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jìn)。”姜若基本已經(jīng)能夠猜到究竟是什么情況了,搞不好門外的就是那姜家的嫡系子弟。
門開了,外面走進(jìn)來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女,這少女一席素靜的白裙,相貌上佳,皮膚潔白細(xì)膩,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的小姐。
“見過師叔!”少女禮節(jié)周到,動作標(biāo)準(zhǔn)。
只是,這并不是學(xué)生弟子對老師先生的禮節(jié),而是后輩對于長輩的禮節(jié)。
果然自己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這少女他當(dāng)然是見過的,據(jù)說是姜家嫡系小姐,至于是哪一房的小姐倒不是很清楚,之前也是見過一兩面的,那個時候這少女對他的禮節(jié)還是對待師門長輩的禮節(jié)。
而如今變更禮節(jié)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那件事情了。
“來找我有什么事嗎?”姜若笑著問道,就仿佛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師叔對師侄的態(tài)度。
想想那便宜師兄收的都是些什么弟子?除了幾個親傳打算繼承衣缽的,余下的幾個,有姬家皇室旁支,有宰相秦家次子,有姜家蕭家的嫡系……
“師叔,您……真的不打算回家嗎?”少女試探著問道。
這少女正是姜云溪,來此的目的也是為了試探一下姜若對于“回歸”的態(tài)度。
姜家家主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后就開始查找族譜,結(jié)果自然是什么都沒有查出來,除去十余年前抱著孩子出走的那位能夠?qū)Φ蒙希@么多年真就沒有一個遺失在外的姜家男性嫡系成員。
怎么辦?那必然是哪里出了差錯啊!且不聞那掉包之術(shù)在各大家族多么常見?更何況,玉牌是造不了假的!
這一位“文仙”也根本不用這樣和姜家攀上關(guān)系。
那么真相有一個,那就是:這位“文仙”,恐怕真的是姜家的嫡系,只是自己還不知道或是知道了但是因為幼年的經(jīng)歷而不想與姜家相認(rèn)。
莫要說有玉牌為證,就算是什么都沒有,甚至于姓氏都不一樣,只要這種級別的存在愿意,那他就是姜家的嫡系,哪怕是假的也是真的!
這種級別的存在,能夠被譽(yù)為“文道魁首”、“文仙”的存在,當(dāng)然是要拉攏了!
他們這些世家貴族在那些文士眼中向來名聲不怎么樣,若是他們的“精神領(lǐng)袖”都是世家的人,文士想必會對自己家族攻擊性減少不少。而與之相對的,有了“姜家嫡系”這樣一個身份,他們在進(jìn)行一波造勢,這位“文圣”成為下一任南安書院“山主”可是很有可能的!
互惠互利嘛!
當(dāng)然,首先自己這邊需要先表示一下,畢竟人家可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實在不行就先見一面,然后跑出自己的條件權(quán)衡利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四海為家何必回家?再者,就算真的有‘家’,現(xiàn)在也回不去嘍~”姜若淡然的笑著,仿佛超然物外,又好似平凡無比。
“師叔……叔父,您真的不打算回姜家嗎?父親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歡迎您回去?!苯葡滩蛔裾f。
她的父親可沒有跟她說并沒有查到這位的信息,只是說這是位她淪落在外多年的叔叔,因為某些原因?qū)矣行┰鼓钜灾劣诓怀姓J(rèn)是姜家的子弟,要她先去勸說一二。
“我并非是姜家子弟,何談‘回家’?你們認(rèn)錯人了!”姜若似乎有些無奈的回答。
他該怎么解釋自己根本不是姜家嫡系?總不能說自己是未來來的吧?這跟誰說誰信?
這一次自己的身份恐怕真的是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畢竟自己的玉牌加上姜家家主想必也很是樂意自己是姜家的人,“內(nèi)外合力”,應(yīng)該就足以把這件事情坐實了。
“叔父說笑了,您若不是姜家之人,那又怎么會有那玉牌呢?”姜云溪依舊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姜家嫡系的玉牌,旁支的金牌,這可是姜家的特殊手法制作,是做不得假的。
“你們真的認(rèn)錯人了!”姜若依舊不為所動,直接否認(rèn)。
“我的父親就是姜家現(xiàn)任的家主,父親聽說了這件事查了族譜之后發(fā)現(xiàn)您在外淪落多年,是故讓我來傳達(dá)消息想要和您見一面?!闭f完,她似乎是有些歉意:“叔父見諒,看到那玉牌我實在是沒有忍住,就……”
啊這,他還能說什么呢?姜家家主都把自己和他視為平輩了,總不能真的和“小孩子”一般計較吧?
而且……自己半年就要離開了,總得給這丫頭找個靠山?。?p> 他眼角掃過一旁乖乖的站著的小丫頭,心中思索。
只是怕自己離開之后這姜家玩兒出“卸磨殺驢”的把戲。
他有些猶豫了,不知道這丫頭她娘究竟是因為什么離開姜家,個人原因還好說,若是因為與姜家有什么矛盾可就要當(dāng)心了。
嗯,只要這丫頭足夠強(qiáng)大應(yīng)該就沒事兒了,讓姜家像對待自己一樣對待她還是沒問題的。
姜若心中暗下決心,這半年,不但要把藏書閣里頭的書能看多少看多少,還要讓這丫頭修為盡快提高上去!
若是修行自己那七章秘經(jīng),提升修為最快的方法就要數(shù)吸收怪異的力量了。這個時代從哪兒去找怪異?他望向了皇宮上空,不知不覺的舔了舔嘴唇,仿佛上面有什么“美食”一般。
害,自己現(xiàn)在活脫脫就像是個在操心閨女自己在外地能不能照顧好自己的老父親一般。若是這丫頭真是自己那一脈的老祖宗……等等,哪家的豬崽敢打他家小白菜的主意抽個時間就把它燉粉條吃了……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態(tài)明顯不正常的姜若如此想到。
“唉,你父親……是怎么打算的?”姜若似乎是默認(rèn)了一般,如此問道。
“父親說希望明日能夠見您一面,談?wù)撘幌履貧w的事情?!苯葡劬σ涣粒泵Φ馈?p> 很顯然,她這位叔父是動搖了!
“唉,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去一趟吧。”姜若抿了抿嘴,笑著似是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
“叔父我就不打擾了,這是父親送給妹妹的禮物?!苯葡畔乱恢诲\囊,隨后就急忙離開,不給姜若反應(yīng)的機(jī)會。
姜若看著桌子上的錦囊,也是無奈苦笑:若是給自己的還好,給這孩子的自己拿了拒絕了都有點不合適。
警惕姜家打小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