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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心眼子,玩不了,我們深情地和陳澤余告白,他和我們玩心眼子,不想讓我們參加高考。
何飛、燕融和李響一哄而散。
拜拜。
陳澤余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這兩個字。
陳澤余訕訕的笑了一下。
一連兩節(jié)理科,最后一節(jié)的體育課就成為了最好的發(fā)泄口。
“哦!又是一體育課,玩咯?!蓖瑢W(xué)們在熱鬧的聲音下來到了操場。
體育課就那樣,跑跑步,然后該怎么玩就這么玩。
“今天打不打籃球,看我扣爆你?!苯鈶?yīng)邊打籃球邊往球場走。
“哎,陳澤余來一場啊?!苯鈶?yīng)也叫上了陳澤余。
“行啊,別被我打爆?!标悵捎嗬死骂I(lǐng)。
五v五,一個整場。
蔣懷賦、燕融、李響、何飛、陳澤余一個隊(duì)伍。
潭深、解應(yīng)、方穆、張之江、程衍一組。
“陳澤余,打爆你。”還沒上場,解應(yīng)的聲音就想起。
“行,拭目以待。”陳澤余懶散的聲音很有特色,沒有成年人的低沉,也沒有幼兒的稚氣,反而帶著少年人的朝氣。
解應(yīng)和陳澤余兩人在中心較量搶球。
溫枝就成了拋球的人。
球一拋,兩個人瞬間就往上跳。
這時候高度和跳躍能力就顯得極為重要。
解應(yīng)不愧是身為主攻手,彈跳力和滯空能力都無話可說,以至于搶球就先給解應(yīng)得到了先機(jī)。
解應(yīng)他們組織著隊(duì)伍往對方場地走。
張之江就在解應(yīng)的前面,剛好他的位置也沒有人,完全一個大空位。
解應(yīng)反身防守,趁著空隙把球大力的拋出去,張之江跳起來接住往敵方球框跑。
三步上籃。
張之江跳下來的瞬間帥氣的轉(zhuǎn)身:“接應(yīng),看見沒,哥的三步上籃帥吧?!?p> 下一個球是陳澤余那邊的,蔣懷賦接過陳澤余扔過來的球,快速的移動過掉了潭深和方穆,程衍就在蔣懷賦的前面擋著。
程衍本身就是籃球社的,所以他相較于場上的人,更加熟悉籃球。
蔣懷賦在三分線上無法動彈,維持著僵持狀態(tài),腳不斷的晃動。
沒有辦法,蔣懷賦帶著球往后一跳,球以一個拋物線的狀態(tài)起飛,然后打到籃板又掉下去。
剛好落入陳澤余的懷里。
陳澤余在球框下把籃球送入,不過球還沒有飛起來,就被人給蓋掉了。
“蓋了,蓋了。”張之江說。
不過球彈的地方不太好,又落入了何飛的手上。
何飛站在二分線的地方,趁著人還沒有擠過來,先把球運(yùn)遠(yuǎn)。
蔣懷賦在何飛的對面,一個橫跨,籃球到了蔣懷賦的位置。
“陳澤余?!笔Y懷賦把球丟給陳澤余,陳澤余接到,運(yùn)球,然后跳起,籃球打到白線,掉入籃筐。
陳澤余把球給了張之江,張之江站在球場外,給了方穆后又跑到場內(nèi)。
不過方穆現(xiàn)在被何飛擋著,程衍做了一個要球的動作,方穆把球從何飛的手臂下送過去。
從這一邊跑到另一邊,程衍一路帶著球來到對方籃筐下,剛跳起就被蓋住。
球飛走又在解應(yīng)的手上,解應(yīng)的投籃不中又被潭深順走。
何飛:“怎么全是你們的球,你們有分身嗎?”
這也不怪何飛,潭深他們投了四五球還沒投中,最后在程衍的手上才終結(jié)了這一次投籃。
陳澤余邊退防,邊尋找著溫枝在哪。
就在陳澤余的目光停留在在陰影處的溫枝的時候,溫枝和陳澤余打了一個招呼。
“陳澤余?!焙物w要球。
陳澤余停下,一個遠(yuǎn)拋——被程衍劫持住。
一大批進(jìn)攻又開始轉(zhuǎn)換陣地。
……
“停,要吃飯了,不打了?!苯鈶?yīng)彎著腰,手撐著膝蓋,喘著氣。
兩支隊(duì)伍不分上下,但要是正規(guī)地打起來,卻不知曉結(jié)果到底是怎么樣的。
溫枝也走過來,站在陰影處的她似乎沒有太多的熱氣,走過來帶的風(fēng)都是涼爽的清風(fēng),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陳澤余,怎么樣,好玩嗎?”溫枝笑著說。
陳澤余身上都是熱氣和大顆大顆的汗珠,他拉著衣領(lǐng),只能靠著衣領(lǐng)搖動的一點(diǎn)風(fēng)帶來涼爽。
“好玩,就是熱?!?p> “喏?!睖刂Π岩槐牡V泉水給了陳澤余。
解應(yīng)看見了,就瞥了一眼還站在陰涼處的兩個人,手做成喇叭的樣子,大喊:“沈妍,黎愁,我的水呢?”
黎愁和沈妍頓時眼下一黑。
她們兩只能離開了涼爽處,走到太陽底下。
“你做夢呢?”黎愁說。
她說的語氣就像是懟人,看起來她挺不喜歡熱氣的。
解應(yīng):“羨慕啊。”
黎愁:“自卑唄?!?p> 解應(yīng):“我好羨慕啊。”
黎愁:“你不高考我就給你一瓶。”
解應(yīng):“謝謝,婉拒了?!?p> 何飛、李響:等等,這句話我怎么感覺聽過?
剩下沒幾分鐘,一群人分開三三兩兩走到食堂。
食堂內(nèi)有好幾臺落地空調(diào),一進(jìn)入食堂就感覺來到了天堂,里面的菜還發(fā)著清香,不過他們并沒有去打菜,很有規(guī)矩的在食堂門口前慢慢走著,等著鈴聲響起,這才真正的沖進(jìn)食堂。
剛開始人少,不管是打飯還是買飲料都比較快。
一排橫著的地方都是他們幾個人。
這次陳澤余和溫枝都沒有打太多東西,畢竟上次吃得算慢了。
“學(xué)校是不是沒有免費(fèi)的綠豆湯了?”黎愁看著打湯的地方問。
“是,在買手抓餅的地方,三塊錢一杯。”何飛回答。
黎愁有點(diǎn)驚訝的看著何飛,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自己了解。
不過,相較于年輕人,比起綠豆湯應(yīng)該大多數(shù)更喜歡喝飲料。
何飛順著隊(duì)伍走,買了一瓶冰紅茶。
何飛喝了一口,看著溫枝手邊的原味冰紅茶,瞬間哀嚎一聲:“哎——我的白月光沒了?!?p> 溫枝抬頭一看,何飛拿著黑皮冰紅茶,無糖口味。
溫枝:“哦?!?p> 何飛:“寒心,真正的寒心是不可訴說的。”
李響趁著何飛還在寒心,從他盤子里夾了一塊炸雞塊走。
何飛:“……”
你有種!
何飛剛想去李響盤里夾東西,發(fā)現(xiàn)他的盤子只剩下一些蔥姜蒜之類的,要么就是夾不起來的。
“吃這么快,你要送死。”
“你也沒慢多少,現(xiàn)在就剩下幾口飯的人還好意思說?!崩铐懽谶吷仙系戎?p> 溫枝和陳澤余吃完了,他們倆先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陳澤余,拜拜?!睖刂Υ蛩闳ニ奚崴挥X,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早上都迷迷糊糊的。
陳澤余也和溫枝分別,走向相反的地方。
陳澤余來到了羽毛球館,里面的人也多多少少有一些,陳澤余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周思敬。
“隊(duì)長好?!标悵捎嘣谥芩季纯催^來的時候就打招呼。
不過他身形懶散,語調(diào)仿佛都帶著調(diào)侃。
周思敬也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和陳澤余坐在一張長凳上聊一會天。
“隊(duì)長?!?p> 周思敬看著陳澤余,欲言又止。
陳澤余:“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嘛?”
“我們只有半年的時間可以打羽毛球了?!敝芩季撮_口。
說實(shí)在的,是還有一年,不過下半年要是輸了,也就真的不能再打了。
他直接說半年,也是很清楚南溫現(xiàn)在的處境。
陳澤余一聽話的方向不太對,毫不猶豫地站起來,他帶著歉意輕輕一笑:“抱歉啊,隊(duì)長,這種煽情的話你還是留給其他人說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走,只是手還在揮舞了一下,示意再見。
煽情話、苦情話這些,陳澤余都很精明地避開,看著場合,可以避開且不想聽的就直接走,不想聽且不可避的就放空腦袋。
講真的,室內(nèi)和室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陳澤余一推開門就感受到一股熱氣迎面撲來。
滾滾而來,翻騰熱涌。
“陳澤余!”
陳澤余頭也沒回,他也打算和溫枝一樣先睡個覺。
“陳澤余,你運(yùn)動會報名什么?”
周檀勾上來。
“……”
周檀勾唇:“那讓我猜猜?!?p> “跳高,一百米,混合接力?!?p> 陳澤余受不了這么熱還有人貼上來,直接把周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開:“知道你還問?!?p> “那我們又有兩個項(xiàng)目撞上了?!敝芴凑f話的語氣都帶著期待。
周檀是專門練一百米和兩百米的,小學(xué)開始就不斷的訓(xùn)練、比賽,訓(xùn)練、比賽,拿到的獎狀也大小不一。
不過,初一的運(yùn)動會使周檀和陳澤余對上。
雖然周檀還是拿了第一,但是陳澤余以相差一秒多的時間緊隨其后。
一秒多在短跑上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鴻溝,很多人窮極一生都無法再進(jìn)步零點(diǎn)零一秒,但在接下來的兩次校運(yùn)動會上,陳澤余和周檀的成績越來越接近。
周檀也不是沒有在初一的時候挖陳澤余,他站在陳澤余的面前,一副大哥模樣,他說:“陳澤余,你應(yīng)該來田徑隊(duì),你的天賦不應(yīng)該被浪費(fèi)。”
然后,周檀就在初一遭受到了陳澤余的第一個打擊,陳澤余輕笑,小小年紀(jì)就帶著漫不經(jīng)心地味道說:“我做什么都很有天賦。”
然后陳澤余的隊(duì)員就找到陳澤余,看著要挖陳澤余的周檀,也輕笑:“這位同學(xué),我們陳澤余可是羽球天才,他很厲害,也很有影響力,所以……”
另一個隊(duì)友補(bǔ)充:“所以陳澤余不需要去田徑隊(duì)發(fā)光發(fā)熱,更何況他還有年級第一之稱呢?!?p> 兩人走路很快,不一會就到了宿舍樓。
陳澤余走到了自己的宿舍面前,無情的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