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灝立馬打斷,“噢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p> 趙白菀就瞇著眼看他,不說話了。
陸灝斜眼瞧她一眼,就立即收回視線,直視前方的道路,手里纏著馬韁繩,心緒卻不知飄向何方。
“皇兄?!壁w白菀輕聲喊道。
陸灝這次警惕地“嗯”了一聲,瞟看她一眼,卻見她面色凝重。
“皇兄,你知道我當(dāng)時為什么會在你房里嗎?”
趙白菀還是忍不住問了,她想知道,這事究竟是何人所為,究竟……季寒正有沒有謀劃!
陸灝沒有看她,只是沉默,街上熱熱鬧鬧,可二人的氣氛寧靜起來,此時,趙白菀是聽不見一點(diǎn)喧鬧的,她只感覺到了陸灝身上的沉寂,頓默。
她蹙眉,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啊,頓時驚呼:“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怎么會是我!”陸灝慌張喊道,他睜大眼睛看著趙白菀,支支吾吾說:“這事……怎么說呢。”
“說!”
趙白菀瞪著眼睛。
“……只給你說一點(diǎn)吧?!标憺{著馬兒靠近馬車,微微傾腰,小聲說道:“大楚皇帝要滅掉季寒正。”
“為什么?!”
陸灝給了她一個眼神,隨后駕著馬兒又拉開了距離。
趙白菀看了一眼街邊的小販,外面吵吵鬧鬧的,她陡然靜不下心,縮回馬車?yán)?,她端正地坐著,閉上眼睛思索起來。
為什么老皇帝想要?dú)⒓竞兀?p> 一個皇帝,想要?dú)⒌粢晃荒芨傻某甲?,會因?yàn)槭裁矗?p> 當(dāng)然是因?yàn)槟俏怀甲油{到他了??!
季寒正做了什么?竟然威脅到了皇帝?
趙白菀搖搖頭,她不知道季寒正那些日子在干什么,她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了解季寒正。
但,這樣是不是就能說明,季寒正并沒有謀劃此事!
幸福又溢了出來,趙白菀甜蜜地笑著,她想:那個可憐的家伙是不是還在到處尋她啊?
她不由得又掀開帷簾。
鈴兒般的笑聲引得她瞧過去,粉衣姑娘正站在銀飾小攤前選著簪子,她旁邊還有一位青衣公子。姑娘拿著頭飾比劃,公子笑得靦腆。
那頭飾不小心劃散了一些碎發(fā)下來,公子的手舉起,猶猶豫豫,姑娘卻在挑選著下一個銀飾,碎發(fā)有些遮眼睛了,公子深呼一口氣,大著膽子將姑娘的碎發(fā)挽至耳后。
姑娘嘴角翹起來了,公子收了手,依舊是那般靦腆。
咻忽之間,趙白菀想起,季寒正還存在把自己當(dāng)替身的可能?!
想到這兒,她不免有些生氣,于是繼續(xù)看著街上的人——他們耍著花槍要賞錢,提著籃子賣梅花,挑著擔(dān)子賣橘子……
馬車就這般悠然地行進(jìn),趙白菀搖頭晃腦地看這兒看那兒。
“到了?!?p> “終于到了?!壁w白菀跳下了馬車,伸個懶腰,她瞧著往里走的陸灝,說:“下次就都騎馬吧!你瞧瞧,坐馬車多慢啊?!?p> “你自個去跟皇兄說吧?!标憺敛涣羟榈卣f道。
“嘁~”
趙白菀這才看向陸灝帶自己來的“好地方”。
映入眼簾的,就是大門大招牌,招牌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五個打字——春意盎然樓。
她眨巴眨巴嘴,要說這名字,是個酒樓也挺稱,要說是個青樓……倒是頗有文化了。
待走進(jìn)去,她才知道這里,既不是酒樓,也不是青樓。
她也才曉得,外面看上去一位有三層樓的高房,卻只有一層。
里面是石膏砌的墻體,弧形穹頂還有浮雕,她看不懂那玩意兒,只看得出有一對鳥兒般的翅膀,似腿非腿,似體非體的,像是融在一起,墻體用水彩畫著神佛,還有趙白菀沒見過的長著翅膀的人,深色的水彩畫與屋里其他古香古色的桌椅花瓶瓷器放置在一起,看上去有種莫名怪異的美感。
陸灝大掌一把遮住趙白菀的視線,“別看這些?!?p> “這些是什么?”趙白菀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
“這些是天使交媾?!?p> 趙白菀聽著,睜圓了眼睛,陸灝又急又氣,喊道:“喂!你怎么說這些給我妹妹聽!”
來人噙著笑,大冬天的還帶著一把扇子,那扇子在他手里開開合合,弄得嘩嘩作響。
沈子徽走到二人面前,他打量了一下趙白菀,合攏扇子,伸過去,道:“幸會,公主?!?p> 趙白菀見狀,眸子溜地飛快,她看看陸灝,希望他能解釋解釋這伸過來的扇子是什么意思。
“用你的右手握住扇子,輕微上下?lián)u晃就好?!标憺弥膭畹难凵窨聪蜈w白菀。
“幸會。”趙白菀照做,握住扇子,輕輕地?fù)u晃著。
沈子徽高興地笑了,他道:“你的妹妹跟你一樣呢,果然,皇家是有皇家的氣概……”
他邀著二人往里走,沈子徽繼續(xù)說道:“昨日我也遇見一位姑娘,她是第二位敢嘗試握我扇子的人……而你?!彼聪蜈w白菀,“是第三位敢握我扇子的人?!?p> “嘻嘻,那第一位就是我哥了。”
“是呀!”說著,他勾住陸灝的肩膀,夸道:“你哥是我見過最不一般的人了,你不知道,當(dāng)你哥握住我扇子時,我當(dāng)場就想給他一個擁抱了!但我還是止住了?!?p> 陸灝覷他一眼,“他要是當(dāng)時敢抱,我后面的皇衛(wèi)就敢把他刺成刺猬?!?p> “咯咯咯?!壁w白菀笑出了聲。
“幸虧他游西洋沒有游傻,不然你今天就見不到他了?!?p> “哇,你去游過西洋?!”趙白菀驚訝道,這才細(xì)細(xì)打量起此人。
沈子徽點(diǎn)點(diǎn)頭。
隔著陸灝,她問道:“你是何時去的西洋?。俊?p> “出生便在那兒了?!?p> “哇!”她繼續(xù)問:“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子徽突然看向陸灝,瞇著眼睛笑了笑,說:“兩年前?!?p> 哇~
一路上都是趙白菀沒見識的驚呼聲,高高的穹頂,三人走在其中看上去十分渺小,走過這條長廊,拐角便到了一間房,推開房門,里面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著趙白菀從沒見過的東西,那家伙有黑色的長長的管狀一般的“腦袋”。
三人進(jìn)屋,桌子對面的那堵石膏砌墻上面洞洞洼洼,那些洞邊像是蜘蛛網(wǎng)一般地裂開。
“這是什么?”趙白菀問道。
只見陸灝拿起桌上的鳥銃,他雙手握住槍柄,瞇上左眼,瞄著對面的墻體,嘭地一聲。
伴著那驚雷般的聲音,沈子徽說:
“這是鳥銃?!?p> 槍口冒著煙,趙白菀有些癡迷地看著陸灝手里的鳥銃,她不禁贊嘆道:“這家伙……真美!”
沈子徽拿起桌上的另一把鳥銃,遞過去,“來,你試試?!?p> 陸灝有些猶豫。
趙白菀卻是欣然地接過鳥銃,站在陸灝剛才的位置,學(xué)著他的姿勢,左眼一閉,她看上了那個位置,纖細(xì)的中指扣動扳機(jī)。
“嘭——”
“嘭——”
“嘭——”
連發(fā)三槍,三發(fā)實(shí)彈都射入了同一個彈洞,趙白菀才寶貝似的放在鳥銃。
沈子徽站在陸灝身邊,他看著趙白菀的背影,說:“你的妹妹,是個天才?!?p> “這也是皇兄為什么讓我?guī)齺淼脑颉!标憺聪蛏蜃踊盏难劬Γ袷窃诟f,也像是在跟自己說,更像是在跟皇妹說。
趙白菀
謝謝你! 其實(shí)先開始我就是決定寫下去的,但是我又在想其他類型的小說,一心二用了,就都寫不好了,今天我看到你的評論,我決定,我要把這本寫下去,趁我最近課不多,我要好好改改前面的內(nèi)容,大體還是不變,就是一些視角要改一改。 因?yàn)樽蛱鞗]寫,有點(diǎn)點(diǎn)生疏了,等我今下午那節(jié)課上完,我再來寫一章! 明天就可以想想怎么改前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