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離國的皇宮果真守衛(wèi)森嚴,蕭寒與慕容清徘徊了許久都沒找到突破口。
“這皇宮守衛(wèi)這么嚴,你的皇宮豈不是守衛(wèi)更嚴?”慕容清默默發(fā)問。
“還好?!笔捄ù鸬?。
兩人蹲守半天,終于在守衛(wèi)打了個盹的功夫,溜進了宮門。
越離皇宮里面的陳設大多奢靡,從建筑物的外形上便可看出來。
慕容清迅速地跟隨著蕭寒的腳步,邊四處巡視。
突然,一只十人軍隊迎面而來,蕭寒立馬縱身一躍,帶著慕容清一起撲倒在旁邊的花草叢中。
待軍隊離開,慕容清的半個身子已經(jīng)快被蕭寒壓麻了。
“我說,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能不能不要管我……”慕容清對著蕭寒耳語道。
“嗯?”蕭寒有些疑惑,下一秒開始后悔帶慕容清來到這兒了。
因為慕容清義正嚴辭地和他說,剛剛那種情況,就算蕭寒不帶著她一起,她也會躲避的。剛剛蕭寒那一下子,壓的她現(xiàn)在身手都不太靈活了。
蕭寒心內(nèi)想,這女子,好心當作驢肝肺,早知道自己一個人來了。
二人又在宮內(nèi)摸索半天,總算知道了越離王平時經(jīng)常住的寢殿,以及各個守衛(wèi)巡視換班的時間。
就在二人準備撤退的時候,意外來了。一名宮女端著新鮮的水果準備呈上,一個趔趄,水果滾落一地。
恰巧有幾個圓溜溜的小棗兒滾到了慕容清的腳下,慕容清因為夜色太深沒太注意,腳底打滑,整個人朝著一旁的盆栽倒去。
雖然蕭寒及時抓住了她,盆栽還是被打落在地。瓷器破裂的清脆聲便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抓刺客??!抓刺客!”宮女立即大叫起來。
蕭寒與慕容清便立即施展輕功往屋頂上飛去,可下一秒,屋頂上便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幾十個全身盔甲的士兵。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神武軍了,小心點!”蕭寒說完便與神武軍打斗起來。
慕容清很快也被神武軍纏上,此刻她的想法是,那個小宮女警惕性也太高了吧,如果她不喊抓刺客,恐怕此刻她和蕭寒已經(jīng)出了皇宮了。
神武軍果真名不虛傳,一番打斗下來,神武軍氣勢毫不減退,反而越戰(zhàn)越勇。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想法子脫身。”蕭寒說道。
“嗯,但是沒辦法速戰(zhàn)速決啊!”慕容清邊躲過了神武軍剛剛刺過來的一劍,閃過身對著蕭寒說道。
蕭寒在迅速思考著,以他們二人之力,堅持幾個時辰都沒問題,但如果眼下不立馬脫身,馬上只會有更多的越離國士兵加入進來。假如來了弓箭手配合神武軍,那可真是不好逃脫了。
“看來,只能冒險一試了。你保護我,我來試一下?!蹦饺萸逡贿吅褪捄f著,一邊掏出了腰間的短笛。
只見她凝神吹奏,曲音怪異且燥亂,聽的人心頭都有些壓抑。就在這令神武軍略感不適的空隙,突然密密麻麻的黑影朝著屋頂襲來。
隨著那團黑影靠近,雜亂聲也越來越大。等到那團黑影靠近時,隨著慕容清曲調(diào)的一個激昂,那團黑影便立馬分散成一個個小黑點,向眾人襲來。
神武軍頓時亂了陣腳,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來一堆鳥兒,還拼命朝著人襲去。
“快走!”慕容清一把拉住蕭寒,二人全力施展輕功,終于逃離了越離皇宮。
“剛剛那是怎么回事?”
“我在圣山無聊之時會學學樂器,有一次我發(fā)現(xiàn)我用短笛可以召喚夜間飛行的鳥兒,數(shù)量還很多。沒想到剛剛就派上了用場?!?p> “你們北夜族不愧是被稱作天人,不僅會占卜天氣,還會此等功夫?!笔捄芍再潎@了一句。
通過剛才皇宮遇險,蕭寒覺得,慕容清是個合格的人選。
蕭寒為防計劃萬一失敗,神武軍肯定會徹夜搜查全城,所以早早讓宮羽找人在客棧假扮他和慕容清。
現(xiàn)下,他們只有找個別的地過夜了。幸虧在城里發(fā)現(xiàn)了個密林,林里烏漆麻黑,一般人夜里肯定是不敢進去的。
“今晚只能在這過一夜了?!蹦饺萸迥c頭。
二人為防神武軍搜林,所以全力朝密林的最深處走去。幸虧兩人的視力較好,所以在夜里也能用輕功如履平地。
直覺已經(jīng)到密林深處了,蕭寒與慕容清停下腳步,打算靠在樹上休息,以防不測。
本來慕容清是和蕭寒選擇了兩棵距離較遠的樹,但是慕容清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直接選擇了和蕭寒待在一棵樹上面。
這棵樹的高處枝椏正好向左右兩側(cè)伸展,兩人各坐一側(cè)。
“怎么,害怕了?”蕭寒微笑,一臉笑意。
“沒有,我是想到要貼身保護你,所以才來的?!蹦饺萸逡槐菊?jīng)地回答道。
保護他?看來慕容清是真的很想保護他了,雖然知道是為了她的族人,蕭寒還是覺得心內(nèi)一暖。
自從被云月騙了以后,蕭寒很難再相信女子。畢竟如云月一般活潑明媚的女子,心思都如此歹毒,讓他以后又怎么能輕信別的女子。
慕容清的出現(xiàn),倒是動搖了蕭寒的想法。首先慕容清是告訴了他來意,其次慕容清今晚的表現(xiàn),也足以讓人信任。
此刻蕭寒的腦子里正在千頭萬緒地思考著,慕容清卻覺得蕭寒有點不太對勁。
從初見蕭寒的冷面冷心到見識到他平日冷漠,慕容清早就認定蕭寒是個冰山一樣的存在了。
可如今這座冰山,居然會對自己笑,讓她覺得有些太不可思議了。畢竟她多次聽到衛(wèi)玄提起,已經(jīng)多年沒見到他們陛下笑過。
甚至衛(wèi)玄當初還故意挑釁,如果慕容清能讓他們陛下開懷大笑的話,他就拜她為師。
慕容清自然是沒放在心上,畢竟她是來幫蕭寒統(tǒng)一蒼瀾的,又不是來當開心果的。
可現(xiàn)在蕭寒老對她笑,讓她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
男子應該只有見了喜歡的女子,才會對她笑吧。難道?!慕容清越想越是難以置信,瞪著大眼睛欲言又止地看著蕭寒。
蕭寒見到慕容清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她要方便,不好意思說,便說:“要不我回避一下?”
慕容清是個直腸子,什么事都喜歡弄個明白,直接了當,便突然開口道:“你?不會是,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