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被氣跑了
紀沐雅撇嘴,撇出一個不屑的弧度,嘴上卻不肯承認,“沒有呀,我可不敢說風(fēng)涼話?!?p> 心口不一!
嘴上說不敢,她的表情,分明就是不肯服軟。
封楚傾臉色駭然,瞇著眼睛往前走了兩步。
紀沐雅立即警惕地往后退兩步,就是不肯讓他接近自己。
封楚傾冷冷一笑,索性直接在沙發(fā)上面坐下,面無表情地說:“子有曰什么,你倒是繼續(xù)說,我等著聽?!?p> 紀沐雅知道他絕對是動怒了,哪兒還敢再說呀,抿著嘴立在餐桌邊不吭聲。
她打定了主意,要是封楚傾敢過來抓她,她就敢繞著餐桌轉(zhuǎn)圈圈。
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一個大總裁,要是不嫌丟人的繞著桌子跟她一個小姑娘捉迷藏,那她也也跟著豁出去了!
然而現(xiàn)實跟她預(yù)想的不一樣。
接下來,封楚傾壓根就當她不存在一般,兀自叫來服務(wù)生點餐點茶水,然后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紀沐雅被晾得不尷不尬。
她想走,可封楚傾坐的那張沙發(fā)恰好在門邊,她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他氣頭上沖過去啊,要是被逮到了,分分鐘虐她,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紀沐雅覺得自己很沒出息,怕封楚傾怕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想想她就覺得憋悶。
明明該生氣的人是自己吧?為什么被逼到角落里無所適從的人卻是她?
明明是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她只是無意間打聽到,憑什么就要遷怒自己?
越想,她就越是怒上心頭,卻迫于壓力,只能隱忍不發(fā),這種感覺實在是窩囊,她連臉都皺成了一團,一把拉開椅子重重坐下。
她一會兒指使著服務(wù)生給她倒茶水,一會兒又嫌茶水燙,總之,是變著法兒的制造噪音,企圖引起封楚傾的注意,擾亂他的心境。
反正她來氣,堅決不能就這么不聲不響咽下這口氣。
終于,封楚傾皺起了眉頭,張口對服務(wù)生道:“你出去,這里不需要人了?!?p> 服務(wù)生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就打算離去。
紀沐雅頓時拍桌,怒道:“不許走!”
她不敢對封楚傾指手畫腳,難道還不敢對服務(wù)生說道幾句么,她就是要專門說給封楚傾聽,好瀉一瀉心里的火氣。
服務(wù)生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無奈地看著兩邊。
紀沐雅蹙眉,“他叫你走,我可沒叫你走,你們這里不是宣稱顧客至上嗎,怎么你剛才還在為我服務(wù),現(xiàn)在又要聽他的?朝三暮四!”
小伙子被說的莫名其妙,客人讓他出去而已,又不是劈腿,他怎么就朝三暮四了?
不過,他也不敢反駁,低著頭任紀沐雅數(shù)落,沒辦法,誰讓封先生是云城了不得的人物,他帶來的人,自己可不敢得罪一星半點。
紀沐雅眼角的余光瞟見,封楚傾在聽到朝三暮四這四個字時,額上的青筋跳躍了一下。
很好,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氣也出了,同時他還不能說出自己什么不是來。
完美,她簡直是天才。
眼珠一轉(zhuǎn),她又有了新的理由,皺眉嫌棄:“這杯子,上面怎么有個唇???麻煩拿走,沒清洗的東西怎么上桌的?”
“好的,您稍等,我馬上給您換?!毙』镒尤缡芪男∠眿D,走過來凄楚道。
紀沐雅只得在心里給可憐的服務(wù)員賠個不是。
表面上卻很是嚴厲地痛斥:“你不知道別人用過的東西很臟嗎?我這個人有潔癖,只喜歡干凈的東西,別人用過的臟杯子給我用,簡直是侮辱我,還不趕緊去給我丟掉。”
話音剛落,封楚傾瞬間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整個動作似乎都帶了一股怒風(fēng)。
“紀沐雅,你鬧夠了沒有?”冷冽的字句飆出,房間的氣壓隨之低了下來。
紀沐雅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可愛,無辜又呆萌,“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封楚傾冷漠的目光,直直刺向她的眼,“你喜歡演,就自己演吧?!?p> 丟下這么一句話,他便拎起外套,拉開包間門,揚長而去。
動作如行云流水,瀟灑至極。
嗬?他還來上氣了?
紀沐雅無語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外,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紀小姐,封先生剛才點的菜,還上么……”服務(wù)生同情地望著她,弱弱地問。
紀沐雅皺眉好半天,咬牙說:“上,為什么不上,再把菜譜拿過來,我要加點幾道貴菜,把賬都記在封先生名下!”
她肚子可還餓著呢,干嘛要給封楚傾省錢?他走了,她正好胡吃海吃。
服務(wù)生一臉黑線退了下去。
紀沐雅來到封楚傾剛才坐過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從包包里掏出手機給雪凝打電話,報了地址。
半小時后,雪凝高效率地趕了過來。
站在門邊瞪大眼睛骨碌轉(zhuǎn)了一圈,“我靠,沐雅,你上哪兒搜羅到這么個好地方,這包間費得兩三千吧?”
她警惕地望著紀沐雅,“我可提前說好,我兜里就只有三百塊錢!離月底還有十天呢,你可別想打我這錢的主意!”
雪凝什么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愛錢如命,平時但凡能壓榨紀沐雅的,自己堅決不肯出一分,紀沐雅常笑她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可是今天,紀沐雅沒什么心情和她斗嘴,窩在沙發(fā)里,有氣無力地道:“放心啦,有人替咱們買單,你只管敞開肚子吃就好?!?p> 雪凝湊過來揉了一把她的臉,關(guān)心之色溢于言表,“還郁悶王教授的事呢?不是讓你跟你老公打電話了嗎,怎么,還沒打呢?”
紀沐雅悶著臉兒,“沒有,我可不打算告訴他?!?p> “瞧你那點出息,電話拿來,姐姐幫你打?!毖┠龣M她一眼,就要過來搶包。
“不要?!奔o沐雅死死抱著包,嚴肅道:“你敢給他打電話我就跟你絕交!”
一聽紀沐雅這樣說,丁雪凝冷不丁住了手,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篤定道:“紀沐雅,你和他果然有問題!你要是對他沒感覺,這么大反應(yīng)干什么?”
紀沐雅也瞪著丁雪凝:“丁雪凝,信不信我馬上給孫翔打電話,告訴他你上星期在我們學(xué)校調(diào)、戲……”孫翔是丁雪凝剛交往不久的男友。
“唔唔……”話到一半,紀沐雅的嘴就被丁雪凝快如閃電地捂住。
丁雪凝的身手實在太靈活了,也沒見她怎么動作的,一下子就閃到紀沐雅身側(cè)。
她人高馬大地伏在紀沐雅身邊,央求地看著紀沐雅:“好雅雅,別出賣我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孫翔那個人,最小氣了,大不了我不笑話你了。”
紀沐雅攤開掌心,“我前陣子看上一支狼毫,筆桿是玉的,花了三千多塊,咬牙買完之后,搞的我生活好拮據(jù)……”
丁雪凝咬牙,從兜里掏出僅有的三百塊,肉痛地分出兩百甩給她,“你個吸血鬼,拿去!姐姐補貼你的!”
風(fēng)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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