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即鈞峰比無應(yīng)山其他兩峰要更冷一些,一是千風(fēng)崖下有冰川經(jīng)行,二是羅預(yù)峰與閎中峰都有避免嚴寒酷暑的法陣,但既鈞峰卻沒有。修士到一定修為,就不會再憚于冬寒暑熱,即鈞峰上總共也就三個人,最低的竹露也正沖擊金丹,怎么會怕冷怕熱。
但秦景才不過煉氣,加上她從來就怕冷,在即鈞峰的第一個晚上,夜里不管她蓋多少被子,都被凍得睡不著覺。后半夜得止戈指導(dǎo),用元火精晶作個簡易的取暖法陣,才勉強入睡,早上起來整個人蔫得如同失去水分的菜葉子,眼睛都有點睜不開,走路也是半摸半看的。
她到前廳時,松風(fēng)竹露正在擺早飯,沈長鈞則正好收了劍從殿閣外走進來,打眼一看她這樣,不免讓人要多問她一句:“不曾睡好?”
“冷?!鼻鼐斑€跟止戈商量,到底要怎么弄呢,靠火元精日取暖簡直是該一劍戳死的可恥浪費行為,用下品靈石布取暖陣法倒是不浪費,可她一邊學(xué)著煉丹,一邊學(xué)著煉劍,元昊真君怕她貪多嚼不爛,都還沒開始教她陣法基礎(chǔ)。沈長鈞一問,她就默默一想,問這位應(yīng)該也可以,怎么說她也是元昊真君弟子,得喊他一聲師叔,完全可以代替元昊真君為她答疑解惑,“小師叔,調(diào)節(jié)溫度的陣法當(dāng)如何布置,可否教我?!?p> 沈長鈞坐下,叫秦景也坐下:“先用早飯,稍后便教你布長春陣。”
沈長鈞自然可以代勞,但他沒有,而是決定將自己會的那些實用的,等階不高的陣法都教授給秦景。又是陣法又是煉丹又是修劍,沈長鈞還得仔細想怎么安排,上午練劍,下午修陣法,晚飯后關(guān)起門來正好煉丹。不過秦景現(xiàn)在還沒有丹火,自身靈力也無法合藥,這樣一來他就必需在旁邊看著,沈長鈞想著,對松風(fēng)道:“去將配殿收拾出來作丹房?!?p> “是,真君。”
竹露捧著碗濃稠的紅豆百合粥,一邊遞到沈長鈞面前,一邊笑盈盈地道:“真君怎么忽然想起收拾丹房,可是要煉什么丹藥,這些年我在丹道上頗有所得,若是丹藥等階不高,不若交給我,也省得真君動手。”
“不必?!鄙蜷L鈞早年雖然也曾落魄過一段時日,但在凡人俗世間,沈長鈞乃豪族子弟。這位從小十七八個人圍著伺候長大,吩咐身邊的人辦事,早已不再多解釋,他的態(tài)度是去辦且辦好既可,別的他不說,他們也不該問。
“真君日日修煉已是勞累,何必親自動手?!敝衤秴s當(dāng)是開爐為秦景煉丹,自然看不過去。
“竹露?!?p> “是,真君.?!?p> “退下。”沈長鈞自己不愛說,也不愛聽人總在他耳邊沒個消停。
竹露退后幾步,猶自不滿地掃一眼秦景,小丫頭片子一個,遲早叫她知道她的厲害。竹露知道真君眼里沒她,自然更沒她那些小心思,但一個男人有心思是什么樣,竹露還是知道一點的,秦景一來,沈長鈞就待她有點不同,雖然沒到有心思的地步,卻也很明顯另眼相看了。光只秦景被真君看在眼里這一點,就夠竹露看秦景不順眼,何況秦景居然還敢當(dāng)著他們面光明正大地向真君撒嬌,簡直不知恥!
被認為向真君“撒嬌”的秦景冤枉得很,在她古代的家鄉(xiāng),從三歲小姑娘到三十歲婦人都是一口清音軟語,講起話來抑揚頓挫聲調(diào)悠長,好些個俗世的詩人都曾用詩贊美過。加上秦景在現(xiàn)代也是南方人,吳音軟楚音清,口中如含蜜糖,字字句句聲調(diào)都輕輕上揚,怎么聽怎么甜軟,怎么聽怎么含嬌帶嗔:“小師叔,我今天是不是起太晚了,以后要多早起來?”
“天冷,不必早起,早飯過后稍歇片刻再練劍。以后每日上午練劍,下午修習(xí)陣法,晚飯后閉門煉丹。”沈長鈞說罷看秦景,他話里也有詢問的意思,叫秦景自己思量這樣安排是不是合適。
秦景當(dāng)然同意,學(xué)習(xí)方面聽老師就對了,其他生活方面的事就自己爭取嘛:“好,我聽小師叔安排。”
沈長鈞臉上不由帶出點淡笑,小姑娘看起來特別乖巧,加上話不多,又是個肯受教的,在沈長鈞這很是討好。早飯過后一會,沈長鈞就帶著秦景去珠蘭花林中練劍,因昨夜又下了雪,昨天蓋過膝蓋的雪,今天能把秦小景半個人都埋進去,秦景看著雪就犯悉。卻見沈長鈞長劍一掃,林下的空地深雪消融,連雪水都一并化去,枝頭的雪也紛紛揚揚化作細細雨幕墜下。
“半山教你練的乃是凡人稱作貫云的劍譜,貫云走飄逸輕靈的路子,講求的是行云流水揮酒自如,這劍譜你只還欠幾分熟練,其中真意則已了然,如此,大可不必再練下去。”沈長鈞站到空地中央,長劍輕輕一掃,在他身周帶起一片寒煙,“凡人修習(xí)的劍招再練,也練不到劍道玄奇,今日另教你一套劍法,看好?!?p> 語畢,沈長鈞劍尖輕輕一挑,隨著手中的劍挑出,長腿窄腰隨之向右傾倒,那彎折的弧度,叫秦景忍不住想去扶,別到時候叫小師叔把老腰給折嘍??粗鴪鲋幸埋请S劍飄,眉止帶雪光轉(zhuǎn)的小師叔,秦景一邊記劍招,一邊還要分出大半心神努力克制自己,叫自己別發(fā)花癡。見到小師叔后,秦景才明白,為什么無應(yīng)山的一眾弟子們說起這位師叔來,慣常不講容貌如何,因為壓根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小師叔永遠會讓人覺得詞語匱乏,所有的贊美在小師叔容貌氣度前都顯得無比蒼白。
秦景還記得贏清一講過一句詞,當(dāng)時沒咂出意味來,現(xiàn)在看著真是合適又余味綿長“他一張目,萬古濯濯”。秦景還問了下“濯濯”什么意思,贏清一說既是明光也是光明,盛極而光明。在此之前秦景還不是很能理解,現(xiàn)在理解了,小師叔就是個自帶光源的發(fā)光體,他身上發(fā)散出來的光明,足能照徹萬古明光。
唔……別懷疑,這單只是概括容貌風(fēng)采而已。
我?guī)熓逭娼^色!絕對是男神中的神,絕色中的色,眉承山岱,目載星河,長腿窄腰八塊腹肌……呃,腹肌暫時還不能確定。
沈長鈞收劍時,秦景正在發(fā)呆,她再怎么叮囑自己不要發(fā)癡,還是沒能扛住她小師叔那簡直不分種族不分年齡可以穿透歲月的魅力。沈長鈞將劍往背后的劍鞘中一收,走向秦景,而秦景看著那越走越近的發(fā)光體,真正感覺到了什么叫亮瞎眼,剛剛練完劍的小師叔,絕對遠超過贏清一那“盛極而光明”的形容。
“秦景?!?p> 沈長鈞出聲喊,秦景壓根沒反應(yīng),她這會正在想:我是要獻上膝蓋呢,還是跪舔。網(wǎng)絡(luò)時代的小伙伴們使得她在這樣的時刻,只有這兩個念頭涌上,算了,跪舔還是有點太過,不如悄悄獻上膝蓋!
“秦景?!鄙蜷L鈞又喊一聲。
獻完膝蓋的秦景連忙回過神來答應(yīng),給小師叔的絕色獻上膝蓋同時,她也沒忘給小師叔的劍法同樣獻上膝蓋,幸好她把劍招在腦海里過一遍才發(fā)癡的,所以她敢毫不要臉地說:“小師叔我正在回想劍招呢,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練一遍,請小師叔指正。”
沈長鈞真當(dāng)她是在識?;胤艅φ校煲矝]計較,站到一邊示意秦景開始練劍招。
秦景先閉上眼,真正把劍招從識海中回放一遍,然后才睜開眼,劍尖輕挑掃出。點刺劈掛掃,云崩抹穿壓,沈長鈞傳授的這套劍法,比起輕靈飄逸的貫云劍譜來,多了一份莊重遒健,但卻也同時不失飄逸。以秦景的感覺來說,貫云劍更像是個出世的隱士,飄搖白云里,逸懷林野間。而沈長鈞傳授的劍法更像是出身名門的劍道宗師,莊重柔和飄逸遒健,一招一式間盡顯氣韻皎然。
貫云在清且高但不孤傲,沈長鈞教的在清正溫平,要說秦景的話,她顯然會更喜歡前者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清高勁兒,但清正溫平的劍法卻莫名讓她覺得,這才是真正適合她的,這才是真正屬于她的劍法。練過一遍后,秦景收劍站到沈長鈞面前,問道:“小師叔,這劍法叫什么?”
“埤蒼。”沈長鈞說著,兩個古意盎然的大字浮于空中,片刻后又作煙霧散。
秦景好歹穿過來是個秀才家閨女,這個埤字還是知道的:“有益蒼生?給這劍法取名的人口氣好大?!?p> 也不知她的話怎么愉悅了沈長鈞,沈長鈞居然難得的臉上有了十分明顯的笑容,明顯得能把寒冬化作萬里春風(fēng):“曾也有人與你一樣想,但并非埤蒼非指埤益蒼生,埤亦有低下之意。”
“這也合乎道?”叫蒼生都低下,或者叫蒼天都低下,天道難道不會弄個雷下來劈死她嗎?
“合乎劍道,長劍所指,無不俯首?!?p> 聽著倒也對,不過什么叫“曾也有一人與你一樣想”,這個“曾也有一人”是哪一人,男的女的,死的活的,姓什么號什么,師門在哪,洞府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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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打算伸出邪惡之手,塑造一個絕色男主。
女主么,胸不平,何以平天下!胸大腰細腿長顏值高的那是別人家女主。
當(dāng)然,修仙世界里,顏和平胸都是可以調(diào)整的……但,我就是不調(diào)——請相信,胸大真的不好,真的真的真的!就算75C,買衣服都很容易受到大面積傷害,商場里好多衣服都只能看看而已,75C差不多是90的胸圍,夏天衣服至少要寬四厘米才可以穿,事實上大部分衣服,寬六厘米才較舒適,冬天則要八厘米左右,想想吧,你們平時逛的店里,有多少店會賣平鋪五十以上的衣服的!
本來就是個胖子,那就更杯具了,下胸圍75以上,管你是C是D,在淘寶上都得買大碼女裝,商場里一般的店也很少有合身的衣服,尤其是襯衣!?。?!
如果是穿漢服,就算是影樓裝,胸大也尤其杯具,所以,親們,相信我,胸平才能平天下,胸平才能穿仙氣滿滿的仙女裝,胸不平穿仙女裝那就是一場妥妥的羞恥Play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