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偷
當(dāng)然,貍花貓看過了白貓的記憶,知道若是讓二喜自己來恐怕連屋子都進(jìn)不去。
那個黑臉的壞蛋似乎看穿了二喜的本性,對她多有防范,所以,貍花貓決定給二喜一些可能存在的幫助。
當(dāng)然,二喜就不用知道了,話說的太死被打臉了就不好了。
它對著二喜吹了一口喵氣,霎時間,二喜體內(nèi)的玄魂變得靈動了起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二喜打算先去洗掉身上的血跡,是以便向山神大人告別了。
廟旁剛好有個水池,雖然水的顏色看起來不怎么吉利,但二喜毅然決然的下水清洗,再將身上的血跡揉搓干凈以后便連忙離開了水池。
站在三陽下,她對著自己的身體各處聞了聞,再三確認(rèn)。
很好,沒有血腥味。
這才穿上了衣裳返回家中。
徐老黑依舊在那里枯座著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二喜格外的謹(jǐn)慎,躡手躡腳的向屋子那邊走去。
她沒發(fā)現(xiàn),此時她的腳步變得格外輕盈,不落任何聲響,靠近屋子后,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一道縫隙。
吱呀~
老舊的房門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吶喊,好在這時候傳來了幾聲鳥鳴讓這吱呀聲不那么明顯。
她一個閃身鉆了進(jìn)去,又將房門關(guān)上,看看屋里的人。
很好,沒醒,只是這份睡顏?zhàn)屔钤谝蝗和峁狭褩椑锏亩灿钟行┌V了。
可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做的那些事情,二喜又清醒了過來。
我沒錯,我只是個弱女子,如果不勾引男人我怎么在這個村子里活下去。
那些村婦看不好自己男人就來我這喊打喊殺,我殺了他們的男人有什么錯。
想是這么想,可一想到昔日同床共枕的情郎被自己活活殺死,拋尸荒野,她心里又有一種別樣的情緒。
哪怕她一直強(qiáng)調(diào)自己沒錯,可這情緒始終在心底環(huán)繞。
山神大人~
二喜不喜歡這種感覺,她想離開村子,以那種受害者的身份離開村子尋求庇護(hù)。
目光變得堅(jiān)定,她悄悄走進(jìn)床頭,蹲下身子伸手去靴子里摸索。
果不其然,在一只靴子里取出了一塊火紅的玉佩。
剛?cè)胧?,就察覺到玉佩上傳來一股暖流順著經(jīng)脈游走全身。
舒服的二喜忍不住喃喃了出來。
而正是這個聲音,驚醒了床上的孫國瑞。
沒辦法,任誰睡覺的時候聽到叫春一般的聲音怕不是都會猛然驚醒。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二喜神色慌張的站在自己床前,雖然二喜穿的衣服比較...帶有農(nóng)村風(fēng)情,可依然掩蓋不住她那火紅的臉蛋上羞澀的神情。
這一看,孫國瑞眼睛一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孫國瑞明知故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開始想入非非了,畢竟二十多年的只能看不能碰的生活他已經(jīng)受夠了。
在這大梁境內(nèi),不是跟荒郊野外差不了多少。
一念至此,他看向二喜的眼神都變得曖昧起來,就是不知道該怎么把她拐到床上。
二喜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來,畢竟偷東西被當(dāng)場抓包,沒有慌張求饒已經(jīng)算是二喜膽子大了,正想著搪塞之語呢便聽到孫國瑞接著又道:“咱睡了多久?過來給咱捏捏肩?!?p> 二喜眼前一亮,隨后將手里的玉佩往身后藏了藏,便上前捏了起來。
不得不說,捏的一般,但二喜勾人的手法真的有一套,孫國瑞還沒想好怎么把她哄到床上呢,二喜便自己設(shè)套自己跳,一步步把自己送到了孫國瑞嘴里。
直到....孫國瑞進(jìn)入了賢者模式。
二喜趴在他的胸膛,支著身子對孫國瑞問道:“老爺,俺還不知道您的名諱呢?”
不得不說,這賢者模式有點(diǎn)東西,原本感覺哪里都好看的二喜在現(xiàn)在的孫國瑞眼里....
怎么覺得這婆娘長的也就這樣?
不過該應(yīng)付的還是會應(yīng)付,他知道二喜對自己的身份有所猜測,是以也不拿出常大虎那一套,而是對二喜道:“咱姓孫,單名一個武字,家里排行老五,其他的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p> 二喜自是不依,又對著孫國瑞耳旁吹氣道:“老爺你怎么這樣,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這樣遮遮掩掩?!?p> 從孫國瑞的話語中,二喜察覺到了一層深深的渣意,是以連忙點(diǎn)出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你得為我負(fù)責(zé)呀,你可不能提起褲子就跑了,那我圖個啥?
孫國瑞可聽不出二喜話里的意思,如果讓他去猜測陰謀家的心思,或者去看朝堂的局勢,那對孫國瑞來說綽綽有余。
可去看女人的心思,拜托,他長這么大,連異性同床今天都還是第一次,更別說其他。
就算是窯子里那些,也是看看她們跳舞,喝喝花酒談?wù)勑模刹粫婕暗蕉嗌倥诵暮5揍樀膶用妗?p> 二喜的話在孫國瑞聽來就四個字。
不識抬舉。
讓你知道我名字還不夠你還想干啥?難道要把老子出軌的事情傳到家里那位的耳朵里去嗎?
孫國瑞心里不悅,臉上,自然也是不悅。
他還沒必要在一個農(nóng)村婦女臉上收斂心思,他沉著臉問道:“老爺我遮掩什么了!”
變臉如翻書,二喜實(shí)在不能把眼前這個男人跟之前那個聯(lián)系在一起。
但她也知道權(quán)貴不是自己能夠惹的,連忙開口認(rèn)錯:“對不起老爺,是俺失言了,您不要跟俺這個村婦一般見識?!?p> 淚水花的一下從眼眶里流落,顯得那么楚楚可憐,若一般人可能真會心軟。
但孫國瑞是賢者啊,他可不會心軟,只覺得看著厭煩,揮了揮手道:“下去吧?!?p> 二喜怔怔的看著孫國瑞,在心里恨意正濃的時候又對孫國瑞權(quán)貴的身份有了肯定。
自認(rèn)自己賭輸了的她穿好衣裳便退出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剛剛門口似乎有道身影一閃而過。
只是出了門,徐老黑依舊坐在蔭蔽下閉目養(yǎng)神,似乎沒聽到她開門的聲響。
她對這主仆二人心中雖然憤恨,但也倒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一念至此,她便夾緊屁股,向著山神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