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切的起點

　　“哎？為什么？”

　　聲音帶著成熟的誘惑，但還是能從中感受到主人的慵懶以及疑惑。

　　“什么為什么？”一位白發(fā)小哥正閉著眼睛，頗為不滿地反問著，并往前方走去，而在其身后則是一位身材爆炸的橘黃色短發(fā)美女，之前不滿的聲音正是她所發(fā)出的。

　　此時，他們穿過的一道哥特式大門，而在這扇門后則是一座座同樣的門框，差不多有幾百道構成其他番隊那種和式木制走廊，就風格來說，算得上充滿了異域風味。

　　“當然是為什么了！”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頗為不滿地說道：“明明隊長才失蹤了一個月而已，為什么那么隨便就想讓個外人來當隊長？話又說回來，怎么想，也應該是我來當隊長吧？”

　　“后面那句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吧？”白發(fā)少年一臉無奈地將頭撇向一邊，然后很快皺起了眉頭：“那群人吃相太難看了，可惜松本實在是太弱，如果連萬解都不會，恐怕隊長的努力都會變成泡沫?。　?p>　　“我怎么可能弱？人家好歹也是副隊長??！你這個死小孩?！甭勓?，松本亂菊不滿地瞪了日番谷冬獅郎一眼：“說起來，隊長不是老說你是下一任隊長的嗎？要不，你努力一下，成為隊長？”

　　“emmm……”原本還在走路的冬獅郎停住了腳步，一副突然思索的樣子。

　　“怎么了？”松本亂菊疑惑地往因為停步反而落后幾步的冬獅郎。

　　“不，我只是覺得……”冬獅郎一臉認真地思索著：“指望不上你，那就只能我來成為隊長了?！?p>　　“不不不，萬解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你是天才……”

　　“萬解的話，其實我早就領悟了，只是好像不完全而已。”瞪著死魚眼的冬獅郎一臉無情地仰視著松本亂菊，臉上逐漸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當副隊長了。”

　　不久，成功從三席成為十番隊隊長的冬獅郎成了今年的頭條。天才少年成為隊長，創(chuàng)歷史系列。這樣的熱度直到第二年秋季，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被爆出指代現(xiàn)世凡人成為代理死神開始削弱。

　　然而身為老資格隊長，再加上總隊長背書，事情不了了之，而且那個名為銀城空吾的高中生的確很努力……

　　嗯，又譜寫了一出不錯的傳奇故事了。

　　“這算不算知法犯法？”市丸銀如此說道，然后無聊地往窗外望去：“又是下雨天……”

　　“下雨天，容易讓人平靜……”從吉良伊鶴平靜，甚至微瞇的雙眼可以看出，他的確很享受。

　　聞言，市丸銀疑惑地往雷雨天的外面又看了一眼，可以說除了吵雜的雷聲和雨聲外，完全和平靜聯(lián)系不上。所幸也不壞就是了。

　　難得無事的一天，市丸銀同樣平靜地望著窗外，心中的思緒卻飛到了去年那個時段。似乎那次實驗品并沒有完成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但讓他和東仙要不明了的是，藍染卻很平靜，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那一年過去，似乎也沒什么反應，甚至自己滿腹的疑惑也漸漸扔到了一邊。

　　迷一樣的人，完全讓哪怕是他，也無法捉摸的人。不過，總會有搞清楚一切的時候的，市丸銀是這么確信著。

　　“最近為什么越來越閑了？”

　　聽著自家隊長無所事事時所說的話語，吉良翻看了一下旁邊的資料，又將目光放回了面前的文件上：“代理死神銀城空吾經(jīng)常在四處處理出現(xiàn)的虛，不僅是我們空閑了一些，哪怕五、十三等番隊也是如此。據(jù)了解，除了鬼道白打不會外，戰(zhàn)斗全憑我流斬術以及已經(jīng)習會始解，瞬步未知。”

　　“那不是很厲害了嗎？從未系統(tǒng)學習過的野狐禪，居然也能和現(xiàn)世駐扎的死神擁有同等戰(zhàn)力，已經(jīng)很強了呀！”說到這，市丸銀還笑瞇瞇地拍了拍手，為之贊嘆。

　　“嗨！如果死后進入尸魂界，應該會是像隊長那樣的天才……”

　　“啊啦~伊鶴，你這樣露骨的吹捧可不會讓我開心，我只是普通的死神而已?！笔型桡y揮了揮手，否認自己的天賦，沒多久便撐著臉道：“真的很好奇，藍染隊長在知道了那個人類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真期待?。　?p>　　“說起來，快中午了，要不要先吃些柿餅墊墊肚子呢？”說話間，市丸銀已經(jīng)開始在桌子下找什么東西，不出意外，應該是柿餅。

　　“柿……嘔……”吉良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一瞬間，握著毛筆的右手順勢帶著毛筆劃了下去，原本的紙張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墨痕，原先的文字也被蓋住了一些。

　　從吉良發(fā)青的臉上不難看出此時的他似乎很不舒服。

　　“失……失禮了……”幾乎勉強說出這樣的話語，吉良便立刻甩開手上的毛筆，沖出了房間。

　　市丸銀看了一眼手上的柿餅，一臉可惜地說道：“這孩子是不是對柿餅有什么誤解？明明是如此的美味，真是浪費了?！?p>　　說著，他又微笑著嘀咕道：“代理死神呢~一舉兼得，看來浮竹隊長找到了一個好苗子了。”

　　而此時，市丸銀口中的銀城空吾正在追逐一頭虛，從對方仿佛是一只大型螞蚱的樣子來看，似乎彈跳力極強。至少，銀城空吾追得還是很辛苦的。

　　“可惡！這個地區(qū)的死神未免強過頭了吧？”大螞蚱瞇著冒著黃光的眼睛，一只觸角按在明顯斷掉的觸角傷口處，顯然，只是一個照面，它便差點被銀城空吾處理掉。

　　和一門心思想逃跑的虛同樣，銀城空吾也在暗自惱火，明明曾經(jīng)見過那些死神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戰(zhàn)斗，但到了他這里，卻完全不知道怎么使用。

　　“為什么都沒人來教我那種戰(zhàn)斗技巧？”銀城空吾暗自詢問著自己，差不多兩個月從成為代理死神開始，除了普通地揮動斬魄刀外，陰差陽錯領悟了始解。但很可惜的是，這始解也只是將普通的淺打變成西方巨劍罷了。

　　換而言之，這把斬魄刀的能力隸屬直接攻擊系。

　　瞬步?jīng)]學過，鬼道不會，斬魄刀也不是遠程或者元素系列，那么這樣如何才能追擊敵人呢？

　　眼見對方就快脫離視線的范圍，心急之下，銀城空吾一咬牙，干脆將全身的靈力輸入巨劍之中，只見藍色夾雜一絲綠色的光芒如同火焰一般在巨劍上燃燒，緊跟著銀城空吾如同心血來潮一般憑著感覺揮出了這劍。

　　“這……這是？”這一招的開發(fā)讓銀城空吾頓時忘記了目標，下意識地往巨劍望去，不過，很快靈體一種虛弱的感覺騰起，頓時讓他回過神來。

　　反應過來的他卻只看到遠方的爆炸，顯然……他命中了對方。

　　“多么霸氣的招數(shù)啊……”銀城空吾站在樓頂，詫異地望著手中的巨劍，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再度回望遠方逐漸消散的黑色靈子，銀城空吾表情越發(fā)堅毅：“人類果然更應該自強，僅憑手中劍，我會保護所有人的?！?p>　　不提被浮竹發(fā)現(xiàn)的契機如何，至少此時的銀城空吾就如同普通的陽光少年一般，獲得力量的他以人類守護者的身份為目標，開始了為期不短的代理死神生涯。

　　當然，人總是會長大的，也許是幾天，也許是幾年，而那又會是一個新的契機，和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關系了，大概……

　　時間隨著一個個熟識的事件漸漸往前推，從兩年后的黑崎真咲高中畢業(yè)，離開石田家，住宿于大學，經(jīng)常來往于宿舍與變成普通人類的志波一心所開設的私人診所。

　　兩人的感情也越發(fā)濃厚。

　　直到大學畢業(yè)，21歲的美人黑崎真咲便嫁給了帥氣的志波一心。不過，因為黑崎家需要延續(xù)，再加上志波這個姓氏不能隨便暴露，反倒是等同于一心入贅黑崎家，所幸，值得慶幸的是，一心原本的姓氏便是黑崎，倒是讓一心對此唏噓不已。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于大學畢業(yè)后的第二年，時間為七月十五日早上六點左右。這一天依舊和平常那樣，也許真咲又會偷偷地去多管閑事，不顧自己已經(jīng)懷胎，也不顧診所的工作，跑去消滅那些一心所不能發(fā)現(xiàn)，但的確存在的迫害事件。

　　對此無奈的一心剛剛起床，還處理迷茫中時，卻突然聽到廚房傳來鍋碗掉落地面的聲音，沒等他反應過來，真咲的痛呼聲便傳來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更名為黑崎一心的男人立刻帶著還未剃干凈，尚帶著一些泡沫的胡渣沖進了廚房。

　　“嗚~”真咲的嘴里發(fā)出一陣嗚咽聲，靠坐在柜臺前，忍痛說道：“我……我好像快生了……嘶~”

　　“噫？”一心一愣，但身體還是本能地去攙扶真咲，只是茫然的雙眼卻反應著他此時的情緒：“我……我該做什么？啊！該去找醫(yī)院！”

　　“不對！我就是醫(yī)生來著！”

　　“??！我該腫么辦？”

　　望著自家丈夫抓耳撓腮，一臉幾乎崩潰的樣子，真咲也不知自己該笑還是該哭。所幸，一個人的出現(xiàn)總算是救場了。

　　“呀勒呀勒，我就感覺到差不多也該是這個時候出生了。還好，還算及時。”一位頭戴綠白相間漁夫帽的某小店老板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

　　“誰？私闖民宅？暴力突破？小偷？”一心一臉白癡地盯著來人，并作出格斗的架勢。

　　“……”浦原喜助一臉納悶，然后取下帽子，很無奈地說道：“喂喂喂！拜托，你的妻子快要生產(chǎn)了，現(xiàn)在可不是犯蠢的時候。”

　　早就聽說過一心的過往，知道他在很久以前就是個逗比，但在這種時刻逗比也是沒誰了。

　　盡管是這么想的，但浦原喜助知道，如果真的有一絲不詳?shù)呐e動，一心那一拳真的會呼上來，哪怕實際上只是個普通成年男性而已。但……沒必要將關系弄得那么僵，畢竟，很明顯，黑崎一心對他是真的有戒心的。

　　“饒了我吧！你這樣弄得我好像是反派一樣?！逼衷仓f著，眼神不自覺地瞄向還坐在那喘息的真咲身上，臉色不由地嚴肅了起來：“看起來差不多是要生了?！?p>　　一頓忙碌后，終于二人將真咲送去了醫(yī)院，當產(chǎn)房關上大門的時候，兩位大老爺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走在走廊，一心掏出了一支煙，點燃并吸了一口后，這才一臉疑惑地問道：“說起來，我老婆生孩子，你那么緊張干嘛？”

　　開口說話的瞬間，那股煙也隨之飄了出來。浦原喜助揮了揮手，努力將煙霧拍散。

　　這才好奇地反問道：“哈？你最近抽煙是不是厲害了，染上人類的惡習可不是什么好事?！?p>　　“哈？你在轉(zhuǎn)移話題？”

　　“額……”看一心的樣子，貌似再不解釋清楚，好像真的會被打的樣子，浦原喜助抽搐了一下臉頰，這才開口道：“還記得那一次的事情嗎？”

　　“哈？那一次是哪一次？你這家伙，想被揍嗎？”說話的一心一臉‘夜露死苦’的模樣，右手扯著自己的衣領，鼻孔仿佛噴出了看不見的兩團火焰。

　　“……”浦原喜助露出了尷尬的笑容，無奈地討?zhàn)埖溃骸鞍萃?，饒了我吧！?p>　　說著，他露出了陰郁的表情道：“你還記得侵入真咲體內(nèi)的那股虛之力嗎？”

　　這時，一心的表情也瞬間變化：“什么意思？”

　　“嗨……我擔心那種東西會和你的死神力量一起被轉(zhuǎn)入孩子的體內(nèi)……”浦原喜助終究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有多大的可能？”聽到那種東西會進入孩子的體內(nèi)，即將成為父親的一心頓時臉色也更加的陰郁了。

　　“概率很大?！逼衷仓仡^往產(chǎn)房處望去：“我不能作保證……但有你的死神之力存在，不會對嬰兒有什么影響的。”

　　“呼……那我就安心了?！?p>　　“嘶！好燙！”冷不丁一聲慘叫，原來一心在談話的時候，忘記自己還在抽煙，香煙燙到了手。

　　看著掉在地上的煙，一心一腳自然地踩上去，然后一陣研磨，這才蹲下?lián)炱?，然后往垃圾桶扔去?p>　　就在這時，經(jīng)過了一個護士，當聞到煙味的時候，立刻皺著眉頭說道：“請注意，這里是醫(yī)院，請你們不要在這里吸煙。”

　　“啊，那個，我沒抽……”

　　沒等浦原喜助解釋，那位護士已經(jīng)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見護士離開后，浦原喜助立刻恢復了嚴肅的表情：“除了確保意外，我還會在這里設置結(jié)界，避免暴露?！?p>　　“尸魂界那邊嗎？”一心說著，忍不住往產(chǎn)房望去，頓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喲西！看來美人計不錯，成功被困在了現(xiàn)世的一名隊長誕生了。啪嘰啪嘰！”浦原喜助鼓著手掌，職業(yè)性笑容浮現(xiàn)，有種賤氣油然而生。

　　“切！”一心干脆靠在窗戶上，望著產(chǎn)房想著什么，右手不自覺地去摸醫(yī)生服里的煙，結(jié)果卻摸了一個空：“太急忘記帶上了嗎？”

　　“給?！?p>　　“謝謝?！币恍慕舆^浦原喜助遞來的一包煙，然后熟練地打開，并叼了一根，在點燃吸上后，才好奇地問道：“你也抽煙嗎？”

　　浦原喜助揮了揮手，拒絕對方將那包煙遞回來：“小本經(jīng)營，請付錢。”

　　“額……咳咳咳咳……”一心明顯被嗆到了，在咳嗽完后，便立刻問道：“還有什么是你不賣的？”

　　“呀！不如反過來說，你要是發(fā)覺到本店沒什么的話，請務必立刻告訴鄙人，鄙人會去進購的?！闭f著浦原喜助打開了自己的紙扇，并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臉。

　　“咳咳……不如說你已經(jīng)樂在其中了?！币恍脑尞惖乜戳似衷仓?，又吸了口煙。

　　“研究材料什么的需要錢買，老是問夜一大人借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浦原喜助說著說著就以大笑遮過去的樣子。

　　“嘿~”一心一臉怪異地看著浦原喜助，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低頭默默抽煙。

　　“說起來，你是不是應該戒煙了？”

　　“為什么？”

　　“抽煙對身體不好，而且孩子都要出生了，萬一是個兒子，就會有樣學樣，萬一是女兒，估計你就會被討厭了?！?p>　　“沒問題的啦！”一心回身望著窗外，然后在沉默片刻后，這才說道：“我就只剩下這個愛好了……”

　　“嘿~”浦原喜助干笑了一聲，最后才輕聲嘀咕道：“是嗎……”

　　兩個男人頓時沉默了起來，除開期間一心對著窗戶抽煙的煙被帶到外面之外，整個空間都靜悄悄的。

　　“砰！”門被打開了，一位女性醫(yī)生走了出來，然后很平靜地對那兩人說道：“誰是孩子的父親？已經(jīng)可以進去看孩子和母親了?！?p>　　“我我，是我！”一心一臉焦急地沖進了產(chǎn)房，而浦原喜助看樣子也打算進入的樣子，卻被醫(yī)生攔住了。

　　“嘖！只能在外面布置了嗎？”浦原喜助一臉嫌麻煩的樣子，卻只能在外面擺弄起自己帶來的道具。

　　“真咲！”另一邊，進入產(chǎn)房見到真咲的一心沒有去管孩子，反而是沖到了妻子的身旁。

　　“辛苦了……”

　　面對一心流淚的模樣，真咲疲憊地笑了起來：“我當母親了呢！”

　　“是……我也當父親了呢！”

　　真咲往一心身后望去：“讓我看看我生出了什么樣的玩意。”

　　這時，一心才跟著往護士懷中的寶寶望去，一個略黑，褶皺一身，帶著一些黃色胎毛在頭上的丑小鬼。

　　還沒等一心說出不好的話語，真咲反倒是先開口了：“好丑……”

　　“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對了，你們決定給孩子起什么樣的名字了沒？”護士抱著孩子，然后笑著說道：“是個健康的男孩呢！”

　　回過神的一心摸了摸下巴，然后很大男子主義地開口道：“真咲，你來起吧！”

　　“那就叫一護吧！”

　　“一嗎？”一心露出了笑容：“果然真咲還是向著我的。男子漢果然還是要做第一?。　?p>　　真咲笑了笑，這才撫摸著小一護說道：“我希望他能夠永遠守護自己的一切，像你一樣，守護自己愛的女人?！?p>　　“你這樣說，我倒是有些害羞了。”一心擦了擦眼淚，然后接過一護，這才笑著說道：“黑崎一護嗎？你今后可要成為我一樣棒的男子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