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典型寵妾滅妻
聲音一落,在楚洛苡的指尖碰到茶盞的時(shí)候。
熱氣直冒的茶水四濺。
月司純驚呼了一聲。滾燙的熱茶,濺撒到了她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膚,瞬間燙的通紅。
楚洛苡美目中閃現(xiàn)幾絲意味不明的笑來,笑容冰冷沒有溫度。
這種小伎倆,真是入不了眼。
慕瑾川一進(jìn)門看到的便是這畫面,他大步上前,抱起了月司純,面起慍怒瞪著她:?“楚洛苡?,你在干什么!”。
月司純拽了拽慕瑾川的胸前的衣服,聲音溫和無害:“姐姐不是故意的,還請王爺千萬不要怪姐姐!”
楚洛苡不動聲色的拿起一旁的茶盞,放至唇邊,看了眼氤氳的茶霧,輕輕吹散。
“聽說你有寒癥?正好熱水能幫你暖暖。再者,剛剛那碗茶水是你自己潑的,你看好了,這碗茶才是我潑的!”
說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水瞬間朝她潑了過去,慕瑾川敏捷地?fù)踉谒砬啊?p> 月司純嚇的小臉蒼白,緊緊攥著慕瑾川的衣服,趁機(jī)往他的懷里躲了躲。
滾滾的熱茶落在慕瑾川月紅色長袍上,紅袍被暈染還冒著熱氣,男人大步上前,目光森冷地盯著楚洛苡,肅殺之氣太重,嚇的周遭下人不敢靠近。
楚洛苡渾不覺害怕,也沒撒退讓的意思,反而往大大方方的上湊了湊。
遠(yuǎn)處看來,兩人首頸交纏,女人的鼻息自他臉頰擦過,落在耳畔,吐出一句話:“王爺?,只不過一杯水而已,可比不過王爺?shù)拿孛馨??!?p> 慕瑾川危險(xiǎn)的瞇了起來,見她臉上帶著幾分慵懶的傲慢,一點(diǎn)也不似從前那般看到他迷戀中帶著怯怕的女人。
隨后扭頭看了眼身側(cè)的月司純,看她手背上隱隱有冒出水泡的趨勢,不打算耽誤下去。
“傳太醫(yī)!“
隨后冷睨著楚洛苡:“王妃從今日起禁足?,等候發(fā)落!”
楚洛苡?jì)趁囊恍Γ骸半S時(shí)恭候。”
送走了兩人,見丫鬟們嚇得手足無措,楚洛苡見狀捂了一把臉,這點(diǎn)雞膽子怎么辦事?
隨后沖其中一個(gè)丫鬟招了招手。
這是她從平康侯府帶過來的陪嫁丫鬢寒春,年紀(jì)不大?,但心思卻不少。
是個(gè)不安于現(xiàn)狀的丫頭。
“你去尋些銀針來?!?p> “是!”
寒春嚇得小臉蒼白,卻也不敢忤逆自家主子,只是心頭存著疑惑。
往日里膽小如鼠的小姐,雖說見到王爺不至于耗子見了貓,但頂嘴肯定是不敢的。
今日怎么像是,長脾氣了?
拿到銀針的楚洛苡將銀針收進(jìn)袖中,又命人在院中梨花樹下擺了張美人軟塌,伴隨著花香懶洋洋閉眼休息。
當(dāng)慕瑾川折回來了的時(shí)候,就看到梨花樹下的一幕。
女子一身水紅似是那耀眼的朱砂,裙擺從軟塌上垂落而下,給人一種魅惑的感覺。
他俊眸微瞇,眼中閃過幾許異色,隨后帶著怒意和警告聲:“去同司純道歉。”
楚洛苡閉著的眼緩緩睜開,輕挑中帶著幾分諷刺:“我嗎??我又沒做錯(cuò),為什么要跟她道歉!”
這話讓慕瑾川眸色漸深,?眸中藏著刀鋒般的森寒,從容不迫的語速里一字一句都給人以壓力:
“司純的手被你燙傷,就算恢復(fù)也會留疤?,你去道歉,本王可以放你一馬,若是不知好歹,本王不介意殺了你為她報(bào)仇!”
這要是換做常人,早就嚇得潰不成軍,偏眼前這個(gè)女人一副鎮(zhèn)定模樣不說,眼中的不屑越來越盛:
“我?可沒動她,再說一個(gè)燙傷而已?,手又沒廢掉?,王爺這般大動干戈,?就不怕讓人知道瑾王寵妾滅妻?
王爺若是好言相說,說不定我會大發(fā)慈悲,讓她的手恢復(fù)如初。”
“太醫(yī)都治不好,你又不會醫(yī)術(shù),憑什么讓本王相信你?”
慕瑾川嘴角噙著冷笑,凜冽中透著蝕骨森寒。
某人卻似完全感覺不到殺意那般,眉眼淺笑,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
“王爺怕是忘了,自己昨晚是如何從鬼門關(guān)活下來的?!?p> 她頓了下:
“我可以幫王爺解身上的毒,也可以讓王爺心尖尖的手恢復(fù)如初,但王爺必須定下契約,答應(yīng)我三件事情。”
慕瑾川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沒有想到這個(gè)女人竟然敢跟他談條件。
他遍尋名醫(yī)都無法解的毒,?她能解?
可她眉宇間帶著一股張狂的自信。
慕瑾川想起了大婚當(dāng)日,這個(gè)女人是如何救自己的。
沉著冷靜的眸子,劃過一絲動搖。
“你是何時(shí)會的醫(yī)術(shù)?“他逼近她,帶著刺骨的寒意。
楚洛苡白眼一翻,不屑睨了他一眼:“王爺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慕瑾川眸光冷的像刀子,抬手勾住眼前女人的下巴:
“你當(dāng)本王真的忌憚平康侯府??如果你敢?;ㄕ?,本王立刻殺了你!”
楚洛苡把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拂開,撇了撇嘴,“殺了我,不僅你心上人的手沒救,連你也沒救了?!?p> *
楚洛苡隨著慕瑾川進(jìn)了月司純的房間,只見屏風(fēng)邊桌案小幾則以金絲楠木所制,極為精妙。
?和她的凋敝婚房比,這房間無處不精巧奢華,簡直是典型的寵妾滅妻啊。
身穿銀色褻衣的月司純,躺在床榻上,那被燙傷的雙手置于身側(cè),水泡加上涂抹的藥膏略顯猙獰,見人來了,身子骨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抬起通紅的眼睛看了一眼兩人,嚅囁道:“王爺,?姐姐……”
楚洛苡坐在床榻旁,伸手對著月司純道:“手給我看看?!?p> 月司純怯怯的看了眼面前的人,怯怯生生的:“王爺?,我……”
“給她看看?!蹦借ㄉ裆床怀鱿才杀绕饎倓倹坝颗炫鹊臍⒁饽?,顯然是溫和不少。
月司純緊緊皺著眉頭,顫顫巍巍地把手伸了過去。
楚洛苡掃眼一看,就知道她手上的燙傷并不嚴(yán)重,要治好也容易?,用蘆薈和珍珠,和幾味中藥搗碎覆上一段時(shí)間就行。
“這段時(shí)間不要碰水,每隔五個(gè)時(shí)辰換一次藥?!?p> 楚洛苡一邊敷藥,一邊囑咐。
看著她嫻熟的包扎手法,真的一點(diǎn)都不像她。
難道是之前的癡傻,膽小如鼠的模樣都是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