高,也許不是在場其他四個混混中最高的,但論壯碩,恐怕是最強的。
只見這位混混頭子一臉猙獰地笑道:“喲!又見面了,小賤人?!?p> “你……你們想做什么?”盡管語氣很無助,聽起來好像標準的弱女子專用話語,但從少女手中緊握的匕首以及眉頭緊鎖,一副認真的表情來看,她似乎看起來并不是可以被欺負的角色。
畢竟是從低區(qū)域闖到這里的角色,盡管是個女人,但恐怕也不是什么軟柿子。只是,她面前這五個家伙顯然也不是容易打發(fā)的。
“哈?”壯漢作出驚訝的表情,然后松開隨意摸著刀柄的左手,緊跟著雙手攤開,并向其他弟兄左右張望道:“你們覺得,我們是來做什么的?”
說完,壯漢又恢復(fù)成猙獰地笑容道:“幽詩澗這種地方,可不容易??!都是平民,我們可要好好親近親近,互相扶持嘛!之前,TMD有混小子敢打老子,我看,這次誰還救得了你。”
“當然,如果你跳之前的舞,讓弟兄們樂呵樂呵,說不定,弟兄幾個就不找你麻煩,這事就這么揭過了,剩下的,就是找那個小子的事情了。怎么樣?”
說到這,壯漢疑惑地側(cè)臉想了想,似乎有些疑惑什么時候自己能說出這樣拐彎抹角的話語。但瞬間又恢復(fù)了正常。
少女聽到壯漢可能去找之前那個男子的麻煩,自然是面色發(fā)白。也怪白哉當時的速度太快,少女其實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就得救了,然后就是白哉嬌羞地逃離,他們都沒有說上什么話。
但是,曾經(jīng)處于41區(qū)的少女自然也了解那幫黑色勢力的可怕與混亂,萬一那位不知名的男子被卷入其中……想到傳聞中對于越靠后的流魂街越可怕的描述,少女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不過,似乎想起了什么,少女搖了搖頭。
沒等少女多想,壯漢又開口了:“沒錯,其實我們來自更木區(qū)……”
雖然不知真假,但少女的臉上越發(fā)蒼白。同時也讓看著的某人越發(fā)心痛。
原本因為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害怕影響到少女正常發(fā)揮,老板破例讓少女回自己暫居之處休息,卻沒想到又被混混堵住。少女的路途似乎很是坎坷??!
“說起來,上次好像也遇到這個女人,和我混在一起的家伙還被捅了一刀來著……”一旁一個板寸頭,帶著刀疤臉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搖了搖頭道:“最近的腦子似乎有些亂……”
說到這,男子恢復(fù)成原本的樣子,很是惱怒地說道:“算了,不管如何,先讓這個女人乖乖聽話吧!”
說著,他已經(jīng)將手中殘破不堪的斬魄刀抽出。盡管不知道這把斬魄刀什么時候會斷掉,但至少能夠讓一些家伙乖乖聽話。
“誰?。?!”
就在事態(tài)往更緊急的方向發(fā)展時,混混中突然多出了一個身影,一襲白色華貴披風(fēng)般的服飾,在出現(xiàn)的瞬間,那緩緩飄下的尾末以及那同樣垂下的后發(fā)發(fā)尾,無不展現(xiàn)來者的那股瀟灑。
隨著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再出現(xiàn),五個混混在極短的時間里全滅。
神奇的是,因為出手太快的緣故,除了傷口有一條血紅色線條外,一絲鮮血都沒有外泄。
而這個恐怖的存在,正是朽木白哉!
“哎?”同樣的突如其來,少女仿佛知道會如此,卻又好像真的在詫異。不管如何,當看到那位穿著華貴的男子,她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沒事吧?”白哉就好像做了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盡管一臉淡然,但面色有些異常的紅潤卻有些出賣他的嫌疑。
“沒事……”少女對上白哉的視線后,略帶羞澀地低下頭,但很快又下意識驚慌起來:“你趕快走吧!一旦被幽詩澗的負責人看到……”
可惜的是,原本英雄救美的戲碼,終究地點不對。
雖然這條路勉強也算沒什么人來往,也因此,少女才會在這附近租得起居所。也正因為如此,這些混混才會打算在這里伏擊少女,但畢竟是繁華之地,幾乎人數(shù)爆滿的八區(qū),人流可是很大的。
哪怕這些死去的混混,原本也只是打算早點將少女劫持,早點裝進麻袋,趁早帶走。至于帶去何處……
同樣,一樣的問題。白哉還未和少女說什么話,便有恰好路過的人看到了那些倒地不起的混混,雖然不能確定生死,但在前十區(qū)發(fā)生斗毆事件,那也是大大影響八區(qū)治安的事情。
于是……
“打人啦?。?!快去叫治安官!”
也許是對方也沒有想到這種地方會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慌不擇路下,居然還滑倒了,原本手中的物件也掉在了地方,只見一只色彩艷麗的小物品突然竄出,然后往天空而去。仔細看的話,倒是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只漂亮的鳥兒。
就在白哉和少女的氛圍尷尬之時,一只手拍在了那個應(yīng)該算是有錢人的肩膀上,原本就驚慌的男子頓時又是嚇了一跳。只見出手的人一把將對方拉起,然后肩搭肩地往外走去。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兄弟,有些事情呢!和你想得不一樣,同樣有些事情呢!我們需要好好談?wù)?。在下跟你這么解釋吧!其實……”
看那背影,這人居然是興太郎!
不管如何,這下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人打擾俊男美女的二人世界了。
“要不……你快些走吧!畢竟,聽說這里的治安負責人可是中島一族,那可是中等貴族,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平民可以……”在尷尬氛圍漸漸淡去后,少女終于再度開口了。
“你呢?”白哉直直地盯著少女,并未發(fā)覺自己的視線有些過度火熱,甚至讓少女的面色越發(fā)紅潤可愛。
“我不要緊的,雖然你一看就是富裕家的公子,但貴族的勢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鄙倥Я艘ё齑?,卻未發(fā)覺這樣讓自己原有的端莊氣質(zhì)上憑添了一份魅惑。但從她的話,以及臉上的堅毅不難看出,她打算留下來當替罪羊。
可惜……我們的朽木大少爺會在乎自家家臣怎么怎么樣嗎?
雖然立志要讓朽木家更穩(wěn)固,從未有過失態(tài)的男人,如今難得紈绔一下,那也應(yīng)該沒什么吧?
“沒關(guān)系……我會保護你的?!卑自照f完,自己都沒發(fā)覺臉上不知何時,嘴角的笑意有了一絲邪魅的味道。
“你……你這個人怎么……”沒等少女焦急地說完,突然間,她就感覺到眼前一黑。
她居然昏過去了……
藍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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