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二十二歲的生日,我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已經(jīng)十點五十九,還有一分鐘就十一點了,還有一分鐘,我的丈夫就會回來了。
“啪嗒”一聲,門被打開,容池走了進來,我起身將他身上的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看著他疲憊的眉眼,柔聲道“吃飯嗎,還熱著”
他看了我一眼,隨即笑開,“容太太,真是賢妻”他刻意將賢妻兩個字咬得很重。
我抿唇不語,他的身上還有酒味,他又喝酒了。
他忽然伸手挑起我的下巴,低下頭,眼看著唇就要落在我的唇上,酒氣撲鼻而來,我推開他,“要喝醒酒湯嗎?“
“不用了”他說完看了我一眼向樓上走去,我喊住他。
“容池”
他停下腳步,微微側(cè)眸,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陪我過生日,話還未說完,容池就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抓住我的脖子,我覺得一陣窒息,看著他陰鷙的眸子,我的心微微刺痛,他竟恨我到如此地步!
就在我以為快要被他掐死時,他忽然松了手,“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樓上房間的門傳來一聲響,我喘了口氣,看著桌上的蛋糕,蠟燭已經(jīng)快要燃盡,我走過去將蠟燭吹滅,然后將蛋糕扔進垃圾桶,呆坐在座位上,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兩年前,容池,我的初中同學向我求婚,因為曾經(jīng)暗戀過他,所以我答應(yīng)了他。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的心上一直有個白月光,他向我求婚也只是為了和她賭氣。
我知道他并不愛我,但我賭了一場,賭我們的婚姻,即便沒有愛,但也會相敬如賓,然而并不如愿,我們之間從半年前便只剩下說不盡的冷漠。
他今天喝酒了,我知道,他的白月光舒淺回來了,他去見了她,我聽說她已經(jīng)離婚了。
當年我和容池剛結(jié)婚,他待我挺好的,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冷漠。
我知道他在怨我,是我趕走了他的白月光,可是一年半前我找過舒淺的,我告訴她,如果她真心喜歡容池,我會放手,我會離婚祝福她,可是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五百萬,然后出了國。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回來了,作為唐家總裁,我想知道這些并不難。
我曾想過,或許是他也有一點喜歡我,所以才會選擇我,但是我想錯了,不過是容家想要我這個兒媳而已。
坐了半晌,我擦了擦眼淚,將菜吃了幾口,已經(jīng)有些涼了,但沒有我的心涼。
隨意吃了幾口,我將剩下的倒給了小貝,小貝我養(yǎng)的一只邊牧。
洗過碗后,我上樓打開門,容池穿著一件灰色睡袍站在窗前抽煙,屋子里都是煙味。
我咳了咳,容池聽到聲音熄滅煙看了我一眼,“你沒煮?”
“什么?”我問道。
良久我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醒酒湯,可是他不是說不用了嗎?
“哦,沒有”我拿了睡袍進入浴室洗澡,我放了些冷水,冰涼的水從花灑里噴出,順著我的肌膚滑落,待到皮膚上有了紅印,我才作罷,披上睡衣走出浴室,一抬頭就看見容池還在窗前,不過沒有抽煙,而是手里把玩著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