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桃色陷井
到了星期三,一直沒有對那個男子電話道謙,也不見他再來鬧事,以為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卻見天軍哭喪著臉,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是因為通報的事,還是因為到鄉(xiāng)下營銷的存款沒有見效?男子漢大丈夫,這點事算什么!就對他勸慰道:“還在為那個通報糾結呀?”
天軍搖了搖頭。
是營銷的款沒有效果?不就是幾袋米嗎,有必要這樣傷心?
天軍又搖了搖頭,唉聲嘆氣地說道:“我和曉梅離婚了?!?p> “離婚了?”我有些驚訝,又有些內疚,因為褚行長告訴了我曉梅母親找支行領導的事。
“是協(xié)議離婚,昨天晚上曉梅把協(xié)議書給了我,我們都在上面簽了字?!碧燔娪袣鉄o力地說道。
“那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要是同意的話,怎么這么消沉,要是不同意的話,為什么要在上面簽字?”我埋怨道。
“不同意有什么用呢,她心意已決?!?p> “離了就離了,不就是離個婚嗎,世界上離婚的家庭多的是,也不差你這一個,早離的好,也比那兩個人長期分居半死不活的婚姻好得多,我現(xiàn)在就給艷平打電話,她早就盼著這一天呢?!蔽艺f著,就拿起電話,裝作要打電話的樣子。
天軍趕快奪過我的手機,對我說道:“你不要添亂了好不好,明知道我不會喜歡她。你先不要告訴別人,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靜?!?p> 正說著,曉明從外面跑了過來,見到我就說道:“那小子太壞了,我估計他再也不敢投訴你們了,你猜他為什么投訴你們,他說那是你們辦公室的王主任指使他做的,他是王主任的一個朋友的朋友,問他王主任為什么讓他那樣做,他說他也不知道,只是收了朋友的錢財,才為朋友辦的事?!?p> 王主任?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沉默的天軍,不冷不熱地說道。
“因為我?”我更加疑惑。
“因為你給我報的名。”天軍繼續(xù)說道。
哦,我恍然大悟。用這種下三流的方法,可是那高管高薪的誘惑實在太大了,難怪王主任難以抗拒。向上級行匯報,絕對不能讓這個膽大包天的王主任的陰謀得逞,可是通過什么渠道呢?還有那個男子敢不敢當面作證呢?
心中正思索著,褚行長打來了電話,讓天軍到他辦公室去一趟。會是什么事呢?因為王主任和褚行長走得實在太近,我心中為天軍捏了一把汗。
等待,焦急的等待。到了快中午的時間,天軍才滿臉鐵青地從外面走了過來,然后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fā)。
“對不起,是不是說曉梅的母親告你狀的事?”我怯怯地問道。
“這個狗雜種,狗娘養(yǎng)的,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子連認識都不認識你,怎么會找人去打你,威脅你,逼你說出是王主任讓你投訴的?怎么沒把你打死呢,打死你才好呢?!碧燔姾莺莸卣f道,我第一次聽他說這么難聽的話。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莫名其妙的,你說明白好不好?”我驚恐地問道。
“是曉明找人打他的吧,那個投訴的男子,他到支行反告一狀,說是我派人打的他,還威脅他讓他說是王主任讓他告的狀?!碧燔娬f道。
原來是這樣,這曉明沒有辦成好事,反到把天軍給害了,人呀,怎么能這樣顛倒黑白呢?!我更為天軍感到憤怒。
第二天,支行下了文,兼于事件的惡劣性,給予天軍撤職處分,主任暫由副主任麗娜接替,天軍降職為現(xiàn)場管理人員。
一面是和心愛的妻子離了婚,一面是憑空受到了不白之怨,就是有再大肚量的男子也是無法承受的,我不知道天軍的心中是什么感受,不知道他怎么度過這段悲傷的時光,不知道該用什么的方式對他進行安慰,伴隨著天軍的不開心,我的心情也和他一樣,進入了冰窟時代。
“雅君,上著班呢?”下午,正坐在坐席旁發(fā)呆,突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定睛一看,一個臉上長著兩寸多長疤痕的男子,正拄住一只拐杖站在柜臺前。
好面熟呀,突然想起,那不是志強嗎?這小子命真大,被人打成那樣,扔到那么遠的地方,居然能夠活了過來,又想到那次被劫持與自己有點頭系,要不是和自己約會,說不定就不會出現(xiàn)那樣的事情,就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對他說道:“是志強呀,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你出事后,我和曉明專一去醫(yī)院看你,當時你還沒有脫離危險,想不到恢復得這樣快?!?p> “哎,我也以為活不成了,撿了條命。你還是那樣漂亮,一見到你,我就感到特別地開心?!敝緩娬f道。
“他們也太狠了,你得罪了誰,讓他們對你下那樣的毒手?案子破了嗎?”我裝作關心地問道上。
“沒有。”志強使勁地搖了搖頭說道:“要是找到了那個人,我非活剝了他。
聽到志強說的狠話,想起曉明說過的話,要真是查到是曉明這小子做的話,自己以后該怎么辦呢?
一下班,天軍就早早地回了家。我也沒事,早早地離開了營業(yè)室。晚上,為了天軍的事睡不著覺,我想他也一定和我一樣睡不著覺。要想幫助他,必須解決他的思想問題,一是讓支行撤銷對他的錯誤處理決定,二是讓他重新獲得愛情。而要支行撤銷對他的錯誤處理決定,必須首先得到一把手褚行長的同意,反過來說,只要褚行長同意撤銷了,支行的班子就會同意,因為本身那決定的起因,全是那男子的一面之詞,又不是公檢法機關提供的證據,站在法律角度上是站不住腳的,怎么樣才能讓褚行長撤銷呢?他好色,就讓他在色字上翻船!而天軍讓重新獲得愛情,一是讓曉梅和他重歸于好,這對于自己來說,是比較殘忍的,要不就是自己主動出擊,天軍他會喜歡自己嗎?
本來就睡不著覺,想好后就更睡不著覺,看一下時間,還不到8點鐘,就翻身下床,找到曉明買的那件最漂亮的衣服穿上,洗梳干凈,略使淡妝,又到門口超市買了二兩白酒全部喝進肚里,徒步向支行走去。
來到褚行長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門,問道:“褚行長,我是雅君,你休息了嗎?”
“哦,是雅君姑娘呀,還沒有呢,有什么事嗎?”褚行長有些驚訝地問道。
“想向您匯報一下工作。”我小聲地說道。
“哎呀,歡迎歡迎??禳c進來。”褚行長開開門說道,等我進去后,把門關了起來。
我進屋后,裝作喝醉酒的樣子,一步三晃地走到雙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然后結結巴巴地說道:“褚行長,我喝多了酒,是不是?我說的話您不要在意,說錯的話您只當俺沒說?!?p> “沒有,我不知道你那酒量?是不是有什么高興的事,喝了酒?”褚行長說道,一雙眼睛色迷迷地看著我。
“高興個屁!你們當領導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個男子那樣地罵我,你們不給我委屈獎就算了,還通報我,說我服務不好?!蔽一沃X袋說道。
“雅君姑娘,我看你真的是喝多了。你不是說來匯報工作的嗎,怎么又說起服務的事?!瘪倚虚L說道。
“匯報工作?對,匯報工作。我和天軍去鄉(xiāng)里營銷的賠償款全部泡湯了,都是你們做的好事?!蔽业芍壅f道。
“泡湯了?與我們有什么關系?!?p> “是你們把天軍的職給撤了,那里的老百姓知道后,都不愿意來了。”
“那他犯了那樣大的錯誤,沒讓公安把他抓走就便宜他了?!?p> “什么錯誤?那人又不是他打的,是我讓曉明找人把他打的,要處分也該處分我的?!?p> “你讓曉明找人打的?那你怎么不早說。算了,既然處分已經下來,等過段時間他表現(xiàn)好的話,再給他復職?!?p> “真的?褚行長,你知錯就改,真?zhèn)ゴ??!蔽艺f著,伸出了大母指,“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堅持正義,要不我也不會來找你?!?p> “應該的,我也很喜歡你,聰明,漂亮,好好干,一定有前途的。”褚行長說道。
“真的?那我以后就靠你這棵大樹了。那天晚上你到底喝多沒喝多酒,把我嚇了一跳,是真的喜歡我,還是把我當成了你老婆?”我說道,兩眼充滿柔情地看著他。
“那天晚上?我怎么記不得了。”
“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最喜歡像你這樣成熟的男人了,就是那天你喊著你老婆的名字讓我受不了。以后我找對象就找像你這樣的男人。”我裝作迷亂地說道,然后頭一歪,倒在沙發(fā)上,假裝睡著的樣子。
“雅君,雅君?!瘪倚虚L連喊幾聲,沒有聽到我的反應,就把我抱到里屋的床上,急不可待地解開衣服的扣子,
真是色膽包天,這樓上住著二名副行長、一名監(jiān)察員,還有好幾位單身職工,還不到10點鐘的時間,他就敢這么膽大地非禮自己的職工。我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等待著征服他的最有力的證據,緊閉著雙眼仍裝作像睡著了一樣。衣服被一層層扒開,接著一個臃腫的身體壓在我的身體上面,我使勁地并緊雙腿,爭開一雙涼恐的眼睛,裝做害怕極了的樣子,聲音不大不小地叫道:“你是誰,快點放開我,要不我喊人了!”
“鳴,鳴,鳴,你欺負我?!蔽业目蘼曈尚〉酱?,邊哭邊穿衣下床,“讓我以后怎么見人,我不如死了算了?!闭f著,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向手腕上劃去,頓時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白色的地板磚上一片血紅。
聽到我的哭叫聲,看到我割傷了手腕,褚行長一下子失去了剛才的威風,趕快下床用手握緊我的手腕,阻止血液的流出,跪在地上對我說道:“雅君,都是我不好,我也是喜歡你控制不住自己才做了那樣的事的。你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對我們倆都不好。”
“你占了我的便宜還這樣說,要是讓曉明知道你欺負了我,他非找人把你廢了不可。我是來向你匯報工作的,你怎么能夠這樣對我?!蔽依^續(xù)哭著說道。
“雅君,我錯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說著,朝自己的臉上連打兩個耳光。
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我高興的差點笑出聲來,卻仍然不停地哭叫著,那聲音不大不小,大一點會讓外面的人聽到,小一點就小了震懾的力量。
“雅君,你讓我怎么辦才能放過我呢?這里有10萬元錢,明天就打到你的賬戶上,還有你說的撤銷對天軍處分的事,過兩天我就下文件恢復他的職務,你看怎么樣?”褚行長說道。
聽到他說的話,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自己做的事有點卑鄙,如果真的讓外人知道的話,對自己的名譽確實有損,就慢慢停止了哭聲,輕輕說道:“褚行長,其實也怪我,,我不該喝多了酒來向你匯報工作。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千萬不能讓嫂子知道,不然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的。以后你要注意點影響,要是換成別的姑娘真的把你給告了,你的前途不是給毀了嗎?”說罷,用手擦了一下眼淚,順從地看著他用瘡可貼把我的傷口包扎好,然后整了整衣服,扭頭離開了。
回到住的地方,剛好10點半鐘,同室的姐妹已經休息。躺在床上,想著天軍很快會官復原職,自己終于為他辦了一件好事,幸福得一夜沒有睡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