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為,不如以教學之名將各地藩王的子嗣聚集于京都,如此一來既可以牽制于藩王也可在此期間養(yǎng)精蓄銳”周知禮一點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的話一出眾人又皆是一陣沉默。
這個想法不是沒有人提出過,只不過藩王世子不是一般人。難怕是作為人質(zhì)抵扣在京都,可萬一出了什么事到時候更是會成為藩王作亂的因子。
“周大人這個法子有人以前也提出過,但是這萬一這些人中有人出了事情到時候豈不是成了別人的把柄”戶部侍郎錢一志說道
“是啊”眾人附和道
“我知道諸位的擔憂,不過我的提議是邀請他們來學習,學期為三年。期間我們保證他們的安全,我不信偌大的京都區(qū)區(qū)幾人的安危保證不了”周知禮望著一群大臣,果斷的說道
“這...”眾人又是一陣啞口無言,反而是傅瑾思看著周知禮眼底透露著亮光,眾人拿不定主意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傅瑾思。
“周大人如今幾歲了?”傅瑾思沒有回應群臣的目光,反而岔開了話題問起了周知禮的年齡。
周知禮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傅瑾思會關心自己的年紀。他微微站起身朝著傅瑾思恭敬的一行禮“回傅相,今年已是二十有二了”
“不錯,后生可畏啊,你的想法很好,可有實際的方案?這藩王世子,可不是說一聲那邊就能同意送往京都的”傅瑾思看向周知禮,心里暗暗對這個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不知傅相可曾聽說過,學術大家柳歸一?”周知禮說
“柳歸一?可是那個周游列國學術排行榜上第一位的柳歸一?”傅瑾思問
“正是,我的想法是請柳歸一出山招收學徒由此人可不請自來”周知禮說的風輕云淡,好似他真的能請來柳歸一一般。
“呵,周大人,你可知這柳歸一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傳聞此人從不收徒,你卻說請他出山?敢問周大人如何請?”吏部尚書丁一山不屑的質(zhì)疑周知禮
“是啊,我也聽說此人雖學識淵博卻是脾氣古怪,這樣的人如何為朝廷所用?”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爭論著,傅瑾思沒有說話只是借著喝茶的功夫偷偷打量著周知禮。此人長相冷峻,五官輪廓分明給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但眼神中充滿著一股冷傲之氣,難怕這群人現(xiàn)在紛紛都對他提出了質(zhì)疑。他卻依舊面不改色從容應對,看來朝廷是時候要換換代了。
“諸位不必擔心柳歸一會不會出現(xiàn),我既然如此說就必然有把握請得動他?,F(xiàn)在只看傅相如何看待此事?”周知禮說著將眾人的目光又再次引向了傅瑾思
“呵,倒是聰明”傅瑾思在心里冷笑了一聲,這周知禮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把這燙手的山芋轉(zhuǎn)回了自己手里。
“如若真的能請來柳歸一,此法可行如此此事就交由周大人吧”傅瑾思說完還沒等其他大臣反應過來,便起身離開了議事閣
“傅相....”眾人還想跟傅瑾思說什么,卻已經(jīng)見不到傅瑾思的身影了。
傅瑾思之所以如此著急是因為她看了看外面的日頭,又到了蕭景修喝藥的時間。蕭景修一向不喜歡喝苦藥,每每都得她在身邊看著他才會一點點的喝下去否則就是誰勸也沒用。
傅瑾思趕到朝陽殿時,果然遠遠的就聽到蕭景修在鬧脾氣。
“哎呦,傅相你可算來了!”劉善德每次見到傅瑾思都像是見到了活菩薩一般,忙慌的上前迎接。
“又不肯吃藥是不是?”傅瑾思邊走邊語氣不悅的看著蕭景修,蕭景修見傅瑾思下了會一臉高興的就要撲過來卻被傅瑾思用手推開。
“瑾思~這藥太苦了,景修喝不下...”蕭景修拽著傅瑾思的胳膊委屈的晃來晃去,傅瑾思示意人將藥碗給她。
“如果你想早點好,我能少點擔心就趕緊把藥喝了”傅瑾思端著碗遞到蕭景修面前,蕭景修知道拗不過傅瑾思只得撒嬌讓傅瑾思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