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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魚怎么做王上

第七十三章 不急,寡人真不急

不咸魚怎么做王上 無聊閑得發(fā)慌 2385 2023-06-11 10:17:31

  孫國瑞著急嗎?

  廢話,都打算把燙手貨扔給云羅丹青了,他有什么好著急的。

  至于為什么要鵜嶺狐勢立馬返回朝堂,他另有考量。

  二虎對朝堂跟鎮(zhèn)龍衛(wèi)的審查并不是明面上進行的,最少,在鎮(zhèn)龍衛(wèi)中若不是智慧過人之人都不知道自己經(jīng)歷過一次審查。

  審查六部尚書只是個幌子,在專人查驗六部尚書身份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也有專人查驗查驗的人。

  環(huán)環(huán)相扣,不說鎮(zhèn)龍衛(wèi)內(nèi)部絕對理清,但確實抓出了幾只小貓咪。

  這也是孫國瑞為什么不讓二虎接下去調查的原因,鎮(zhèn)龍衛(wèi)都被人滲透成篩子了,可想而知,若他真的大張旗鼓的查下去得不了什么好處。

  所以,還是把人交給梧桐衛(wèi)去查吧。

  肅國任何一個衛(wèi)軍,任何一個職位都有可能被人替換,但梧桐衛(wèi)絕對不可能。

  人的相貌能夠更改,氣質能夠模仿,但生理上的習性可不是那么好模擬的。

  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三大皇朝對對方間諜心知肚明的場景。

  這是歷史文化的產(chǎn)物,更改不了,即便是擰合在一起肅國,也用了三種婚姻法來緩解沖突。

  所以他真的一點兒也不急,若是趙帝因云羅丹青行事而遷怒肅國,梁帝怕是還會夸他做得好呢。

  孫國瑞讓人去鵜嶺府上傳話,隨后又是坐在高位百無聊賴。

  看著旁邊侍奉的眾人以及桌上堆的半人高的奏疏,另找話題道:“堂兄出發(fā)了嗎?”

  “清澤侯在昨日已經(jīng)帶著青龍衛(wèi)隨欽差上路了,俺相信待侯爺回來時定然會有驚喜獻給您。”

  二虎說的倒也沒差,孫國瑞都在朝堂上把話說的那么明白了,堂兄不是傻子就知道自己是讓他去地方上斂財?shù)摹?p>  把地方逼一逼,最好弄的天怒人怨,到時候南北隔閡不就沒了。

  先在南水試點,如若可行就在全國仿制南水的套路。

  機智如我,這事若成了能夠解決肅國之中最大的隱患。

  如果不成....再說吧,反正他在梁帝那里的印象也不咋滴。

  在暖閣之中一連坐了幾天,孫國瑞也有點坐不住了。

  就算發(fā)呆,跑到御花園也好,獸房也罷,哪里不比暖閣傻坐著舒服。

  看了眼桌前另他略顯煩躁的奏疏,憋壞了的孫國瑞大手一揮,“走,去看看烏騅?!?p>  烏騅是孫國瑞的御馬,孫國瑞最早的騎術就是跟著它一起學習的。

  這個世界沒有馬鞍,馬鐙,馬蹄鐵,學馬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猶記得當年初學馬術的時候,帝師教他如何御馬行走,孫國瑞一上手就會,當時樂得不可開支。

  可到了后來,開始學怎么騎著馬跑的時候,孫國瑞吃了大苦頭。

  馬走路跟跑步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騎在馬上走你只用雙腿夾緊馬腹變可,烏騅又通人性,行的倒是穩(wěn)當。

  可當馬奔跑起來的時候,最好不要這么做。

  因為馬的重心會動,如果死板的坐在馬上那抖的程度可比迪斯科轉盤來的厲害多了,嗓子眼都能給你從喉嚨里抖出來。

  所以要學,學習怎么讓自己的重心跟馬奔跑之時的重心契合。

  這一切都是孫國瑞跟著烏騅一起學的。

  而現(xiàn)在,烏騅也老了,二十三歲的它早就過了當初最強健的時候。

  當它看到孫國瑞,很是親昵的將頭伸過來蹭蹭。

  孫國瑞并沒有在烏騅身上聞道類似于野獸的臭味,它被照顧的很好,別的馬都是被關在馬廄里,唯獨烏騅不僅僅有偌大的草場給他奔跑休息,還有專人負責照料起居。

  孫國瑞順著烏騅伸過來的頭撫摸著它頭頂?shù)拿l(fā),很柔,很順,十分松軟,這對于馬來說是不常見的。

  隨即,牽過下人遞上來的韁繩,順勢跳上兩尺高的馬背上。

  烏騅興奮的雀躍啼鳴,尤為興奮的打了個響鼻。

  二虎站立在一旁開口詢問:“王上,您要去哪兒?”

  “皇圍獵場,烏騅,咱們走?!?p>  說完,雙腿一拍,烏騅似乎知道這地方在哪,當場邁開了步伐開始奔跑起來。

  二虎一聽臉色終于有了變化,皇圍獵場可不是宮里,青龍衛(wèi)又被人指派出去,二虎瞬間有了決斷,對身旁一位中官模樣的人吩咐了一句,便牽過一匹馬,拿上五石重的長弓快步追了上去。

  肅國的弓箭并不是以重量而定性的,一石弓指的是有效射程為一丈的弓箭。

  弓箭在肅國的管控也是很嚴格的,村戶也好,官吏手下的府兵也罷,都不能使用超出三石的弓箭。

  而肅國的軍弓手,用的最低也是八石的弓。

  這個五石的弓,明顯屬于特制。

  孫國瑞一路騎馬奔出王宮,他知道二虎會安排好一切,也沒有多少擔心,沿著肅國的馳道一路向著皇圍獵場而去。

  沿路的百姓看著有黑色的馬匹載著朱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剛還在罵著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天女腳下如此放肆,就看到那背影似乎刻畫著羽龍的圖案。

  隨后,又是一排排侍衛(wèi)追上前去,他們這時才后知后覺。

  那不會是王上吧。

  因為路修的夠寬,肅國又有十分詳細的交通法律,再加上天子腳下,指不定什么時候就遇到貴人,所以中央大道很是空曠。

  基本沒什么人會坐馬車出行。

  所以孫國瑞騎著馬在大道中央體驗了一把市中心飆車的感覺。

  他的心情煩躁的很,除了近日來的操勞以外更有一種事態(tài)脫出掌控的不安。

  他是不急,把事情扔給王后也確實能最大程度的減少傷害。

  但肅王一體,他慌呀。

  如果趙帝日后順帶遷怒自己怎么辦,就算背靠梁帝安全無虞,但得罪這么個玩意兒擱誰誰不慌。

  更別說他也不干凈,要知道最開始一早云羅丹青找自己合作的時候就是以圖謀老宋家家業(yè)開始的。

  如果這件事的風聲走漏出去,那趙帝還真有理由這么搞自己。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事他還是瞞著梁帝干的,他能不慌嘛。

  都快慌死了,自打知道這事可能跟趙帝有關,孫國瑞就沒正經(jīng)的合過眼睛。

  行至半道,人煙已經(jīng)變得稀少,孫國瑞從馬上下來走到一條河邊捧起水揉搓著臉頰。

  山水很涼,涼的刺骨,在這個古耀高懸的月份顯得那么不可思議。

  二虎走近前來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沒事,寡人能有什么事?!?p>  孫國瑞若無其事的從二虎手中接過弓箭,對著河里一條肥胖又十分好看的鯉魚就是一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五丈之內(nèi)箭無虛發(fā)的孫國瑞這一箭竟然空了。

  孫國瑞:“???”

  不是咱吹,自從拿哞噓天弓以后,五丈之內(nèi),從未失手。

  今日,竟然在一條小小鯉魚之前,失手了。

  咻~咻~咻~

  不斷有箭矢射入水面,可鯉魚左右搖擺每次都險險避過,直到有一次不小心扭錯了方向,勢大力沉的一箭瞬間扎了個透心涼。

  孫國瑞沒理會立在水中飄蕩的箭矢,將弓箭丟給一旁的二虎自顧自的上了馬。

  二虎看著策馬狂奔的王上,又看了看無風無浪的天象,隱隱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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