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她’不是霜姐么?”夏弦沒想別的,他們之間認識的交集也不過是陸凌霜而已,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這個人。
陸凌風(fēng)簡單地一笑,很是仔細地打量著面前這個普通的女孩子,也許,她說的是對的,她的魅力遠遠超過她的美麗。
“夏弦!”憤懣、不滿、怒火交織在一起,隨著這兩個字發(fā)泄出來。
陸凌風(fēng)抬起頭看向遠處,夏弦也很是奇怪地轉(zhuǎn)身看這個并不友好的聲音發(fā)源地。
在病房里的墨瀟瀟和張志博自然也聽到了,相對一視。
“你別急,我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睆堉静┘泵Π矒嶂行┬母庠甑哪笮〗?。
“王少,有什么事么?”夏弦心知肚明,不過,能裝傻還是不顯示自己有多么聰明的好。
“他是什么意思?”王瑞指著陸凌風(fēng),但是眼睛卻是狠狠地盯著夏弦,似乎就像捉奸在床在一樣。
夏弦扭頭看著陸凌風(fēng),陸凌風(fēng)很快地掃了一眼夏弦的眼神,然后微笑著按下王瑞的手指。
“你認定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了?!标懥栾L(fēng)的聲音平緩有力,有些許嘲弄,些許譏諷,還略略有些許得意。
“夏弦,你不是說不想談情說愛的么?不是說不想留在這里么?你現(xiàn)在又是在干什么呢!”王瑞質(zhì)問道。
“王少,你誤會了,我……”夏弦想解釋自己和陸凌風(fēng)是清白的。
“弦弦的意思是不想跟您談情說愛,我老家在山東,弦弦畢業(yè)后,如果她想回去,我會帶她去山東。再者說,我們兩個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了,她只是不想把關(guān)系弄得太僵。”陸凌風(fēng)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摟在夏弦的腰上,淡然地解釋著。
“你!”王瑞想揮拳頭。
“王少,我們今天是看望病人的?!苯瓰{哲急忙攔住王瑞,把他往后拖了幾步,順便掃了一下這對所謂的小情侶。
“弦弦,你來了,瀟瀟在里面等你呢!剛才還在念叨你們小兩口怎么還不來!”張志博笑吟吟地打開房門,說道。
“走吧?!毕南姨鹛鹨恍Γ茏匀坏赝炱痍懥栾L(fēng)的手,進了病房。
薛之翔、江瀧哲和王瑞也緊隨其后,進了病房。墨瀟瀟劍眉一挑,眼觀鼻鼻觀心,心有所想,想到了些什么。
“江先生,當日還要謝謝您出手相助,請坐。”墨瀟瀟洋溢著感激的微笑,示意張志博給江瀧哲搬椅子。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現(xiàn)在傷怎么樣了?”江瀧哲關(guān)心地問道。
“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蹦珵t瀟簡單地回答。
夏弦和陸凌風(fēng)緊挨著站在窗戶旁,剛進門墨瀟瀟就給他們遞了眼色,意思就是,進了我的門剩下的事情就看我的好了。夏弦和陸凌風(fēng)何等聰明的人物,自然是樂得輕松。
“薛先生、王先生,勞兩位在百忙之中來看我,實在感激,隨便坐。”墨瀟瀟一句話就很直接地把薛之翔劃進了與王瑞等同的行列中。
簡而言之就是,本姑娘對你的印象就如同對王瑞的印象,說不定過幾天就徹底地忘了,現(xiàn)在如此對你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今天感覺怎么樣?”薛之翔很關(guān)心地問道。
他的表情很明顯地表現(xiàn)著:我很關(guān)心你??墒悄珵t瀟才不會在意這些呢!要不是你這個克星,姑娘現(xiàn)在才不可能躺在這里呢!
“還不錯,免費的看護,服務(wù)一條龍!”墨瀟瀟笑嘻嘻地看著站在身旁的張志博,笑得**,笑得深情。
張志博一看墨瀟瀟這笑容,頓時覺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無奈地看向夏弦,夏弦當然會假裝看不出來嘛!看看墨瀟瀟,再看看張志博求饒般的眼神,揉了揉鼻子,表示自己無可奈何。
“你們這出戲演的好混亂!”陸凌風(fēng)低下頭在夏弦耳邊低聲說道。
王瑞見此情此景,不由得緊緊攥緊拳頭,青筋暴起。兇狠的目光像是要把兩個人撕得一片一片。
“你看出來了?”夏弦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俗話都說家丑不可外揚,現(xiàn)在這算是怎么回事呢!演戲倒也罷,把人家陸凌風(fēng)扯進來算什么??!平白無故地讓人家受白眼。
“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并且鼻子還挺好用的,我嗅到一股火藥味?!标懥栾L(fēng)若無其事地說道。很自動地把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各樣的眼神過濾掉,依舊一副雷打不動的微笑。
“你要不要先撤?免得等會兒被炸得粉身碎骨。”夏弦忍住笑意,開著玩笑說道。
“貌似我是導(dǎo)火線呢!”陸凌風(fēng)轉(zhuǎn)身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暫時不理會屋內(nèi)的戰(zhàn)火連天。
看兩人膩膩歪歪地,真像一對兒,連墨瀟瀟這等深諳夏弦心思的好姐妹都覺得這事十有八九靠譜,甚至有那么一瞬間都認為這事是真的,后來深深吸一口氣,靜了靜心神才清醒過來。兩人只不過在演戲而已,只不過,比自己稍微逼真那么一小點!
江瀧哲失落的神情一覽無余,或許,他該失望,喜歡了這么多年的女孩也有自己的幸福了,而幸福也不是自己。或許,他該開心,傷害過的女孩能夠走出他的陰影,有自己的生活,不用再承受狂風(fēng)驟雨,終于有屬于自己的避風(fēng)港,她消失那么多年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弦弦,你一定要幸福,就算是為了我好么?
江瀧哲,我們之間終于可以畫上圓滿的句號,我不想再回憶些什么,結(jié)局我們都已經(jīng)知曉,還好,愛過就好,不必再說什么,我們都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過去的事,讓我們都忘記吧!
當初我們太愛了,如今是最好的見面方式。
墨瀟瀟也不再管夏弦想些什么,她如今要做的事就是讓薛之翔徹底地“饒”了她,然后可以讓她全心全意地去對付吳家二小姐。夏弦所謂的計劃,她是一點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究竟想要怎樣懲罰吳家那兩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
“肇事者看清是誰了么?”薛之翔和墨瀟瀟你一言我一語的一直說到這個話題上。
“怎么可能看得清!蓄意傷人誰還會頂著真面目故意讓你看見啊!事情發(fā)生在我身上我也就認栽吧!”墨瀟瀟認命般地揮了揮那只沒受傷的手,無奈地說道。
“你怎么就這么確定是蓄意傷害呢?”薛之翔看墨瀟瀟一臉篤定的模樣,不像是認栽的樣子。
“我有正常人的推理能力啊!”墨瀟瀟笑彎了眼睛。
“那條商業(yè)街很是繁華,一般騎車不會這么快的,而且不會絕對在撞傷人之后不減速地離開,中間沒有一絲停頓?!苯瓰{哲簡單地解釋說道。
夏弦的臉色漸漸暗下來,韓宇銘,韓宇銘,你這是在逼我報復(fù)你,報復(fù)吳家兩個女人么!
“你知道兇手是誰吧!”陸凌風(fēng)附耳小聲說道。
“你不要太聰明哦!”夏弦臉上的笑容僵了,半認真半玩笑著說道。
“喲,這里還真是熱鬧非凡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