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洛水市,機場。
陳原和蕭峰并肩走了出來,陳原看了看蕭峰一身現(xiàn)代職業(yè)范的打扮,說道:“蕭兄,如果你能將頭發(fā)剪短的話,那么跟大公司的CEO無異了。”
蕭峰一笑,這幾天跟著陳原下來,見識了這個世界的人文風(fēng)情,心情變得開朗了不少,打扮上也跟這個世界接軌,只不過長頭發(fā)還是留著,用一個帽子遮掩。
“看,王家竟然還派專車來接送?!?p> 陳原指著前面的一輛輛黑色轎車,黑色轎車前面正有不少身著統(tǒng)一制服的工作人員正舉著招牌,上面寫著“接待王家大壽貴客”。
人生地不熟,既然有專車接送,陳原自然樂意,他便和蕭峰走了過去,一個工作人員微笑道:“兩位貴客有請?zhí)麊???p> 陳原拿出了凌宮給他的兩張壽宴請?zhí)?,這一次王家壽宴請的大都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如果他僅僅只是南極冰公司老板的話,還遠不夠資格。
根據(jù)凌宮的說法,這種請?zhí)呀?jīng)在黑市里炒上了一個高價,畢竟這次前來參加壽宴的人都是各方頗有地位的人,可謂是一場比較大的盛會。
“兩位,這邊請。”
檢查完請?zhí)?,另有一個工作人員帶著兩人向一輛黑色奔馳走去,邊走邊道:“兩位,不知是否有預(yù)約酒店?”
“沒有?!?p> “我們王家有為前來的貴客準備好了住處,貴客也可以自行選擇酒店,只要是洛水市的酒店,費用全由我們王家來承擔(dān)。”工作人員說道。
“如果我要住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呢?陳原饒有興致地問道。
工作人員微笑道:“不好意思,市內(nèi)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在一個月前便被人訂光了?!?p> 陳原眨了眨眼,嘆道:“你們王家還真是財大氣粗,估計洛水這幾年的稅收不少吧。”
工作人員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只是為他們打開了車門。
陳原剛想坐進去,余光一瞥,瞥到了旁邊走來了一群黑衣保鏢,中間緊緊護著一個年輕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排場跟汪少海都差不了多少,便問道:“那邊是?”
工作人員朝那里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寧市的柳少爺。”
言語間頗有不屑之意。
柳少爺?
陳原記得寧市的書記就是姓柳,他沒有接觸過,但是許長聲曾經(jīng)講過幾次,他接著問道:“我聽說寧市似乎出了變故,不知是否有這回事?”
工作人員點頭道:“寧市柳家的家主在爭奪臨市地盤的時候失敗,整個家族差點被滅,如果不是柳老爺生平交友廣泛,有許多朋友站出來護著這棵獨苗,恐怕這個柳少爺此刻也已經(jīng)不存在了,卻不知他怎么還有勇氣上我們洛水來?”
“此話怎講?”陳原聽到他的語氣里頗有嘲諷不屑之意。
工作人員道:“兩位貴客可能不知道,這位柳少爺?shù)母赣H曾經(jīng)和孫家的父親有過命的交情,所以兩家有一段口頭上的婚約,不過這位柳少爺不學(xué)無術(shù),兩家后來也就沒把這個婚約當回事,但是可能是聽說了孫小姐也會來參加壽宴,這個柳少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他的心思誰不明白?!?p> “原來是這么回事?!标愒c了點頭,他多看了那邊的那個縱欲過度而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一眼,恰好對方這時候也朝他看了過來。
等看到他時,臉上一愣,而后突然微微點了點頭,還露出了笑意。
陳原也不覺得疑惑,他當初在寧市跟藍胥爭斗的那段時間,整個寧市的電視臺和報紙滿是他的照片,對方不認識他才奇怪。
陳原也朝他點了點頭,畢竟當初的柳書記可是暗地里幫過公司,讓那時候的藍胥沒能用官面上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打個招呼。
車子啟動,向前駛?cè)ァ?p> 陳原和蕭峰共坐一輛,后邊柳子豪以及隨行保鏢卻坐滿了三輛,一行共四輛排成一條直線徐徐行著。
“蕭兄,這里就是洛水市,跟你們那邊的應(yīng)該有些相似吧?!标愒粗膺叺娘L(fēng)景說道。
蕭峰也轉(zhuǎn)眼看去,“建筑上差別甚大,但那邊的山脈依稀可辨,想想我們那邊千年之后可能也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令人感慨?!?p> “嗯?”陳原忽然看到前邊駛來了一輛小貨車,速度極快,看上去像是朝著他們這一行車輛直沖而來。
很快,這輛小貨車就沖了上來,司機連忙一個轉(zhuǎn)彎,車子響起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堪堪與小貨車擦肩而過,差點拐到了車道旁的景觀帶上,司機不由破口大罵道:“這哪里來的破車?也敢在洛水這里亂開,找死啊。”
陳原不由莞爾,敢在車道上亂沖,還沖的是王家運送來宴賓客的車輛,恐怕這輛小貨車的司機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吧。
他的眼睛一轉(zhuǎn),透著后視鏡看到那輛小貨車速度依然不減,依然朝后方柳子豪一行人坐的三輛車沖去,這一次卻沒有避開,而是直直地撞了上去。
“不好。”陳原下意思地感覺到危險,他連用拳頭擊碎玻璃車窗,就想跳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陳原剛解下安全帶,一股熱浪襲來,熱浪之中還夾帶著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席卷而來,陳原連忙運出了護體真氣。
雖說他只練了幾天的真氣,但是已經(jīng)能夠?qū)⒄鏆獗瞥鲶w外,形成一股護體的氣墻,當然,這道氣墻很薄,還不能夠阻擋子彈這類具有高動量的物體。
這股熱浪的威力比他想象的更加恐怖,陳原的護體真氣瞬間被摧毀,直覺整個身子都飛上了天,而后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
“咦,他醒了。”
迷迷糊糊中,陳原聽到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陳先生,陳先生。”
接著有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臉蛋,不停叫喚著。
整個身體酸痛不已,腦袋也是渾渾噩噩的,難受的厲害,眼皮如同千斤重物一般,難以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