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她……好像死了!
白果一直以為她是獨一無二的,現(xiàn)在突然冒出四個和她基因有關(guān)系的人類,很難不讓人產(chǎn)生好奇。
“你反應(yīng)這么大做什么?”白果嫌棄地看了眼把手藏在身后的裴吉,這個人類膽子真是小,懟她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
“我都已經(jīng)洗干凈了!”
白果也不管裴吉抗拒的表情,直接整個撲到他懷里,趁他愣神之際用臉蛋蹭了蹭他的脖子,接著閉上眼睛感應(yīng)。
可惜還沒等仔細(xì)感應(yīng),整個人就被拎了起來,還非常無情地被丟到了柔軟的沙發(fā)上。
“這么小就學(xué)會投懷送抱了?”裴吉站在沙發(fā)邊朝懵了的白果唾棄道。
白果不吭聲,疑惑地看了一眼裴吉,又皺眉,她剛才好像感應(yīng)到了又好像沒感應(yīng)到,很奇怪的一種感覺,是她本體卻又不完全是,太奇怪了。
“安迪叔叔,你過來一下。”白果朝目瞪口呆的安迪招手,她想試試她的感應(yīng)是不是出問題了。
“你也給我投懷送抱?”
相比裴吉的排斥,安迪倒是非常樂意地抱起了白果。
白果一臉正經(jīng)地用手貼在安迪的脖子上,冰涼的手指讓安迪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隨即擔(dān)心問道,“手怎么這么冰?是冷氣開太低了嗎?”
“不是?!?p> 白果收回手,盯著安迪的脖子,不對啊,她的感應(yīng)沒出問題,她在安迪身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如同一潭死水,剛才裴吉不是這樣的,就是突然出現(xiàn)又消失,好像在跟她捉迷藏似的。
安迪單手抱著白果,把客廳的溫度調(diào)高了些,調(diào)高了還是不放心,把人放下走上樓給她拿外套。
安迪一走,客廳就只剩下裴吉和正在沉思的白果。
想破腦袋還是想不通的白果又把目光放到了離她很遠(yuǎn)的裴吉。
這個人類至于嗎?
“裴吉,你能不能把手借我一下?”
“做什么?”裴吉雙手抱臂,后退了一步,“我不接受這么小的小孩投懷送抱。”
“你做人能不能大氣點?我還能對你怎么樣嗎?”白果不耐煩了,還是安迪好,這個裴吉怎么那么難搞。
“你不說要借手做什么的話,就休想靠近我?!迸峒p手插兜,作勢就要上樓。
“好我說!”
白果現(xiàn)在很憋屈,明明之前有那么多次感應(yīng)的機會,卻因為她的不上心錯失了,只怪她當(dāng)初特別堅信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也不可能有什么父母親人,剛才感應(yīng)到的讓她在意了,為什么感應(yīng)的結(jié)果會是這樣?
等了一分鐘都沒等到白果開口的裴吉拔腿就往樓上走,什么好奇心,都去死吧!
他其實早就可以躲回房間了,就因為好奇白果一系列的迷惑行為,這才選擇留在這的,結(jié)果只是一出啞???果然不能對這么小的幼崽抱有幻想,她就是單純的逗你玩!
裴吉算是看透了。
“你等等!”白果追上去,不管不顧一把抱住裴吉大腿,“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
此時也不管是大腿還是手了,緊抱住大腿閉上眼睛一寸一寸的感應(yīng)。
看著腿上掛著的掛件裴吉有些哭笑不得,甩了甩腳,嗯……掛件抱得還挺緊。
本來還想看這小掛件玩什么花樣的裴吉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暖意蔓延全身,就像和煦的春風(fēng)拂過身體,讓人感覺到舒適放松。
反觀白果,此時臉色蒼白額頭布滿汗水,嘴唇緊緊地抿著,她感應(yīng)到了,裴吉身體里確實有和她有關(guān)的東西,那是她樹心血,兩種血液已經(jīng)快完全融合在一起了,所以剛才她才會覺得這是她本體卻又不是她本體,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白果松開裴吉的大腿,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她樹心血為什么會在裴吉身上?
樹心血相當(dāng)于人類的心頭血,她怎么可能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人類,渡劫失敗后她不是陷入昏迷了嗎?
難道是裴吉趁她昏迷拿走了她一滴心頭血,隨即白果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的,除非她自愿給,如果強迫拿走,她的心頭血就只是普通的血,不會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你……”白果低著頭,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聲音更是透著一股虛弱,“你是不是曾經(jīng)受過很嚴(yán)重的傷?瀕臨死亡的那種?”
“你怎么知……”正沉浸在剛才舒適感覺的裴吉聽到白果細(xì)弱地聲音睜開眼,低頭看向白果想問什么,結(jié)果看到的她快死的樣子,想也不想地把人抱起往外走,“你怎么了?剛才明明還好好的!”
“我沒事,你先回答我?!卑坠ゾo裴吉,雙眼睜得大大的。
裴吉抱著白果出了家門,叫來懸浮車趕往醫(yī)院,這幼崽要是死在這里,那主腦會不會惱羞成怒送他進五星監(jiān)獄?
“快點說!”
“我確實瀕臨死亡過,不過我命大又活過來了?!迸峒贸黾埥斫o白果擦了擦汗水,再碰到她肌膚時被冰得一顫,這個溫度跟死人有的一比了,“開快點!”
懸浮車立刻加速。
白果絕對不能死在他這!
得到答案的白果哼笑一聲,輕聲嘟囔,“命大嗎?”
真的只是命大嗎?不是她樹心血的功勞嗎?
只是,為什么親緣關(guān)系會是她變成了他女兒,而不是裴吉成為她兒子?
難怪她想不通,為什么她這具身體會這么虛弱,連一只臭蛇都能追得她滿地亂竄,原來她失去了一滴樹心血啊,這就解釋得通了。
想通了的白果也徹底暈了過去。
抱著白果的裴吉嚇了一條,緊張地伸出手探鼻息,沒呼吸了?!
不信邪的裴吉又再次伸手探白果脈搏,停止了?!不可能就這么死了吧?
裴吉突然心頭發(fā)慌,不可能就這么死了,不會的。
低頭靠近白果的胸口,想聽聽心跳聲,結(jié)果一點動靜都沒……
真的死了?
裴吉徹底慌了,連忙打開光腦找紀(jì)申學(xué)。
等接通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我送白果過去!”
忙著研究的紀(jì)申學(xué)不在意地回:“我正忙著呢,少爺要是沒什么事我……”
“有事!白果死了,沒呼吸沒心跳脈搏停止了!”
紀(jì)申學(xu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