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突擊檢查
莊老婆子中午煮的是番薯干稀飯,一小碟咸菜就將就著吃了,昨晚吃的兔肉南瓜飯有些油膩,今天來點咸菜配軟糯香甜的稀飯,格外開胃。
南門月盛好稀飯落座,便見著余老三拐著腿也快走到木屋前了,站起身又另外盛了一碗,等著余老三走到便招呼他洗手吃午飯。
余老三洗手過來,見南門月已經(jīng)給他盛好了稀飯,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笑著坐了下來。
“贏兒他娘,下午如果沒有什么事,我想到山里頭看我娘?!彼恍ⅲ镱^七都過了,他也未能給她燒些東西。
“下午倒是沒啥事,你去的時候帶上山刀,回來時順便帶捆竹子吧。”
余老三應了一聲,便愉快地喝粥了,他本不健談,單獨跟南門月坐在一桌子上顯得特別的拘謹,他快速的扒著碗里的稀飯,想要快點吃完。
南門月低下頭,一口粥沒送到嘴里,隱約聽到了馬蹄的嗒嗒聲,趕忙抬頭朝著山坳的入口處看去,只見三兩個官兵騎著馬兒正朝木屋這里來。
南門月暗叫一聲不好,想回竹屋去通知琴聽寒已經(jīng)來不及,只得裝作若無其事地跟著余老三閑聊著。
士兵駕馬而至,一躍從馬上而落,朝他們走來,“我們是朝廷派來的,做一下人口登記,你們家?guī)卓谌?!?p> 南門月擱下碗筷站了起來,瞄了其中一個士兵握著一幅畫卷,猜著便是在縣城駐扎的那批人,估計是在縣里搜查沒找到他們要找的人,所以開始下村搜查了。
“我們家共五口人,兩個老人和小孩在屋里頭休息?!?p> 其中一個士兵聽了南門月的話,開始登記。為首地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余老三,又望向南門月:“他是你什么人?”那農(nóng)夫看著這婦人的眼神絕不是夫妻。
“他是我小叔子。”南門月看著對方眼里的質(zhì)疑趕忙回答。
那士兵點點頭,沒懷疑南門月的說辭,他朝不遠處的竹屋看了看,指示那兩個手下:“到那竹屋去搜搜!”
南門月一聽還要搜查,心里咯噔一下,亂了,她上前把士兵們攔住了,“幾位官爺,前方去不得,我家有人患了惡疾,被隔離了,要是傳染給官爺,民婦可擔待不起啊?!?p> 那士兵瞥了南門月一眼,不為所動,手臂一揮把她推開了。
南門月只得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士兵動作大,剛進竹屋便把剛睡下的莊老婆子吵醒了,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躲到了南門月的身后。
戚老爺子聽著動靜也趕忙把戚贏兒抱從屋里出來。
士兵看了一眼人數(shù)正如南門月所說的不多不少,掉頭要走時,眼角瞥了一眼琴聽寒所躺在的那間竹屋,抬腿踹了進去。
“這屋里躺著的人作何解釋!”士兵指了指蒙著被子躺在床上的琴聽寒,眸色逐變。
南門月苦著張臉迎了過來,“官爺,這正是我跟您說的患了惡疾之人,將死之人,命數(shù)已盡,已不算作一口人。”
士兵沒信,他上前伸出握刀撩開了琴聽寒的被子,卻被床上之人嚇的連連倒退。
床上躺著的男子面部浮腫已經(jīng)潰爛,流出了青色的液體黏膩駭人,看著確實是患了惡疾。他捂著鼻口嫌惡地從竹屋出來,跟著另外一個士兵交頭接耳地說著什么,便快步地朝木屋走去,跟候在那的頭頭匯合。
為首的停了兩個士兵的匯報,不再逗留,跨上馬匹疾步離去。
琴聽寒被蜜蜂蟄腫的面部抹上南門月給準備的蒲公英汁后,咋一看著實嚇人,加上他蓋著新被穿著新衣,倒是真像家人給臨死之人備了后事。
那士兵見了便對南門月的話深信不疑。
南門月目送著士兵走后,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真是好險,要是被發(fā)現(xiàn),他們一家老小就玩完了,看來為了保險起見,要早點把這禍害送走。
她轉(zhuǎn)身安慰著一直處于驚恐狀態(tài)的倆老,“沒事,別怕,就是官府例行檢查而已,你們繼續(xù)歇著吧,我吃午飯去了?!彼首麈?zhèn)定,解釋著。
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琴聽寒,想問些話,又怕家里兩老擔心,最終只得作罷,掉頭從竹屋出來。
戚老爺子見著沒出啥事,也沒往心里去抱著睡眼惺忪的戚贏兒回屋里繼續(xù)歇著了。
莊老婆子倒是睡意全無,她抹了把臉跟著南門月出了竹屋,給兔子丟了把草,走到灶臺前忙碌著。
余老三已經(jīng)填飽肚子,他拿著山刀跟她們打了聲招呼便出發(fā)了。
南門月吃好午飯后,收拾好碗筷,見著老婆子在擺弄她的蟹簍子便湊了過去。
“娘,這幾日有捕到螃蟹嗎?”
莊老婆子搖搖頭,有些苦惱,不知是因為自己方法不對,還是這河里沒螃蟹,這幾日是半只螃蟹沒撈著,她怕這簍子要給泡壞了,只得拎了上來。
“哈哈,你就想著空簍子套螃蟹吧?!彼酒鹕恚叩皆钆_邊,揭開了豬油缸子搗鼓著,弄出了幾塊油渣,把油脂濾干凈,放到砧板上剁碎,找來上回蓋鍋沿的布條,撕成幾片,把油渣沫包進去,打死結(jié)。
“帶上我這好寶貝,保證你明早蝦蟹滿簍子”這幾日兔肉吃完了,是得琢磨著吃些河鮮了,總不能天天咸菜下飯吧。
莊老婆子半信半疑,拿著她包著油渣的布包塞進了蟹簍子去,姑且一試,但愿別浪費了她那幾塊油渣,要不然蝦蟹沒逮住,油渣也沒了,她得多心疼。
這點油渣可以炒好幾碟咸菜干呢。
南門月見著老婆子去放蟹籠,自己也沒閑著,給琴聽寒盛了一碗粥,扒了些咸菜進去,端到里屋,見琴聽寒還在床上躺著,沒吵他,把碗筷擱下,出屋找了把鐮刀便拿著到后山頭去了。
尋摸著是否有些野菜可以今晚下鍋,戚贏兒在長個子,自然得吃些新鮮的,琴公子也是帶傷在身,又挨蜜蜂蟄了,怕是天天稀飯咸菜他會虛脫。
欠情還情,如果還不清那就難辦了。
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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