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燕,怕是不能要了。
安寧心中微微失落,但在其腦中滋生出這個想法的下一秒,她已瞧見了林子墨,一襲白衫襯在他的身上,衣袂隨著微風輕拂,正對著安寧的眸子里,是淡淡的笑意。
安寧便是早看慣了,這會兒卻依舊不禁微微發(fā)愣,十年的功夫兒,林子墨卻總仿若初見時一樣,妖孽的好像風景。
眨眨眼,安寧心中不覺輕松下來,但嘴上卻不滿道:“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嗎?怎么忽然跑來了?”
林子墨輕輕一笑,也不理會安寧的“興師問罪”,只緩步行至苑中的石桌旁,“我不來,誰來幫你贏棋?”
瞧著他悠然的步態(tài),自有一股子魏晉名士的儒雅風liu,安寧不禁癟癟嘴,騷包的,可偏偏就拉風的很天然。
但想歸想,略一思忖,安寧還是覺得正事要緊,拽了拽蕭無傷的衣袖,趕在大伙兒不注意的功夫,在他耳旁低語。
蕭無傷一邊聽著,一邊滿意的點點頭,著,術(shù)業(yè)有專攻,自己雖不是下棋的料,小丫頭的琴棋書畫他卻是見識過的,就這么辦了!
于是乎,蕭無傷假惺惺的朝鳳凌天一拱手,笑言,“鳳伯伯既已開口,無傷自不會推卻,但方才我也說過,下棋要有個好對手才是,至于白小子的棋藝怎樣……不如先叫我這入門的女弟子試探一二如何?”
說著,將正向他翻白眼的安寧一把拽到身旁,笑嘻嘻的看著鳳凌天和白云生,虧他說的這樣大言不慚——他的……剛?cè)腴T的女弟子。
真是,臉比墻厚。
白云生一聽,怒氣值積蓄,小宇宙正要爆發(fā)時,眼神卻不經(jīng)意掃過蕭無傷身旁的安寧,只覺得心中“咯噔”一下,真是不曾見過這樣美貌的女子,他雖不是職業(yè)色狼,但仍不由得心猿意馬。
稍微愣了愣,白云生神色稍緩,心中不禁暗想:若是……先與她下一盤,貌似也沒有什么損失。
將白云生的神色收在眼中,安寧狠狠的更是剜了蕭無傷幾眼,伸手捏在他手背上一擰,惹的蕭無傷眉頭一皺,差點跳起來,趕緊說,“白小子,你敢是不敢先和我徒弟下一盤?”
聞言,白云生臉色一青,美女跟前,他偏偏就吃這個激將法,未加思索便已開口,“敢,怎么不敢?!”
鳳凌天見了,也知白云生九成九是著了蕭無傷的道兒,但所幸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當局者迷,他更不愿攙和著澄清,正好也撈個臺階下,揮揮手吩咐下小廝在石案上置下棋盤,讓了白云生與安寧相對坐定,便與其它人一起站在一旁——觀棋。
輕搖折扇,猜子前,白云生不禁暗暗打量安寧,對面的小美女,看上去要小上自己十來歲的樣子,但偏偏與他對弈,她的神色中竟無一絲慌亂,有的卻是與年齡不符的淡然,顯是,成竹在胸。
靜靜的看著安寧,不知怎的,白云生心中忽的生出一絲不甘,不禁開口,“不對弈,你解我一局珍瓏,可好?!”
安寧心中暗喜,可省了下棋的功夫兒,但卻只不動聲色的淡淡應他,“好。”
白云生眸中神色一動,只取了黑子、白子一粒粒按在縱橫交錯的棋盤上,纖長的手指不住的翻動,卻看的大伙兒皆驚。
卻不曾想,他的棋藝竟精湛的這個地步……唯有安寧與蕭無傷神色如常,原因倒是簡單,看不懂的東西吧,再高明也不震撼!
待白云生最后一子落下時,只將白子推到安寧的眼前,安寧微微一笑,瞧著滿盤的繁星,心中卻是安定,用只有她和林子墨知曉的方法交流,“子墨,如何?”
林子墨不去抬眼看安寧,只用手中的筆桿輕點黑子包圍中一眼交匯,溫潤的聲音搔在她的耳旁,“沒有如何,只要你想贏的,我,定不會敗?!?p> 無恥!安寧臉上一熱,明明是林子墨要的帝燕,自己才會坐在這兒為他下棋,此時,他竟是無恥的本末倒置。
但為何……安寧搞不清自己的心,為何在林子墨方才的出現(xiàn)時莫名的欣喜,更在他暖暖的聲音中,悄然的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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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小墨的童鞋們,他被偶拽出來鳥~那啥,大家是不多多留言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