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冰狼斷為兩段的軀體,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掀起一陣陣草屑,前爪掙扎了幾下,終究還是無力地垂到下來,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
“死了?”呆呆地看著冰狼的尸體,青衣侯與兩位管家,以及鄢雅等人,皆是難以相信。
強(qiáng)大如斯的冰狼,接近宗級境界的冰狼,輕易重傷了青衣侯和兩位管家的冰狼,竟然這般不堪一擊,就這么被斬殺了?
別說是他們不信,就是冰狼自己,也難以置信,身為這一片草原上的王,它竟然死在這些實(shí)力遠(yuǎn)低于自己的人類手中,它幻想過無數(shù)種結(jié)局,可從沒想到自己最終的結(jié)局是死亡,它死前的眼神里,還閃爍著不甘之意。
“死了!死了誒!”鄢雅小臉上充滿了笑容,“少爺威武!少爺威武!”
羅天幾人這時候也忍不住跟著吶喊起來:“少爺威武!少爺威武!”
葉若菲用獨(dú)特的方式來慶祝這一切,只見她那一套羅裙綠裝,跟著她的身體,輕輕旋轉(zhuǎn)起來,翩翩起舞,跳著美麗的舞蹈,臉蛋上掛著喜悅的笑容。
馬車?yán)?,諾德·齊北與諾德·妙靈兩兄妹喜極而泣,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充斥于身體的每個細(xì)胞,諾德·齊北的病,似乎都因此而減輕了少許。
“哥哥,我們安全了?!敝Z德·妙靈歡笑道。
“嗯!”諾德·齊北重重地點(diǎn)頭。
青衣侯與兩位管家回過神來,緩緩將目光投向走回另一邊的易辰,這才回想起剛才那一幕……那記憶深刻的一劍,簡單、干脆、深刻、自然、流暢,仿佛集合了萬千劍,威力全都融入到這一劍當(dāng)中。
就是那一劍,沒錯,青衣侯緩緩回想著,突然睜大了眼睛,駭然道:“劍意!”
經(jīng)過仔細(xì)回想,他終于想起來了,那少年方才的攻擊中,不正是蘊(yùn)含著劍意于其中嗎?
“其實(shí),真正擊殺冰狼的人,應(yīng)該是這位易公子。”青衣侯收回長劍,插入劍鞘,“在我們斬?cái)啾侵?,易公子就已?jīng)將之重傷,使之瀕臨死亡,我們這一劍,只是防止萬一罷了?!?p> 聲音雖小,但兩位管家還是聽在耳里,仔細(xì)想了想,他們不得不承認(rèn),事實(shí)的確如青衣侯所說,而且,這樣也就解釋的通,為何先前他們在冰狼手中還不堪一擊,如今,卻是近乎于秒殺了冰狼。
“易公子!”青衣侯覺得應(yīng)該說些什么,面對這個神秘少年,這個他自認(rèn)不如的少年,他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的高傲,有的,是十二分的客氣,“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重復(fù)這句話了,但此刻說出來,卻是顯得更加真誠,其中,還有著極為明顯的敬重。
易辰停下腳步,淡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便上了馬車。
“少爺?!臂逞诺热诵δ樝嘤?。
可這時候,易辰的臉色,卻是突然變得十分蒼白。
對剛要驚呼的鄢雅和葉若菲擺了擺手,易辰輕聲緩緩道:“別說話。我這一招費(fèi)了不少勁,需要休息,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別讓人打擾我休息,若是有人相邀,就說,我有事不方便見客。”
“諾。”鄢雅擔(dān)憂地應(yīng)道。
果然不出易辰所料,沒一會兒時間,青衣侯與兩位管家、青衣侯之女,聯(lián)袂而來,說是要拜訪易辰,感謝易辰的救命之恩,或許,這其中也未必沒有一絲結(jié)交之意。
畢竟,如易辰這樣的天才,一招使得冰狼瀕臨死亡的恐怖實(shí)力,足以讓他們正視了。
羅天客氣地道:“少爺還有點(diǎn)事,暫時不方便見您們,若是有事,還請過些時間再來?!?p> 與兩位管家互相對視一眼,青衣侯道:“那好,本侯便不多打擾了?!?p> 回到馬車?yán)?,那諾德·妙靈卻是睜著明亮的大眼睛,漆黑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時而閃過一道俏皮與頑媚,輕聲問道:“二叔,你們剛才說,是那個易公子先你們一步,擊殺了冰狼?”聲音中,帶著少許質(zhì)疑,或許,在她看啦,對方年紀(jì)比她還小了不少,怎么可能打敗接近宗級境界的魔獸呢?
“雖沒有擊殺,但也差不多了。”青衣侯點(diǎn)點(diǎn)頭,“在我們動手之前,那冰狼腰間,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窟窿,就算我們不動手,到最后,它恐怕也活不了?!?p> “對了,你們處理了冰狼的尸體沒?”諾德·妙靈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張管家一拍腦袋:“是啊,差點(diǎn)把這給忘了。等等,我這就去。”
還好他們還沒有走,要不然,這好不容易擊殺的皇級魔獸,恐怕就便宜了別人,要知道這可是差點(diǎn)導(dǎo)致他們?nèi)姼矝]的兇手,要是忘了它的尸體,他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突然,張管家驚喜的聲音,從外面?zhèn)魅肓笋R車?yán)铮骸岸蠣?,變異,是變異魔晶!?p> 青衣侯十分驚詫,站起身便走下馬車,連忙來到冰狼尸體邊,看著張管家手上那一刻雪白如玉的魔晶,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大笑道:“哈哈哈~哈!果然,果然是變異魔晶!而且,正好是蘊(yùn)含著寒冰能量的魔晶!快,快去給齊北換上!”
“恩,我這就去,少爺這下肯定能堅(jiān)持到罪惡之城了?!睆埞芗覞M臉喜悅道。
“等等…”青衣侯喊了一聲,但隨后又揮了揮手,“算了,你去吧。”
直到張管家替諾德·齊北換上魔晶,貼于其心臟部位,青衣侯才松了一口氣,眼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微笑著輕聲喃喃:“這魔晶,就當(dāng)是我們從易公子手里買過來的?!?p> 站在他身邊的古管家正好聽見,不由得點(diǎn)頭附和:“二老爺說得極是,冰狼乃易公子所殺,這魔晶,理應(yīng)歸易公子,而且,他也算是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斷不可以怨報德。”
“古叔,勞煩您去給他的侍女先說一下,這事兒,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我們也絕不會讓易公子吃虧,該付出多少價錢,我諾德家族,絕不會抵賴!”青衣侯鄭重道。
古管家微微鞠躬:“諾。”
諾德·齊北感覺全身舒坦了許多,問道:“二叔,你剛才給我換上的,是什么魔晶?”
青衣侯撒了個小謊:“沒什么,這是我早就為你準(zhǔn)備好的,怎么樣,感覺還好吧?”
諾德·齊北信以為真,點(diǎn)點(diǎn)頭:“多謝二叔,我感覺好極了,對于堅(jiān)持到罪惡之城,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這就好,你先休息吧。先在此歇息片刻,再趕路,你受了驚嚇,不宜立即上路?!鼻嘁潞钚χc(diǎn)點(diǎn)頭,隨后把趕路計(jì)劃說了一下,也沒有問諾德·齊北同不同意,便決定了下來,為諾德·齊北著想,即便霸道一些,他也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