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俊出來就看見徐心怡換了一身衣服,自己很難受,想著剛才自己的態(tài)度一定是嚇到她了,“剛才嚇到你了?”
“沒有??!”
“抱歉!”
徐心怡不悅的轉過了身,何天俊見她不高興,又將她轉了過來,“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不是氣你對我嚷,我是生氣,你總是跟我這么客氣,你總是在跟我道歉,你把我當什么?當外人么?何天俊,我是你太太!”說完徐心怡就走出了臥室。
何天俊坐在沙發(fā)上燃起一根煙,他并沒有把徐心怡當外人,而是太過在乎她的感受了,
他想起那一個個的噩夢,就會讓他不寒而栗。
“你發(fā)什么呆呢?”徐心怡抱著干凈的衣服一走進臥室,就看見何天俊在發(fā)呆。
“心怡,來!”何天俊把她叫到身邊,就摟上了她的腰,靠在她的懷里,“我愛你!是因為虧欠你太多了,又實在太在乎你的感受,我才會對你總說‘抱歉’,我知道,太多的人都認為我把你當做沈靖的替身,但并不是那樣的,我曾經(jīng)愛沈靖,但是現(xiàn)在我只愛你!你們兩個完全不一樣,我怎么可能把你當做替身?!?p> 徐心怡摸著他的頭,“我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變得這么……脆弱!是因為崔可欣的事情么?”
何天俊抬頭望著她,“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他沒有回答徐心怡的話。
“好了,我要收拾衣服,你去客廳喝杯茶吧!”
“好!”
徐心怡在臥室正整理衣物,她拿著衣架幫天俊掛好衣服,拉開衣柜的門,一瞬間,襯衫從她的手中掉落在了地上,嚇得她瞪圓了雙眼,連連后退,癱在了地上……
崔可欣在衣柜里突然出現(xiàn),面目猙獰,沒了雙腿,她從衣柜探了出來,她和徐心怡的臉只有那么五公分的距離,她狠狠地盯著心怡,向徐心怡慢慢的逼近,滿臉血漬不斷的流著……
徐心怡不知道她的樣子怎么會變成這樣,她已經(jīng)沒了呼救的力氣,只是驚恐的盯著她,崔可欣用爪子般的雙手向她伸去,“我要你死的比我時候還要難看,我要讓何天俊痛苦一輩子!哈哈……”她發(fā)瘋的狂笑著……
她拉住心怡的腿往的面前拖拽著,徐心怡本能的掙扎起來,“放手!放手!”崔可欣狠狠地抓了徐心怡的腿,痛的她留下了眼淚,腿上涌出了鮮血……
崔可欣不斷的逼近她,和她的臉只差一公分的距離,大力掐上了她的脖子,讓徐心怡喘不上氣,拼命的掙扎著……而崔可欣卻根本不解氣,用她那長長的指甲狠狠的劃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上,流出了一道血痕……
瀚飛正跟何天俊聊天,沈靖的聲音突然回蕩在書房里,“瀚飛,心怡出事了,崔可欣要殺了她,把你們的玉佩沖她扔過去,快去……”父子倆都聽到了,立刻扯下玉佩沖進了臥室,就沖徐心怡的身邊扔了過去。
崔可欣感到像是什么綠光刺到身上,瞬間逃離了……父子倆看著暈倒的徐心怡,把她抱上了床,過了好一會兒,徐心怡才醒過來。
“爸,我媽醒了!”瀚飛叫來父親,何天俊坐到徐心怡的身邊,“別怕,沒事了!”
“我看見崔可欣,她……她沒有腿,沒有了腿……”徐心怡并不知道何天俊讓林秋浩消滅崔可欣的事情。
何天俊安慰著她,“好了,很快就會結束了,沒事的!心怡,你的玉佩呢?”
徐心怡從高領衫中掏出玉佩,不解的看著他們,玉佩帶著,怎么還會被崔可欣傷害到呢,這是太奇怪了。何天俊給林秋浩打了長途,告訴他徐心怡的事情,林秋浩琢磨了一會兒告訴他,徐心怡的玉佩是塊新玉,雖然開過光但是遇上崔可欣這樣的惡靈,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
而何天俊的那塊老玉得到過大師的開光和祝福,即便他能見到崔可欣,可是崔可欣也不能把他怎樣,所以只有他那塊玉才能鎮(zhèn)的住崔可欣。
瀚飛的那塊玉是塊老玉,也有沈靖護著他,他才會沒事,最主要的是崔可欣從來也沒有打算傷害瀚飛。
他們兩塊玉佩和在一起,倒是可以暫時應付一下崔可欣。
林秋浩說忙完了國外的事情,就會盡快趕回來,這段時間何天俊和徐心怡必須不能分開。徐心怡的臉上留下一條淡淡的疤痕,瀚飛看她照著鏡子發(fā)呆,笑了笑,“媽,您是最美的,爸不會嫌棄您的!”
“呵呵……知道了,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是加班?還是又戀愛了?”徐心怡試探著問。
瀚飛紅了臉,“什么戀愛啊,呵呵……沒有!”下一秒又憂傷了起來。
“真的沒有?還是不肯說啊?你爸可盼著你帶個兒媳婦回來呢!我知道之前的事讓你放不下她,可是,今后的日子還是要過的!”
“真的沒有!公司那么多事,家里也這么多事,我哪有那個心情啊!”瀚飛低頭一笑。
徐心怡看他似乎還放不下劉思夢,也沒有在逼問他。
何天俊聽瀚飛說,徐心怡可能在介意臉上的傷疤,他就過來安慰徐心怡,“心怡……”
還沒開口,徐心怡就先說起來,“我知道,你又是聽了瀚飛的話,來安慰我,我知道你們都愛我,我沒事的,我也沒有多想什么,你別總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我真的沒事,你還有公司要打理,還有瀚飛!”
何天俊欣慰的笑著,把她攏進懷里,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緊緊抱著她。
林秋浩忙完就趕緊回來了,還帶了一個玉鐲,他說這個玉鐲可以鎮(zhèn)住崔可欣,徐心怡看了看,“這個,不是你的玉鐲么?”
“是,我也說過,它和你有緣??!”林秋浩笑著。
徐心怡不想戴,畢竟這是林秋浩的護身符,她不清楚自己戴上后,會不會讓林秋浩有危險,林秋浩跟何天俊再三勸著,她才勉強接受戴了。
終于可以安靜下來了,而林秋浩給崔可欣下的符咒,始終沒有解開。何天俊和徐心怡欣賞著月光,崔可欣卻忍著疼痛被月光折磨著。
家里雖然消停下來了,而瀚飛還是要繼續(xù)調查崔可欣的死因,他在父親的書房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好幾次還差點被父親發(fā)現(xiàn)。查了很久也沒查到什么。
瀚飛想著崔可欣估計要魂飛魄散了,在不趕緊抓緊時間,就真的來不及了,他知道沈靖在自己家里,只要想見到沈靖,到浴室的鏡子里面,就能看見她。當年,沈靖就是被崔可欣害死在浴室里面的,像是一種結界一樣,她,像是住在了鏡子里面。
“沈靖媽媽,我不想看可欣媽媽變成那樣,我知道她當年殺了你,可是她已經(jīng)死了,我不想看她魂飛魄散,畢竟是她孕育了我,沈靖媽媽,您能救救她么?”瀚飛對著浴室的鏡子哭訴著。
沈靖果然出現(xiàn)在鏡子里面,留著淚,“瀚飛,我?guī)筒涣怂?,我不知道那個除靈師做了什么,那天我好想被裝進了一個瓶子里面,等我一出來就已經(jīng)在何家了,我后來問過心怡,可她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唯一能知道的這件事的,就只有你父親了。你應該好好的問問你爸爸!”
“您也不知道么?難道,難道是爸爸擔心您出事,所以,才讓林叔叔把您招回到這里,讓您出不去何家?”
“我也不知道,瀚飛,我本想去投胎的,但是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所以,我決定留下來,這樣還能保護你和心怡!”瀚飛點了點頭。
徐心怡幫天俊系著襯衫扣子,看著他脖子上的玉佩,覺得怪怪的,又仔細看了看,何天俊看著她這么出神,“心怡,怎么了?”
“天俊,你的玉佩,怎么會有裂痕???”徐心怡抬頭看著他。
“裂痕?不可能!”何天俊走到鏡子面前,仔細看了起來,果然,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何天俊想了半天,才想到,那天把玉佩摘下來,扔向徐心怡身邊的時候,肯定是太過用力,玉佩掉落在地,受到了摔落,才會出現(xiàn)了裂痕。
何天俊即可找來了林秋浩,林秋浩告訴他,玉佩的裂痕太深了不能修復,只能用這塊老玉從新做成一個新的,但是這樣用上一周的左右的時間。如果何天俊摘下了玉佩就會遭到崔可欣的攻擊,甚至會喪失性命。為了安全,林秋浩在何家別墅的四周掛了些像蝸牛樣子的東西,這樣崔可欣就不會進入到何家,但是著這個東西不會傷害到住在里面的沈靖。只是何天俊不能在出入何家,只能等到玉佩做好才可以出去。
何天俊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們的護身符會失靈,這讓他很擔心,到底好藥多久,才能夠完結這件事情。他幾天下來一直陪在徐心怡的身邊,恐怕稍有不慎,就會讓崔可欣鉆了空子。
瀚飛也每晚緊張著,他現(xiàn)在他才是最急的,又找不到當年的證據(jù),證明父親是無辜,又不能保護家人,像個熱鍋上的螞蟻,想要做到事事兩全,有個完美的結局,竟然是這樣的難!
他開始覺得,自己是個無用的人,什么忙都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