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軒,杜融之子,煉氣十層,最優(yōu)異的紅靈根,亦是內(nèi)門大掌門的種子人選之一。
按照實力排名,杜成軒有信心,自己在眾多優(yōu)異的煉氣弟子之中,絕對可以排名前三!
這樣的底蘊,讓杜成軒向來自我感覺良好,心高氣傲的他,根本看不起任何同輩。
這樣的心態(tài),讓他在越來越多的聽到蘇寒的名字時,漸漸地感覺到了一種威脅,更多的,卻是羞辱感。
第一次知道蘇寒這個人時,是郭晉中給他說李媚晴身邊有個蒼蠅,那時他根本沒有多在意,內(nèi)門外門,打過李媚晴主意的不知道多少,但沒幾個有好下場。
說起來,李媚晴相比于他,雖是后起之秀,但天資卓絕,絲毫不遜色于他,是杜成軒競爭大掌門的重要對手,但這并不是問題,只要他和李媚晴結(jié)為道侶,這個強勁對手便自然被消滅了。
讓他吃驚的是,同樣異常優(yōu)秀的李媚晴,竟然會青睞一位外門的爛蒼蠅。只是這一點點吃驚,也很快隨著郭晉中成功趕走蒼蠅而消失。
接著蒼蠅似乎沉寂了一段時間,再出現(xiàn)時,就陡然間變得難以遏制。
“操控遺跡樞紐,將金丹真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巧施手段,便讓第一大派琉焰齋吃癟?!?p> “在遺跡之中,獲得好處無數(shù)?!?p> “區(qū)區(qū)煉氣修士,竟可以做到這一步……”
各種各樣的議論,這些天已經(jīng)充斥了他的耳朵,讓他心中愈發(fā)感覺到了恥辱。他,杜成軒,那么多年來在門派之中碌碌無為,而別人,入門短短一年多,就已經(jīng)做出了這么了不得的事情!
這想法讓他愈發(fā)惱怒,可惜,煉氣弟子不得隨意出山的限制,讓他跳腳抓狂,不然他當即就要出山,去殺一群筑基修士,玩弄一群金丹修士回來,讓大家看看,誰才是煉氣弟子中,真正的強者!
這自然不可能,不過他還是有了一個機會,他竟然在坊市里,見到了這個人。
“能把筑基二層的修士打成這個樣子,似乎有點門道……”
這種想法之下,他已經(jīng)打算不留余地的出手。
可就在打算出手的那一刻,看著對手額上涔涔的冷汗,和全是破綻的防御,他陡然間又覺得索然無味。
“何必呢,一個螞蟻機緣巧合,獲得了一些超出他實力的名聲,何必,與他一番見識……”
“更何況,樓上的那兩位,也不會看著我,殺了他。”
“可惜,殺不了……”
想到這里,他轉(zhuǎn)身離開,不過依然是開懷大笑,因為明眼人定然早已看出,他,遠比所謂“高明”的蘇寒,要更為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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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蒼坊市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點蒼山的外門,這次事件的主角,可是一位外門修士,區(qū)區(qū)外門煉氣弟子,可以打得一群隸屬于內(nèi)門的修士滿地找牙,令每個外門弟子,都與有榮焉。
“可惜,沒有將那杜成軒也打敗?!?p> “二人未曾交手,未必不是對手吧。”
“你不懂的,當時看到的人都說,蘇寒在杜成軒面前,冷汗直冒,氣勢上就已經(jīng)完全落在下風,二人還未交手,結(jié)果便早已定下了?!?p> “那杜成軒,果真這么厲害?蘇寒可是擊敗了筑基二層道長的人啊!”
“嘿嘿,內(nèi)門那些頂尖的煉氣弟子,同樣可以擊敗筑基修士,資質(zhì)差異,就是鴻溝,沒有絕對的境界優(yōu)勢,低資質(zhì)面對高資質(zhì),永遠只有失?。 ?p> “嘿嘿,你這話我卻不贊同,蘇寒,可是區(qū)區(qū)灰靈根而已,當初差一點點,就沒進門派的人??扇缃瘢瑓s并不比那些內(nèi)門弟子差!”
“我看啊,蘇寒這種人,一萬人里也難得出現(xiàn)一個,灰靈根進境這么快的人,你見過幾個?”
滿山都是討論蘇寒的人,原本遺跡之事,雖然讓蘇寒名聲大震,但那更多的是在筑基以上的高層次修士之中流傳,而這一次,蘇寒在坊市的所作所為,卻著著實實讓他在這群底層煉氣修士之中,名聲大噪。
在當天晚上,張仲和梁鶯鶯就趕到了柴房,可蘇寒卻并不在這里,二人只有無奈回返,一直到了第三日早上,他們來時,才看到蘇寒提著兩捆柴草,向著膳事房走去。
“蘇寒,你沒事吧?”
梁鶯鶯第一個跑了過來,要幫蘇寒拿柴草。
蘇寒閃開,笑罵道:“干什么,我又沒受傷?!?p> 張仲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什么,有些奇怪地過來,“嗯?”他走進幾步,“蘇寒,你,突破了?”
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蘇寒點頭,“多虧了杜成軒,我收獲不小,借機一舉突破了。”
“嘿嘿,卻不知杜成軒知道這一點,將要作何感想?!睆堉傩Φ?。
蘇寒將柴草送去,便帶著張仲和梁鶯鶯進了屋子。
“王源最近也要突破煉氣七層了,如今正在閉關(guān),嘿,他還在說,起碼還能再先你一步,不知道他出來知道結(jié)果,會是怎樣的表情?!?p> 蘇寒笑笑搖頭,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取出了一把銀盾符,分別交給梁鶯鶯和張仲,“這些銀盾符你們拿著。”
梁鶯鶯一怔,接過銀盾符,見蘇寒遞給她的是六枚,不由得有些驚訝,她可知道這些銀盾符現(xiàn)在賣多少,兩萬靈石還是有價無市,蘇寒等于一下子給了她十二萬靈石。
“蘇寒,你這是何意?”
張仲也奇怪道:“是啊蘇寒,短期內(nèi)我們也無法離開門派,有一枚銀盾符護身就好,你怎么給這么多?”
“我近期,可能要離開點蒼一段時間,離開多久,我也不大清楚,我身上有用的東西沒什么,只能給你們一些銀盾符,都收下吧,不然我以后遠在他鄉(xiāng),還要為你們多擔一份心。”
梁鶯鶯問道:“你要去哪里?煉氣修士,可是不能隨意離山的?!?p> “因為遺跡的事情,如今外面的傳言你們可能也聽說了一些,有人說我害死了琉焰齋的弟子,雖然是信口雌黃,但三人成虎,若是惹得琉焰齋的大拿盯上我就不大好了,所以師父打算安排我離開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可外面就安全了么?”
蘇寒笑笑,“山高皇帝遠,我又是悄悄離開的,去的地方連你們也不告訴,誰能找到我?”
“要不我們與你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yīng)?”張仲道。
“不必了?!碧K寒搖頭,“你們還未到筑基,修為未成,門派不會輕易允許出山的。你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埋頭修行,爭取早日達到筑基期,到時我也好有個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