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哪有你們武人耐造?”,李休腹誹。
“不知是否方便,山某想看看那術士的尸體”,李休還是覺得此事并不簡單。
如果那所謂的寶貝是指“凝朔云”,那么這個術士就極有可能是張潯東,畢竟當時在場之人中,除了被自己親手解決的武師石費,也就只剩張潯東了。
但以張潯東的實力,他又怎會如此輕易地死在這龍虎寨中?
“這就有些難辦了,山兄弟你也知道,寨中是不留尸體的,因此大當家早就派人將那術士丟到山下去了”,老五一臉為難,“但如果山兄弟執(zhí)意要看,明日可讓寨中兄弟隨你下山找找,興許還能找到個殘尸敗蛻”
聽到老五此番話,李休心中有些焦急,畢竟當初張潯東可是死而復生過的。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老五有些不解。
聞言,李休嘆了口氣。
“五哥有所不知,我此次進山表面是修行,但其實還領了我?guī)熋芰?,那便是替我?guī)煶ヒ幻麠壨健?,李休面露糾結之色,但最后還是吐露心聲。
“棄徒?”,老五皺著眉。
“師門之辱”,李休面色羞愧,不愿多說。
“也就是說,山兄弟懷疑那術士便是棄徒?”,老五來了興趣。
“此前我在山中殺過他一次,怎料他竟然使用禁術死而復生...”,說到此處,就算是李休臉上也露出驚疑之色。
“什么?死而復生?這不是妖的手段嗎?”,老五聞言,心底對此是不太相信的。
“可事實就是這樣,他明明死在我的術法之下,可轉(zhuǎn)眼又在我面前重生”,李休表情嚴肅,語氣相當篤定。
“這...”,見李休不似說笑,老五表情逐漸凝重。
“最遲天明,還望五哥為我找?guī)讉€身手好的弟兄引路”,李休臉上透著一絲不安。
“好,此事關乎重大,我肯定好好安排”,老五說完,也不再耽擱,趕緊把李休領到廂房休息。
聚義堂內(nèi),一眾山賊終于等到老五歸來。
“老五,怎樣?”,刀疤臉首先站起身來,切聲問道。
老五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快步來到鐵慕云身前行禮。
“大當家,我沒探查到寶貝的情況”,老五嘆了口氣。
“無妨,我倒是更關系那山裂妖到底是不是傳承術士”,對于那所謂的寶貝,此時的鐵慕云并沒有太上心。
“根據(jù)我多方試探,十有八九便是了”,老五略作思考,最后得出結論。
“嘿,老五,你去了那么久,還不能肯定嗎?照我說,那小子說不定就是個野生術士”,不知為何,刀疤臉對李休意見很大。
“如果是傳承術士,為何不見他的密囊?”,鐵慕云說出自己的懷疑。
在他們看來,區(qū)分傳承術士和野生術士的最好方法就是看密囊。
“這...”,老五一噎,他此前本想趁著引路詢問李休此事,但卻被棄徒一事給干擾了。
“還有,那小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殺過仲妖,可我們試探了他一路,他最多也就一品術士的實力”,老五繼續(xù)闡釋自己的觀點,“說不定那妖核講究是小妖妖核,甚至干脆是妖獸...”
“不可能,那妖核必是取自小妖以上”,對此,鐵慕云倒是十分肯定。
“那說不定這妖核是他買來的”,刀疤臉不服氣,繼續(xù)說道:“你們何時見過二哥把妖核放在密囊以外的地方?”
“對啊,他為何把妖核放在布袋里?”,此時,一眾山賊也意識到不對了。
“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密囊丟失了?”,這時,老五出聲說道。
“哦?老五,你還知道什么?”,鐵慕云看向老五,總覺得他有很多事沒說。
“大當家,我認為他是傳承術士必然是有我的道理”,見兄弟們朝自己看來,老五清了清嗓子。
“大當家,你還記得我們此前抓著的那個術士嗎?我當時就很好奇,一個術士為何會傷的那么重”,老五開始了自己的分析。
“剛剛我領山兄弟去廂房,本想趁機詢問寶貝之事,但話題突然就被引到那天的術士身上”
“這不說還好,一聽到術士,山兄弟便要查驗尸身”
“經(jīng)過一番詢問,山兄弟才很不情愿地跟我說起他師門的一個棄徒...”
老五將當時的情況跟眾人復述了一遍,當聽到“死而復生”時,眾人都覺得荒謬。
“可笑,就算是術士,又如何能死而復生?”
“是啊,我看老五是被那人給忽悠了”
山賊們紛紛表明自己的觀點,但沒一人愿意相信老五所說之事,畢竟這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老八,這里就你跟老二走的最近,你此前可聽他說過這種術法?”,鐵慕云雖然也覺得荒謬,但還是想聽聽老八的觀點。
“大當家,聞所未聞”,老八搖著頭,覺得大當家實在太慎重了。
聞言,鐵慕云不語,低頭思索起來。
“大當家,要我說,干脆一早派人跟山兄弟下山看看...”,老五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情況真如李休所說那樣,龍虎寨可就真的危險了。
“老五,你腦子壞掉了?這種鬼話也相信?”,見老五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刀疤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是啊五哥,你可別被人騙了”,幾個當家應和著說道。
“大當家”,老五不管其他人怎么說,只是一直看著鐵慕云。
“安靜!”,鐵慕云腦子亂糟糟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天一見白,老三、老四、老五、老八,你們四人與山兄弟一同下山看看”,鐵慕云吐出一口氣,做出了她的決策。
“大當家!”,刀疤臉不樂意了,一下站起。
“嗯?”,鐵慕云瞥了他一眼。
“唉”,刀疤臉恨恨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了聚義堂。
見唯一敢反駁大當家的人都走了,其余幾個當家自然不敢說話。
此時,一向沉默寡言的老三站了出來。
“大當家,我想知道當時那小子跟你說了什么,讓你對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蟆?,老三直視著鐵慕云,十分不解。
其余幾個當家聞言,也紛紛看向主位。
“沒說什么,就是一些家長里短”,想起李休的交代,鐵慕云看向別處,試圖搪塞過去。
“嗯?很可疑”,老五瞇著眼,狐疑地看向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