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第二天,天一亮白雪就起床了,炕燒的熱乎乎的,雖然被子單薄也還算睡的舒服。
“大姐……”身邊的大姐起來,白如云就感覺到了,睡眼惺忪的跟著坐了起來,然后是白如霞,兩兄弟也跟著坐了起來。
“嗯,大姐起來做早飯,你們困的話再睡會兒!”白雪睡覺衣服都沒敢脫,怕冷。
索性早上掀開被子下地穿鞋就行了。
“大姐我?guī)湍?!”白如云麻利的穿上棉衣棉褲跟著下地?p> “我好困,大姐我再睡會兒?。 卑兹缦季蜎]這么勤快了,眼睛都睜不開的又躺回了被子里。
雖然兩人是雙胞胎,可姐姐還是比妹妹懂事勤快點(diǎn)。
“小雪,你倆也上去睡一會兒吧!爸爸做早飯!”南炕白大糧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爸,你頭上有傷,好好養(yǎng)著!我們做就行了!可千萬別下地干活!”她還有計(jì)劃呢,萬一白大糧下地干活讓人看見了,她的計(jì)劃就不好實(shí)施了。
“爸沒事…”
“你可千萬別說沒事,最少給我養(yǎng)兩個月不準(zhǔn)干活!”白雪打斷他的話道。
“那怎么行,這眼瞅著馬上就要過年了,過了年就開始準(zhǔn)備春種,爸不出工拿來的公分啊?”白大糧著急了。
還有不到半個月就過年了,過完年春風(fēng)一吹就得出工,刨玉米根,肥地,準(zhǔn)備春種。
“其他你別管,我肯定不會讓你們餓肚子就是了,你只管躺炕上養(yǎng)傷,順便幫媽看孩子,讓媽做好月子,這可能是她最后一個月子了,不好好做月子以后烙下病根可怎么好!”
“這…”白大糧干活干慣了,一下子讓他躺炕上養(yǎng)傷啥活兒都不干,突然就不太習(xí)慣起來。
“爸,如果想絕了奶奶跟三叔一家的糾纏你就聽我的,不然你信不信?她們一知道你下地干活兒了,馬上能闖到咱家來搶糧食!”白雪把話挑明了說到。
白大糧一聽瞬間懂了閨女的意思,這是要讓他裝病呢。
“行!爸聽你的!”白大糧掙扎了一下道。
“好了,你頭上的傷也還沒好,趕緊躺下再睡一覺吧!我們?nèi)プ鲈顼埩?!”白雪見她爸聽懂了,也不再多說,趕緊走了出去。
剛從碗柜里拿出了一斤黃小米,白如山就跟著出來了。
“大姐,你要做什么?煮粥嗎?我去抱柴燒火吧!”
“行!鍋里加點(diǎn)水燒上吧!大姐煮小米粥!”白雪拿盆把一斤小米洗了洗,倒進(jìn)大鐵鍋里。
早飯熬了粘稠的小米粥,里面加了紅糖,家里人都吃紅糖小米粥。
一家人正吃的香甜,門碰一下被推開,老白婆子的大嗓門響了起來。
“大糧??!媽的好兒子,你沒事了吧?可把媽擔(dān)心死了呀!”
一家人都傻了,桌子上是粘稠的紅糖小米粥,每個人碗里都有,怎么說都搪塞不過去。
“大姐,怎么辦?。磕炭隙ǖ脫尅卑兹缭菩∧樁紘槹琢?。
其他幾個也差不多,王翠花也跟著臉色難看。
“別怕,大姐有辦法,小川!你去把大隊(duì)長找來?!卑籽┏美习灼抛涌邕M(jìn)內(nèi)屋之前讓白如川去叫大隊(duì)長。
白如川碗筷一放,動作麻利的下了地往外跑,在內(nèi)屋門口跟老白婆子撞了個正著。
“哎吆你個小兔崽子,想撞死你親奶奶?。俊崩习灼抛庸斫辛艘宦?,白如川腳步不停跑了。
老白婆子也不在乎這一撞,趕緊就走了進(jìn)去。
“大糧??!你沒事了吧?可把媽擔(dān)心死了!”說著就做到了桌邊剛才白如川坐的位置。眼神不忘來回飄著,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媽…這一大早的,你怎么來了?”白大糧沒什么好臉色的說。
“這不是擔(dān)心你嗎?媽一起床就跑過來了,哎呀你們這伙食好??!這小米粥稠的跟干飯差不多了!你媽我苦??!現(xiàn)在水飽都快混不上嘍……”唉聲嘆氣的說著就拿起了白如川的碗使勁哇啦。
老白婆子還真是能屈能伸,是能搶啊還能賣慘。
白雪見狀趕緊把盆里剩下的小米粥拿走,又給弟弟妹妹使眼色,讓他們快點(diǎn)吃!
幾小只也不讓她失望,趕緊就劃拉起了碗中的粥。
“你這賠錢貨,你把粥拿走了干什么?我還沒吃飽呢!大糧!你看著她這樣目無尊長都不管嗎?趕緊把粥讓她拿過來!”老白婆子見狀,忙囫圇吞棗的吃完了碗中的粥,嚷嚷起來。
“奶,我媽還在坐月子,剩下那點(diǎn)粥還要給我媽吃呢!不然孩子沒奶吃你給他們買奶粉???”白雪惡心死了這老虔婆,說話半點(diǎn)不客氣。
“那兩個小兔崽子吃不上奶關(guān)我啥事?我是你爸的親媽,他沒有不給我吃飯的道理!”
“別忘了我們早就分家了,我爸該給你的孝敬一份沒少過,身為婆婆,沒道理搶坐月子的兒媳婦的一口吃食吧!”白雪回懟。
“你這賠錢貨,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閉嘴!大糧!你管不管你這女兒了?你不管我替你教訓(xùn)!”老白婆子說著就要站起來。
“媽!你吃我這碗粥吧,剩下的真是給翠花留著的!她一直還沒下奶!”白大糧沒好氣的說。
“拿來!”老白婆子一聽,馬上伸手拿走了白大糧面前的粥。
白雪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爸一眼,拿起碗就吃,也不給她爸盛粥了。還示意她媽快點(diǎn)吃!再不吃她碗里的粥也得進(jìn)老白婆子嘴里。
王翠花低頭吃起了自己的飯,老白婆子一看不樂意了。
“你男人都沒飯吃了你還有臉吃?把你的粥給大糧吃!沒看他受著傷嗎?”
“媽,翠花坐月子呢不吃飯可怎么行?我不餓,吃飽了!”白大糧馬上接口替王翠花說話。
白雪瞪了一眼白大糧,這個不長記性的,忘了那天他媽怎么對他的了,這會兒還給她粥喝。
“奶,這我要說幾句了,我爸受傷是誰打的?他吃不上飯是誰搶了我爸的粥的?我還要問一句,三叔打了我爸的事情要怎么解決???”白雪才不管她是不是奶奶,極品就得極品對待。
她這么早過來指不定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過來瞧瞧怎么回事呢,西院那一家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昨天晚上她們煮疙瘩湯的香味肯定被那婆娘聞到了,指不定找這老白婆子說了什么。
“你爸這不都好了嗎?還怎么解決?親兄弟打打鬧鬧不是正常嗎?你個賠錢貨瞎說什么?”老白婆子心虛的猛吃了一口粥,眼神亂飄,以大喊大罵掩飾情緒。
“奶,你哪兒看到我爸好了?他還下不了炕呢,一動就頭暈!三叔把我爸大成腦震蕩了你知不知道?而且他傷口縫了好幾針,七天之后還得去拆線呢!這醫(yī)藥費(fèi)就花了十塊錢!還得兩三個月出不了工!”說成十塊錢白雪還真心疼,可是又沒辦法說實(shí)話。