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跳崖
賭了,他們并不是賭徒。可是在面對君洐的時候一賭再賭。盡管前兩次都是被當(dāng)成老鼠一般地戲弄,他們還是別無它選。
燒火?那可不是去一般的地方燒火,根本行不通,去了就是找死。瀑布下面有可能是小溪,有可能是深潭,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石頭或草地,但如果是水的話,自己等人還是有活下去的機會的。如果不幸死了,那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不過至少,這是自己的選擇。
兩人縱身一跳,立刻隨著水流直下。李云河雖然不知道火云峰是什么地方,可聽君無憂二人的語氣,應(yīng)該不是善地猶豫著,便也縱身跳了下去。
君洐看著三人相續(xù)正在下墜地身影,并無異色,雙腳凌空,悠閑地一步一步走向水幕,看著三人越來越遠的身影,仿佛在欣賞美景一樣,饒有興趣。直至看不到三人的身影。才低頭嘆道,“無趣!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可惜長寧他們并沒有聽到君洐的感嘆,否則說不定拼著被抓去做火云峰的仆人,也一定要臭罵他一頓,你丫的就是個瘋子。
長寧在前世的時候并沒有玩過蹦極,一來是身體受不了,二來膽子也不夠肥。而現(xiàn)在,長寧卻免費體驗了一把,應(yīng)該還是更加刺激版崩極游戲。只是不知道這個游戲結(jié)束以后,自己是否還能完好無損?如果實在不行斷手斷腳也好過變成死尸。
如果長寧現(xiàn)在還能夠正常地思考,一定會非常驚詫,自己竟然有如此勇氣!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感嘆,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在遇上絕境的時候,一個平時絕對算不上大膽的人,竟然都敢去跳崖了。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動,懸在半空中而沒有落下,身體不斷地下墜,雖然只過了瞬間,可腦子卻沒能得到同步協(xié)調(diào),腦海中的感觀、感受都好像放慢了一百倍,心中的恐懼也被無限地放大,閉上眼睛,感覺自己似乎已經(jīng)害怕得窒息了,握著拳的手,揣得死死地,依然沒有任何安全感。
腦海中出現(xiàn)前一世自己靜靜等待死亡的場面,和現(xiàn)在一樣,充滿了絕望地氣息。又想起從三歲到八歲自己在柳府中生活的點點滴滴,睿智慈祥的奶奶,真誠愛護自己的母親,還有那個敏感得令人心疼的哥哥。記起被流民擠得分開的那一刻哥哥想要撲上來的身影,覺得非常地遺憾。自己這么多天沒有回去,不知道他們會擔(dān)心成什么樣子?
※
“醒醒,醒醒。”
長寧是被搖醒的。是李云河的聲音。他們還沒死!
真是太好了!
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正處在一個石洞中,卻是一個超級豪華版的石洞,石洞地四壁都被打磨得極為光滑,刻上許多神秘漂亮的花紋。還種了一些觀賞性植樹,雖然只有綠油油的葉子,卻也給房間增添了一些生機。石洞里面并沒有氣悶地感覺,房間很通風(fēng),也很干燥??偟膩碇v,這是一個很舒適的石洞房間。
現(xiàn)在長寧正躺在一張精致的竹床上,上面的被子應(yīng)該是用蠶絲做的,細膩光滑。旁邊有一套待客的桌椅,都是上好的楠木造的。還有一套翡翠玉茶具。從門口看去,似乎還有幾個門,這里應(yīng)該不止一個房間。
“你醒了?”李云河似乎很高興。
“我們還活著。真好!”長寧笑得很真誠,這是她發(fā)至內(nèi)心的感受。
“呵呵。是呀。你餓不餓?”李云河有些羞澀的樣子。
長寧覺得好笑,也許這才是他平時的模樣吧?
“咦,又醒了一個。”清亮的嗓音語氣并無波瀾。
一個穿著綿緞長袍的美少年走了進來。
長寧怪異地打量著他。一個住石洞的帥氣貴公子?好吧雖然是豪華版的石洞??涩F(xiàn)在也應(yīng)該是在荒郊野外吧,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現(xiàn)在是在連云山脈。他竟然一幅貴公子的打扮。
藍色的長袍上繡著精美的山水圖案,一看就是高人所繡,繡工不凡,竟將景繡活了一般。衣服上一塵不染,腰間掛著羊脂白玉佩。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皮膚白晰,眼神清冷,氣質(zhì)高貴清冷。
“是你救了我嗎?”無視了怪異的環(huán)境,長寧感激地問道。
“我看見你們躺在小溪邊,就把你們拖回來了。也算不上救?!彼卣f道,雖然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語氣平淡,卻絲毫沒有無禮地感覺。
可是為什么是拖?好吧,都已經(jīng)過去了?!斑溃沁€是謝謝你了。我們另一外同伴也還好吧?”
“君無憂他之前醒了,現(xiàn)在又睡著了,他的腳受傷了?!崩钤坪痈吲d地說道,這一次拾回小命,真是命大,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還心有余悸。雖然自己沒什么見識,不過還是能看出自己的兩個同伴應(yīng)該是出身不凡的。相信根著他們一定能回到村子。
在李云河心中早已經(jīng)將長寧和君無憂當(dāng)作朋友了。
“君無憂,哦,他叫君無憂啊。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長寧,今年八歲?!遍L寧能夠感受到李云河的在善。能逃到這里,也多虧了他和君無憂?,F(xiàn)在他們都是自己的同伴啊。
“我叫李云河,今年也是八歲?!崩钤坪舆种煨Φ馈?p> “我叫文煦,今年十二歲?!蔽撵阆肓讼胍舱f出自己的名字,神情不太自然,好像有些不習(xí)慣。
“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一個人在這嗎?”長寧看得出這個叫文煦的少年似乎不太善于與人溝通,也有可能是不太喜歡。
“目前是?!蔽撵銉?yōu)雅地坐在楠木奇上,手持玉壺,為自己倒了杯水。“你們?yōu)槭裁磿奶焐系粝聛???p> 長寧大囧,難道要說自己是跳崖的。抬頭看著他清澈如水的眸子又實在說不出話來,只好拿眼睛看著李云河。
“我們是從那邊崖上掉下來的。這附近有什么村子或是城鎮(zhèn)沒有?”李云河也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離開這里。村子是什么樣子的?城鎮(zhèn)又是什么樣子的?”文煦認真地問道。
“你是從小一個人生活在這里嗎?村子就是大約有幾十個人或幾百個人組成的一個集體。城鎮(zhèn)就有有更多人組成的集體,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地方?!遍L寧盡量說些讓他能夠理解的。
見他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明白了,才松了口氣。
“以前是和我娘一起生活,不過我娘三個月前去逝了。我爹爹每半年會來看我們,有時候會帶護衛(wèi)。我從來沒有出去過外面?!蔽撵阆肓讼胝f道。
原來他爹爹是金屋藏嬌,哦不,是石屋“藏嬌”,將他們母子藏在這兒的。難怪這石屋弄得這么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