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夜空中響起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隨之火光熊熊。
那二人果然是借趕尸之名,私下里卻干著盜尸販煙的勾當(dāng)。
結(jié)果,那些煙土全被拐子一把火燒了。
同時一個被廢了左眼,一個被廢了右眼。
紅姑冷冷道:“從哪里盜來的尸首,送還回哪里去。如果敢?;印u犬不留!”
“是是是!”
二人早已嚇破了膽,連連磕頭應(yīng)聲。
在湘西地界,他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與卸嶺為敵。
按紅姑的脾氣本該當(dāng)場殺了這兩個家伙。
不過拐子小聲勸了幾句,要是把人殺了,那些尸體總不能扔在荒野吧?還得讓那兩個家伙送回去。
小小的風(fēng)波之后。
翌日,一行人繼續(xù)前行。
次日,進(jìn)入了黔東南地界。
一路上又經(jīng)過了黔南、黔西南,終于進(jìn)入滇南境。
之前的行程雖說有不少關(guān)卡,但只要陳玉樓一報名號便沒人為難,直接放行。
到了滇南,卸嶺的名號就不好使了。
自古以來,滇南便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山高林密,地勢偏遠(yuǎn)。
歷史上,滇南曾經(jīng)是個獨立王國,之后也曾數(shù)次獨立。
早期稱為百濮之國,后來陸續(xù)經(jīng)歷了滇國、南詔國、大理國等等時期。
總之,這是一個相對閉塞的地方,外來的勢力很難立足。
第一天還算順利,遇上了一個關(guān)卡,陳玉樓不露聲色塞了幾塊大洋便得以順利通行。
第二天,卻遇上了一隊貪心不足的兵痞。
關(guān)卡一共有十幾個守衛(wèi),設(shè)了崗哨與路障,凡過往百姓,這些兵痞一個都不放過。
總之,能撈多少油水是多少。
從著裝上看,明顯屬于另一個軍閥派系。
當(dāng)時的年代十分混亂,各地軍閥紛紛搶占地盤,為了擴(kuò)充軍備可謂是掘地三尺壓榨百姓。
“各位軍爺辛苦了,一點小小意思,還請笑納。”
陳玉樓如往常一樣,滿臉堆笑,摸出幾塊大洋遞了過去。
沒曾想,一個小頭目接過大洋掂了掂,又斜著眼瞟向許長安一行,隨之又瞟向兩駕馬車。
“車上拉的是什么?”
陳玉樓回道:“一些山貨,還有一些物資?!?p> “呵呵,看來老板的生意做的蠻大……”
小頭目又掂了掂了那幾塊大洋,隨之側(cè)頭吩咐:“你們幾個,上去檢查?!?p> “是,隊長!”
三個兵痞應(yīng)聲走到馬車前。
剛到面前,其中一個嚇得臉色一驚,急急退了幾步。
“怎么回事?”
小頭目匆匆走了過來。
“這……這么大一只雞?”
“怎么還有一只猴子?”
為了不引人注目,許長安特意找了兩個竹筐,遇到人多的地方,便讓怒晴雞與白猿待在里面。
眼見對方一副找茬的樣子,許長安沖著胡八一、鷓鴣哨等人遞了個眼色。
眾人心神領(lǐng)會,各自散開。
“軍爺……”
陳玉樓走上前去,賠著笑,正要開口說上幾句。
結(jié)果,小頭目不耐煩打斷:“少他娘廢話,這雞給老子留下。還有,把貨全部卸下來,老子要好生檢查?!?p> 一聽此話,陳玉樓也不高興了。
“軍爺,貨可以卸下來檢查,但這雞萬萬不能留下?!?p> “嗬?萬萬不能?”小頭目來勁了,當(dāng)下里拔出槍頂著陳玉樓的頭:“你再給老子說一遍,這只雞能不能留下?”
陳玉樓身為卸嶺魁首,何曾受過這些的屈辱?
長這么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用槍指著他的頭。
“老大……”
紅姑臉色驚變,當(dāng)即摸出一支飛鏢。
“不要沖動!”
許長安生怕那小頭目走火,趕緊勸阻紅姑,并緩步走向那小頭目。
一邊走,一邊嘲諷:“拿個破玩意兒嚇唬誰呢?有種沖著老子開槍。”
此話一出,胡八一不由驚出一頭冷汗:“長安,你……”
“你他娘……”
那個小頭目戾氣上涌,當(dāng)即掉轉(zhuǎn)槍頭對準(zhǔn)了許長安。
“砰!”
“轟!”
幾乎在槍響的同一刻,現(xiàn)場響起了一聲沉悶的轟響。
只見那小頭目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在半空中翻飛,吐著不要錢的血。
“動手!”
趁著那些兵痞愣神之際,許長安大喝了一聲。
“咻、咻!”
紅姑早就憋著一肚子氣了,連甩了兩把飛鏢,鏢鏢封喉。
陳玉樓也摸出小神鋒,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當(dāng)場解決了一個。
怒晴雞與白猿呆在竹筐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這種小場合,它倆靜靜看戲就可以了。
“砰砰砰……”
鷓鴣哨那可是出了名的神槍手,一槍一個準(zhǔn)。
雪莉楊繼承了他的優(yōu)良基因,抬手便甩翻了兩個。
許長安自不必說,疾如脫兔,一拳、一腳,又解決了兩個。
老洋人,那是百步穿楊的高手,自然箭不落空。
這一切說是遲,那是快,短短幾秒戰(zhàn)斗便告結(jié)束。
一眾百姓呆若木雞。
“快跑!”
也不知誰先醒過神來,驚恐地大喝一聲,掉頭便跑。
一時間,場面變得一片混亂。
“長安,你沒事吧?”
胡八一匆匆走到許長安面前,一臉關(guān)切地問。
“沒事……”許長安微笑著攤開手心,手里,竟然捏著一顆彈頭。
見狀,胡八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竟然徒手接子彈?”
許長安笑了笑:“土盒子威力不大,勉強能接。”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其實,許長安哪里是勉強能接?他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而是有絕對的把握。
因為他早就私下里測試過了,完全沒問題。
子彈的速度的確很快,快到人眼難以辨識。
但,那只是針對普通人。
當(dāng)他全神貫注,內(nèi)氣上涌之時,子彈在他眼中便變得有軌有循,猶如一只蒼蠅在天空中飛舞。
再利用太極化勁,便能輕而易舉接住子彈而毫發(fā)無傷。
當(dāng)然,這是在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
如果被人偷襲,情況就難說了,除非實力練至化境,也就是江湖中人所說的先天境。
“呸,敢用槍指我們老大的頭!”
紅姑似乎有些不解氣,走到那早已死透的小頭目身邊吐了一泡口水。
“行了,咱們得趕緊離開,不然對方援兵來了就麻煩了?!?p> 離開關(guān)卡之后,一行人七手八腳,迅速將有用的道具全部搬下車,隨后棄了馬車,包括上面的山貨都沒要。
那些,本就是做樣子的。
果然,沒過多久,對方追來了上百人。
“給我搜,他們一定上了山,跑不遠(yuǎn)?!?p> “是!”
很快,對方便分成三支隊伍開始上山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