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上官鄴已經(jīng)和楚吟月來到人界。
胸口隱隱作疼,他知道自己受傷很嚴(yán)重,眼下還是應(yīng)該找一個隱蔽之處,好生調(diào)息為好,放眼望去,不遠(yuǎn)處正好有一座土地廟。
“哐當(dāng)!”一腳踹開門,入眼的全是頹敗,這土地廟,應(yīng)該是好久,沒有人來祭拜了。
“咳咳……”門上的灰塵迎面而來,他扭頭不停的咳嗽,揮了揮手,徑直走進(jìn)去。
屋子里蜘蛛網(wǎng)密集,案臺和佛像到處都鋪滿了厚厚灰塵。
破敗的燭臺稀稀疏疏、歪歪扭扭的插了幾根早已燃完的香,地面上放置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草墊子。
他心念一動,變出一些稻草,簡單的整理了一會,就把楚吟月扔在了上面。
盤腿坐在草墊上,解開衣服一看,胸前明顯的有五個血手印。
他看著一旁還在熟睡的丫頭,有些納悶,這丫頭明顯看來沒有多少修為,卻不知為何自會把己會傷得這么重?
微微斂神,從懷里取出一個黑色瓶子,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服了下去,凝神調(diào)息了會,待到他身體的痛有所緩解,他才解了她的穴道。
楚吟月緩緩睜開了眼,直感覺頭好疼,全身也酸疼,尤其是腰和屁股更疼,但當(dāng)眸光看向一旁正穩(wěn)如泰山的上官鄴時,她什么都明白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帶我來這干什么?”
上官鄴沒有理會狂躁的她,只淡定的站起身來,斜斜的看著她,“你好生休息,我去找些吃的?!?p> 看著他轉(zhuǎn)身離去,她心中小竊喜,因為眼前可是有一個大好的機(jī)會,她可是不放過的,連忙站起身來,躡手躡腳,朝門外走去,只是她的腳還沒踏出門,眼前就有一個黑影朝她襲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他,他沒走。
“忘了告訴你,你要是敢擅自離開,就死!”他瞪著她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彼恢圹E的收回自己的腳,臉上的笑容那是一個燦爛。
“還不快進(jìn)去!”他吼道。
她朝他做了個鬼臉,而后乖乖的回到了屋里,看著之前他坐過的草墊子,仿若是他一樣,不停的罵著,“忘恩負(fù)義、小人、壞蛋……?!?p> 正在這時,突然感覺一陣壞風(fēng)襲來,吹的屋子里的東西到處亂飛,煙塵滾滾,她捂著口鼻不住的咳嗽,“你這個壞蛋又想嚇唬我,我……我可不怕!”
瞬間所有東西都回到了原處,一切就像是未發(fā)生過一樣。
她笑著說道:“你這個壞蛋,陰謀被拆穿了吧!”哈哈……
隨手撿起地下的一根稻草用力的一掰罵道,“壞蛋、壞蛋、叫你不讓我出去,叫你不讓我離開,叫你嚇我?!?p> 正罵的暗自起勁,突然感覺有一種粘稠的的東西掉在臉上,她抬頭一看,嚇得她蜷縮在一旁。
只見一個青面,瓜子臉的女妖怪吐著長長的舌頭在她的頭上方。
“哇”她嚇的大叫,拼命的往外逃,“救命??!救命??!……。”
“哈哈……”那女妖怪笑著飛了起來隨手一指,“定”
當(dāng)即她就被定在了原處,不能動彈,只能無助的哭喊,“救命??!救命??!……?!?p> 女妖怪見狀,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加大,不住的扭腰擺臀。
一個閃身,來到她身前,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她的臉上舔舐,著像是在舔美味的食物。
楚吟月心里害怕極了,但也無可奈何,臉上到處都是她粘稠的口水,別提惡心了。
“好水嫩的臉蛋,起來肯定很美味!”女妖怪咽了咽口水說道。
楚吟月嚇得面色鐵青不住大叫,“救命??!救命??!……?!?p> “呵呵!”女妖怪吐了吐舌頭,“小妹妹別叫了,再叫我叫立馬把你吃了,而且還是點一點的的把你吃了,你說是先吃眼睛還是舌頭?!?p> 楚吟月連忙咬住雙唇,不再說話。
“羽姬,你來做什么?”一陣?yán)淅涞穆曇繇懫稹?p> 他倆都不約而同的望去,原來是上官鄴采野果回來了。
楚吟月心里有了少許暖意,總算不用死的那么恐怖了。
羽姬笑靨如花走了過去,“我奉魔尊之命前來找你回魔界,有要事相商?!?p> “是嗎?”上官鄴挑眉。
“是的。”羽姬點頭,淡笑“我怎么敢期瞞你?上官公子?!?p> 聽到他們的對話,她很是失望,本來還以為自己得救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一伙的。
好巧不巧,她的這些表情都被羽姬看了去,她掩住口鼻笑了笑,斜睨了上官鄴一眼,“沒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上官公子,竟然也……呵呵……。
他斜瞥了她一眼,面色一冷,“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量嗎?還在這磨磨蹭蹭做什么,還不快走!”
“那她怎么辦?你不會要把她帶回去吧!”她笑著指著一旁的楚吟月。
上官鄴凝眉,沉思了一會。
可不能把她帶回去,現(xiàn)在事情才進(jìn)展到一半,如果現(xiàn)在把她帶回魔界,稟告師傅,師傅又會責(zé)怪他辦事不利,再說了她可在黑深林救過他,若是如此,他不就成了一個忘恩負(fù)義的人。
他道:“你去前面等我。”
“那你……?!庇鸺нt疑,眼神在他和楚吟月之間來回穿梭。
時間越久,上官鄴越覺如芒在背,他衣袖一甩,怒聲道:“還不快滾!”
羽姬被嚇得倒退一步,她知道這位這次是真生氣了,再不走更待何時,難道等死嗎?
當(dāng)即化作黑霧,倉惶離去。
“你走吧!”上官鄴解開楚吟月的穴道,語氣淡淡。
“真的嗎?沒想到你是個好人。”她認(rèn)真的打量著他,眼前的男子一襲青衣更襯托的身材修長。
冷酷的面容,犀利的眼神,一切都讓人避而遠(yuǎn)之,但她卻覺得此人長得還是挺順眼的,畢竟一個人還是要看內(nèi)心不是。
她走了過去用手撩起他的青絲,“你的頭發(fā)把你眼睛這遮住了,有空我?guī)湍闶l(fā)吧!我的技術(shù)很好的喲!”
他冷眼看了她一會,聲音加冷,“還不快走!否則我讓羽姬吃了你?!?p> “??!”楚吟月被嚇得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離開,低聲嚷道:“壞蛋!虧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哼!大壞蛋?!?p> 看著她越走越遠(yuǎn),上官鄴從懷里取出一個小小的精致竹筒,揭開了蓋子,里面飛出一個東西。
……
彼時,吟月苑,云飛來到翩翩門外,輕輕叩了扣門,“翩翩姑娘,我是云飛。你在嗎?”
輕微的腳步聲,門“吱呀”一聲,翩翩打開了門,“云飛公子,進(jìn)來吧。”
云飛走到門內(nèi)東瞅瞅,西看看,發(fā)覺果然無人,這才迅速關(guān)好了門。
“怎么了?云飛公子,到底是什么事,這么神秘?!濒骠嬉苫蟮膯枴?p> “你覺不覺得師妹最近有些奇怪?!?p> 翩翩想了想說道:“月兒最近是有點不對勁,可是我又察覺不出,她到底哪里不對勁,只是覺得她最近的行為怪怪的,一點都不像她。例如,她的脾氣收斂了很多,也不頂嘴了,基本都沒有什么情緒,人也規(guī)矩了很多,基本上只要你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感覺她像是一個木偶,不過她這樣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云飛點頭,“這倒是,不過我還是希望她以前那樣,至少讓我覺得她正常,有時我都在懷疑她是不是師妹?”
翩翩贊同的看了他一眼,“不瞞你說,有時我都有些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月兒。”
接著又說道:“對了,你可以用仙術(shù)開天眼檢查一下?!?p> “這些我早就做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修為較弱,所以看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這才來找你商量?!?p> 察覺事情的嚴(yán)重,翩翩說道:“我覺得此事,你還是應(yīng)該盡早稟告仙尊?!?p> 他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師父說過五年才回來,現(xiàn)下才一年,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生氣?!?p> “可是現(xiàn)在情況危急,你若過不稟告于他,單靠我們兩個是不行的,再說了,如果月兒真的出了什么事,仙尊怪罪下來,我們兩個可是吃罪不起的?!?p> “也是?!?p> 說罷,他幻變出一只紙鶴,放在手心里。
對那只紙鶴說道:“快去告訴師傅,吟月苑,有事,速來?!?p> 紙鶴點頭,便如活了般,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