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叔,……”槿玥本來想拒絕,但被邑南王打斷,“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請教羽曼,在云側(cè)妃之前一直是她幫忙主事的。”
邑南王的話就是不容拒絕,甚至,邑南王并不想讓槿玥深究,祭祀時究竟是誰在搞鬼。
在那之后,槿玥發(fā)現(xiàn)云側(cè)妃和魏玲香低調(diào)了很多,而魏玲玉再也沒有像個跟屁蟲一樣在魏玲香母女后面跟過來跟過去。
在槿玥抱著一大摞賬簿回到汐瑤閣的時候,小玉也剛剛從外面回來,聽她說遲尉郡根本不讓她進(jìn)丞相府,還讓小玉轉(zhuǎn)告槿玥,‘守不住自己的人還怪了別人去?’
槿玥聽到后,氣不打一處來,遲尉郡明顯就是在挑釁。
“三皇子?……您,您怎么來了?”院中的小玉驚慌的喊了聲。
“小玥呢?”果然是蕭洛獨有的聲線,槿玥躺下用被子悶住腦袋。
小玉低聲道,“小姐在屋中呢?!彼篱全h在生悶氣,聲音怯怯的。
槿玥聽到關(guān)門聲,然后腳步聲一直蔓延到她床邊,這個男人竟然一點聲音都不出了。
做了虧心事,這下不敢得瑟了?槿玥心里憋屈的想著。最后還是槿玥忍不住出聲,“在溫柔鄉(xiāng)呆痛快了吧。”
“溫柔鄉(xiāng)?痛快?”蕭洛突然有些莫名。
槿玥猛然坐了起來,“丞相府難道不算溫柔鄉(xiāng)?痛快到連自己府里都不回了?!?p> 看著槿玥一臉委屈的樣子,蕭洛的表情柔和下來,“小玥,你從哪聽說我去了丞相府?”
槿玥聽蕭洛這么發(fā)問,更是生氣,“我親耳聽到的?!闭f完就氣鼓鼓的將臉撇到一邊。
“親耳聽到的?”蕭洛重復(fù)槿玥的話,坐到她旁邊,一手?jǐn)堊∷?,“小玥一定是聽錯了,丞相府的門檻我從未跨進(jìn)去過。”
槿玥看向蕭洛,眼淚竟然不自覺的流出來,蕭洛一見慌了手腳,心疼的將槿玥抱在懷里,“小玥,你這究竟是怎么了。”
槿玥使勁推他,可男子的臂膀像長在一起那般,任槿玥如何捶打,都松不開,“北冥關(guān),遲尉郡去找你,你以禮相待送她離去,你都不解釋傳到士兵口中的那些謠言?;蕦m里,你給我休書那日,她一直呆在碧月亭,你從沒要求她離開,衣坊里她還說你答應(yīng)送她一件衣服,蕭洛你為何會答應(yīng)她這樣的要求,還有前些天,街上你們談笑別以為我沒聽到。”
聽完槿玥這么說,蕭洛的面色凝重起來,“北冥關(guān),接待遲尉郡的并不是我,而是司徒將軍,然而我并不能堵住士兵的悠悠之口。那一日在碧月亭,我向你認(rèn)錯,我沒有趕她走是因為我想讓你走想讓你更快的離開雁陽城,但之后我想我錯了,在衣坊那日,是我正好路過,而我也并沒有承諾過她要送她衣服,都是她的一廂情愿,還有前些天我并沒有和她見過面,我毒發(fā)了一直在古鏡老人那里?!笔捖褰忉?。
聽蕭洛解釋這么多,槿玥還是難消心中的氣,“可我明明在丞相府那條路上聽到了你的聲音?!?p> “我也聽到了你的,你可能沒看到,是虞城駕的馬車,我毒發(fā)沒有力氣說話,我就是那日出的城。我今日剛回來,馬上就來找你了?!笔捖逖哉Z輕輕的。
槿玥聽了蕭洛的解釋,心里還有一些芥蒂放不下。但是出于一種本能,還是將胳膊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走,帶你去個地方?!笔捖鍖㈤全h拉起來,向外走去。
蕭洛的紫檀木馬車停在門外,那日槿玥看到之前那輛紫檀木馬車已經(jīng)在弓箭之下變得千瘡百孔成為了粉碎,這輛,是他新打造的,里面的陳設(shè)幾乎都沒有變。
“蕭洛,聽說上官家族的人現(xiàn)世了?!币宦飞祥全h突然想到了這個。
蕭洛沒說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聽說顏逸和上官家族的人在一起?!?p> “嗯?!?p> “上官家族的人為什么會來雁陽城?”
“不知道?!?p> 馬車很快行至了三皇子府,蕭洛將槿玥拉下馬車,槿玥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蕭洛要帶她看什么。
果然,暖閣的門打開,里面的桃花依舊開的正艷,雖然已經(jīng)枯萎了一部分,但是枯萎的花早就被清理干凈,絲毫不影響別的桃花展露芬芳。
一股甜甜的香味充斥著整個暖閣,地上的泥土也傳來點點清香,入眼的,都是都是一片一片軟軟的粉色。
像極了那日,桃花紛揚。
“喜歡嗎?”蕭洛走到槿玥面前。
槿玥所有的不愉快被吹散,這個地方是屬于他們的,所有關(guān)于桃花的記憶也是屬于他們的。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喜歡。”
蕭洛笑了,他笑起來整個暖閣中的桃花都黯然失色,他從背后伸出的手中,輕捻一支桃枝。
“小玥,我盼這一刻都盼了十年了,小玥,做我的妻子可好?”
小玥,做我的妻子可好?
似乎時光又回到古峽城的袖手崖上,那個偏偏少年對那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將來,我要你當(dāng)我的妻子?!?p> “妻子是什么?”
“就是可以陪伴一生,直到老的人。”……
…………
槿玥眉眼如畫,淺笑艷艷,重復(fù)那日的話,“妻子是什么?”
“就是直到白發(fā)蒼蒼,卻只能陪在我一個人身邊的人?!?p> “討厭?!遍全h輕輕捶了他一下,眼中濕潤有了一些水汽,“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今生只能對她一個人好,心中只能裝的下她一個人,眼中再無別人?!笔捖鍦厝岬目粗全h,舉起手中的桃枝,“接受嗎?”
槿玥毫不客氣的奪過桃枝,“真小氣?!?p> “桃枝定情,南宮槿玥,你受了我的桃枝,今后只能是我的人。”蕭洛說完,抱住面前的人兒,霸道的印上屬于他的印記。
槿玥不甘示弱,兩手疊在蕭洛腦后,將嘴唇貼在他嘴唇上,霸道的回吻。
“小玥,以后不準(zhǔn)冤枉我。”蕭洛看著槿玥,那眼神充滿乞求,像極了一個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