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秦根二十隊
秦根二十隊的副隊長鐵山光聽名字就知道是一位鐵骨錚錚的漢子!
然而此刻。
他的琵琶骨以及腘窩都被鐵鏈貫穿,整個人慘不忍睹。
即便如此,面對四只鹿蜀奮力的拉扯,鐵山還是卯足了一股力量,居然反方向的把四只鹿蜀給拉了回來。
鹿蜀的歌聲分明變的焦躁凄慘了起來。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力氣!”
為首那名大刀武者從背后取下大刀,用舌頭舔了舔刀尖的鮮血,咧嘴笑了起來。
上前一步,用刀柄狠狠的擊打在了鐵山副隊的氣門之處。
“噗……”
一大口鮮血從嘴里噴出,鐵山護(hù)住的最后一股靈氣也被打破了,六字花蓮被毀了。
“沒了氣門,你就是個廢物!”
“廢物,現(xiàn)在看你還怎么囂張!”
“給我拉!狠狠的拉!”
“隊長……”
鐵山閉上了眼,他現(xiàn)在唯一放不下的只剩下秦根二十隊隊長秦曉行了,也只希望上蒼保佑,讓他逃離五斗山。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骨骼噼里啪啦的作響著,肌筋斷裂,四肢正脫離自己的身體。
“沒想到,我鐵山居然會被四馬分尸!”
大刀武者已經(jīng)把刀插在地上,他在等,等鐵山這人彘躺在他眼前,隨后砍下他的腦袋。
“爾等是誰?”
眼見一只長相猙獰的月牙白猿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這名大刀武者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他五感五通味門屬于小能狀態(tài),他能感覺的出,這頭月牙白猿不好惹,很殘暴。
不僅是它,就連一旁的瞎子老道也是實力不差,至少都比自己強(qiáng)悍。
他倒退幾步,橫刀在胸前,道:“我趙家杻陽山大刀門在此辦事,爾等還不速速……”
離開兩字還沒落下,只見那名牲畜無害,身上一點靈氣都沒有的少年已經(jīng)從身邊經(jīng)過。
少年的手上捏著一片葉子,這片樹葉輕輕的劃過了這名大刀武者的脖子。
“臭小子,竟敢無視我,找死!”
他舉起大刀瞄準(zhǔn)了秦陽的脖子就要砍去。
下一秒,大刀落地,他捂著脖子處噴射而出的鮮血,不敢相信的看著秦陽。
這名少年僅用一片樹葉就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自己可是修靈境五門的修行者啊!
“大哥!”
另外四名大刀武者哪還有心思去管鐵山,丟下鐵鏈,拔刀,控制著鹿蜀便朝著秦陽砍去。
那瞎子老道的道袍很是寬大,據(jù)瞎子老道所言,這道袍里的八把利劍每次都會頂?shù)乃吖翘邸?p> 秦陽向前走去,他一共走了八步,八步走完之際,四頭鹿蜀以及四名大刀門武者的身上分別插著一把利劍。
最后一頭鹿蜀的歌唱有點傷感,它轉(zhuǎn)身就要逃,沒想到撞在了一只白猿的身上。
雄壯的月牙白猿握住了鹿蜀前后雙蹄,狠狠一用力,鮮血灑了下來。
那躲在遠(yuǎn)處的秦香兒見狀,趴在地上,用手扣著喉嚨,猛烈嘔吐不止著。
這,就是修行之路嗎!
好殘忍!
“你,你是……”
奄奄一息的鐵山睜開了眼,借著月光看著來者,震驚。
“十三隊隊長,秦陽!”
“秦陽隊長求求你,救救我家隊長,救救我家隊長吧!”
鐵山跪拜在地,憋著最后一股力氣向秦陽磕頭著。
秦陽不語,徑直走向了前方。
秦香兒奔向了這里,從懷中掏出一些白紗布想替鐵山止血,也恰是此時,她發(fā)現(xiàn)鐵山早已沒了氣息。
“你們留在這。”
“是,少爺?!?p> 劍冢八劍瞎子被秦陽安排下來保護(hù)秦香兒,自己則是坐在月牙白猿的身上朝著五斗山內(nèi)走去。
“停!”
月牙白猿停了下來,只見秦陽手中捏著的那片樹葉朝著雷木的枝丫上一擲,那捆綁著的紅綢隨風(fēng)掉落了下來。
還未到達(dá)五斗派,坐下的月牙白猿就興奮了起來。
血腥味,濃厚而又惡臭的血腥味。
五斗派內(nèi)外隨處可見腐爛的尸體。
“你,你是誰!”
一轉(zhuǎn)角處,一穿著五斗服的孩童拿著掃帚走了出來,驚恐的盯著秦陽。
孩童約五六歲模樣,身上寬大的衣服與他的身材格格不入著。
“其他人呢?”
“大哥哥,你難道是!”
孩童大喜了起來,把秦陽誤認(rèn)成是魯家派來的高手。
“援軍,援軍終于來了!”
孩童興奮的跳了起來,隨即卻又失落傷感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
“師兄師姐,還有師叔師伯他們都被殺了?!?p> “就是他們,就這這些可惡的敵人!”
孩童氣的咬牙切齒著,撿起一塊石子朝著一名秦根成員的尸首扔了過去。
秦陽無奈哀嘆一聲。
秦家秦根!
能入秦根者,哪個雙手不是沾滿了鮮血。
做最骯臟的活。
做最卑鄙的人!
任務(wù)沒有對與錯,沒有善與惡,沒有老與幼,只要是秦根發(fā)布的任務(wù),那就必須無條件執(zhí)行。
“大哥哥,也多虧杻陽山的杭爺爺他們來了,要不然連師父恐怕都……”
一想起那夜的刀光劍影,孩童的眼神之中明顯充滿了恐懼。
“大哥哥,你快去幫幫師父和杭爺爺,把那些卑鄙的偷襲者殺了!”
孩童的眼神之中充滿著憤怒,說到激動處,恨的咬牙跺腳。
就這股眼神,秦陽深信,若干年后,天池仙域整個東方區(qū)域會出現(xiàn)很多很多。
魯家被顛覆,只是個頭而已。
既然那位高高在上的秦家族長能想到暗中顛覆其他家族,那趙家,齊家,魏家呢!
“弟弟?!?p> 秦陽蹲了下來,捏了捏這孩子稚嫩的臉蛋,道:“如果哥哥不是魯家的人,是那些你恨之入骨的偷襲者一方的呢?”
這名孩子明顯一愣,掃帚都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看著秦陽。
一想也是,自己怎么就這么傻,現(xiàn)在的五斗山誰都能進(jìn),怎么就敢肯定秦陽是魯家的人。
孩子轉(zhuǎn)身就要逃,沒想到卻是撞在了軟乎乎的東西身上。
抬頭一看,居然是一碩大的白猿。
幾乎被當(dāng)場嚇尿在地,稚嫩的雙手撐著地面不斷的往后退去。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靠在墻壁處,孩子撿起一根木棍胡亂的揮舞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孩子睜開了眼,前方哪里還有秦陽與大白猿的蹤跡。
順著孩子所指的方向,秦陽一頭扎入了五斗山深處。
據(jù)天池寶鑒記載,五斗山下多深淵,共五條,互相交錯著,極容易迷失方向。
眼前樹木斷裂,雜草叢里依稀躺著一具尸體,有一只鹿蜀趴在尸體邊上,仰天哀嚎著。
鹿蜀,一生只認(rèn)一個主人。
主人死后它便會開始不吃不喝,直到自己也死去。
腳下是無底深淵,即便是秦陽也看不透下方到底如何。
也不知秦曉行是否還活著。
“下。”
秦陽乘坐在月牙白猿之上,對于人類來說,這些懸崖峭壁非常難以攀爬,但對于白猿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鋒利的手爪能嵌入石縫之中,敏捷的身體能輕易的抓住一顆又一顆的歪脖子樹。
許久之后,月牙白猿便來到了崖底。
月亮已爬上了半空,在這里,連一絲月光的不舍得照進(jìn)來。
黑暗,陰寒,恐怖。
月牙白猿從背后掏出那根火玉,拍了拍,照亮了四周。
才走沒多久,前方便發(fā)出了一陣呲呲聲,定眼一看,居然是幾頭豺狼在啃食一頭鹿蜀的尸首。
在鹿蜀旁,一名大刀門武者早已被啃食了干干凈凈。
“呲呲……”
見有活物出現(xiàn),這幾個豺狼立馬對著月牙白猿以及秦陽呲牙咧嘴了起來。
“吼!”
月牙白猿俯身對著一眾豺狼怒吼一聲,它們四肢亂顫了起來,嗚嗚叫著掉頭就逃。
它們沒逃遠(yuǎn),就徘徊在不遠(yuǎn)處,流著惡臭的哈喇子,不時的還會吼叫幾聲,試圖把外來者給驅(qū)趕走。
有打斗聲。
秦陽看去,遠(yuǎn)方的暗影中有幾道影子糾纏打斗在一起。
兩方人馬打的難分勝負(fù)。
“鹿蜀,咬住他!”
“小子,還不束手就擒!”
眼看這一把把大刀就要砍向自己之際,這道黑影閉上了雙眼。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幾聲,一只白猿突然從空而降,一把用火玉棍擊退了這四名大刀門武者。
有一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腰間掛著一副面具,居然是和自己臉上的面具一模一樣。
“你是?”
秦陽皺著眉頭看了眼這名男子,他雖然實力也是修靈級,但他分明不是秦曉行。
帶著秦曉行的面具恐怕就是為了吸引敵人火力,替他去死。
“好啊,果然還有敵人!”
“兄弟們,結(jié)陣!”
那四名大刀門武者控制著鹿蜀后退在東南西北四處,以器字型包圍了秦陽等人。
“四方鹿蜀陣!”
隨著四頭鹿蜀的一陣陣歌唱之聲,它們的身上居然泛起了月光般的光亮。
不僅如此,就連那四名大刀門武者的身上也被這股奇異的光芒給籠罩了起來。
“怎么,就這么喜歡死亡之花在你們的身上綻放?”
“這聲音是!”
沒錯!
是秦根十三隊隊長秦陽!面具男大喜。
“兄弟們,把這些敵人都?xì)⒘?!?p> 四頭鹿蜀跳了起來,四把明晃晃的大刀同時朝著秦陽的腦袋之上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