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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殺意

第四章誰進過我的房間之八誰走進來抱走了孩子

咫尺殺意 收養(yǎng)了七只流浪貓 1820 2022-03-11 10:31:51

  被護士用力搖醒的陳集第一眼就看見了媽媽手腕上那個外翻的傷口,他想用手去捂?zhèn)?,被護士抱在一邊。

  小陳集在護士的懷里,呆呆看著人們手忙腳亂地把媽媽抬走。

  再見,是在火葬場,媽媽躺在棺木里,面色安詳,除了臉色蒼白,如睡著一般。

  姥姥受不了這個巨大的刺激,精神出了問題。

  從醫(yī)院出來,陳集就沒有回過自己的家,而是被送到了奶奶家。

  一直寵愛他的爺爺奶奶對他的態(tài)度完全變了,不打不罵,但是總拿冷冰冰的眼神看他。

  他人雖然只有八歲,卻已經完全能夠聽懂爺爺奶奶和姑姑姑父之間的竊竊私語了。

  從他們的對話中,他知道大舅也去做了DNA,自己和大舅之間也無任何血親關系。

  “真是在醫(yī)院抱錯了?得去找醫(yī)院算賬!”姑姑憤怒的聲音。

  “算什么賬啊,那是你哥的醫(yī)院,他又在競爭副院長,又是因為他,李穎才自殺的......”奶奶哭著說。

  沉默了片刻,爺爺說:“當天在三院出生的孩子一共七個,三女四男,小寧他大舅去把那兩個男孩兒的家都找到了,說是光看長相就沒問題。還有一家,五年前一家人都去成都了,估計他大舅下一步會去成都?!?p>  姑父說:“最可憐的是小寧,你看這孩子變化多大,以前那么活潑可愛......”

  姑父的話,被奶奶的哭泣聲打斷了。

  半年后,姥姥病情穩(wěn)定,和姥爺大舅一起來看陳集。

  曾經虎頭虎腦的陳集,僅僅半年時間就變成了一個細脖大頭沉默寡言的孩子,把姥姥心疼得當場大哭。

  “姥姥,帶我回家吧?”伏在姥姥懷里,他眼睛偷瞄著爺爺奶奶,低聲說。

  “好!回家!”姥姥拉著陳集的小手就回了自己家。

  當晚,大舅一家三口也在,姥姥說:“我決定了,不再去成都找了,小寧就是我的外孫子,將來他長大了,要是想找自己的爹媽,他再去找,從今天起,誰也不許再提成都的事兒了!”

  陳集的兩只大手捂在臉上,情緒久久無法平靜。

  應子不知何時蹲在了他面前,仰著臉看他。

  等他松開手,正看見應子那晶亮的雙眸。

  “你真的沒有再關注過成都那邊嗎?”她問。

  陳集垂下目光:“我查到那一家的父親叫管基慶,以前是本市某大學的物理老師,后來去成都經商了?!?p>  他打開手機,里面有一張證件照,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五官中都能找到陳集的影子。

  “順其自然吧,我現在去找他們有什么意義呢?只能讓又一個家庭陷入痛苦中,也會讓我姥姥姥爺寒心的?!标惣掌鹆耸謾C。

  “怎么可能在醫(yī)院里把你們抱錯呢?這個問題,他們關注過嗎?”應子問。

  “我姥姥說我出生第四天的時候,有一天媽媽醒來發(fā)現我不在她身邊,姥姥送飯來后一個護士把我抱回來,說是抱著我去洗澡了?!?p>  “喂奶時媽媽問姥姥孩子不會抱錯了吧?我怎么覺得孩子變了呢?”陳集再次沉入了回憶。

  姥姥看著孩子手腕上的小手牌,上面有“李穎”的名字,而且孩子身上的包被也是姥姥親手做的,不可能兩樣證據都在,獨獨孩子換了?

  “那也就是說,你是在你媽媽睡著的時候,有人進了她的房間,抱走了你,至于抱走你的是誰?送回去的又是誰,你們都不知道?!睉訂?。

  陳集點頭。

  “是啊,是誰,為什么,要換掉孩子呢?”應子思忖著。

  同樣的問題,估計陳集的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一樣百思不解。

  “不用說,在你爸爸醫(yī)院里生產,你媽媽住的肯定是單獨病房,沒有見證人,對嗎?”應子說。

  陳集不語,眼睛看向幽深的黑夜。

  “你爸爸呢?知道你是被抱錯而非你媽媽出軌,他什么反應?”應子推推他,讓他給自己騰點地兒坐。

  陳集忙往一邊挪,半個屁股坐在草地上,應子則舒服地坐在墊子上。

  聽大舅說,陳江河也在醫(yī)院里查過,醫(yī)院還開除了一個護士。

  陳江河在李穎去世一年后調去省城醫(yī)院上班,半年后就再婚了。

  自從回到姥姥家,陳集基本就與那邊斷了聯(lián)系。

  倒是姑姑和姑父,在陳集考上政法大學后,給他帶來兩萬塊錢,說是給他的助學金。

  姥爺堅決不要,姑姑放下錢紅著眼圈兒就走了。

  “陳江河再婚對象是誰?”應子問。

  “沒關心過,他和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管他干什么?”陳集不悅地問。

  應子遞給他一瓶水,用胳膊肘碰碰他:“幸運吧你,遇到你應哥,別管了,這件事情我來查!還有,回隊里后主動去找我開藥方,我保你以后夜夜睡到大天亮!”

  說來也怪,那以后,人高馬大的陳集,就開始從心理上對瘦小的劉應子產生了深深的依賴感。

  劉玉坤只接受了一次組織談話就選擇自殺,他隱瞞了什么,保護了誰?這一切都隨著他的死亡,將真相永遠掩埋了。

  陳集當時非常抵觸,堅決不同意單純以“抑郁癥自殺”結案,但是,案子還是結了,至今無人翻起。

  等在手術室門外的陳集,被一聲“好了,人出來了!”的低語拉回了現實。

  劉應子只是單純的頭皮裂傷,做了縫合手術,四五天后就可以拆線了。

  “應該不會有后遺癥?!敝髦未蠓蜻@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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