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下三濫的手段!
白術(shù)恭敬問道:“王爺,要不要派人把王妃抓回來?”
“不用,先跟著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他沉聲吩咐。
“是。”白術(shù)一點頭起身退下。
到了深夜時分,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楚洛苡這才提著買的藥材種子回祠堂。
將買好的藥材種子隨意放在桌上,準備天晴在種。
洗漱之后就在旁邊的側(cè)屋睡下了。
雨勢漸大,整個祠堂靜悄悄的,只有風(fēng)聲雨聲安靜的響著。
隱在暗處的白術(shù)將一切看得清明,身影這才消失在黑暗中。
“唔?!卞\繡床上,聽著門外吵雜聲,楚洛苡皺眉睜開眼。
揉了揉有些睡意惺忪的眸子,這才下床洗漱。
外面吵雜聲越來越大,有些起床氣的楚洛苡推開門,剛想問是誰一大早就這么吵,但當她看到祠堂門口跪著的人時,就頓住了。
祠堂院子里,月司純嬌柔如弱柳扶風(fēng)般地跪著地上,斜風(fēng)細雨打濕了她藍色衣裙,顯得更加可憐可欺。
見到楚洛苡出來,她那通紅的眼圈立刻落下淚珠來:
“姐姐,你就算在不喜我,也不能害我身邊的丫鬟啊,她跟了我多年,我待她如妹妹一般,求姐姐給我解藥,救救她……”
本來還有些怔愣的楚洛苡,聽到她這話,在瞥了眼癱在地上氣弱如絲的丫鬟,立刻翻了個白眼,大早起就來找不快活。
楚洛苡打了幾個哈欠,剛想要開口,就見那丫鬟身體開始劇烈抽搐,眼白直翻,口吐白沫。
不少侍衛(wèi)丫鬟被嚇到了,紛紛后退了幾步,生怕被毒素傳染。
“流月!”月司純淚如雨下,抱著丫鬟哭得傷心。
楚洛苡眼中寒光一閃,這丫鬟死在這,到時候她怎么都解釋不清了。
月司純身子微微側(cè)了一下,像是想遮擋楚洛苡探究的視線,隨后她仿佛不可壓抑自己的顫抖一般看向楚洛苡求救:
“姐姐,她只是個丫鬟而已,姐姐有什么氣沖我來,求姐姐把解藥給我……”
看著往她身上潑臟水的月司純,楚洛苡眼里閃過一絲森冷怒意。
她手段還真是毒啊,只要這丫鬟出了事,不論是不是她做的,都會被冠上刻薄,虐殺丫鬟的罪名。
就這一會兒功夫,那丫鬟更加劇烈的抽搐吐白沫,周圍人更是害怕地不敢上前。
楚洛苡這會兒有點不爽,更多的是怒意。
這世間,最不值錢的是人命。
為了陷害她,可以置人命于不顧!
楚洛苡大步走上前,推開哭哭戚戚的月司純,紅唇翻開:“滾開!”
手指翻飛間,迅速為流月點穴,阻止毒素蔓延。
柔弱的月司純被推倒在地,泥水沾染衣裙,青絲貼在蒼白的臉頰上,滿身狼狽。
她試著從地上爬起來,嫩白的手掌被粗糲的石子磨破,立刻痛呼出聲。
楚洛苡皺眉,剛轉(zhuǎn)頭看她,就見他撲到某人懷中,像受盡了委屈悶聲哭泣。
慕瑾川摟著懷中哭到發(fā)抖的人兒,周身散發(fā)的寒意帶著雨水都凝成了冰霜隴在這些仆婢身上,讓她們大氣都不敢喘。
他看著楚洛苡,目光里閃過一絲陰森濃郁的死氣,“你好大的膽子!”
而楚洛苡抬起頭看著他,那清亮的眼眸滿是冷怒之色:“把你女人帶到一邊去,若是耽誤我救人,我定會讓她陪葬!”
她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裙被雨水淋濕,卻絲毫不在意般,全身心都放在救治面前的丫鬟上。
一番檢查后,可以確定這毒和昨晚送來飯菜中的毒是同一種。
楚洛苡滿臉冷殺如雪,好惡毒的東西,也不知她從哪得到的毒!
顧不上那么多,楚洛苡手握銀針,飛速的刺入。
看著楚洛苡的動作,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這解毒手法太漂亮了吧。
而一旁的慕瑾川看著她的目光,則充滿了深思。
往日的楚洛苡看著他的時候,水眸永遠帶著情意,祈求他能喜歡她一些。
從來沒用這么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看著他。
太陽漸漸破出云層,雨停了下來。
黑血順著銀針流了出來,毒素已得到控制,楚洛苡這才松了口氣,手撐著地起身,目光掃視一圈,指著幾個侍衛(wèi):“你們幾個,把她抬進去休息?!?p> 隨后她目光落在月司純身上,但手指著白術(shù)道:“你看著她!保證她的安全!”
這個時候唯有慕瑾川的心腹可以相信。
月司純這種毒辣的人,保不齊還會再次下手。
靠在慕瑾川懷中的人可憐兮兮地道,“姐姐,我知道你對我不滿,可……”
楚洛苡懶得搭理她,連個眼神也沒給她,直接越過她走過去。
“站住,你去哪???”男人臉色陰霾地盯著面前的少女。
她睨了眼慕瑾川,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王爺不是懷疑我下的毒嗎?不會想站在這審問吧?”
半個時辰后,大廳。
楚洛苡靠在椅子上,時不時往嘴里丟一顆糖豆子。
“妾身心疼姐姐在祠堂面壁思過,吩咐流月去送軟墊,本是一片好意,沒想到流月回來后就……”
咔嚓。
聽著她綠茶的話,楚洛苡噘碎了嘴里的糖,翻了個白眼。
可真真真是一片好意,害她被關(guān)在祠堂就算了,還想害她謀殺,臉皮真厚。
“哦,那你何時讓人送來軟墊的?”
“戌時過半的時候。”月司純準確的說出了時間。
楚洛苡笑了,冰冷的眼神中不掩譏諷。
那個時辰她早就溜出去了,她怎么給流月下毒?
她譏笑著抬頭,冷不丁撞上男人深不可測地目光,此時的他換了干凈的衣服,純黑色云絲外袍,衣領(lǐng)和袖口處都用金線細細繡了梨花圖案,發(fā)帶也是上好的墨玉,暗暗閃爍著流光。
他以手支頜,帶著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她許久,冷聲開口:“戌時過半的時候你可在祠堂?”
“當然!”楚洛苡說的是格外理不直氣也壯。
她下意識坐直了身體,不敢看那狗男人帶著深意的眼神。
不會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偷溜出府了吧?
她輕咳了兩聲,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倒是我想問問王爺,昨日派人送飯,里面還攙著毒藥,王爺就這么容不下我??!”
慕瑾川面無表情的臉色頓時有說不出的陰沉,微磨著后槽牙:“本王還不屑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