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飛從小到現(xiàn)在,每次吃飯都會看看何天俊的左右,然后嘴角微翹的吃飯。何天俊知道他的這個習慣。
瀚飛小時候,倒了三杯茶,說是給媽媽喝,何天俊還因此大發(fā)雷霆?,F(xiàn)在,他只是不想問,因為,只要一問,就會讓他想起慘死的沈靖,然后就涌出對崔可欣的恨。他猜想著,也許,她們一直在他身邊!
沈靖也許是舍不得他才留在他身邊;而崔可欣,也是因為愛他,不去投胎么?為什么她會頻頻托夢給瀚飛,要找到自己的死因呢?難道她的死因,真的是他殺么?當年她自殺,就只有她一個人在臥室,不是自殺,那還有誰能殺她呢。
崔可欣殺死自己的親姐姐,落到這樣的下場,簡直就是咎由自取。
那晚何天俊又做著同一個噩夢……
一個很黑很黑的夜晚,他走在一個樹林里面,周圍彌漫著詭異的氣氛,這條路似乎沒有盡頭,他迷迷糊糊的看著前面好像有個人影……
“是誰?誰在哪里?”他緩緩的走過去,可是那個人影也往后退著,他緊緊追著,人影就快速的跑著,追著追著,人影不見了,當他看看周圍時候,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樹林了,而是,沈家的別墅……
里面飄散著一陣陣的迷霧,他四處看著,什么都看不見,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二樓窗戶上,有個人影偷偷望著他……
他想上追上去,卻被誰死死的抱著,他越掙扎就越痛,突然,身后的人掐向的脖子,一個怨恨的聲音隨即而來,“除非她肯為你死,我就放了你!”他就快窒息了,
“你是誰?她又是誰?”
“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相愛?”說著身后的人伸出慘白的手,指向二樓的窗戶。
他望著二樓的那個人影,竟然打開窗戶,從樓上跳了下來摔倒了地上……
他也終于看清了二樓上的人是誰,她是——徐心怡。
何天俊猛地驚醒,看著身邊的徐心怡,他也已經(jīng)猜出了夢里緊緊抱著他的人是誰,她就是——崔可欣。
她,變成厲鬼了么?莫非,她認定是何天俊殺了她,她這次,是打算要報復他么?當年崔可欣知道她是沈靖的妹妹時,她就處心積慮的計劃取而代之,現(xiàn)在如果她真要報復,難道不是報復何天俊,而是要將徐心怡取而代之么?她到底是為了恨,還是為了愛而來呢。
何天俊想著那個夢,他不能讓崔可欣這個厲鬼傷害徐心怡。
當初沈建祥為沈靖訂做了一塊開光藍田玉的玉佩,現(xiàn)在戴在瀚飛的身上。而沈建祥的那塊在何天俊的身上。
何天俊知道瀚飛的詭異微笑和那個夢一定有關聯(lián),再加上他知道徐心怡前陣子也一直都睡不好,甚至還有一次睡在了浴室門口,他猜想一定都是崔可欣這個厲鬼要傷害徐心怡,于是,他打算用沈建祥當年的方法,消災避難。他來到一家玉器行,仔細的挑著……
半個月后的一天,徐心怡正收拾屋子,何天俊把她拉到身邊,“累了吧,休息一下!”
徐心怡把頭發(fā)往耳后別來別,“我沒事的!你今天回來挺早的!”
“想多陪陪你?。 焙翁炜〔渲?,徐心怡不好意思的躲著他,怕被還沒睡覺的瀚飛看見,畢竟瀚飛已經(jīng)十七歲了。
何天俊明白她的心思,拿出一個盒子,“送你的!”
徐心怡打開盒子,一塊綠如意映入眼簾,“為什么送我這個?”
“我擔心你!這幾年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我怕她會傷害你!這個玉佩開光了,它能保護你!我也會保護你!”何天俊安慰著她。
“她,真的會來么?”
“不知道,她如果要找我報復,我是無所謂,我擔心她會牽連無辜,傷了你!我不許你接近沈宅,知道么?”何天俊叮囑著。
“那,你跟瀚飛怎么辦?”
何天俊笑了笑,“不用擔心我,我有護身玉佩,如果她想報復我,恐怕我早就死了。也許是跟我?guī)У挠衽逵嘘P吧。至于瀚飛,畢竟是她懷胎十月把瀚飛生下來,她對瀚飛是有感情的,所以,不用擔心瀚飛!沒事的!”
徐心怡點著頭,何天俊幫她戴上玉佩,脖子上的綠如意,襯著她像個出水芙蓉般清新淡雅,他,溫柔的吻著她……
一天徐心怡陪天俊去參加一個宴會,她覺得那個玉佩和禮服不搭就換了一條優(yōu)雅的項鏈,司機送她來的宴會的時候,何天俊已經(jīng)等在那里接她,一見她沒帶著玉佩微皺了下眉,“怎么沒戴玉佩?”
“我覺得和禮服不搭就換了,不過,我把玉佩放進包里了!”徐心怡解釋著。
何天俊還是不放心,“恩,一定要待在我的身邊,知道么?”徐心怡點了點頭。
宴會進行的很順利,徐心怡看何天俊正和幾個生意伙伴聊天,何天俊回頭看向她,她示意了一下去了洗手間,見徐天俊點了下頭才離開。
徐心怡剛坐在馬桶上,一陣風從身后吹來,讓她一個機靈……
洗手間的門鎖,竟然自己慢慢的鎖上了,徐心怡隱約聽到,一陣哀怨的聲音傳來,她皺了皺眉,想側耳聽聽外面是什么聲音,剛把耳朵放在廁所的門上,就聽見有人用指甲撓著她這格的門,“刺啦——刺啦——”
徐心怡僵直了身體,不敢靠近門,她知道是鬼,因為她曾經(jīng)聽到過,這個鬼就是要纏住她,她也猜到,也許,她就是崔可欣,她和那個鬼只隔著一個門!
她做了個深呼吸,想伸手去那掛在門板上的包,突然一只冰涼的手順著她的肩膀,摸向了她的脖子,她僵直在那里不敢動了,只覺得脖子又一陣陰涼,那只手涼的讓她快要窒息了,慢慢的摸向她的喉嚨,她急速的呼吸,感受著那指甲尖戳楚著她的皮膚,“呵呵……”一陣幽怨陰森的笑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誰……”她驚恐的擠出了個字。
那女鬼是在笑,用她的手摸向心怡的臉,徐心怡低眼看著那雙慘白的手,沒有溫度,好冷,好冰,好濕……
突然,她的手死死的捂上了徐心怡的嘴,徐心怡奮力的掙扎著,她卻死死抱緊了她,“呵呵……”又是一陣恐怖的笑聲……
徐心怡已經(jīng)急的哭了出來,她心想著,“我不能就這么死了!”她望著自己的包里面,她竭盡全力伸手拿卻根本拿不到。徐心怡就快要窒息了,她的腿不斷的蹬踹著希望有上廁所的人能聽到,可惜,那個時間大家都在宴會上跳起舞來。
何天俊見她還沒回來,就打算去洗手間去找她,剛準備離開又被一個朋友拉住聊了起來。
“你……你……是誰?”徐心怡被女鬼在身后掐住脖子,她根本看不見女鬼長什么樣子,她已經(jīng)快要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掙扎了。
“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女鬼就是要她死。
徐心怡想起何天俊跟瀚飛,他們組織了新的家庭,她不甘心就這樣不明白的死了。
一個女人來上洗手間,推了推門卻怎么都推不開,又敲了很久,“里面有沒有人啊?”徐心怡聽到有人在洗手間門口呼喚,她靈機一動用腳揣著廁所的門,想讓門外的人聽見動靜,就拼命的踹著自己那格的門。
那個女人聽著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又來了三個女人上洗手間,又敲了很久的門始終沒有打開。她們不耐煩的找來了保安和清潔人員,“半天了,就沒人出來!”
徐心怡知道門外的人聽不見里面的動靜,就只能靠自己了,她拼命的踹著門,想把掛著的書包通過震動弄掉在地上,她的包包是沒有拉鎖的敞口款式,只要掉在地上,玉佩就一定會滑落出來,她拼命的踹,“啪”一聲書包果真掉了下來,玉佩滑落的一瞬間,徐心怡覺得脖子瞬間松開了,被釋放了,她知道那個女鬼消失了。
何天俊見她還沒有回來,就去洗手間找到,還沒到那里就看見門口圍了很多人,他快步走了過去,
徐心怡她被嚇壞了,喘著粗氣,自己的頭發(fā)凌亂著,她來不及梳理,就迅速的拉開了洗手間的門,所有人好奇的看著她,頭發(fā)凌亂著,哭紅了雙眼,她緊張害怕的看著他們,何天俊看見她這樣狼狽,立刻把她拉到身邊,緊張的問道,“心怡,怎么了?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出什么事兒啊?誰欺負你了?”說著就往洗手間里面要去看看,是不是哪個男人欺負了她。
徐心怡緊緊的拉回他,“天俊,沒有!沒人欺負我,我只是不舒服,我們回家好不好?”
保安和清潔員到洗手間檢查了一會兒,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何總,何太太她不要緊吧?里面沒有其他人,何太太她……”
何天俊見她手里緊緊握著玉佩,他的眉宇間擰成了川字,“不好意思,我太太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最近睡得不太好,麻煩你們了!”
回到家后,他看著被嚇壞的徐心怡,她不停的顫抖著,他很擔心,“好好休息一下,我就陪在你身邊!”安慰了她好一會兒,她才睡下了。
何天俊看著她脖子上的玉佩,雖然這塊玉佩可以擋住那些鬼的侵襲,但是,要是怨氣太重的厲鬼,這玉佩似乎,就起不到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