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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魚怎么做王上

第七十四章 舊時瀏王堅

不咸魚怎么做王上 無聊閑得發(fā)慌 2571 2024-05-21 12:30:13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等護衛(wèi)大王不利,王上要殺,我等領(lǐng)著便是。

  可若因幾個賤民,我等不服。

  不服啊。

  護衛(wèi)肅王的侍衛(wèi),在孫國瑞眼里與平民并無差別。

  誰人護著不是護著,他們在孫國瑞眼里的地位,就像百姓在他們眼里的地位。

  如果殺掉這些人能讓孫家祥覺得暢快,那他會毫不猶豫的揮斬下屠刀。

  至于安危,天子自有天父護持,即便眼下天父護不得他,難道他大哥也護不住嗎?

  肅王親衛(wèi)終究是凡人,再強能強到哪去?大梁境內(nèi),梁人護持才是真正的護持。

  肅衛(wèi),狗屁不是。

  刀光落下,在村民的滿腔怒意的眼神中,一顆顆人頭落地。

  除了張但有些許失落外,其余人無不壓著心底的快意。

  多數(shù)人觀刑后小跑回家中,鎖上房門又哭又笑。

  哭,因逝去的無法挽回。

  笑,因作惡的終遭報應(yīng)。

  這一些,孫國瑞都不知道,他的一行護衛(wèi)如今只剩下了三人,一個是海孝駛,另外兩個最近被指派著看護肅王瑞,沒時間去為惡。

  孫家祥依舊重傷在床,孫國瑞親自照顧,幸好,孫家祥有玄魂護體,外傷雖重,但恢復(fù)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快。

  不出五日,他便能下地行走了。

  這不由得孫國瑞滿頭問號,就這?

  孫家祥受傷至今都不足半月,這就能下地了?

  那自己呢?

  如果這箭是射中的自己,與孫家祥相比他還多了天父看照,哪怕不在國內(nèi),天父影響力有限,但總比孫家祥來的強吧。

  總覺得高估了靳趙王,就這還搞刺殺,趁早洗洗睡吧。

  穿戴好衣冠,孫國瑞扶住孫家祥出了那破舊的屋子,孫家祥這才看到外邊是如何情境。

  不遠處,身著盔甲的士兵三五成行,街道上,也不時有著官服的捕快巡邏。

  這當(dāng)然是縣令的意思,在知道肅王瑞與坤梁王在自己的地盤上落腳,吳縣縣令恨不得立馬飛奔過來見駕。

  哪怕他是邊緣的地方官,也知道一位藩王在大梁代表著什么。

  指不定就是下一任皇帝陛下。

  但縣令硬生生止住了這股沖動,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不能來。

  縣令作為地方父母官得坐鎮(zhèn)縣衙看護地方運勢,地方上若有災(zāi)情誕生的苗頭,他得立馬趕去一口大印砸下。

  其次,民事糾紛在哪里都一樣的多,別看當(dāng)官的不把老百姓當(dāng)人,可老百姓卻擁有能撼動烏紗帽的本事。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縣令屁股下的這張椅子,就等著把縣令拉下馬來換自己坐上去。

  若是因為去巴結(jié)藩王而令政事荒廢,太不穩(wěn)健,非為官之道。

  所以他只能調(diào)遣一部分捕快過來,又寫了封折子請動軍隊。

  這才有了孫家祥所見的情景。

  “不曾擾民吧?”孫家祥開口問道。

  孫國瑞:“...”

  不想說話,這種事怎么可能不擾民,若不是坤王衛(wèi)隊尚且完好,這群人恨不得再周圍的屋子里住下。

  孫家祥沒有從孫國瑞口中得到回復(fù),無奈嘆氣搖頭。

  他緩步走著,慢慢的走到了村子的中央。

  那里立著一座高臺,臺上的血跡干涸留下暗沉的血漬。

  孫家祥有些費力的登到臺上,又是嘆了口氣。

  這里,便是當(dāng)初斬掉肅王親衛(wèi)的地方。

  一群身強力壯的大老爺們,面對著要殺自己的肅王瑞,竟然連一個反抗,一個逃跑的都沒有。

  這確實出乎了孫家祥的預(yù)料。

  但也能從側(cè)面反映出孫國瑞對親衛(wèi)的掌控力有多強。

  他原本的想法是,斬掉那些因此作亂的,給剩下的敲一個警鐘,那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事雖然讓他覺得惡心,可天玄風(fēng)氣就是如此,由天玄土著看來,這些軍人并沒有做錯。

  反而是自己才是惡人。

  什么?老百姓不這么覺得。

  在這里,老百姓身上的人字得打個問號。

  至于眼下,殺是殺爽快了,可弟弟該怎么回國?

  孫家祥也不知道趙帝那邊的考驗算不算過了,大概率是沒過了,國瑞在大梁還好,大趙不太可能在大梁的地盤對一位天子下手。

  可若回了肅國...

  終究是讓人擔(dān)心。

  “尸體呢?”孫家祥面對滿地的血漬沉默了一陣,隨后對著孫國瑞開口問道。

  孫國瑞如實回答,面對處理尸體,他其實也拿捏不準(zhǔn)該怎么做。

  照理說是應(yīng)該好生安葬,人殺都殺了,總得把后事做給活人看不是,畢竟他的親衛(wèi)又沒殺完。

  可他能明顯感覺到大哥心底對這些人的厭惡,孫國瑞雖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厭惡的,但不妨礙他把事情做絕。

  他讓人把被斬首的腦袋跟尸體掛在被羞辱過家眷的百姓門前,任由老百姓自行處置。

  孫家祥聽得一陣心寒,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孫國瑞的親衛(wèi)啊,國瑞如此做法讓其余人知道了他們心里會怎么想。

  萬一哪天有人惡向膽邊生,那國瑞不就危險了?

  壓迫之下終有反抗,孫家祥嘆了口氣,言道:“記得大哥跟你說過的瀏王堅的舊事嗎?”

  “當(dāng)然記得?!?p>  瀏王堅,圣秦治下的天子,郭姓,單名堅。

  與某位被毒殺而死的天子有著十分相似的經(jīng)歷,這位也算是被毒殺而死的。

  只是與那位天子不同,瀏王堅并不昏庸殘暴,相反,瀏國天子還是一位十分圣明的君主,與人為善,禮賢下士,唯一的缺點或許便是死板。

  瀏國的法度十分嚴苛,容不得半點通融。

  法律上寫了什么,瀏王堅就按著法律嚴格的執(zhí)行。

  但法無外乎人情,嚴格按照法律執(zhí)行而不根據(jù)具體情況實施這問題就大了。

  好比說有人殺了人,那殺人者就得死。

  哪怕被殺者殺害了殺人者的父母,容不得半點通融。

  又或者有人見義勇為,打傷了施惡者,那他就得受到刑罰懲處。

  不問緣由,一律嚴格按照法律進行審判,瀏國一度成為了天玄之中的桃花源地。

  可這和平的盛景卻是在一種極其強烈的高壓之下誕生,瀏王堅終償惡果。

  他巡視地方的時候,有一村戶感念天子恩德備下“好酒好菜”招待。

  甚至不惜自身,以身涉險,讓天子與一眾護衛(wèi)都償了美味佳肴。

  不出一日,毒性發(fā)作,護衛(wèi)與村民毒發(fā)身死,天子因有玄魂護體,雖不至死卻意識迷蒙。

  最后被人發(fā)現(xiàn)時已葬身狼口。

  村民為何行事如此激進?

  這群村民可不是普通的村民,他們世世代代都曾做過瀏王的親衛(wèi),可以說是瀏國天子最直接的直系。

  只是到了瀏王堅這里,事情隱隱有了些許變化。

  瀏王堅認死理,不曉變通,一旦有人犯罪不管身份地位嚴格按照法律執(zhí)行。

  天子親衛(wèi)之中有人的子嗣打著父親的名義結(jié)成黨羽,橫行地方,視法度與無物,奪人錢財,占人田畝,令無數(shù)庶民有田無處耕,有屋不敢住。

  這事其實挺正常的,瀏國雖然打嚴,但依舊無法杜絕此事。

  尤其是很多時候為官者的心性過關(guān),可為官者的親屬中卻有許多牛鬼蛇神。

  瀏國抓到嚴懲,卻也阻擋不了人的利欲熏心。

  而瀏王親衛(wèi)這事,關(guān)乎天子,當(dāng)官的不敢管,只能層層上遞,最后被捅到了瀏王堅手里,瀏王堅那是一點情面不講,嚴格按著瀏國的法度進行了裁決。

  因犯事者年歲較小,心性未定,父代為受過。

  人那是一批批的死,牽連者是一批批的流放。

  孫國瑞初聽此事時只覺得瀏王堅活該,明知道自己跟那村子里的人有仇,還一點戒心沒有就被下了套。

  像孫國瑞自己,知道自己跟國內(nèi)的老百姓有仇,只要一出王宮,二虎必定在場,這才是正確的范例。

  瀏王堅,只能做個反面教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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